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芮冷冷地說道。只會不斷地含沙射影地告訴他,千萬別碰他的女人。要說患難相交、生死與共的親兄弟,他還真算不上。他,才是真兄弟。而她……一想到這個,他就難以避免的煩惱。
“我怎么覺得,你似乎是有些心神不寧啊?”秋浚硯摟著姜子芮的寬肩,嘴里含糊地說著。
姜子芮沒有掙脫,對方手上的沉重說明了他的酒量已到極限:“不寧的是你吧?都喝了五壇了,想寧也很難。”
秋浚硯卻還在色迷迷地笑著揭發他:“想小六兒了吧?你說,是不是想小六兒了?”
“不說了,我走了。”姜子芮終于決定先行離開。
“走吧走吧,記得我說的話啊,找個時間,把她倆,送到我東郊的別墅去。”
秋浚硯的這句話讓姜子芮又停住腳步:“這么近?老爺子的眼線沒盯著?”
秋浚硯苦笑著回答他:“差不多了,都四年了,他也應該對我放心了。兄弟呀,我是真的不能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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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蹦蹦跳跳著,她在寬闊平坦的山路上,開心地前進。
今天,她要去驗收一下成果。
幾天前,她送了她的朋友,一件禮物。
她相信,她的朋友,對于她送的禮物,一定會很滿意。
她很想很想看看,神婆臉上那滿足的表情。
光是用想的,她都覺得心情大好。
不遠處,還跟著一個人。
這一次,她卻沒有發現。
因為她以為,現在幾乎沒有人,敢登起云山。更何況,她已經快要走到九彎十八拐了,這里的人類,根本絕跡。所以說呢,今天,怎么會有例外?
忘形的人啊,就會把她的專業素養拋到找不到了。
看著那個歡快的背影,跟蹤者的心情卻有些郁悶。
生意上的忙碌,讓他大多數時間,都無暇顧及家里面的事情。
從前,家里有母親掌管大局,就算那幾個名不副實的夫人想出什么幺蛾子,母親一人就輕松搞定。
可是現在,他平白無故地,不明就里的,心中就是多了一份牽掛。
牽掛的是一個,可能可以屬于他,也可能根本與他無緣的女子。
他日夜兼程地趕回來,很想在夜里就能抵達,只為了有機會,看一眼那絕美的睡顏。
他不在的日子里,她竟然這么快樂。
每到一個寬闊的觀景臺,她都會停下腳步,盡情地俯瞰山下的秀美風光,那神情,顯得愜意極了。
他只能看到的側臉上,卻有著大大的笑容。讓人屏息的美麗。
她知道不知道,她即將到達的地方,是人類的禁地?他雖然未曾得見,卻不可能不曾聽說過,那個傳奇老太婆的傳奇故事。這個傻丫頭,她不怕死嗎?
他還未來得及想得再多,卻突然聽到了異樣的聲音。
“嘶……嘶……嘶……”
聲音是從濃密的樹叢中傳過來的。
這并不是普通的嘶嘶聲,如果你現在在山腳下,只要你肯凝神細聽,你都可以聽得到。這達到了震耳級別的“嘶嘶”聲,而他正身處其間,怎不毛骨悚然。
很快地,這個巨大聲音的發出者,已經緩緩移動碩大的身軀,來到了宋雨潞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