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怒氣沖沖,沖破重重阻礙,一路殺到肖世宗辦公室。可是辦公室里卻不見肖世宗本人,而是一個妖媚的女子。
蘇夢一下子就認出了眼前之人,妖艷勾人,一襲紫色衣裙更增加了別樣的魅力。看來,此人就是報道中所說的那個媚兒了。畢竟現在鋪天蓋地的網絡曝光,她想不認識都難。
不止是她,大概這M市上至鶴發老人,下至會說話的幼兒,沒有誰不認識眼前這位充滿魅力的女子了?
肖世宗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蘇夢在心里搖搖頭,如果肖世宗不傻,思維正常,邏輯在線,就斷然不會喜歡一個看上去如此不靠譜的姑娘?而且看樣子,這種穿著高跟鞋,每天出入不同的高檔場合的女子,一看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燈,不是好伺候的小主。
“肖世宗呢,讓他出來!”蘇夢緊緊盯著面前妖嬈的女子,眼里充滿了怨恨,若不是肖世宗之前夸下海口,非她不娶,而且這才過去幾天呀,就另覓新愛,她也至于非要討個說法?
“你是誰,敢命令我?”頃刻間,媚兒如同一把火焰,馬上就要燒到無辜。
“我還想問你呢,哪來的丫頭,還有點規矩嗎?這個位置是你該坐的嗎?”蘇夢的火氣蹭的點燃,眼前的這個女子不但外型可惡就見聲音都極其難聽。
這樣野蠻潑辣,驕橫無理的女子還想做肖世宗的妻子,這是異想天開,就算是給肖世宗提鞋,估計肖世宗也不會答應。
“哼,你找死?”說完,媚兒一個身影就到了蘇夢身旁,雙手纏繞在蘇夢纖細的脖頸,眼底的殺意讓蘇夢恐懼至極,“你,你干什么,啊?救命,救……命”
此時此刻,媚兒嗜血般的眸子仿佛在看著一個死人,嘴角邊的蔑視,兇殘而又詭異般的笑容,讓蘇夢頃刻間毛骨悚然,她只覺得渾身好似被妖魔附身般,一股強有力的魔爪瞬間吞噬了她。
她想要掙扎,想要活著,想要空氣,想要......
當蘇夢僅存的唯一的一絲氣息即將被淹沒之際,肖世宗匆忙趕來,正好看見了這樣的一幕。
媚兒單手舉起蘇夢,蘇夢的腦袋耷拉著,眼底尚存最后一絲光明。
在看到肖世宗進來的那一刻,蘇夢終于心情舒展開。
而肖世宗見到如此場景,早已心痛不已,一下子撲上去,緊緊抓住媚兒那只舉著蘇夢的胳膊,使勁的往下拽,“放開蘇夢,聽到沒有,她會死的。”
“保安,保安呢,來人呀......”肖世宗慌忙間大喊。
媚兒的嘴角露出十分不屑的笑,語氣嘲諷道:“怎么,心疼了,看來這個女子對你很重要呀,她是誰呀?說呀,興許說了,我就心情大好,放過她。”
媚兒心里確是在想另外一件事,三天前,她已經給肖世宗下了用了迷心術,怎么才剛剛兩天,就失效了?
肖世宗看著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容顏,那神態越發像極了孟嬌。他只覺得胸口發悶,如同一塊巨石直壓在自己身上,又似千針萬線般把他的脖頸勒得緊緊的,他似乎要窒息了,可是,內心深處同樣滋生出一股強大的精神力支撐著他。瞬間,他用盡全身心的力氣,對抗著眼前巨大的壓力,心中吶喊著,不,不,他決不能看著媚兒把孟嬌再一次殺死,絕不能。
此刻,肖世宗的靈魂深處一縷強大的魂魄之力驅使著他無論如何要把心中的女子救下。
孟嬌只能死一次,他肖世宗絕不允許第二次看到孟嬌的離開。如同最初,他再一次來到這個世界,當曉得自己心心念著的女孩卻早已離開,那種失望,乃至絕望,他絕不想再來一次。
“媚兒,你要什么都可以,我都答應你,而我別無他求,只求你放過她?”肖世宗從未有過如此恐懼之時,他無法承受的了,孟嬌在他面前若是再死一次的話,他會瘋的。
“人呢,強子呢,來人呀,救命......”肖世宗大喊著。他沒有說謊,現在蘇夢還活著呢,可他卻已經在崩潰的邊緣,離瘋魔不遠了。
可不論肖世宗如何大喊大叫,都無人回應,似乎他們與世隔絕一般,無人問津。
“這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誰?”到底是死過一次的人,面對如此詭異而又無法解釋的事實,他大膽的想到,眼前的女子不是人。
否則,怎么會如此臂力驚人,把另一個成年女子單手舉到頭頂。光天化日,如此暴行,而且還云淡風輕般,好似殺人如此碾死一只螞蟻般,輕飄飄,沒有半絲的心理包袱和害怕,膽怯。想此,肖世宗更怕了,如同墜入吐人的沼澤,每走一步都提心吊膽。
“呵呵,我是誰?肖世宗你是不是傻了,怎么連救命恩人都不認識了,當真薄情寡義!”媚兒的口吻一如從前,毫無波瀾,無情無義。
“媚兒,是我的錯,求你了,放過她.......”肖世宗恐懼如死而又心急如焚,他眼睛緊緊盯著媚兒手中的女子,生怕,生怕,媚兒萬一,萬一,這樣孟嬌的脖頸就斷了。
就在此時,門外的結界破了,走進來兩個人。
蔡青青一個閃身進了辦公室,見到蘇夢被高舉頭上,當場怒極,用法術和媚兒斗在一起,試圖救下蘇夢。
“媚兒,放下蘇夢,我饒你不死!”蔡青青一心擔憂著蘇夢的安危,也不曉得,蘇夢被這樣掐著多久了.....不行,她一定要把蘇夢從魔爪的手中搶過來。
見到蔡青青和月老,媚兒大吃一驚,“青王,怎么是你?”
