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我是真的炸了。
眼前兩個風情各異的美女竟然在陰沉冷淡的停車場里,抱在了一起擁吻,這讓我的純潔的小腦袋一時之間竟然有點轉不過彎來。
祖國每年有那么多的光棍兒都找不到的老婆,你們兩個這樣的美女竟然還玩兒蕾絲?
你們這讓祖國廣大男性怎么活?
秦淮好不容易答應了相親,你現(xiàn)在讓秦淮怎么活?
果然,秦淮也只適合成為一條優(yōu)秀的老光棍兒。
不過那二人的顏值太高,且美的各有特點。
一朵是妖艷濃烈的紅薔薇,一株是陰沉冷峻的黑玫瑰。
二人擁抱在一起,周身都縹緲著暗黑的深沉的光芒,冷艷,光芒萬丈。
就沖著她倆人敢在不是喝醉酒以及在他人起哄下當街擁吻,我就敬這二人是女中豪杰。
看了一會她二人的唇齒纏綿耳鬢廝磨,我暗暗感嘆秦淮沒有眼福,于是我邪笑著掏出手機,想要偷偷拍下來帶回去給秦淮看,順便再取笑他一句:“你看人家,人家寧愿和女孩子親親也不愿意和你耍盆友?!?
結果,就在我想要開始錄制的時候,手機卻被橫生出來的一只手給搶走了。
我不解的抬頭,原來的秦漠。
他隨便看了看我相冊里,發(fā)現(xiàn)沒有那兩個人的照片才把手機換給了我,他輕輕的拍了拍我的后腦勺,眼睛故作嚴肅:“人家的事情你少管,秦淮的事情,也不關你的事,和你沒關系?!?
不滿于惡作劇被被秦漠毫不留情的拆穿,我瞄了一眼他認真的側顏,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弟弟這么倒霉,要是更倒霉點,他自己也自暴自棄的變彎了,那我們兩個的壓力很大啊你知不知道?!?
秦漠不解的看著我,眼神竟然有了少有的了然于胸,竟是一種好奇與疑惑:“他變彎了,又不要我們兩去勸他掰直他,關我們兩什么事?我們兩個有什么壓力?”
我伸手捏了捏秦漠的臉頰,他臉上肉不多,但是掐起來還是有一層薄薄的肉肉,很是滑嫩,我一副充滿愛心像哄小孩子一樣的耐心和秦漠解釋:“我當然沒空去給秦淮做什么思想工作,我才懶得管他呢,”我伸出手環(huán)住秦漠的脖子,他則順勢摟過了我的腰,我和他的身軀頓時就貼近到了一種旖旎的距離,我聽見自己的聲音緩慢又堅定:“你想啊,你弟弟都已經(jīng)彎了,到時候傳宗接代的任務可就全部落到我們兩身上了,”我順勢掐了一把秦漠的屁股,隔著褲子的布料輕薄他的屁屁:“你老婆我,表示壓力山大啊。”
“好了,都說了讓你少想那些有的沒的,”秦漠面不改色的把我在他屁股上肆虐的手給抓住,規(guī)規(guī)矩矩的給抬起來繼續(xù)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瞬間,秦漠忽然認真起來:“那么,老婆大人,你打算什么時候來我家提親,來迎娶我回家呢?”
不知道什么時候,盧擴的妹妹和沈柯若已經(jīng)驅車離開了,在這清冷的地下停車場里好像霎時間就變得沉靜起來,整個停車場就宛如被浸泡在一潭沉睡千年的湖水中一樣。
秦漠冷靜的聲音里都是隱忍,我知道,他的耐心不多了。
這個老光棍真是年紀越大就越在意別人的想法了。
他估計又以為我是因為那什么可笑的“征服”才和他在一起。
秦漠明明就是要什么有什么,卻偏偏在年齡上有一種詭異的不自信。
我抬頭輕輕啄了一下他的唇:“等著,等我聘禮挑好了,立馬就去。”
空氣中忽然好像飄起了粉紅色的泡泡,飄著幸福的味道,秦漠低頭與我抵額私語:“我不要聘禮,我倒貼給你,你今晚就去和我媽說好不好?”
秦漠此話一出,我胸口中的豪邁之氣涌了上來,我一把推開秦漠漂亮的額頭,大手拍著自己的胸脯放著豪言壯語:“那怎么行!朕的男人,朕迎娶他入宮怎能如此草率!愛妃放心,朕一定給你一場盛大的十里紅妝風光迎娶你過門!”
誰知秦漠一個爆栗狠狠的砸在我的腦門兒上:“少給我廢話!今天就去說!”
我捂著額頭狠狠的瞪著秦漠他那燦若星辰的眸子:“給我一點時間準備一下語言啊你得,”我摸了摸被秦漠打得有點疼的額頭:“你得讓我準備準備啊?!?
秦漠抱臂,皺著眉頭看著我,整個人周圍都飄搖著名為“嚴肅”的云朵:“你不是說十里紅妝嗎?你剛剛怎么說的,今晚回去見到我媽了你就怎么說。”
我擺擺手道:“什么十里紅妝啊......我去你房間也就隔著兩間房,十米還差不多?!?
