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十三章 眼兒媚
22十三章 眼兒媚
楊憶海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香’啊!腦袋一挨著枕頭,就跟死人差不多了。只可惜……此人睡相極差!
時不時傻笑出聲:
“嘿嘿嘿嘿……秋秋……”不知在夢裡,又逮到多少便宜。
過了一會兒,又如游泳般,左蹬一腳,右踹一蹄,滾來滾去,一人霸佔了大半牀鋪。直把虞初秋身上的被子,全捲到自己身上,包得像個糉子,他纔開開心心的老實下來。
虞初秋本就病著,這會兒被楊憶海擠到牀邊,搖搖欲墜,身上又沒有鋪蓋。入室的穿腸風,將他吹得手腳冰涼,嘴脣發烏,臉上卻更潮紅了。
虞初秋謙讓慣了,就連睡覺也是如此。因爲冷,他下意識將身體蜷成一團,像顆螺螄,依著牀沿,手指拽著身下的牀單,老想往自己懷裡帶,卻怎麼也扯不動。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半夜,虞初秋的高燒,更嚴重了……
身體的自我保護機能開始啓動。他潛意識的翻身,開始尋找溫暖的根源。終於將冰涼透心的手,伸進了楊憶海的被窩裡。
“唔……”楊憶海睡得正香,夢裡正吃魚呢,忽然周身冰冷,天寒地凍,很不舒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看到虞初秋紅彤彤的臉龐,窩在自己懷裡,溫順似只奶貓。一雙沒有溫度的玉臂,無意識的緊勾自己的脖子,胸腹緊貼,細瘦修長的雙腿,正一個勁地往自個兒腿間擠。
楊憶海不看還好,一看……瞌睡瞬間全醒了!
“嗯……好冷……”虞初秋夢囈。嘴脣貼著楊憶海的頸項,呼出的熱氣,如撓癢癢般,挑撥著楊憶海本就不多的定力。
“唔……”楊憶海倒吸一口涼氣,自我催眠,“我是君子,不是禽獸。”
然後下定決心似的,用力,將粘在自己身上的虞初秋掰下來,推過去一點。
誰知虞初秋病糊塗了,楊憶海剛把他弄下來,他又往楊憶海身上貼,嘴裡喃喃低語,宛若撒嬌:
“嗯……不要……好冷……”
楊憶海從未見過,虞初秋如此脆弱的模樣,楚楚可憐,惹人……侵犯!
楊憶海一時呆愣,沒了動作。結果被虞初秋佔了先機,又拱過來。燒得厲害的頭顱,準確的找到楊憶海鎖骨的位置,往裡蹭。
手指有意識般,靈巧的穿過楊憶海的雙臂,緊緊環抱裸背。一條修長白嫩的大腿,軟綿綿的擠進楊憶海的膝蓋,小腿糾纏著小腿,爲爭取而來的溫度,滿足的低吟,卻絲毫不知,自己的膝蓋正不斷磨蹭著楊憶海的下丨體,燃燒著他的理智。
“噢……老天……你的目的不是玩我,目的是玩死我!”楊憶海全身緊繃,背脊僵直,兩鬢的細汗,燙似灼燒。
他咽咽口水,雙手顫抖地扶住虞初秋的肩膀,卻摸到一片雪白柔嫩的肌膚……
楊憶海詫異,低頭,鼻血……
只見虞初秋因爲剛纔的掙扎,睡衣敞開了大半,要掉不掉的掛在手肘上,背部的春光一覽無遺,甚至可以透過寬大的衣領,瞄見窄腰下,那渾圓的雙丘。一雙大腿也盡數脫離了下襬的遮掩,赤丨裸裸的暴露在楊憶海面前,還在不停地蠕動,試圖擠進他的腿間。
虞初秋面色潮紅,即使夜半無光,楊憶海仍舊看得見,他白皙光滑的肌膚,由於病態,呈現出宛如情【谷欠】的粉紅。
楊憶海要崩潰了!!
