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氣乃是九五之氣,以氣運來說,也是紫氣爲最尊貴。朱威的一生中,倒是見過不少身具紫氣之人,要不然是皇親國戚,要不然就是命格異於常人。例如說,紫薇命。
朱威自負見過幾個稀少命格之人,身上聚集淡淡的紫氣,這類人一旦得勢猶如飛龍在天極爲厲害。那些人身上的紫氣,如果拿來和葉小白的一身紫氣比較,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葉小白的紫氣不光濃郁,而且已經具備了一定的形狀。
“你要幹嘛,拿你氣運來破封印?你瘋了嗎,你可知道你這氣運的作用。”朱威怔了怔道,“現在亂世將起,只要你保存一身紫氣,可以說是逢兇化吉遇難成祥。若是用的好,天道庇佑,隨隨便便都能成爲天下之主。你拿這麼尊貴的氣運破封印,暴殄天物啊。”
“本公子又不打算做皇帝,要這紫氣作甚。”葉小白說著毫不猶豫的催促紫氣上前,轟擊在封印之上。
他渾身紫氣爆涌,源源不斷的和封印之力糾纏在一起。護國宗身爲護國宗教,畢竟比不上千年屹立的崑崙山。所用的封印之法,也差了很多。
崑崙山的封印之法,若是藉助天地之力的話,憑藉九五之氣也沒有辦法破開。護國宗的封印之法,則是屬於不斷加持力量的那種。隨著時間的退移,封印中的力量就會減少,護國宗的人就會來此繼續加持。
硬是要比喻的話,崑崙山的封印猶如太陽能、風能、地熱能,護國宗的封印就是電池維持的,必須要不斷的充電。葉小白用九五之氣硬拼,耗盡封印的力量,自然就能救人了。
朱威不能理解的冷眼旁觀,終於等到葉小白一身紫氣開始變淡,隨後又慢慢的化爲透明色的時候,封印的力量也終於徹底消失不見。封印並沒有被破壞。只是被氣運之力抵消。
“瘋子!”朱威穿著囚衣推門而出,看著葉小白道,“我朱威自認算是瘋瘋癲癲,你比我還要瘋癲。”
葉小白笑了笑。九五之氣耗盡他也沒有絲毫心疼,扯了扯身上的鎖鏈道:“前輩我把你救了出來,不知道你是否能夠幫我一個忙。”
“我朱威說一不二,我知道你什麼意思。那五百難民就窩藏在懿王府,由崑崙山劍閣之人看守。我和崑崙山也有些矛盾,等我調息一番便隨而去。”
說著朱威一揮手,便讓葉小白的鎖鏈從身上落下。
被封印的法力,重新回到了身上,葉小白扭了扭脖子,渾身噼裡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力量的感覺。讓葉小白感覺又重新把握住了局勢的發展。
……
高頭大馬嗒嗒的駛過青石板,三月已過,柳絮漫天翩飛。被這一陣狂風帶起,最終落在了京城懿王府的門前。
風吹的迷眼,懿王府門前的門衛睜不開眼睛。不知從來飛來的一股力道將他們都擊昏在門前。葉小白從白馬上跳下,看了看懿王府的金匾冷笑了一聲。
懿王府的硃紅色大門豁然大開,趙毅之率領成羣的武夫和道門之人大步走了出來,看清了面前之人,冷喝道:“王青瑯你好大的膽子,想要闖我懿王府嗎?”
“趙毅之接旨!”葉小白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聖旨道。“我奉皇帝之命,前來搜查你的府宅。聽聞趙城虎將軍就是在你懿王府門前被人擊昏,皇帝命我來搜查嫌疑犯。”
“胡說八道,你哪來的聖旨?”趙毅之臉上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逝道,“你哪來的資格宣旨,我先把你抓起來關回大牢。再去面見聖上。”
聖旨對於懿王府完全沒有威懾力,葉小白索性把手中的聖旨撕成碎片道:“既然你們要抗旨,我只能硬闖了。”
趙毅之冷笑,向後退了兩步,身邊那些江湖武夫在前。一衆崑崙山羽士在身側護衛。這邊是人多勢衆,那邊單槍匹馬,小懿王是信心暴增道:“拿下他!”
一衆武夫全部衝了上去,葉小白身子微微彎曲,一隻手搭在剖天劍上。
他這個姿勢嚇不倒這些江湖武夫,上一次葉小白被抓就是他們動的手。在他們的理解中,這個公子哥好似是手無縛雞之力。所以這一次誰也沒有在意,只聽武夫呼喝一聲殺字,一衆人影飛撲而上。
不過他們剛剛衝上前,便又個個倒飛回來。萬千劍影比人還多,憑空出現把武夫們個個都打了回來。這還是剖天劍沒有出鞘,出鞘的話,估計現在就滾落一地的人頭了。
所有武夫一個不落的滾在地上,沒有一個人還能爬的起來。葉小白興致高昂,還唱起了《穆桂英掛帥》的戲詞:“番王小丑何足論,我一劍能擋……百萬兵……”
邊唱邊走,轉眼就到了懿王府門前,唱的小懿王趙毅之滿臉發黑:“你……好大膽子,還敢還手!”
葉小白冷笑一聲道:“我不光敢還手,還敢殺人!”
