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膽子倒大,他們不敢來,你也敢來。”
“嘿嘿,倒不是我膽兒大,是我跟雨墨哥猜拳輸了!”
聽了這話,藍萱“噗”的一聲也笑了出來,心里想著,這廖府上下,就沒一個能正正經經辦事兒的人么?
“端進來吧。說了半天話,我也餓了。陸公子也一天沒進食了。”
小豆子點了點頭,推開門,讓其他下人把飯菜端了進來。
看著在自己面前穿梭著的下人,藍萱心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出來,想著:昨天之事,實在是自己大意,不過,看來這廖昂軒并不揭穿自己念頭,只要他能幫著自己瞞住左良,別誤了報仇之事,其他的,自己其實也沒有可計較的。
而廖昂軒現在想得卻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這個女子究竟是誰?女扮男裝只為方便?一個小戶人家,有什么不便之處非要扮成男子?看來,她隱瞞的事情還不是一點兩點,或許還有許多的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無論是瞞住子卿也好,亦或留她在家里也好,只要給自己留出些時間,去查訪一下,若真的只是誤會,幫你跳出這怪圈雖然不易但也不是什么難事;若你是出于什么不軌之圖,那我倒要讓你看看,我廖昂軒是何許人了。
左良把那具從山上“撿”回來的尸體帶到京都巡防衙門的之后,一直就留在那里等著忤作驗尸的結果。直到過了戌時三刻,這記錄才報了上來。
看了這結果,左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仵作的文書上面寫得清清楚楚,在死者臉上以及鼻腔內確實有迷藥留下的粉末,且這迷藥十分罕見,斷不是尋常人能輕易得到。
而兇器的蠟模制出的樣式,是一種樣式極為特別的刀具,這樣子似乎自己曾經在哪里見到過,只是左良想不起來了。這蠟模與藍萱的那把匕首雖然在最上面的寬度不相上下,但是底部卻是完全不同的,而且似乎還有專門方便放血的血槽。
迷藥加上特異的刀具,再加上藍萱和廖昂軒早些時候送過來的斗苙和披風,那身材也絕不是藍萱能穿得起來的。看來,是自己多疑了。
左良暗自想著,自己似乎對這個藍萱有太多的關注,越是關注就越對他有所懷疑,可是究竟懷疑些什么,是什么讓自己有這樣的態度,卻是說不清楚的。也許,該懷疑的人不是藍萱而是自己……
明天一早還要上殿行走,家是回不去了,這個時間,去廖家雖然是可以,但也不免要擾人清夢,而且,這一整天下來,入凡與……藍萱也累了!怎么又是藍萱,這個名字和那張臉,怎么就像刻在自己腦子里了一般,翻來覆去的不停出現!
左良敲了敲自己的頭,最后決定還是去羽林衛所對付這一晚。
到衛所時,時辰已經過了亥時,左良只是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和衣躺在床上休息了。
清晨,天還未亮,左良就醒了過來。
寅時剛過,左良便帶著軍士們換了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