想著要出發去烏山了,我便是收拾了一下行李,要帶得東西并不少。商榷定好了車票之后就一直在看著日歷,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擔心什么,但是我相信他。
其實我很想問問商榷,他去烏山為什么那么著急,而且阿芙最近也挺奇怪的。可商榷不說,我也只能不問,因為我知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是為了我好。
臨行前,我有洗漱的習慣,便也是想到在火車上各種不方便。
商榷在外面檢查東西,偶爾會傳來一兩聲輕微到了極致的嘆息聲,我不知道為何,每次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我會忍不住心悸。
浴室的水灑依舊開著,鏡子上已經迷蒙起了一層水霧,伸手將鏡子上的水霧全部抹掉,我望著鏡子里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自己突然陷入了恍惚。
熱氣騰騰得上來,鏡子上面很快就又有了另外一層水霧,那個略顯蒼白而又無助的自己悄然消失,嘴角慢慢揚起了笑容,可脖子上卻陡然傳來一陣疼痛,那疼痛像是被針刺一般,可這疼痛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消失了。
我望著脖子,那上面掛著的是阿芙送給我的項鏈,那項鏈在在我脖子上蔓延開了一朵黑色的曼陀羅,妖冶到了極致,細看之下,卻發現這曼陀羅的花蕊竟然有延伸的趨勢,比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還要長,而且隱隱有流動之感。
雖然我知道阿芙大人不會害我,可我第一次看到它竟然還會生長的時候,依然被嚇了一跳。
“阿遲……”tqR1
商榷在外面叫了我一聲,我知道他應該是在擔心我,我這才關了花灑,“沒事兒,我馬上就出來了。”
“我還估摸著,你是在等著我進來。”
商榷的語氣中帶了幾分笑意,不得不說,我真的非常懷念那個冷酷而又霸氣的商榷了,我只是急忙裹上了浴巾,對著商榷說道,“我馬上就出來了。”
商榷卻直接推開了門來,而我此時顯然還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脖頸之上。
“怎么了?”
商榷見我的目光隱隱含著擔憂,便出聲問道。
我心中到底疑惑,便指著脖頸之上的黑色曼陀羅問道,“這貨是不是有靈性,為何還會生長?是在吸食我的精氣么?”
商榷有些無奈得看著我,到底只是寵溺得揉了揉我的發絲,略帶著無奈得說道,“阿芙送你的,你好好帶著就可以了。”
我示意商榷不要動,隨后將那項鏈給取了下來,那黑色曼陀羅就這樣一點點得消失了,而此時那脖子上原本紅腫的地方卻更加厲害了。
商榷有些擔憂得看著我,手也慢慢得撩開了我頭發,目光落在了脖頸之上,“別動!”
他目光之中太有深意,看得我心中便是一緊,急忙打開了商榷的手,然后轉身看著他,“我覺得吧,是我最近忘記吃過敏藥了,所以才沒有消下去。真是的……”
商榷卻一把將我扯入了懷中,本來裹得好好的浴巾便被他一扯給扯掉了,我急忙去撿浴巾,商榷卻嫌棄得看了我一眼,“又不是沒有見過。”
隨后一把將我抱起,三步作兩的走到了床邊,直接將我扔到了床上,我緊忙扯過被子捂住了自己,露出一張嬌羞而又帶著幾分不甘的臉來,“不行,再鬧趕不上火車了。”
“阿遲,你想什么呢?我讓你穿好衣服。”
果不其然,語罷,一套衣服就已經扔到了我的眼前。
我在心中默默怨念著,可手卻還是不自覺得伸到了脖子上撫摸著,那里的那個疙瘩讓我多少有些不安。
雖然商榷和阿芙都說不是什么大問題,可我就是覺得不踏實,也是疑神疑鬼的。
“阿遲……”
隔了一會兒,聽到了商榷微微有些急促的聲音響起,我才從出神中回過神來,愣愣得看著商榷,“怎么了?”
“快趕不上火車了。”
我這才猛然驚醒,“你也不早說。”嘀咕完之后就伸手去拿衣服,卻被商榷一把攔住了,他的手中還拿著那根項鏈,不由分說就掰過我的身子抱入了懷中,隨后就將那項鏈掛在我的脖子上,我只感覺脖子上傳來了一陣冰涼的觸感,隨后就被商榷掰正了身子。
我愣愣得看著商榷,我未曾告訴商榷,其實對于烏山那個地方,我有好奇,有疑惑,有未解,但是更多的卻是不知所措。
“真拿你沒辦法。”
說完這句話之后,商榷就直接動手給我穿起了衣服來,只他到底看了半天,也沒有琢磨出內衣到底應該怎么穿。
“阿遲,我倒是覺得,這東西對你用處不大。”
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朝著我的胸前看來,我瞬間暴起了,怒視著商榷,“你現在嫌棄了!我也沒有覺得晚上有礙著你的。”
得了便宜賣乖,最討厭了。
在商榷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我快速得穿好了衣服,指著他吼道,“還不快拿著東西出門,難道你要錯過火車?”
好不容易能夠在商榷面前揚眉吐氣,我便將這事情做到了最后,吼了商榷還不夠,我將所有的東西都扔到了商榷的身上。
他對此,竟然也忍了?
卻沒有想到剛剛出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側著耳朵的采臣和鬼廚子,采臣一副被抓了個正著的表情,難怪商榷說我偷聽不到家,看采臣這樣子,只怕商榷之前看我就像現在看采臣一般。
“阿遲,你路上要小心,我不能陪著你,你不要太想我。”
采臣掛在我的手臂上,一句一句地叮囑著,我正要告訴采臣我身邊有商榷的時候,商榷只是一記眼刀飛了過來,采臣就立即站的規矩規矩,嘴里也變了語氣,“鬼君大人、鬼君夫人,一路順風。”
鬼廚子倒是正經了不少,只又遞給了一包東西,我一聞便也知道那是路上的干糧,忍不住給了鬼廚子一個擁抱,而采臣就這樣飄到了我的身邊,用一雙極其無辜和委屈的眼睛看著我,看得我都心碎了,于是伸手正要給采臣擁抱的時候,卻被商榷一把擒住了衣服。
“走了,又不是不回來了。”
說完,直接扯著我的衣領就走了。
當然了,商榷是不會承認他這是吃醋了,而且還是吃采臣的醋。
我心中開心,轉身就對著采臣做了一個飛吻,采臣正看著我的時候,卻被某只銳利的眼神,狠狠地瞪了一眼。
然后膽小鬼不得不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