趙毅之被他瞪了一眼,忽然渾身驚悚,不由自主向後逃去。只聽撲通撲通的聲音,他重金僱來的那些道門衆人全部面色凝重的單膝跪地。
唯獨幾名崑崙山羽士臉色大變,長嘯一聲道:“不好,王青瑯就是那個偷學崑崙山劍法之人,趕快請大師兄和長老!”
“你們這幫崑崙山的兔崽子,不是喜歡人多打人少嗎,今天我送上門,一個挑你們一羣!”葉小白這一次也不說什麼道義,手中的剖天劍亂舞。狂亂的劍影飛出去,普通的崑崙山之人根本難以接下他的劍招。
三五下就搞定了那些崑崙山羽士,葉小白追趕趙毅之。眼看趙毅之逃出百步之遙,他一個起落就趕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道:“小懿王,咱倆的恩怨也該算一算了。”
“你幹嘛,你還敢打我不成?”趙毅之怒瞪著他道,“王青瑯我可是……”
話還沒說完,葉小白轟轟給了他兩拳,打出了他一對熊貓眼。又一腳把他踩到在地道:“老子今天打的就是你。剛纔那兩拳是爲了咱倆的仇怨,這一腳是爲了你亂臣賊子的狼子野心……”
一腳把趙毅之踢的倒飛出去,這位小懿王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被打了。
“那五百難民。究竟被你藏在了什麼地方?”葉小白冷冷,剖天劍抵著他的喉嚨道,“快點從實招來!”
被劍鞘抵著喉嚨,趙毅之感覺幾乎呼吸不過來,他雙手死死抓著剖天劍的劍鞘道:“你……以下犯上……”
葉小白眼中閃過殺機,忽然想起自己整死秦玦的那一次,心想要不要來一個故計從施。
就在此時,天空猶如響起一聲驚雷。數道青色的影子拔空而起,三個身穿青色武士袍的人,一名穿著長袍的老者同時出現。
武士袍的三人有兩個葉小白不認識。第三人便是手握酒杯的酒中劍。酒中劍單手捏碎酒杯,手中忽然出現一把玲瓏剔透的水晶打造的長劍。其他兩人也都是用劍,功力不在酒中劍之下。
老者鬚髮全白,整個人憑空而立,竟然直接停在虛空之中。
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小懿王。急忙叫道:“給我殺掉他,誰取了這個混蛋的人頭,我……重賞……”
“動手!”老者看見小懿王慘狀,急忙道,“快快救下小王爺。”
酒中劍率領其他兩人從三個方向衝了過來,葉小白一腳踩在小懿王的胸口,整個人縱身飛起。
可憐的小懿王被這一腳踩得吐出一大口鮮血。差點就被直接踩死。
酒中劍三人一起拔劍,用的就是無名劍招,舉火燎天一般追向葉小白的身影。
空中原本烏雲遮月,葉小白縱身飛起的時候,恰好遮月的烏雲移開。今夜正是月中滿月,圓滿的月輪在空中發出明亮的光芒。
葉小白的剖天劍在空中拔出。一道比月光更加明亮更加透徹的光芒映滿天空。
“剖天拔劍術!”葉小白也不藏拙,第一招就用出了剖天劍術中最強一招。
這個野路子出身的傢伙,和崑崙山劍術代表的劍閣在這個夜涼如水的夜晚相遇。以一敵三,第一劍就爆發出無匹的劍氣。
一團光芒閃爍之後,酒中劍三人竟然被劍氣給逼的穩不住身形。葉小白從天而降。雙腳踩在那兩位劍閣之人的身上,用力一蹬,兩人倒飛出去。借力之後的他,猶如開弓之箭直奔酒中劍。
“口吐金劍!”酒中劍手中的玲瓏劍將滿天劍氣蕩平,口中忽然吐出一口銳利的劍氣和葉小白剖天劍撞在一起。
劍氣相撞,最後化爲烏有。
葉小白和酒中劍一起落地,兩人微微一頓隨後又戰在了一處。
可是酒中劍顯然打不過葉小白,玲瓏劍也屢屢被剖天劍壓制。勝負似乎片刻就能分下的時候,站在虛空之中的老者,忽然並指如劍,從空中落下。
兩根手指猶如神兵利器一般,對著葉小白當頭刺去。崑崙山這位老者行事風格和酒中劍有的一拼,因爲他這一劍無聲無息不說,還偏偏是從葉小白身後刺出去。
酒中劍拼命拖住葉小白的剖天劍,讓他沒有轉身的機會。
老者的修爲極高,並指一劍竟然有著讓葉小白元神都無法抵禦的力量。說明老者的修爲,起碼也快要接近於地仙級了。
葉小白也不轉身,他的劍法更加凌厲的攻擊酒中劍,一副以命換命的打法。
酒中劍笑的極爲陰險道:“師叔,快快破去他的功力!”
老者出手狠辣,對著葉小白的天靈穴擊去。就在這一招快要落實的時候,突然一股強大到讓這片天地震顫的力量,從葉小白身後冒出。
天地爲之震盪,日月爲之變色。一代妖王,從葉小白的背後冒出,帶著千年的妖力迎上了老者。
老者一招用老根本無法後退,眼睜睜的和那道影子相撞,目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