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會議室大門,一圓桌圍著的會議人士都朝這邊看來。
陸深深與他們點頭致歉,攏了下裙角坐下。
“沒事吧?”坐在主位上的薄如琛用只有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問。
陸深深搖了下頭,低眸染笑:“身體有些不舒服。”
儘管是痛經(jīng),卻還是撐著開完了一場3小時的會議。下了會後,薄如琛怎麼也不同意讓她繼續(xù)接待客人,叫了司機要遣車送她回家。
“哥,我哪有這麼嬌貴。”她微撅著粉潤的小脣,有些懊惱地拽了下薄如琛的領(lǐng)帶。
會議室的門微敞著,透過門縫,一雙男人沉淡幽靜的視線從裡望出來。
“慕總,您在瞧什麼呢?”慕修寧的助理彎下身,沉聲問。
慕修寧淡淡收回目光,勾了勾脣。方纔那女人衝著薄如琛撒嬌的模樣他都看在眼裡,是怎樣一種讓他心癢癢的感覺呢。在他面前,那女人防備十足,清冷倨傲,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卻又是另一種可愛讓人垂涎的模樣。
這樣的女人往往都容易挑起男人的征服欲。
“不許胡鬧了,吉祥如意我讓老王去接,送回家,你休息著。不是每月那個時候都痛得死去活來嗎,那天還非要吃冷飲,該!”薄如琛對著下降的車窗低聲道。
陸深深仰靠在沙發(fā)上,別過臉不去看他:“老王,開車。”
看著車子緩緩消失,薄如琛嘆了口氣,一轉(zhuǎn)身,就正面遇上了從公司裡走出來的慕修寧。
“陸小姐的身子可還好?”慕修寧揣兜走來,清俊的身材玉立,含笑而來。
“嗯,她表面上是無所在意,其實在強忍著呢。”薄如琛聳了下肩膀,“我們進(jìn)去繼續(xù)談?”
“好。”慕修寧點了頭,目光淡淡從車子的遠(yuǎn)影中掠過。
陸深深回到家,躺在牀上蓋著被子休息,沒睡多久,孩子們的嬉鬧聲又響起。她翻過去繼續(xù)睡,肚子的疼痛還在持續(xù)。
一覺睡到了晚上8點過,她撐著身子醒來,頭疼地揉
了揉太陽穴。
走出去,客廳的燈關(guān)著,走進(jìn)孩子們的臥室,才發(fā)現(xiàn)她們倆在被子裡蠕來蠕去的不安分。
“吉祥如意?”她站在門口輕輕敲了下門,“舅舅還沒回來嗎?”
“啊,媽媽,你身體沒事了嗎?”吉祥和如意兩個小丫頭立刻從牀上爬起來,睜著圓亮亮的眼睛看她。
陸深深輕輕搖頭:“沒事了,怎麼,舅舅一直沒回來?”
“6點過回來了一趟哦,給我們帶了肯德基全家桶,然後就匆匆走了,說今天談事情的那個老闆比較難搞。”
“不會吧,弄到現(xiàn)在?”陸深深看了下表,嘆息了一聲,能讓哥哥都這麼爲(wèi)難的老闆,那個慕總果然不是什麼善類。
“媽媽可能要去一趟,你們在家好好睡覺,好嗎?”陸深深走過去給她們鎖好窗戶。
“只有如意和姐姐在家嗎?”如意縮在姐姐懷裡,小聲地道。
“可以嗎?”陸深深笑問,摸了摸她們的腦袋,“因爲(wèi)現(xiàn)在舅舅肯定身陷困難中了,媽媽要去解救他。”
“好的媽媽。”吉祥點了點頭,雖然心裡有點怕,“媽媽,我知道了,你放心的去吧。我和妹妹會乖乖睡覺的。”
“真乖。”陸深深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記得媽媽的話,不管有誰來敲門,都不能開,保安叔叔都不行。”
“媽媽和舅舅都有鑰匙,不會敲門的,明白嗎?”再三叮囑道。她明白自己兩個女兒是足夠獨立的,不用擔(dān)心。
“媽媽放心。”吉祥點頭,都記在心裡了,反正眼睛一閉就睡過去了,不管誰敲門都沒用。
陸深深把家裡的門窗鎖緊後,換了身休閒乾淨(jìng)的衣服,就出了門去。
“喂,老王,哥哥他還沒回家,還在談事嗎?”陸深深站在小區(qū)樓下打著電話。
那頭連連嘆氣:“哎,陸小姐您是不知道,這個慕總有多難搞。這不,非要薄總跟著去一趟酒吧,要一邊喝一邊談,薄總沒法拒絕,只好去了。估計現(xiàn)在還在喝著呢
吧。”老王在那頭連連嘆氣。
陸深深用力抿了下脣瓣,點頭,拎著包往小區(qū)外走:“我知道了。我這就去看看。”
“好的,陸小姐您快去支援支援薄總吧。”
掛了電話,陸深深臉色沉凝,直接打了車去市中心酒吧。
裡面的音響放得很大,站在酒吧門口,簡直都能感覺到震動。
她皺了下眉頭,這個慕總絕對是在找茬,這麼響徹的音樂,誰能安心靜坐下來談事情?
推門走進(jìn)去,酒保殷切地走過來詢問,她冷淡地道:“我找薄先生和慕先生那桌。”
“好,請跟我來。”
酒保一路帶過去,停在了一處相對來說較爲(wèi)幽靜的區(qū)域,這片區(qū)域是被包了下來,只放著舒緩的音樂。
她攏了攏包帶走過去。
一羣人果然是在吃喝暢聊,被圍在中間的薄如琛被送上一杯又一杯,已經(jīng)喝得臉頰醉醺醺的紅。
而坐在薄如琛身邊的慕修寧卻一副沉靜低笑的情緒,身旁都是他的人,並沒有人敢給他遞酒。
“哥。”陸深深纖瘦修長的身形走過去,一下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喲這位不是……陸副總嗎?”有人上下掃視了一下她,放肆地笑道。
陸深深用力抿脣,拎包走過去,並沒理睬身邊的人,臉色寒沉地看著薄如琛:“哥,你怎麼喝成這樣?”
“小深深來了啊……”薄如琛喝得左傾右倒,執(zhí)著酒杯衝她揮揮手。
“到底怎麼回事!”陸深深走過去,瞪了眼身邊還在敬酒的人,直接伸手過去狠狠將酒杯摔在地下。
一聲劇烈地破碎聲,讓在場混亂糜爛的氣氛頓時有了絲緊繃之意。
慕修寧抱臂坐在沙發(fā)上,眸光深幽低沉,薄脣勾著一絲輕笑。
“深深你幹什麼……”薄如琛拉了把她的手。
“跟我回家。”陸深深順勢把他拉起來,氣得臉色發(fā)青,“你告訴我,你爲(wèi)什麼喝成這樣?你平時不是這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