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短刀在始解后并沒有產生什么變化,這算是與眾不同?
不過,對我來說無所謂,始解后的斬魄刀所操縱的風能力已經足夠應對任何狀況了。
但是,葛利姆喬不愧是十刃之一,風刃對他完全無效。打到他身上的,就跟蚊子撓癢癢似的,其余大部分皆被他拍散打落。
葛利姆喬站在那里巋然不動,揚著下巴嘲笑我:“就這點本事嗎?連看都不夠看!”
這種情況下,我應該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炸毛嗎?
按常理說,我應該有所表示。但,我一向都喜歡在常理之外的范疇內徘徊。天知道這是基因遺傳還是后天養成。
果然,我不是一般人,而是接近于BT的存在么?
“葛利姆喬,我知道你很拽,但你能不能不要拽得這么俗氣,這么沒個性?”好吧,我承認,我在有點生氣的狀況下還是很會口不擇言的。
平常一點無關緊要的小事可以把我氣到發狂(比如說四天寶寺的烏龍事件),真正到了這種敵我雙方的對峙上,我反而是越生氣越平靜。
當然,即便是我很憤怒,估計也沒人能看得出來。
“你說什么?”葛利姆喬危險地瞇起了雙眼。
“我的意思是,你的脾氣太狂躁了,需要有人幫你改一改,修正一下。”我把刀舉起來,刀尖沖著他的鼻子,開始要展現我的特訓結果了,“你既然意識到了我跟普通的死神不一樣,那么,就讓你看看到底是哪里不一樣吧。”
“復、解:自由吟唱吧——風語。”
復解,相當于第二次始解,在始解的基礎上,更添一層威力。
這是我在地下修煉時的最主要成果。
在復解的基礎上,我可以感召部分冥契盒的力量,不動聲色地進行小范圍治傷。
但是,治傷需要一個前提:無法在進攻狀態中使用。也就是說,治傷就得單獨完全進入治傷狀態,不能和其他技能同步進行。
對戰葛利姆喬,我要保證的是絕對清醒的大腦,和敏銳的觀察能力。
截止到目前,我還占有比較多的優勢:我了解他,他不知道我;他太自大狂傲,不把我放在眼里;在復解之后,我能夠控制自己的靈壓,使其完全消失十幾秒,這一點,葛利姆喬他絕對想不到。
但是,葛利姆喬憑借著他堆積起來的戰斗經驗,能夠提前感知危險的降臨。
我在靈壓全無的狀況下使用瞬移來到葛利姆喬的背后,短發揮起,想要命中他的后心部位。想不到,卻被他緊急避開了要害,只傷到了肩膀。
“嘖,你的反應真夠機敏的,不愧為排名第六的十刃啊。”我放出言語刺激他,繼續尋找攻擊的契機。
葛利姆喬怒瞪著我,低吼道:“靈壓消失?啐,你還真是和死神一點都不一樣啊。”
“不是的,你說錯了。”我反駁他的言論,“我還確實是死神。要說到不同嘛,大概是,我沒有像你們一樣有制服統一著裝?”
我提及到的這一點,完完全全踩到了葛利姆喬的尾巴。
他本來就不是100%忠于藍染等人的破面,藍染把虛圈整得跟另外一個尸魂界似的。十刃都穿著差不多的服飾,以白色和黑色為主調,真的跟死神的味道蠻像。
而且,他們的刀也叫斬魄刀,他們是虛的死神化,領導他們的是曾經的死神隊長。
不耐屈居于敵對之人手下嗎?葛利姆喬。你的狂野也許會成為我斬殺你尊嚴的好時機。
“混蛋!你剛才在說什么?”
低吼變為徹頭徹尾的怒吼。我面無表情,再次進行瞬移。
“你們只是借助崩玉之力死神化的大虛,再怎么變,還不是虛?”
短刀落下,被葛利姆喬一拳揮開。好大的蠻力,我被震開十米有余。
我可比不上黑崎一護,也不會傻得跟葛利姆喬拼力氣。我瞬移挪開,葛利姆喬轉眼即到。
啊,對了,破面也有類似死神瞬步的招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叫做‘響轉’。
“我會讓你再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的,混蛋!”
一拳砸過來,速度很快。我再次被震開,整條胳膊都麻了。
再這樣下去,我會拿不住刀的,手腕承受不住這樣連續的蠻力攻擊。
又一次收縮靈壓,我撤出到相對安全的地方。
“你以為相同的招數能夠再次有效嗎?笨蛋!”葛利姆喬‘響轉’出現在我面前,眼眸的藍色顯得很渾濁。
開始進入殺戮狀態了嗎?嘖,老虎的屁股果然是摸不得的啊,我有點佩服自己剛才的勇氣。
隱約記得,十刃各自代表著一種符合他們特性的死亡方式。第六刃所司的是:破壞!
已經到達了這種境地,如果我再不全力以赴的話,恐怕會撐不到他們回虛圈去的時間吧?
