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劉生在半山腰停下來,才發現這山還真xx高!高到站在這里就能望見京都的沖天火光!三個之前安排好的呂宋高手準點動手燒殺搶了!本來每一處火災只有周邊百姓知道,現在劉生把追兵引到了高處,不是擺明了要告訴他們,自己還有幫手,你們趕緊去救那三處火啊!
不過事已至此,懊悔無用。只能亡羊補牢再行補救。雙手揮舞,所有的火符紛紛揚揚地飄散!阻止追兵們去京都救火,劉生有必要放一把火燒山;要讓身后的追兵發現不了其他三處火災,劉生也只有放火,讓火光亮瞎他們的眼睛,讓煙霧模糊他們的視線!
不過可惜,冬季的八岐山脈寒冷,越高越冷。越高植被也越少,山頂更是被厚厚的積雪和堅冰包裹著,樹梢枝頭也多有積雪,山下的樹木還好辦,燒這里的就很難了!
不過這難,也就是對別人而言,劉生的手段還沒有施展!這些當年制作的火符,現在不過雞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還好今天派了點用場,最后一把更是任火符飄散開來,火是由下而上的,只要山腳的火起來了,遲早能燒上來。除了消耗殆盡的火符,劉生還有火麒麟一脈的法術,還有寶蓮神燈。可以這樣說,就算是一個小池塘,劉生也能在瞬間把里面的誰蒸干了,再讓它燒起來!
然而,還沒等劉生使出手段,山上就傳來一陣劇烈的打斗聲。嗯?劉生微微一愣,隨即拔身向山頂飛去。
“阿彌陀佛!施主請留步!”
迎面,一只越變越大的手,向劉生推來。劉生側身避讓。大手擊斷兩株大樹的上半截,這才消失。
“你是何人?為何會說天朝話?你是不是漢奸?”黑暗中看不清來人的相貌,說實話劉生也沒興趣看他長著幾個鼻子幾個肚臍眼,只想著趕緊把他打發了,好去幫桂火的忙。反正阻擋自己的肯定是霓虹國的。自己鬧出這么大動靜,再不出來一個有能耐的,這霓虹國就自己沉沒到海底去得了。
“貧僧元現寺玄翁。天下蒼生受難,不得不出面相勸。”
“哦,我明白了,打了小的來了老的,燒了兩座廟,佛爺出來干涉了。不過我也不明白了,我殺了好些和尚,你不動手替他們報仇,想勸我什么?勸我大發慈悲,復活那些亡靈么?”什么元現寺,什么玄翁?劉生一概不認識。套近乎無效,相勸?你直接說來找我講理得了。
那玄翁和尚道:“非也非也,佛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貧僧并無他意,只想勸小施主到此為止,不要再枉造殺虐。”
劉生笑道:“今日你出現在這里,說明你在霓虹國的佛界有一定的話語權,那么。你為什么不管管好那些個寺廟,那些個僧侶,反倒來管我?哦,現在明白了,你是漢奸和尚。”
玄翁和尚并不理會,卻說了一段經:“佛于《十善業道經》中,說不殺生有十種好:于諸眾生,普施無畏;常于眾生,起大慈悲;永斷一切嗔恚習氣;身常無病;壽命長遠;恒為非人所守護;常無惡夢,寢覺快樂;滅除怨結,眾怨自解;無惡道怖;命終生天。施主今日若能放下屠刀,自有種種好處,貧僧在此立誓,日后必會勸解天下僧侶。”
這番話有漏洞,劉生敏銳地把握住了,當即問道:“高僧的意思是,從前沒有管過霓虹僧侶?又從未勸過僧侶們不要殺生?我明白了,你是從來沒有成功過,拿我當猴耍,把我當試驗品了。”
玄翁和尚:“非也非也!”
“非你個頭啊!”劉生懶得跟他啰嗦了,大聲吼道:“‘十惡’之中,身惡有三:一為殺人奪命,二為不與而取,,三為邪淫,霓虹寺廟訓練僧兵,殺人劫貨,搶奪朝貢權;傳聞前幾代天皇中有位女皇,欣賞某僧人陽物,與之有染,可有此事?霓虹國內,寺廟行事多有相同,其心不正、其行不端,又談何教化天下蒼生?教化不了天下蒼生,開什么破廟弘揚什么佛法?你做為首腦人物,手下也管不好,來管我扯七八毛啊,讓開,給勞資滾犢子!”
玄翁和尚嘆了一氣,道:“如此,就休怪貧僧無禮了!”單掌一揚!
