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上來了。服務員把紅葡萄酒也拿來了，還有兩個高腳的葡萄酒杯。

一天沒怎么吃飯，這頓吃地蠻爽快。

服務員給他們倒酒的時候，林葉連忙說：“我少來點就好，不會喝。”不由想起幾年前暑假一杯紅酒半醉的傻樣。

萬曉說：“不會喝別勉強，就少喝點。”

“先吃點東西再喝。空腹喝酒精吸收快，容易頭暈。 另外紅酒‘醒’一會兒更好。”萬曉補充到。

“師兄還真心細。難怪那年暑假那次自己‘倒’那么快，沒吃飯就先暈了。”林葉在心里說，當然沒好意思跟師兄提當年暑假半醉的糗事。

林葉小小喝了不到半杯，仍然是覺得有點小飄。紅葡萄酒的味道，在鼻腔、在口中，還真是特色，有點澀，有點甜，據說會品的人會體驗到濃郁的香味之類的。那個“酒文化”實在不懂。

萬曉師兄也就喝了一杯多點，說剩余的帶回去給宿舍那幫哥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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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葉想到師兄英文那么好，還在準備GRE， 便問師兄是否打算出國。

萬曉說：“有機會的話，想出去見識見識。世界這么大。”

“那師兄不會在學校常呆了么？”林葉問。

“還說不來。考試可以隨時準備好了就考，但真決定出去卻不是那么簡單。走一步看一步。”

完成了翻譯任務，又喝了點小酒，加上餐館淡雅而有些溫馨的氣氛，兩個人聊了不少。師兄原來是獨生子，不過林葉覺得師兄樸素而獨立，不像寵大的獨生子。

“獨生子也不是都寵大的，我父母管地挺嚴。”萬曉簡單地說。

師兄還說了些出國申請獎學金之類的事情，在國外讀書，費用相當高，普通家庭還是承受不起。而且他也說不應該把那么重的經濟壓力甩給父母。

第一次和師兄聊這么多，對師兄了解更多了，又多了一位朋友，林葉感到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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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師兄結賬后，把剩余的紅酒帶上，兩人離開餐館慢慢往回走。

后街有些嘈雜，進入校園，安靜多了。

萬曉忽然說：“幾次看到你，眼神憂郁的樣子。是有什么事情么？”

果然是被發現了，也許是半杯紅酒令她感到放松，也許是經過這些日子和師兄感到更熟悉了。 林葉沒有隱藏，簡略說了家里負債的起因和情況。

萬曉默默地聽著，似乎若有所思。

“總會有辦法解決的，一步步來。”萬曉安慰她道。

“嗯，車到山前必有路。”林葉也給自己打氣。

頓了一會兒，萬曉又問：“你有個男朋友在外地？”

這個話題，有點...沒想到師兄會問這個。陳師姐他們了解情況，跟萬曉師兄聊到些什么也不奇怪，又不是什么秘密。有時陳文軒周末打電話給林葉時，實驗室有大家在加班。陳師姐曾建議說盡量想法早點兩人在一塊兒，但也說不管辭職還是什么決定都需要慎重考慮再做安排。

“是，高中的同學，上大學時才熟悉起來的。”林葉說道。

“你們... 你覺得能不能到一起？談朋友最終是為了以后一起過日子。”萬曉又說道。

“我沒和女孩子說過這么多話，如果不該問的你不要介意。”見林葉表情有點驚訝，萬曉跟著又補充了一句。

林葉沒想到萬曉師兄這樣直接地問她和陳文軒的事，確實有點意外，畢竟林葉覺得他們還沒有熟悉到那樣無所不談的程度。 同時意外的是師兄竟然沒有過女朋友。這么優秀的師兄，也許是要求太高？也許是太專注工作？ 林葉心里瞎猜。

“沒關系，師兄。也不是什么秘密。說實話，他說對現在的工作很滿意，而我不想強要求他回來，讓他放棄那么好的工作，感覺有些自私。不過他心里一定有數。” 林葉這樣說著，真地希望陳文軒心里有數。

“男子漢本來就應為雙方的未來做打算，這是責任。” 師兄萬曉很認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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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曉送林葉到宿舍樓下。

“過兩天大師兄從美國回來，老板估計會找我們一起聚聚。到時再說，我聯系你。”萬曉想起了這事，提醒道。

“好的，謝謝師兄。沒事我就在實驗室。”林葉答應到。

萬曉說的大師兄是高林葉好幾屆，前年公費外訪美國科羅拉多大學的趙勁師兄。那年頭公費外訪機會很難得，大師兄能去美國外訪是老板范教授幫忙聯系的，當然他本人也很優秀。公費訪問由學校出資，當然到期必須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