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拿開手帕,血已經止住了,還好傷口不深,只是輕輕的帶過,劃過了表皮。
“您別擔心,只是表皮的傷,不防事的。”
“那還好。不然,以后可怎么出閣呢!”
“出閣……”聽了這兩個字,錦瑟一個苦笑,“我這輩子,還有這樣的機會么?”
“今日誰知道明日的事兒呢!得往好處想。”
正在她們說話之時,幾個丫頭進了屋子,打掃被砸壞的東西,她們也就此停了下來,不再繼續講下去。
屋子收拾好沒過多久,忽然又聽外面一陣重重的叩門之聲,一個小丫頭應了門,不多久,拿著一個精致的小瓶跑了進來,遞到了錦瑟的手上,然后說道:“王爺派人給姑娘送藥來了。”
錦瑟看著這藥瓶冷冷一笑,扔到了一邊,再也不看第二眼。
韓允臻并沒有回自己的府上,他命人回家里為錦瑟取藥的同時,也命人取來了另外的兩件東西,在宮門口,他等著侍衛到了之后,才進了宮。
到了同和殿,見正殿的大門就是關著的,太監宮女站了一院子,都離正殿遠遠的。
“怎么回事?”允臻問道。
守門的太監跪著回道:“太后和鄧公公有要緊的事兒說,所以,讓人都站在外頭,說是沒有吩咐不許靠前……”
這太監邊說,邊偷眼看了看賢王,見今兒這王爺黑著一張臉,想著生著氣來的,這位祖宗可是不好惹的,還是少說些的好,說多錯多!
“起來吧。”
“謝王爺恩典。”
等那太監顫顫的站起身后,允臻抬了抬下巴,守門的太監把心一橫,高聲傳道:“賢王爺駕到……”
此時在正殿內的太后正聽著鄧公公回報著左貴妃看到那封“遺書”后的種種驚恐之狀,喜的眉飛色舞,忽然聽到外面太監通傳兒子來了,命著鄧公趕緊開了大門,宣王爺進殿。
“兒子給太后請安。”進了殿,賢王先給太后跪下請安,雖然是俗套,但是卻是不可免的。
太后命鄧公公親自去攙賢王,賢王卻一抖手,連自己的袖子邊兒都沒讓鄧公公挨上。
這鄧公公一見今兒這王爺氣兒是不順,臉色也不好,也就別再去討那個人嫌,識趣的閃到一邊兒去了。
“兒子,今兒怎么來的這么晚?昨夜又用功了?來,過來坐。”
太后自然也看出今兒自己的兒子心情不佳,陪著笑臉說道。
“兒子用功,已經用了有幾日了。一直以為,這些天母親會對兒子說些什么,可是左等也等不到,右等還是等不到。所以,兒子就有點沉不住氣了。”
賢王爺并未像平時那樣坐到自己母親身邊,而是在下首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哦!難怪王爺生氣,去,快拿來。”太后對著鄧公公笑著呶了呶嘴,鄧公公心領神會,一路小跑著到了臨近的房間,取了個大紅燙金的小帖來。然后畢恭畢敬的遞到了允臻的面前。
允臻用眼睛掃了一下,冷冷的問道:“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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