他手忙腳亂的扯過棉被,嚴嚴實實蓋住虞初秋。
再看下去,會出人命的……
他隔著被子抱住虞初秋,開始數綿羊:
一頭老綿羊,兩隻小山羊,三匹大灰狼……停!好熱。
楊憶海雖然不敢看,可他的身體,卻真實感受著,虞初秋冰涼的體溫。但自己卻渾身發熱?!躲……
可惜,他越熱,怕冷的虞初秋,就越往他身上湊。楊憶海欲哭無淚……別說瞌睡了,他現在精神得很!都可以咬死鯊魚了。
“唉……造孽啊!”楊憶海嘀咕,“有道是十二級颱風不是吹的,四川盆地不是推的,喜馬拉雅山不是堆的,葫蘆島不是勒的,你臉上那倆小酒坑兒也不是錐的,想讓我今晚不撲你,那是不可能的!”
說完,想通了似的,翻身將虞初秋壓在了身下。
他一動,被子透了風,虞初秋更加緊了緊環抱他的雙手,濃密彎長的眼睫毛,輕輕顫抖,嘴裡胡話連篇:
“嗯……冷……別……”
“唔……不管了!是你叫冷的,待會兒熱了,可別喊停。就算你喊了,我也不會停的。”楊憶海嘟著嘴,話講得極其委屈,行動卻極爲禽獸!
他顫著雙手,輕輕脫下虞初秋的睡衣,一邊看,一邊流口水,嘴裡卻非常彆扭的解釋:
“我本來不想這樣呀,是你自己要求的。要知道,我可是幻想了一百零一次,在你身下婉轉呻丨吟,配合你欲丨仙丨欲丨死的樣子。誰知你硬要在下面,真是不領情,讓你撲,你都不撲,居然喜歡別人撲你。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唉……我就委屈一點,免爲其難的主動一次。像我這麼含蓄、這麼靦腆的人,八百輩子都沒如此放浪過。都是被你帶壞的……你這個禽獸先生……”
楊憶海嘟嘟囔囔,終於脫完了衣服。兩人光溜溜的貼在一起。楊憶海早就蓄勢待發的□,開始不由自主地扭擺腰肢,磨蹭著虞初秋綿軟無力的軀體,藉此舒緩體內越來越旺盛的情【谷欠】。
“嗯……”虞初秋至始至終,睜不開眼睛。身體的徹底接觸,使他舒服地呻丨吟一聲,本能的弓起身子,向溫暖靠近。
“啊……”楊憶海感受到虞初秋的迴應,【谷欠】火更爲泵張。
他壓住虞初秋柔軟的身體,□摩擦著虞初秋,上下其手,將原先看得到,摸不著的地方,統統摸了個遍。
“唔……唔……”虞初秋被他愛丨撫得也有些把持不住,窄腰無意識的跟隨楊憶海扭擺,一雙長腿,被楊憶海抱起,纏上他的腰背。
虞初秋的身體不再寒冷,反而越來越熱,宛若有一把火,從內心深處開始向外燃燒。漸漸的,汗水爬上他潮紅的臉頰,沿著鬢角,消失在枕邊。
白皙的鎖骨,清瘦的頸項,修長的四肢,皆以蒙上一陣薄薄的細汗,彷彿酉水中的白蓮,在清晨時分,披上一層淡淡的朝露。
楊憶海眼神深邃,看著身下情人如此媚態,律動的速度也逐漸加快。還好虞初秋不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楊憶海一手撐在虞初秋身側,另一手擠進下【亻本】,握住虞初秋半擡頭的*,很有技巧的給予刺激,加大他的快感。
“嗯……哼……嗯……啊……”
虞初秋還是發燒,哪裡挺受得住,沒過多久,就呻丨吟如死,喘丨息急促,聲不可聞。沾著汗水的羽睫不停顫動,就是睜不開他那雙攝人心魄的桃花眼。
