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我沒想到居然會是她。
“是我,怎么了?不能是我嗎?”她依舊穿著一身警服。
我看她穿著警服,還沒到下班兒時間呢,于是問她“你來這兒干什么?”
“你又在這兒干什么?”
楊立仁看我們倆這么鬧騰,趕緊說道:“好了,好了,別鬧了。乖孫女兒,先給我說說,你們兩個是怎么認識的?”
王光也在一邊兒把眉眼一挑,用一種“不錯,小子,我看好你”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后,問道:“對,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快說說。”端起茶杯,我喝了口,緩緩說道:“這事說來話就長了……”
誰知我還沒說呢,她就搶先道:“此時說來話雖長,但卻可以長話短說。因為有一次我們局里出了點小狀況,請他回去幫了個忙,這樣我們就認識了。就這么簡單。”
楊立仁有些不大相信,問道:“怎么,就這么簡單嗎?”也難怪他不信,因為先前她跟我說話的時候語氣里明顯有著些許的憤怒。
“爺爺,您怎么還不信我了呢?我什么時候撒過謊啊?”
“對,乖孫女兒,你從來沒有撒過謊,爺爺相信你!”接著轉身對王光說道:“真不好意思。我應該先給你們做個介紹的。美麗啊,這是我們縣的首富王總,這邊個穿白大褂的呢,是小何。王總,小何,這是我的孫女兒,楊美麗。”
等楊立仁一一介紹完畢之后,楊美麗問道:“爺爺,你們把這小子叫過來干嘛?”
“美麗,怎么能那么沒有禮貌呢,真是的。這個小伙子啊,是我們打算聘請的專職研究顧問,不過呢,人家學習緊張。說什么也不愿意答應。”
“啊?爺爺,他能當你們的專職研究顧問?這怎么可能呢?他可只是一個高中生啊!”楊美麗瞪大了眼睛,在我身上不停地巡視著,好像我身上披著什么外殼一樣。
“爺爺,你確定是要聘請他做顧問?”楊美麗還是不肯相信,似乎我能來這里做顧問比那恐龍復活還不可思議一樣。
“嗯。”楊立仁肯定地說道:“他確實有這個資格,而且是目前來說我知道的最好人選,沒有之一。”
又尋思了片刻之后,楊美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問道:“爺爺,你們到底在研究什么?”
“不是跟你說了嘛,是考古。這是我一直在從事的職業啊,你一直都知道的呀。”楊立仁眼中也有些閃爍,似乎是怕被人拆穿這個半真半假的謊言。
“爺爺,您可是從小就教我誠實的。這會兒您自己怎么就撒謊了呢?”楊美麗圍著楊立仁轉了一圈后,瞪著他的眼問道。
被他孫女兒這樣盯著,楊立仁的臉刷地一下紅了,像是表皮干癟的紅蘋果。不過,即使臉紅到這樣,他也不肯說實話。看來,他這工作確實需要保密。不過我看楊美麗的樣子,十有**已經猜出真相來了。
“爺爺,您要是再不說實話,那我可就要把這事兒給公布出去了啊?”楊美麗說話的時候,語氣里都帶上了氣憤的情緒。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你這丫頭,趕緊回去上你的班兒,別在這兒瞎搗亂了!”楊立仁此時已經窘得不行了,說話間就要把楊美麗給往外推。
看他這樣子,估計是一輩子都沒說過什么謊話。現在卻不得不對自己的親孫女兒講這樣的假話來誑她,感覺很是過意不去,可是又不好說什么,于是便只能把她往外推,讓她趕快離開這里了。
見不能從她爺爺這得到實話,楊美麗一把拽著我,拼命地往外跑。等出了0號樓院子,到了學校教學區后,她才停了下來,吭哧吭哧地問我:“你、你跟我說實話,我爺爺他們到底要聘請你做什么專職研究顧問,主要是研究什么的?”
看她實在是想知道,便問她:“美麗的美麗姐姐,你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這都過去這么久了呢。”我指的是上次去她們局里,在路上因為誤會而產生的尷尬對話。后來等她回過味兒來之后,明顯氣得不行。
“切,我才懶得跟你生氣呢。再說了,我為什么要生你的氣,你又不是我什么人!”說這話的時候,她的氣明顯已經順了好多。不過呢,臉上稍微又有那么一點紅。
這點紅看起來像是蘋果將熟未熟之時,惹得人心里直癢癢。我一時情不自禁,就用手去摸了下。
誰知道一向活潑大膽的楊美麗此時身子卻是猛地一顫,像個木頭似得杵在那一動也不會動了。好半晌之后,我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把手給伸了出去,連忙把手抽回來往背后一放,又撓了撓頭,道:“那啥,我這些天落下了好多課,我得趕緊去上課了!”
說完,我便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急忙向前跑去。哪知道剛才還愣著的楊美麗此時卻大發神威,一把拽著我的后衣領,吼道:“小樣兒,敢吃你姐姐我的豆腐,而且吃了就想跑,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兒!你給我站住,看老娘不把你的皮給剝了!”
我套!這么美麗的美麗姐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兇了,不但自稱老娘,還要剝皮!聽到這話我更不能停了。可是因為她拽著我的后衣領不松手,我又猛地用力一拉,結果刺啦一聲后,我的短袖成了個深V露背裝……
本來還有些生氣的楊美麗看到我這個樣子立馬捂著肚子大笑起來。她這樣張狂地笑,加上我這樣“性感”的后背,惹得過往的同學也再次爆笑起來。
看到同學們大笑的樣子,我突然覺得這學校的生活特么美好啊。這可是比整天在路上奔波,或者在墓里面探險要爽多了。
不過呢,作為一個大老爺們,我還是要維護自己的尊嚴。我轉過頭,裝作特別嚴肅地樣子一動不動地盯著楊美麗。
開始她還笑,我繼續嚴肅地盯著她,并不斷地朝她一步步逼近。
再后來,她笑得不厲害了。最后,她不敢笑了,像個小白兔一樣怯怯地說道:“你、你要干、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