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司命上樓,一把拉過月老,“青青呢,怎么沒看見青青?”
“下樓就知道了!”月老說完,留下一臉疑惑的司命,自己已然到了樓下。
“哎,你等等!”司命愣了吧唧的,心道,什么意思,難道餓了兩頓了,這智商也退步了兩頓飯,不然,怎么連個人話都聽不懂了呢?
樓下,月老把蘇夢和花姐叫到跟前,說了蔡青青離開之事。果然,大家統一口型,眼型,一致目瞪口呆狀。
不過,看到月向東冰山般剛毅嚴謹的面孔,大家咯噔一下子,醒了!
看著模樣,青青離開之事,是真的!
花姐作為已婚人士,經驗豐富,率先掌控大局。畢竟,論年齡她最大,雖然每天她也老大老大的喊著青青,可,年紀上,她大了青青十多歲,是以,青青離開了,這個家,這個公司她得給撐起來。
“大家鎮定,聽向東說!”
月向東又把蔡青青給大家安排的工作著重講了一下,眾人點頭,唯獨蘇夢一臉的不開心。不過,月老到沒有功夫理會蘇夢的私事,而是找到了司命,先把司命一頓神夸,當然,月老所為的神夸,實際上只是提了一下下,不過是借用了青青的一句話,司命是剩女的殺手。可,就這么一句,便把司命給徹底征服了,嚷嚷著要趕緊投入斗志昂揚的工作當中。
于是,月老便把青青留下的若干美女電話都給了司命,還誘惑司命,把工作全部搞定后,晚上加餐。
司命這個不挑剔的吃貨,一聽是月老親自做飯犒勞他,頓時便拿著資料,嗖的一下子跑的沒蹤沒影了了。
花姐在一旁樂的夠嗆,“這向西,沒看出來啦,倒是一個工作狂。”
月老這次很給司命面子,沒有揭短,反而夸贊道:“向西和客戶溝通的技巧,實在是讓人自嘆不如!”
“是嘛!”花姐樂滋滋的,心里不由的松了一口氣,她可是知道的,公司里的方方面面都需要和外界打交道,平時都是青青一個人出門,對付男客戶還好,可真遇到要求嚴苛的女客戶,青青也是沒有神招,她就聽到青青抱怨過,女客戶怎么怎么難纏。現在倒好了,來了一個向西,簡直就是幫了青青天大的忙了!
至于,花姐的責任嗎?則是根據公司平臺統計的適齡男女,根據客戶要求,分析客戶對另一半的最真實的需求,安排雙方有針對性的相親。
接下來的相親大會,能不能成功舉行,又或者舉行之后,牽手率的多少,甚至以后走入婚姻殿堂的多少,可都在花姐的一瞬間的思量中。
月老呢,則是一臉嚴謹的端起杯子,坐在花姐身旁,當了一個偷師的徒弟。
看在月向東救過豆豆的份上,花姐便把這婚姻當中,大多數女子和男子的要求,給向東科普了一遍人間的相親定律。
月向東暗道,果然和他所想的吻合。這人間的婚姻最重要的便是兩個人的真心。只是,這份真心到底能維持多久,是不是能夠風吹雨打到白頭,花姐也不是那么肯定了。
畢竟,她就是一個失敗的活生生的例子。當初,她選擇竇蕭,僅僅因為喜歡,而諸如其他的學識,性情,門第,修養,共同語言等等的都沒有過多考慮,僅僅憑著一腔熾烈的愛就嫁了。
月老又問道:“那到底如何才能白頭到老,永不分離呢?”他急切的想知道答案,這樣的話,這人間的婚姻不就牢固了?
可花姐卻搖搖頭,“難哪?我只知道我的父母當初結婚之前僅僅見了一面,而且還只是在馬路兩邊遠遠的看了一眼,甚至連句話都沒有說過,就應下了今世姻緣。現在呢,將近四十年過去了,雖說生活中少不了磕磕碰碰,吵吵鬧鬧,可,還是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如今,這老兩口的感情比之年輕那會,反倒越來越好了。”
現在的人,老是說以前的長輩盲婚啞嫁,笑話他們不了解就結合了,是一種悲劇。可現實呢,反倒是現在的年輕人,開放了,自由了,了解了,結婚了,反倒過不了兩年就離了,你說這奇怪不奇怪!
花姐感慨了一番,豈不知,她的這一番話對月老的影響有多么大?
月老久久沒有回神,思索著花姐所說的舊時姻緣和他師父所說的姻緣簿上的姻緣有何聯系?
難道他師父說的那一套是對的,而他堅持著的反倒錯了?
花姐見月向東兩眼愣神,便叫了兩聲,“向東,向東,想什么呢?”
月向東這才回過神來,不禁問了一句,“花姐,你信天上的月老牽的姻緣嗎?”
雖然知道又要挨罵,可這么好的機會,他還是想聽一聽人間對他這個月老的評價,哪怕是罵的狗血淋頭,他也想聽。
更重要的是,司命不在,沒人搗亂,即便被罵也不會走漏風聲!
“月老呀!”花姐嘆了一口氣!
月向東習慣性答應了一聲,“啊?”
花姐笑了,“我又不是叫你,你啊啥?”
月老又趕緊點頭,“奧!沒事,沒事,你繼續說!”敢情是花姐要大發感慨而已,看把他給緊張的!
就聽花姐言簡意賅,直截了當的說道:“月老就是一混蛋,這天底下的姻緣哪個不是他牽的紅線,定的緣分,可結果呢,有幾對能夠相敬如賓,恩愛到白頭的?所以呀,待到百年以后,我到了天堂,一定好好的質問月老,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有沒有把人間的姻緣當回事,到底這良心有沒有被肉夾饃夾扁了……”
花姐越說越氣,越說越剎不住嘴,眼看著半個小時下去了,還沒有說完月老的罪狀,月向東也是聽得耳朵都出了繭子,為了不至于再被花姐送到天堂上去,月向東即使制止住,并且著重指出了花姐了錯誤,“花姐,那月老是在天上不假,可人家好歹是神仙一枚,不在天堂上班,在天宮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