他的意識被病魔奪去,身體卻跟隨從未體驗過的極丨樂,款擺迎合。
弓背昂首,黑亮的長髮在雪白的牀單上散落,雙手緊抓頭下的軟枕,紅脣似若滴出血來。
依著本丨能,雙腿圈住楊憶海急進的腰身。渾圓飽滿的雙丘,由於【忄夬】/感,狂亂地扭動,弄溼了身下的棉被,卻仍在屈膝索求,更大的撫慰。
“噢……”楊憶海一聲低吼,俯身如狼,咬住虞初秋的鰱魚脣,□一陣緊繃,兩人同時到達了高【氵朝】。
溫暖粘溼的【亻本】液,播散在彼此胸腹。
楊憶海俯在虞初秋耳邊,激烈的喘息著,回味高【氵朝】的餘韻。
等他終於被陰涼的夜風,吹醒理智的時候,他突然撐起上臂,緊張的搜索著,虞初秋臉上的表情。
可他看到的,僅是虞初秋昏迷後,面帶【忄青】/色的容顏。
楊憶海方纔醒悟,慌慌張張朝下看,發現滿牀狼藉,虞初秋衣不遮體,玉丨體橫陳,躺在自己身下,媚態可掬。
“初秋……你醒醒……”楊憶海一時慌亂,首先想到道歉,急忙推推虞初秋。
“……”虞美人又病又累,昏迷不醒。
楊憶海喊了一陣,發現這樣做不對!應該毀屍滅跡,纔是王道!
於是又手忙腳亂的,扯了件衣服穿上,悄悄跑到後院水井,打了盆涼水,也不敢燒開,就端了上來,用冷水給自己和虞初秋清理乾淨,穿好衣服。這才杏眼彎彎,高興不已的爬上牀,摟著虞初秋,露出六顆潔白整齊的牙齒,看著虞初秋的睡顏,傻笑!
間或伸出手,捋捋他黑亮的長髮,摸摸他泛紅的臉頰,湊過頭去,輕輕碰碰虞初秋的櫻脣。
可憐的虞初秋,一點反應都沒有,死魚翻白肚似的,躺在這頭披著羊皮的狼懷裡,任人宰割。
楊憶海盯著虞初秋微微張開的鰱魚嘴,臉越來越紅,杏眼如炬,想起剛纔……
嗯……不算!再來一次,算是‘初吻回憶錄’。
楊憶海撅起豬嘴,無比緊張的伸過頭去:
“啪唧”一下親在虞初秋嘴上,竊笑不已。
過了一會兒,還嫌不過癮,再次湊過頭去,嘴對嘴,舌頭竄進虞初秋的紅丨脣,輕擡牙關,溜進了美人魚的私人領地,沉迷於美酒般,按摩著虞美人的口腔,吮吸著他帶有草藥苦澀的脣舌。一不小心,又走火了!一邊吻,一邊摸,口手並用,把虞初秋的豆腐,吃得只剩下後丨庭貞操這點豆腐渣,方纔意猶未盡的舔舔嘴脣,強行拉閘,停止了獸行。
將所有被子蓋在虞初秋身上後,楊憶海背對著虞初秋,縮在角落,喘著粗氣,強壓【谷欠】念。
結果,他就這樣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蘇紫天幾乎是一起牀,就往虞初秋房裡奔。
看到魚羊二人,各自和衣而臥,虞初秋身上蓋得嚴嚴實實,不自覺鬆了口氣。
可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美好。
二人帶病縱慾,又涼水擦身的結果,是:
虞初秋的病不但沒有好,身體反而更虛弱了。病情加重,連躺了三天,才勉強退燒。
而罪魁禍首——楊憶海,被虞初秋傳染了感冒,活活在牀上挺屍了五天!
楊憶海再次睜開眼睛時,虞初秋正端坐於他牀邊的椅子,面無血色。看到他醒來,表情明顯一僵,臉色更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