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傷心,去燙一壺陳年的花雕。喝了就睡,倒也是美事一樁。”唐曉說著又拉過一邊的鶯兒坐在身邊:“過來陪姑娘吃飯。在姑娘這兒,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沒有那些個規矩,也沒有好東西都留給男人的道理。”
鶯兒看著一桌子美味,艱難的舔了舔嘴唇。可還是抬頭看看唐曉:“真的可以隨便吃么?”
“姑娘說的話什么時候有假?吃,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下,明天還可以吃。”
鶯兒得到應允,伸手拿過一個雞腿啃起來,一邊啃,一邊對著唐曉笑。
唐曉欣慰,能吃是福氣。
一頓飯,唐曉只吃了幾口素菜,一壺花雕卻是悉數進了肚子。最后晃晃空了的酒壺,才終于搖搖晃晃站起來離開飯桌。喜寶急忙過來扶起唐曉送到臥室的床上。
唐曉覺得頭昏昏沉沉,腳下輕輕飄飄。躺倒床上,就好像躺在燒開了的游泳池里飄飄忽忽,又渾身滾燙。
“我熱……”唐曉迷迷糊糊,伸手扯著衣襟上的帶子。
“姐姐,我給你脫,你別亂動。”喜寶盡心盡責的伺候唐曉。給她脫得就剩下肚兜褻褲,唐曉還吵吵熱。喜寶最后只好打來一盆冷水給她擦身子。然后好像夏天一樣,搖著蒲扇給唐曉扇風。慢慢的,唐曉才安靜睡著。
喜寶起身,把蠟燭的燈芯剪得短點,讓燭火暗一些。想著今晚就在這兒伺候了。
可是剛剛又拿起扇子,卻見門開,弘雋有些疲憊的進來。
喜寶剛想上前見禮,弘雋搖搖手。自顧拿過她手上的扇子,又自顧坐到床邊的錦凳上對著床上的女人有一下每一下的扇著風。
喜寶有些傻眼的看著床上唐曉睡覺的姿勢。
此時唐曉就肚兜褻褲趴在床上。一只胳膊搭在床沿下,一只胳膊彎曲在枕頭上。兩只腿做爬山狀,一腿蹬一腿伸。因為熱,沒蓋被子。一大片光裸的后背,就纖細的腰上有一根細細的紅繩。褻褲絲帛貼身,就到腿,露出兩截修長的白蘿卜一樣的腿。小巧玉足瑩潤的好像好看的元寶,招引的人想去握在手中。
唐曉的這一幕,喜寶都替羞得慌。急忙上前兩步,撈過被子把她給蓋上。
“我熱死了……我不蓋被子……”唐曉好像渾身按了感應器一樣,在被子一挨到身上的時候,雙腳立刻左蹬右蹬,幾下就把被子蹬到一邊。
喜寶尷尬的要命,又想把唐曉翻過身,擺成一個好看的姿勢。
“別動我……混蛋……占老娘便宜……”
喜寶觸電似的收回手。
“回去,今晚我在這兒。”弘雋依然坐在錦凳上一動不動,甚至就連眼睫都沒動一動。
“別,慶王爺,還是您去客房休息,我來伺候姐姐吧。她今晚喝醉了,一會兒指不定又要喝水,又要……”喜寶大著膽子不想走,就怕自己走了,姐姐就被人給吃了。
“出去。”弘雋不待喜寶說完,便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沒有人敢質疑的話。
喜寶轉身就走,還仔細的把門帶上。
孤男寡女,月上柳樹梢,一派春意盎然的前奏。
弘雋學著喜寶的樣子給唐曉打著扇子,眼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唐曉。
空氣里彌漫著陳年花雕和誘人體香的混合味道。唐曉的后背上布滿一層細密的汗珠,全身露在外的肌膚,也因為酒勁發作,透著誘人的嫣紅。
這個小妖精,會折磨自己,也會折磨別人。她知不知道自己這樣有多么吸引人犯罪。喜寶離開時警惕的眼神,只怕是真的要成真。現在的自己雖然面上還能維持住清然淡漠,可是心里卻早已經如燒沸的水,如圓月下的狼。
扇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下,弘雋側身從錦凳上挪到床上。手猶豫的要不要伸出的時候,已經伸出摸到圓潤小巧的肩頭。肩頭細滑,加上細密的汗珠,有些膩膩的,挺舒服。
不知道的,手怎么就溜達到肚兜的紅色帶著上。手指輕挑,帶子極順從的開了。
“我要喝水!渴死了……”唐曉不耐的拿臉蹭著枕頭囈語。
弘雋手上的動作一僵,只好停下噴薄的火,起身去倒茶。
一杯茶送到唐曉嘴邊,唐曉下意識的就著杯口喝一口。
“我要喝蜂蜜水,不要喝茶!蜂蜜水……蜂蜜水……”
弘雋拿著杯子的手頓了頓,抬手,自己喝了茶,轉身去廚房弄蜂蜜水。
終于伺候好了祖宗。
弘雋的火也早已經被秋風吹跑了。又任命的拿起扇子扇了扇。許是唐曉趴著睡覺太久,壓著身前的兩團肉,壓的難受。于是哼哼唧唧的翻個身,四仰八叉的又成大字擺在床上。
弘雋心底剛剛泯滅的邪火又忽的竄起。側身到床上,伸手去握住一只。這只老實了,另一只還是挺調皮。于是另一只也按上……
“唔唔……哇……”
唐曉忽的坐起,一口噴出。酒精和蜂蜜的化學作用顯現出來。污穢一下子噴了自己和弘雋一身。
也是他反應夠快,一瞬間把唐曉抱在腿上大頭朝下,才免得床鋪也遭受荼毒。
一盞茶的時間后,唐曉被扒光了扔在床鋪的最里邊。弘雋也僅僅穿著白色的中衣中褲,正滿頭黑線的收拾著地上的污穢。收拾一下,瞅瞅床上睡得好像豬一樣打鼾的女人。再收拾一下,看看她光裸著身子毫不害羞的模樣。自己真是自作自受。誰叫是自己主動要留下來的。
好容易把屋子收拾干凈,又開窗子放走難聞的空氣,已經是下半夜的事了。
弘雋疲累的上床,拉過被子,把不害臊的光腚小妖精摟在懷里睡覺。現在他是一點綺念也不敢有了。就怕自己再一有非分之想,她再出點什么幺蛾子。
一夜‘好’眠。
喜寶一早就在門口探頭探腦,側耳傾聽。
終于聽見里面有起床的動靜時,立刻敲門進屋收拾。
清俊高雅的慶王爺此刻就穿著白色里衣,彎腰給唐曉掖被子。
喜寶看見地上交纏的衣衫,又看見弘雋的穿著,心里一哆嗦。她姐姐聰明一世,糊涂一時。這下子可是因為醉酒,被人家吃干抹凈,虧大發了。
“把地上的臟衣服拿去洗了,準備好醒酒湯”弘雋一邊去衣柜找自己帶來的衣服,一邊面色不悅的說著。
喜寶暗自揣摩王爺的臉色。不對啊,慶王爺若是晚上得了好處,早上怎么也不該是這個表情啊。彎腰去抱起一推衣服時,一股酸腐味道瞬間沖進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