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更加不知道要說什么了。不過奇怪那烙印是怎么印上去的,他也不事先和我商量下,那夏天的時候,豈不是不能穿露肩裝了嗎?
想到不能把自己性感的小香肩露在外面,我心里還有點小失落呢。
阿芙卻是嘆了口氣,放下還在玩弄的小茶杯,很嚴肅地,端詳了我一眼。
這眼神,嚇得我不寒而栗,這才記起,她是阿鼻地獄掌殿,平等王芙殤,是十殿閻羅之一。
“有句話我得先同你說了,倘若你負了他,我便只能搶了他。”阿芙看著自己手上,細長細長油亮亮的黑色指甲說到。tqR1
啊?
我眨了眨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可再看向阿芙的時候,她又悠閑自得地在那里品茶了,哪有剛才萬分之一的嚴肅。
我也只能把自己想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我其實就想給阿芙說,她喜歡商榷也沒有問題呀,反正冥婚都只是形式,我也給商榷說過他大可以找十七八個女鬼,我也不會有意見。
不過心里還是有些酸溜溜的,莫名其妙的。
阿芙卻是走了過來,從我的身上取了鈴鐺,細細地打量了一番。“這又是個什么東西?”
我記得爺爺之前說過,如果我完成任務(wù)之后需要回去,搖搖鈴鐺就可以了。只是我這已經(jīng)沒有了同心咒,就算有鈴鐺,怕也回不去。
所以,我一時竟然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回答。
只偏偏阿芙,沖著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然后,搖晃了下鈴鐺。
我最后的記憶,停留在她妖嬈而嬌媚的笑容當中。她本就是那種八分以上的美女,更何況還妖冶霸氣?
周圍霧氣漸濃,待到霧氣完全散去,我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回來了。
紙人只剩了灰燼,被我踩在腳下。我就見到爺爺,瞪大眼睛瞧著我,一雙蒼老的眼睛里,滾著淚。
他怔愣了好久,似乎沒有料到,我竟然還能回來。
我也沒有料到,阿芙不過搖搖鈴鐺的功夫,就把我送了回來。可是她送得有些早了吧,我之前盼著可以等到商榷醒來,讓他告訴我,阿芙不會傷害他,他在阿芙那里可以好好養(yǎng)傷,這樣我才能安心呀。
我以為爺爺會安撫我兩句,或者詢問我在地府的種種見聞,但是他都沒有,只是搖了搖頭,然后快步起身離開。
不過注意到,他抬了抬袖子,擦掉了眼角的眼淚。
當著后輩的面流淚,爺爺許是覺得丟人吧。或許他也怕,他的眼淚會給我?guī)碛葹榫薮蟮膲毫Α?
可是阿芙的事情我還是有些擔(dān)心,就只能跟在爺爺身后走了出去。爺爺走到院中,將之前準備祭壇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都給燒了。這些東西都曾經(jīng)引領(lǐng)我去了地府,留著不吉利。
我猶豫著,不知道要從什么地方說起。
爺爺卻是將身子轉(zhuǎn)了過來,大抵是因為我從那地方回來,他的擔(dān)心總算是放下,所以不見剛才頹廢,恢復(fù)往昔的仙風(fēng)道骨,將手背在身后,話語中還是帶著些后怕。
“同心咒毀的時候,我還真以為你回不來了。”雖然爺爺說得輕巧,但是我能感受到他那時的傷心,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