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湖的船只漸漸多了起來,畢竟沒有人喜歡下雨出來,雨后初晴才是讓人心爽。破爛的小舟漂浮在琵琶湖的湖面之上,偶爾吹過的春風帶來一些冷意,卻是沒有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感覺。二井躲在了義氏的懷中接受著愛撫,感情這種東西很是起來,一旦迸發(fā)開來便是如同脫韁的野馬,怎么也收不住。或許野馬不能代表這種,但是二井的心情就是這般,有著欣喜還有著其他的感覺。
義氏砸吧砸吧嘴巴,略微思索了一番“沖島附近回去有三條路,第一個就是回京都,不過看起來實在太危險了。”說起京都松永、猴子等人都在,難免會卷入什么風波,至于麻煩的事情,這位現(xiàn)在壓根不想多想,只是想把懷中的二井帶回伊勢去。
“嗯,第二條則是南近江,不過經過觀音寺事件,這里實在是太過與混亂,求得庇護有些……”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北田一族現(xiàn)在卡在了義氏上岸的地方,痛打落水狗這種事情想必這位會插手。
“思前想后,我打算去北近江的朽木館找朽木晴綱大人,這位也算是師兄的嫡系家臣,想必能得到周全的庇護。”義氏倒是有一句沒說,上杉政信是不會放過帶走自己妹妹虎千代,京都方面局勢就顯得混亂,如果自己走的太早或許伊勢就有些麻煩,還是在附近逗留一段時間在做打算。
“全屏大人做主。”二井此時已經大腦短路,或許義氏說叫這位脫guang衣服,想必這位也會毫不猶豫。愛情是盲目,也是盲從。
朽木館在琵琶湖的西北部,毗鄰京都,天下三關的其中一關便是再此地。當年平安京建設的時候,此地的關隘建設的異常險峻,不過百年之后這里的關隘也只是讓人瞻仰罷了,京都的防御攻勢等于零,能來到這里統(tǒng)治的除非有威震近畿的能力,否則一切皆為泡影。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在義氏使出了幾個大錢之后,這位終于通傳去了,臨走的時候還看了義氏一眼。從這種眼神來說,簡直就是這個就是伊勢守護么,落魄的連我都不如。很快,朽木晴綱便是走了出來,與昔日一般,蒼白的發(fā)髻,光禿禿的腦門,一襲朽木的草葉徽吳服。“義氏大人怎是這般。”
義氏笑了笑“游湖落了雨,到您這里避避換上件新衣。”當然不能是告訴這位真實的情況。
“這般么。”朽木晴綱摸了摸胡須“這樣,您去那邊的驛站隨后便是有人給您帶路。”
帶路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姓,約莫十三四歲,這個時代卻是大人了。恭恭敬敬的領著義氏朝著驛站走去,“這位大人,您來的可真是時候。”
“嗯?”義氏撇了撇頭,有些疑惑,自己可怎么是時候了。
小姓朝著周圍看了看,順手接過了鏡的打賞。義氏倒是感激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鏡,畢竟機密事件還是看給的錢夠不夠分量了。“幾天前來了幾個京都的大人,說是比睿山上藏著一些什么,便是住在了這里。”小姓帶到了地方“這不,這里剛剛空出來了。”驛站不打,約莫住人的地方只有三間,義氏卻是要了一件便是休憩起來。“對了,幫我找兩件女式,一件男式的。”順帶與那個臨走的小姓道了一句。
小姓則是怪異的看了一眼,這難道不是兩個男人么?
驛站布置的有些粗俗,可以說這里簡直就是如同柴房,一間空蕩的屋子之中擺放著一只不知道給摔了幾次的大茶壺,倒是讓義氏覺得這個是琵琶湖里面撈出來的考古器皿,文繩時代。
當然尋常人家也是住不起這種地方,能在這里便是京都的高級官員或者是與朽木有些關系的人。很快衣服便是送來,女式的衣裝不是吳服,而是幾件細小的束衣。或許說是錢的不夠,小姓給的衣服有些用料短小,鏡穿著起來倒是合身,只是微微有些短。至于二井可就慘了,本身就不習慣女裝的她,特地換上這件小號衣裝之后,胸前便是束縛起來,露出了雪白的肚臍。這種裝束放在現(xiàn)代也是奪人眼球,何況是這種蠻荒時代。
“不錯,不錯。”義氏流著口水說道,修長的玉腿緊緊被布料包裹在一起,體現(xiàn)出那種纖細的身材,浮夸了以往身體。雪頸微露,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
二井白了一眼,把剛剛的武士服繼續(xù)套了上去。義氏這才止住了口水。“準備出發(fā)吧。”艱難的咽下了口水,動了動眉毛。
“去哪里?”二井與鏡顯然有些迷惑,難道不是在這邊休息么?
“比睿山。”義氏一手拉住一位,便是擁了出去。比睿山義氏以前來過,當時可是藤孝的這個貍貓精讓他好不自在,這次卻是又要別的事情打探。不過這種地方也是沒什么可以玩的地方,天臺宗的總部而已。這里的和尚完完全全不守戒律,可以說所謂的佛門只是給他們藏污納垢的一個地方而已。這里的找到安分的和尚與外界那些破解的和尚想當,所以在比睿山更是要小心。
里面所謂的阿阇(者音)梨,也只是一個稱號而已。要求阿闍梨不但要眾德具備,而且還要具五明,這些也只是過場。從山腳之下便是可以見到比睿山之中的從云堂,以及一些不守戒律的僧人。
一手拿著念珠,一手便是帶著酒壺在那邊暢飲,說是什么什么地方又有多少供奉。“唉,這位大師,我能請幾位喝點什么么。”義氏排出了幾個大錢,打算先從下面嘍嘍這里打聽點東西。
“嘿嘿。”僧人摸了摸光頭“老板再來一盤兔肉,這位小哥請客。”欣然接受了義氏的好意。眨了眨眼睛非常上道的說了一句“小哥,想問些什么?”順帶撇了一眼身旁的一位美女和那個長的可人的小姓。如果不是見義氏腰間的村雨華麗,以及義氏手上的老繭,這位或許會干一些強搶民女的勾搭,
花錢買情報,這位倒是上路,也未是要義氏多少口舌去繞。“這位大師……”
“別大師,我只是是個小沙彌而已。”和尚攔住了義氏的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