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只把車子往門口一扔,拉著藍萱就要往里面跑。
“你急什么?”藍萱笑著說道,“冒冒失失的。”
“陸公子,你不急么!不管第幾,能中高啊,我們家都冒了清煙了!”雨墨笑著說道。
“別胡說八道,說點什么不好,非說那個,也沒點忌諱!”
藍萱笑著搖了搖頭,不急不慢的走著,雨墨也放松了速度,引著藍萱和雨青來到前庭的正房。正房的門大開著,遠遠的就看到廖昂軒正陪著一個官差打扮的人吃著茶。
藍萱看到廖昂軒的時候,心里不免有一點高興的感覺,這個討人嫌的家伙,幾天不在自己周圍,竟然也會覺得有些無聊。現(xiàn)在看到他,竟然有一點久違的親切感。
廖昂軒這時候也看到了她,笑著站起,大步迎了出來。
“你可回來了。這都等你半日了。”
“入凡兄別來無恙,小弟這廂……”
還沒等藍萱把客氣話說完,廖昂軒一下子拉起了她的一只手,就往屋子里走。藍萱跟在他后面,心里一陣好笑,這真是什么主子什么下人,這上上下下的怎么都這一個脾氣。
一進屋,廖昂軒客氣的一抱拳,說道:“上差,這位便是藍萱。”
“廖公子您可真是折殺小人了,這一口一句‘上差’,叫小人情何以堪啊。”說著,這個五短身材,滿面油光的“上差”樂呵呵的對著藍萱一抱拳,說道:“閣下就是藍萱陸公子么?”
“不才正是在下。”
“恭喜陸公子榮摘此次恩科頭甲第三名,明日辰時入殿面圣。”說著,從懷里取出一個鵝黃綢子的卷軸來,遞給藍萱。
藍萱接過來,說了聲:“多謝上差。”然后轉(zhuǎn)身遞給了身后的雨青,從自己的懷里取出一錠大約有一兩重的一個金錠子出來,遞給了這個官差,說了聲:“有勞。”
本來,廖昂軒已經(jīng)命人早就準(zhǔn)備好了銀票,等著這差人出門的時候奉上,沒想到這藍萱拿的比自己還要快些。這黃澄澄的一個元寶,讓誰看了都是心里喜歡,而且,這么個東西,抵不上他一年的奉也抵得過半年了。雖然比自己備下的銀錢要少,但是,卻更有彩頭。難怪這差人此時已經(jīng)兩只眼睛里只看得見這錠金子了。
那差人喜滋滋的拉過了元寶,小心的揣在懷里,說道:“小的在這里已經(jīng)耽擱了許久,還有喜報要送。在下就告辭了。”
“是啊是啊。雨墨,再去拿兩個銀錠子來,給這官爺買碗茶喝。”
雨墨會意,少爺沒讓拿銀票,指定要元寶就是不想壓了藍萱的風(fēng)頭,徑自從懷里也取出個一兩左右的兩個銀元寶,塞到這差人手里,這差官千恩萬謝的向外走去。
“頭甲第三名?就這么輕輕松松的讓你給摘了?”廖昂軒坐在椅子上,一臉詭異的表情看著藍萱。
藍萱撇了撇嘴,展開那個卷軸,看了看,然后遞給廖昂軒,說道:“看來,還真是這么回事。是不是也有點太輕松了。”
聽了藍萱這句話,廖昂軒上一眼下一眼的盯了藍萱好久,又好氣又好笑的錯著后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