此刻,媚兒滿臉的憤恨,在魔界迷霧深林里所有委屈和屈辱在此刻通通充斥在腦海,此時,她恨不得殺了蔡青青以泄心頭之恨。
“怎么不能是我,你不是想殺了我嗎,放馬過來吧!”蔡青青故意激怒媚兒,這是目前唯一一個能夠轉移她注意力的辦法了。
果然,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媚兒當即扔下蘇夢,魔爪直奔蔡青青而來。蔡青青一個閃身,風一般的速度把蘇夢接住交給月老,“看好她!”
誰料月老前腳接手,后腳把人直接扔給了肖世宗。
此時,蔡青青跟媚兒打的難分難解,更是無法脫身。只是見月老把蘇夢嫌棄的一扔,心里叨咕了兩聲,便繼續跟媚兒打在一起。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把肖世宗給驚著了。雖然他一早就猜測出蔡青青的身份詭異,不似人間女子,而且之前在自己的別墅那次,他就已經見識到了蔡青青的厲害。可猜測歸猜測,當蔡青青真的如鬼魅一般,在空中穿梭,然后隨身從身上幻化出萬般利刃,便更是心生怯意。再見眼前的月向東神清氣爽,沒有絲毫凌亂害怕神情,便曉得眼前這位比自己還冷酷到底的月向東,估計也已經超出了人的范疇。
肖世宗心中的恐懼更甚,怎么他的周圍,都是妖魔鬼怪橫行天下?而別人卻沒有,難道真的是自己重生的身份給害的?
很快,媚兒便落了下乘,力敵不過蔡青青。頓時,滿眼的恨意更是洶涌澎湃的集結心胸,滿心的不甘,為什么,為什么每次和這個妖女對上,自己都不能殺了她?
“媚兒,是你吧,三天前的那場暴風,你還有何話所說?”蔡青青突然想到了海上那晚,那紫色的暴風雨,定與媚兒有著脫不了的關系。
畢竟,這世間大約也只有媚兒如此恨她入骨,想要她的小命,雖然,她沒有打算和她搶什么白卿,可人家已經把她當成了假想敵,就是她什么都不做,這樣慣性的思維也會干擾著媚兒,讓她時時刻刻恨不得殺她入骨。雖然,她并不曉得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能讓另一個女人如此的不放過她?
“是又如何,可惜我之前拜你所賜,受其重傷,若不然定然要掀翻游輪,讓那些凡人給你陪葬,怎么樣,我對你好吧,讓你走的不孤單!”媚兒血紅的雙眸似乎要把蔡青青吞下,喝其血,食其肉,都不解恨。
“白卿呢?是不是白卿讓你如此做的?”蔡青青問道。雖然,她相信白卿不是那樣的人,可來人間這段日子,她漸漸的懂得了,世間無絕對的好人,也無絕對的壞人,當環境變了,這人嘛,自然也隨著改變,即便那人曾經說過,再也不傷害你,也難以保證下一秒會不會為了別的事情而置你不顧。
媚兒一口否定,“不是我們王,王都被你迷糊了神志不清,就連你辦的一個小小的相親會,王都愿意不辭千里,只為了你,你這個妖女也配?”媚兒越說越氣,火氣如噴發的火口般,熾烈的巖漿灼燒了她的眼和心。
此時,肖世宗懷來的女子忽而睜開了眼睛,見蔡青青和媚兒打斗在一起。蘇夢大驚失色,以致肖世宗都沒有抱好,差一點掉到地上。
“那是什么,怎么會是這樣?”蘇夢難以置信自己所看到的,她雙手哆嗦著指向蔡青青,“不會的,那不是青青,青青不是妖,不是妖?”
她怎么也不能相信眼前所見到的。她們還有花姐相處了一年多,竟然沒有看出青青的異常?
怎么會這樣?蘇夢好像瘋魔了一般,如果青青是妖女,那月向東呢,向東一直和蔡青青在一起,難道是給青青給迷惑了,所以才什么時都聽青青的,對青青百依百順,而對自己則是越來越避而遠之。
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