啰嗦了一陣,劉生現在明白了這和尚也不是個善茬,若真是個佛門高僧,劉生就不好意思難為他,沒準就鳴金收兵回國了。眼看不是好鳥的和尚就要動手,劉生卻擔心桂火的狀況,一道神行符甩出,嗖地一聲越過玄翁和尚,竄到了桂火身邊。
直到這個時候,劉生才弄明白跟桂火打得劈啪作響的是什么鬼,五行相生相克,能和桂火這個火焰鬼打得不相上下的,就只有和他道行相當的水鬼了。霓虹傳說中,河童是占一席位子的,本質上和天朝的水鬼差不多。不過這兩枚水鬼,卻又和傳說中的河童不盡相同:一青一白,青皮水鬼體態較小頭頂水草身上長著綠色的苔蘚應該是正宗的河童,白皮水鬼身材魁梧一身白雪更像是雪怪,劉生可以感應到它的水屬性,應該是變種了的河童。
再有一點,此地遍地積雪。雖然不是在水底,但幾寸厚的積雪已經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桂火的發揮,這里的勢隱隱克制著他,卻被河童和雪怪極好地利用了。
而且這兩只水鬼還不是主力,只能算是前鋒,雖然和桂火打得噼里啪啦的,道行卻也有限,兩邊你來我往的打得熱鬧,一下桂火身上缺了一塊,一下河童身體缺了一節,一下又是雪怪被融化掉一塊。桂火有近萬年的底子在,身上缺了塊零件,瞬間就復原了,而且劉生看得出來,桂火還有手段沒使出來,以桂火為中心的三米圓圈內,積雪已經全部消融、蒸發、露出下面的泥土。以桂火為圓心,熱意緩緩地向外散發著,雪怪的身上似乎有汗珠出現,河童的攻擊還是一樣的淋漓,不過他倆已經被排擠到了三分線外。這場打斗,其實只剩下了一點點懸念而已。
桂火之所以不敢全力以赴,是因為在百米之外還有一尊龐然大物在虎視眈眈。百米的距離說遠不遠,但對這怪來說,可能只需要一個念頭。八個腦袋、頭上長草、眼如燈籠、渾身糜爛、體態龐大,劉生用腳丫子去想也能猜得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八岐大蛇了。劉生奇怪的是,傳說八岐大蛇被滅了啊,而且,妖怪不是各自占山為王的么,什么時候開始,妖怪和妖怪成好盆友了,在一個盆里就食了?難道這河童和雪怪被征服了?想想又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施主,我們是不是繼續談談?”陰魂不散的玄翁和尚出現了。
“談你個頭啊,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體型,也不知道回家照照鏡子,小爺和你有共同語言嗎!”劉生撂下句話就不再理會他,連防范他出手偷襲的心都沒有。這不是對玄翁和尚信任,而是出于劉生自己的狂妄。現在放眼世界,能夠威脅到劉生的人類還真沒有!火麒麟體質、種種奇遇、秘境空間里八十余年不間斷的修煉,現在無論佛門還是道教,還是西方什么教的,年齡一百以下的,劉生都看不上了。當然,不能把之前被兩三萬人追著砍,劉生一路逃跑還受了點輕傷的事情算進去。
劉生要擔心的,就是那尊傳說中的八岐大蛇,以及可能隱藏在暗處的馭怪高手---這個人肯定不是玄翁和尚!劉生神念放出,搜遍了周圍數百米,就是沒有發現。馭怪高手如果真在這里,就一定是個忍術高手,至少是超越了上忍的存在,否則劉生不可能感應不到一點點生命波動的。
“哼!”劉生忽然冷笑。找不到你又如何?我做我的,收了你手下,看你再不現身?當下兩手一合,飛快地結出許多手印,同時,口中飛速念道:“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神敕明敕,天清地清,神君清君,不污不濁,鬼魅降伏,陰陽和合,急急如律令!”這就是當日在千丈坑中,劉生悟通的降魔伏妖法訣。當日劉生功力不夠,施展不開,最后還是靠妮妮才保了一條命。現在的劉生,可不能和當日的他相提并論了。
法訣念完,劉生手指連連點動,兩枚水鬼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那八岐大蛇有些能耐,麒麟降魔伏妖訣只令它動彈不得,還收服不了它。
和尚見劉生不鳥他,甚至連后背都讓給他任由他下黑手,猶豫了一下竟然沒有出手。現在看到劉生輕易收拾了兩枚水鬼,和桂火并肩而立,眼皮跳了跳,再看劉生手指八歧大蛇而大蛇并無異常,又笑著道:“還是談談吧,施主!你看你也對付不了八岐神蛇,追兵很快就會趕到,你現在放下屠刀,皈依我佛,我還能留你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