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大殿之上,自然也有官員與當科舉子有些牽扯,有些是親眷,有些是友朋,但是,當面要官之事,自然是不好說出的,只能有背後做些活動。
不過,皇上每次定奪這些之時,總要問上一句,表示下自己的公允。
今天,還真就有人提了異議。
“回皇上,小王有所議異。”
說著,韓允臻站了出來。他這一走出列班,倒讓衆人吸了一口冷氣。
今天早上的事情,皇上分明已經對這賢王和太后有了忿恨之心,換作旁人,這個時候皇上越不能注意到自己越好,他這個時候怎麼還敢隨便說話?
“哦?皇侄,你有何想說?”
“回皇上話,小王親目此次漏題案的前後經過,深知,若不是幸得一考生深明大義,此事也未必能被我主知曉,且此人才德兼備,已是有目共睹,自不需要那三年考覈。小王斗膽肯請皇上,破格將此人留於京都供職。”
允臻的這一番話出口之後,連韓銘越都有些意外,他本想,允臻這番說辭應該是爲新科狀元而備的,卻不想,竟然是爲了幫藍萱!
“你說的是……”皇上爲了確定一下自己的想法,明知故問了一下。
“小王所舉薦之人,用本科一甲第三名,藍萱。”
藍萱從剛纔允臻站起列班起,心裡就惴惴不安著。她一直以爲,剛纔允臻不過是與自己說笑,所以纔沒有拒絕;而現在,他竟然不顧祖制先例,讓皇帝破格許自己留京,這平白著又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而現在,自己的名字會這個不知道什麼居心的王爺輕描淡寫的吐出口外,不用擡頭,藍萱也已經感覺得到有多少人正在回頭看著自己,特別是自己旁邊的那兩位,狀元與榜眼!
皇上微微點了點頭,帶著微笑問道:“皇侄所言有理,如此品性耿直之人,就是放在外任也不會泯其本心,若留在君側,纔好更爲國家效力。衆愛卿有何疑異麼?”
誰會在皇上不開心的日子裡亂說話?笨蛋!
現在這朝上的人裡有自願當笨蛋的請舉手!無人!
衆人以沉默表示了自己的態度。
皇上一笑,心想,很好,我也有這個念頭,看樣子,這藍萱與左良走的很近,關切融洽,若真能全心爲朕辦事,俊忠日後也多了個忙手。可是奇怪的是,這允臻爲什麼對藍萱也是如此關注?莫不是也想拉爲己用?
“不知皇職可想好什麼職務呢?”皇上問道。
這個問題,就是個圈套了!
允臻若點了個關係利害的缺,自然是想著往皇上身邊插根釘子;若是要了個不無痛癢的缺,剛纔的一番話,自然就只是對皇帝態度的一個試探。
允臻想了想,說道:“小王前幾日聽說,皇門侍郎一職一直沒有得力之人可供職,不知皇上可否考慮,將藍萱派與此職!”
“臣有異議。”
這時候,站在一旁的吏部尚書許元說道。
“許愛卿有何異議。”
“自本國開朝以來,這一職一直由內侍兼任。如今委任一外臣,微臣只怕有所不便。況且,皇門侍郎職位屬三品,藍萱雖有些功績,但是如此提拔,只怕難以服衆。請皇上三思。”
皇上點了點頭,說道:“許愛卿所言有理。”
皇上剛纔聽了允臻的話,也覺得有些好笑,黃門侍郎,虧他想得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