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萱拿著名貼和入場的文書,換好了號碼牌,只等著入場。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騷動。似乎有輛馬車向這邊慢慢駛來。
藍萱想著,應該是哪家送考的馬車,自己沒有興趣去湊什麼熱鬧,於事閃到了一邊。
昨天晚上被廖昂軒的一通胡鬧,搞得藍萱整整一夜沒有睡好。本想著今天一早去試探一下這個浪蕩公子,可是直到自己出門的時候路過他的院門口,小豆子告訴自己的還是沒有起來。
這究竟是個什麼怪物,作完了怪,別人睡不好,他倒睡得踏實。藍萱當時真是覺得自己被廖昂軒氣得七竅生煙,甩手就走了。
離家時,藍萱是騎馬的,而且也帶了兵刃。不過,爲了方便起見,藍萱把馬匹寄存在了離貢院不遠的一家小店之中。然後徒步到了貢院。
正在藍萱還在這裡琢磨著的時候,忽然感覺周圍有無數的殺氣和寒意圍繞上了自己。她擡起頭,看到了這一切的理由。
剛纔那輛馬車此時正停在自己不遠處,而一位月桃粉色打扮的女子此時正笑盈盈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陸公子別來無恙。”錦瑟一個飄飄萬福,然後對著藍萱嫣然一笑。
“錦瑟姑娘。你……怎麼來這兒了?”藍萱看到錦瑟不禁吃驚地問道。
“今天是公子的大比之期,這些日子,奴家也不敢去打擾公子。所以,特意趕早過來,爲公子帶來點吃食。”說著,錦瑟從身後的一個小丫頭提的食盒裡取出一個精緻的琉璃碗來,說道:“這是奴家親手包的糉子,請公子賞臉吃上一口吧。”說著,錦瑟打開了碗蓋。
看到呈在自己眼前的這些精緻的小糉子,藍萱一皺眉,因爲自己從小就不喜歡甜食、粘食,更別說這又甜又粘的糉子了。可是看到錦瑟一番好意,自己如果不領這個情,似乎又在衆人面前太不給她顏面。
雖然藍萱皺眉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卻被錦瑟看在眼中,她低聲問道:“公子不喜歡?”
“哦。只是在下素來不吃這些的!”藍萱微微一笑,並沒有隱瞞。
“原來是這樣。”錦瑟的表情一下子黯然下來,然後勉強一笑,說道:“奴家只是一屆女流,道聽途說了些個可有可無的話。本想爲公子取個彩頭,沒想到,反倒讓公子生厭了。”
藍萱看著錦瑟的樣子,連忙笑著說道:“姑娘說哪裡的話。難爲姑娘有心,即便平日不吃,今天也是一定要吃的。”
說著,就準備從錦瑟的手裡取過糉子,沒想到,這錦瑟卻向旁邊一閃,笑著說:“我來。”
就是剛剛那一閃身,習武的藍萱頓時明白,這錦瑟原是有些功夫在身的,可是那日,爲何卻被一個半點武功不會的登徒浪子欺負呢,這樣想著,藍萱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錦瑟的臉上,沒有離開。
這時,錦瑟已經用筷子夾住一小塊糉子遞到了藍萱口邊。
藍萱偷眼看了看周圍的人們,如果眼神是殺人的刀具的話,藍萱估計自己這時候已經可以直接用來做餡包餃子炸丸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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