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放心。我今兒一直留在那里,一個人也沒去。回來的時候,小許子告訴奴才,奴才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兒。您想,貨都不對,還有誰會去付錢呢。”
“也是。本想著,拉幾個人物給臻兒傍傍身,沒想到……”
“也許,這也錯也錯著了。奴才聽說,左相已經(jīng)被皇上給拘在府里,那左妃,也無旨不得擅離‘煙翠閣’,聽聞,人也病倒了。”
“不過是拘禁,有什么可值得一笑的。那皇上還是護著他們兄妹的不是。要是換作旁人,這時候早就已經(jīng)全家進了大獄了,還會坐在家里!”
“太后明鑒,現(xiàn)在雖然只是拘禁。但是,既為主考,漏題之事無論如何這左俊忠也是脫不了干系,若是有人在朝議上力諫皇上嚴辦此事,想來皇上也是不好護短的。”
聽鄧迪這樣一說,太后微微的露出了個冷笑,說道:“自古道:文死諫,武死戰(zhàn)。御使們遇到這驚天之事,也是該盡些本份,才是文人的骨氣。”
“是。太后說得極是。奴才這就去辦。”
“哀家可是什么也沒說,只是就事論事罷了。朝上的事情,可不是后宮該去干涉的。不如,你倒是可以去臻兒手下那里打聽打聽,那天在‘勝意樓’遇到了什么人。難得王爺有看得上眼的人,該幫的,還是要幫幫的。”
“是。奴才明白。”
藍萱和廖昂軒回到廖家大約有半個時辰,左良便派人傳來消息,說是今天要留在巡防衙門里等消息,不再過來用晚飯了。晚上,也不到這邊來住了。
廖昂軒正欲講話,忽然聽到一陣腸鳴之聲,他驚異的看了看藍萱,只見藍萱面露尷尬之色,對他一笑。
“你,該不會是從早起到現(xiàn)在一直沒吃東西吧。”廖昂軒問道。
“廖少爺真是明查秋毫,我還真是一直沒吃東西。”藍萱答道。
“怎么不早說!雨墨,先端兩碟點心上來,吩咐廚房快點傳飯。不拘什么,要快。”
雨墨聽了吩咐,點了點頭,然后趕緊親自一路小跑去了廚房。
藍萱見現(xiàn)在屋子里并沒有其他人,想到今天在從西山回來的路上廖昂軒說要與自己“好好聊聊”,心想著,橫豎就早晚要說的事情,不如現(xiàn)在就說好了。
“廖兄……”藍萱低聲說道。
“現(xiàn)在就想聊聊么?”廖昂軒也不客氣,看著藍萱帶著笑意問道。
“你想知道什么?”藍萱問道。
“我想知道的,昨天晚上大概也都知道了。”說著,廖昂軒啜了一口茶。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還要和我聊什么!”藍萱聽了這話,一臉無畏的問道。
聽了藍萱這話,廖昂軒“噗”的一下把剛才那口茶噴了出來。
“你這話說的倒是理直氣壯的。”廖昂軒放下手里的茶盞,站了起來,“我今天沒攔著你,是因為我睡過了頭,不然,你以為我會讓你進貢院?”
“根據(jù)當朝的律法,除非身染惡疾,守孝又或亡故。否則都是不能棄考的,棄考如同欺君,論罪當誅……”
“你倒是熟知律法……那你當初為何要參加蒙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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