短刀橫向平舉胸前,我念道:“風語吟唱第一重:跳躍的,頑皮空旋。”
瞬時,在我四周出現了十多個排球大小的空氣彈。我把刀指向葛利姆喬所站的位置,所有的空氣彈都奔他而去。
這種大小的壓縮氣團,普通的虛中一下就得重傷吐血,甚至直接死亡。
然而,葛利姆喬是破面,而且是實力強悍的破面。
他擋下了幾只,可能覺得數量太多,便響轉到別的地方。
可是,空鳴(斬魄刀名)放出的空氣彈可不是簡單的氣團。‘跳躍’和‘頑皮’的意思是:它們認準了的目標,是不會輕易改變和放棄的。
空氣彈接二連三地在葛利姆喬身上炸開,他大吼一聲,凝了一個虛閃向我砸來。
發怒了嗎?打算不理睬自己的狀況,直接向我攻擊?太天真了。
“風語吟唱第二重:浪漫的,希望之翼。”
比起第一重吟唱,空鳴這次施展的風語要多一項能力:防御。
兩片巨大的特殊風刃掛起在我的背后,它們像翅膀一樣可以彎折、蜷曲。
風翼之翅卷起在我身前,幾乎把我包裹在了中間,有效地阻擋了虛閃對我身體的傷害。
“哈哈哈哈,沒想到,你還保留了這樣的實力。”
葛利姆喬看起來很興奮,他咧著嘴、瞪著眼,一點點失望都沒看出來。倒好像是他希望我如此,那種眼神,讓我覺得,自己就仿佛是他找到的新玩具。
這種危急存亡的時刻,我居然非常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動漫中他折磨黑崎一護的片段。
葛利姆喬在笑,笑容已經不能用猙獰來形容了,那分明是扭曲。
我惹上了一個不知死活的瘋子。我有些消極地想到。
在這種情況下,說話只會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盯住葛利姆喬,不敢有一點放松。
葛利姆喬行動了,他的速度至少提升了2倍。真該死!他剛才受傷是故意的嗎?
來不及閃躲,葛利姆喬一腳命中了我的腹部。
除了痛還是痛,骨頭斷了吧?腸子斷了吧?我跌落在數丈之外,連在心里暴粗口的力氣都沒有了。
葛利姆喬又來,有了剛才的教訓,風翼之翅再次把我圍裹其中。
葛利姆喬這個暴力瘋子,不管不顧地一直捶擊風翼之翅。
我察覺到了他的目的:想把風刃打碎,破壞掉我的第二重風語吟唱嗎?蠻力還真是可怕的存在。
我沉下心,消匿掉自己的靈壓,主動脫離了風翼之翅,瞬移到別處。
舍棄了第二重吟唱,我感召冥契盒和幻冥墜的力量,來為我止痛療傷。
這樣的肉搏攻擊,大概不需幾下,就能把我給打癱咯。也許,除了黑崎一護,沒人能承受得住這樣變態的摧殘。
風翼之翅失去了我的支撐,很快就被打散。
我隱藏靈壓的效果只能維持上十幾秒,葛利姆喬發現我是遲早的事情。
依照他現在的速度和力量,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腹部的傷痛已經減緩了很多了,葛利姆喬再次出現在我的視野范圍之內。
我衡量了一下所剩不多的靈力,咬咬牙,使用出空鳴的第三種技能:“風語吟唱第三重:纏人的,龍卷呼嘯。”
來回收縮自己的靈壓,再加上持續不斷的瞬移,我的靈力消耗得過快。
練習和實戰果然是不同的,在浦原商店的地下教場,我不用考慮死亡的后果。
然而,面對如此強勁的敵人,我終于意識到,自己還是太過欠缺豐富的對戰經驗和深厚的靈力底蘊。
我的第三重風語吟唱逼得葛利姆喬拔出了別在腰帶上的斬魄刀,強力猛襲的黑色龍卷風貼著他的刀刃還在努力地咆哮。
如果不是我的靈力不足,我一定會在龍卷風中加入鬼道的雷電之力。
只不過,我現在真的力不從心。成敗在此一舉。東仙要,你這個死人,還不快點出現把葛利姆喬這個瘋子給帶回去!!我在心中吶喊。
是虛圈與我不對盤嗎?還是,因為三刃的意外同來,根本就不會出現東仙要拉走葛利姆喬的戲碼?
反正,我所盼望的沒有出現,我最害怕的終于來臨。
葛利姆喬的笑聲,黑色龍卷風的潰散,第三重技能失敗。
精疲力竭的我根本無力躲開葛利姆喬的劈砍,對了幾下刀之后,他一刀劃在我的胸膛。
噴出的血液還真是璀璨華麗,如果,那不是我的鮮血,我會更愉悅地暢想。
一拳、一腳、再一刀,葛利姆喬你大爺的,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頭好重,視線好糊,失血過多了嗎?難道我就這樣被葛利姆喬砍死嗎?小烏啊,你家葛利姆喬欺負人ˋ︿ˊ……我悲哀地想著,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