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海聽了這話,也是一笑,躬著身說道:“皇上說的極是。奴才初見這藍萱之時,竟一時間還以爲是個女子,想來必是這京都水土養人,才能得這麼個靈秀人物?!?
韓銘越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藍萱,朕很欣賞你這爲人處事的態度。你也來了半日,昨天又剛參加了大比,必是乏累,今日且暫回住地,如有他事,朕自會再召你覲見。”
“是。謝皇上體恤?!彼{萱低著頭答道。
聽了皇上剛纔的這一番話,左良一直懸著的心纔算是放了下來,“有事皇帝自會召見”,雖然只是句簡單的話,但卻在無形中給藍萱加了個保護,其他臣子沒皇帝的命令,是斷然不可以隨便問訊藍萱的。
“說了這半日的話,朕也乏了,你也累了,下去吧?!表n銘越一邊說著,一邊端起茶來,藍萱再次拜叩之後,慢慢退出了御書房。
出了這御書房,藍萱深深的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氣,然後又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裡從未有過的舒坦。
她還未來得及邁開步,就聽又有人從御書房裡走了出來,藍萱想著,如果不是某位大臣,那也就應該是某位太監,但無論是誰,在這禁宮之中,不管有氣兒沒氣兒的,現在都要比自己高上一頭,她識趣的垂首站到一旁,給後面的人讓路。
可偏偏這人此時卻偏偏不識趣兒的站在了藍萱面前,不走了。
藍萱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這雙團著五爪金龍的靴子,不必擡頭,自己也已經知道此時站在面前的人是誰了,藍萱並沒有搭話,也沒有施禮,而是扭了個頭,沿著來時的方向走了下去。
韓允臻看著藍萱的背影,不禁乾笑了一聲,緊跟了兩步,與她並肩而行,可沒走幾步,藍萱又站了下來。
韓允臻也站住了腳步,扭著身看著藍萱說道:“你到底是走還是不走啊?”
“這要看,現在問我話的人,是南賢王爺還是南公子了?!彼{萱擡起頭,眼中滿是挑釁的神情看著允臻說道。
允臻撇著嘴,想了想說:“哦?如若是南公子問你呢?”
“如若現在站在面前的人是南公子,那對不起,您這樣的朋友我交不起。正好,您的扇子在此,原物奉上。”
“這朋友還有交不起這麼一說麼?你倒說說,怎麼個交不起法?”
“在下愚鈍,一直以爲朋友該是患難時伸出援手,絕不會冷眼旁觀之人??赡购?,剛纔若不是南公子在書房裡那一笑,在下還不知道南公子也在呢??粗冶荒谴蟪疾讲奖茊栔?,不但不幫忙,還站在那裡看笑話。易位而處,您覺得如何?您說的對,這世上沒有交不起的朋友,只有傷不起的心?!?
說著,藍萱拉過允臻的手,也不管現在允臻正用什麼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硬是把扇子往他手裡一塞,然後扭身就走。
還沒走出幾步,只後允臻在後面問道:“那若是本王問你話呢?”
藍萱轉過身來,冷冷的看了看允臻,然後雙膝一垂,硬生生的“撲通”一聲,跪在了嵌著鵝卵石的土地地面上,說道:“草民給賢王殿下請安,賢王千歲千歲千千歲?!闭f著,就要給允臻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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