身旁的空氣驟然變冷,我看著秦漠冷成了冰塊兒的臉,默默地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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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秦漠也在很努力的攢婚假,于是秦漠這幾天一直都很忙,似乎是要把很多事情都給提前忙完一樣,他沒有更多的時間同我打哈哈,他把我送到畫廊以后就回了公司。
我們約定好傍晚來接我回家。
他還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一定要戴上他之前求婚時為我戴上的戒指。
看著他像個第一天送女兒去上學囑咐女兒帶水杯的操心樣子,我竟然心底隱隱泛起了一種叫做甜蜜的東西。
不是我太容易感動,而是對方太冷硬啊。
太久沒有到畫廊了,有的事情也不是經(jīng)理可以決定的,于是我們兩個就真的在辦公室里處理了一下午的工作。
整整一下午,我也沒有像以前一樣拿起手機給秦漠發(fā)一點兒帶顏色的調(diào)戲的話,也沒有給秦漠打騷擾電話。
直到秦漠說出來接我,我才停下手上的工作,讓經(jīng)理下班了,我則收拾起了文件,打算明天繼續(xù)再做。
等收拾好后,我估摸著秦漠也快到了,于是就拎著包到了樓下大廳等。
到了下班的點,畫廊里也并沒有多少客人,只有幾個少數(shù)的加班的人在各自的辦公室里奮戰(zhàn)著,整個大廳忽然也顯得有點空曠了。
我走到大廳里的人,竟然又碰到了那條陰魂不散的身影。
白懿梁。
他不像以前那樣會站在展覽區(qū)看著那些話,而是隨意的坐在大廳里為客人準備的座椅上。
姿態(tài)散漫,渾身都散發(fā)著慵懶又儒雅的氣息。
惹得前臺的小姑娘都頻頻看向他。
前臺小姑娘還是比較羞澀的,只敢偷偷的看向他的臉蛋,要是我,估計得直接變成盯襠貓了。
但是我并不打算理他,他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和任菲是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人了,如果真有什么事要和我說,中午就可以說了;
這避開耳目的單獨來我這個小畫廊,萬一是來砸場子的怎么辦?
我放下別在耳后的頭發(fā),低著頭快步裝作沒看見白懿梁,打算溜之大吉。
就在我像個做賊一般的打算偷偷跑掉的時候,前臺小姑娘竟然很是神助攻的喊了一聲。
當然,她不是我的神助攻。
而是白懿梁的。
為什么?因為我沒有白懿梁那樣的好皮囊外加大雕。
“趙經(jīng)理!有人找您!就坐在這兒呢!”
我翻了個白眼,沒理她,索性也不捂著臉了,大大方方的拔腿就跑。
把白懿梁當成了末日里在我身后追著我跑的僵尸一樣。
“趙之歡!”哪知白懿梁那個病秧子,竟然如同脫胎換骨一樣,動作迅速的跟了上來,我則因為穿著高跟鞋不好下門前的樓梯腳步稍稍慢了點,被他迅速的抓住了手臂。一抬頭就看到了他不悅的眉眼:“你跑什么?”
“你管的著嗎。”我回。
“有這么煩我?”白懿梁繼續(xù)蹙著眉頭,看起來有點兒生氣了,就連手上的勁兒也加大了幾分。
我一邊試圖著掙脫開白懿梁的鉗制一邊毫不客氣的還嘴:“關你屁事?!?
白懿梁扣在我手腕上的力氣越來越大了,他面上的陰桀也越來越沉,和他以往的氣質(zhì)全然不同,白懿梁不悅的“嘖”了一聲,問我:“你非得這么不客氣嗎?”
“松不松。”我看著白懿梁倔強的眉眼,我的暴脾氣也上來了,一屁股就往地上一坐。
白懿梁沒想到我會做出這樣的潑婦行徑,一時之間,竟然也被我?guī)У牟环€(wěn)的重心往下的往地上歪了歪。
“起來,”白懿梁無奈的拉著我的手腕,輕聲斥道。
“你放手我就起來?!毖粤T,我繼續(xù)放松了身子,往地上墜了墜。
這樣一下,白懿梁被我?guī)У恼疽膊皇亲膊皇?,只得蹲下來和我說話:“聽說我小叔給你用了很多藥,我只是來看看你,你非得這么仇視我?”
我繼續(xù)躺在地上,不說話。
白懿梁看著我,見我不理他,他竟然也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好啊,那我們誰都不要起來了,直到你肯好好和我說話為止?!?
我依舊不說話,心里想著秦漠怎么還不來。
畢竟半靠半躺在畫廊門口,冰冷且堅硬的石階還是挺硌腰背的。
我看到路過我們門口的車輛里面的人都是會偏過頭瞅瞅我和白懿梁這不一樣的行徑。
估計他們以為,這又是我們畫廊策劃的全新的行為藝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