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夫人不夫人的,霍以厲做了那麼過分的事,誰願意原諒他?”於淺淺咬脣,臉色十分不好看。
她心裡氣霍總,所以剛纔霍以厲打電話聯繫她時,也不管他是自己的上司了,在電話裡對他一陣指責。
指責到最後自己都哭出聲了,覺得很沒面子便掛了電話,掛電話後,心裡替深深難受,心裡暗罵她傻笨,天天就被男人欺負!
但見了面,看著她縮著身子臉色灰白的模樣,那股子心裡的氣頓時消了。
霍以厲啊霍以厲,你這個男人……我於淺淺真的是看錯你了!
“霍以厲就是看深深性子軟,覺得她好欺負是吧?且不說他跟那個姓方的賤人不清不楚的……”
“淺淺。”陸深深輕輕拉了拉她的衣服,“事情太複雜,不全怪他。”
“你啊!”於淺淺點了下她的腦袋,卻不敢用力,“你怎麼這麼傻,天天被人欺負,一被欺負了就跑我這裡,還不聽我的勸,你想氣死我啊!”
陸深深低頭,靠在她肩上摟著她,一這樣,於淺淺就沒轍了,閉了嘴,輕輕“切”一聲。
伸手過去,沒好氣地接過方助理手上的行李:“不勞煩你送了,方爺爺。”
方助理瞬間風中凌亂……方爺爺?他才40歲出頭啊,看起來有這麼老嗎!
這小丫頭,嘴巴倒是真刁!他撇撇嘴,心裡委屈,轉身上了車子。
陸深深回了別墅,勾勾笑:“霍以厲的錯,你對人家助理惡言惡氣的幹嘛。”
“我看他身邊的人都不順眼,包括那什麼於庭靳,簡直跟個二五郎當的流氓一樣!”於淺淺冷笑一聲,把行李給她拖到臥室去,然後推著她去洗澡。
“身子都凍僵成這樣了,別磨蹭了。”於淺淺把她推進浴室,放水直到溫度合適了。
“謝謝淺淺。”陸深深眼圈微紅,低頭一笑。
是啊,困境的時候,她還有淺淺在呢。
“謝你個頭,少羅嗦了進去吧。”於淺淺笑,惡劣地掐了把她的纖腰。
陸深深進了浴室,洗澡出來後,卻聽見門口傳來不和氣的對罵聲。
男聲和女聲,你一言我一語的不相上下。
她披了件外套走出去,一出門,就看見於庭靳在門口,於淺淺正在做臉部美容,臉上貼了個深色大面膜。
“看看你的鬼樣子,剛一開門嚇死我了!”於庭靳輕嗤一聲,隨後一臉惡劣地笑,“幹什麼,被你那個什麼叫顧易翔的男人甩了,開始知道護膚了?”
“你有病是吧,於庭靳,誰讓你進來的啊!給我滾!”於淺淺一條腿橫在他面前,抱臂語氣惡狠狠的。
“誰來找你的啊,自作多情的婆娘,讓開,小嫂嫂在裡面吧,讓她出來一下。”
“小嫂嫂,誰特麼是你小嫂嫂啊,亂喊什麼呢,她沒有名字啊?”於淺淺氣憤,什麼“霍夫人”什麼“小嫂嫂”,這些與霍以厲有關的名號她恨之入骨!
“庭靳哥找我有事?”陸深深理了理溼潤的頭髮,好奇地走過去。
“嗨,小嫂嫂,現在有空嗎?”於庭靳直接無視面前兇神惡煞地女人,朝著陸深深招了招手。
“嘭……”一聲,於淺淺也懶得跟他囉嗦,大掌一揮用力關了門,把男人的聲音隔在外面。
驚叫一聲傳來,只聽於淺淺跺著腳大跳大叫:“於淺淺你這潑婦!老子的鼻子!你給我記住!”
“甭理他,深深,我們進屋去睡。”於淺淺輕哼一聲,拍了拍臉上的面膜往裡屋走去。
……
方助理一路把車子開到醫院。
病房內,病牀旁,呂初握著陸魏年的手,眼神癡迷地看著他。
薄如琛在一旁站著,淡淡地抽菸,心事重重的模樣。
方助理開門,面對母子二人格式化地打了聲招呼,然後神情變得十分嚴肅:“呂夫人,霍總有請。”
呂初臉上笑容一頓,然後涼涼地轉過頭,看著他,語氣盡顯不耐:“找我什麼事?”那口氣,彷彿離開陸魏年身邊一分一秒都是不行的。
“自然是重要的事。”方
助理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跟在霍總身邊跌爬滾打多年了,該有的氣場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薄如琛滅了煙,摁在菸灰缸裡,沒什麼情緒地淡淡道:“他不是出差美國了麼?”
“那個項目霍總說不再參與了。”方助理回答,目光仍是望著呂夫人,“呂夫人,請跟我走吧。”
“憑什麼跟你走?我不走,小瀟,我不走,幫我把方先生請出去吧。”呂初望了望身材高大的兒子道。
“呂夫人,您可能還不太瞭解現在的情形,您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這裡看著陸先生,並沒有經過陸先生和其女兒陸深深小姐的同意。如果陸小姐一旦不滿,是可以撥打110告你擾民的。如果真的變成那樣,也許會視情節嚴重拘留10到15天。”
方助理說著,笑容淡淡,彷彿正說的是一件無足輕重的事。
那氣場,那魄力,實際也比霍以厲差不到哪裡去。
呂初臉色微變,輕哼一聲:“陸深深算什麼東西,那個賤女人生下來的孩子……”
“呂夫人,貶低他人人格,破壞他人聲譽,重則查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方助理淡然打斷,笑容不改。
“媽,你去吧,我在這裡守著陸先生。”薄如琛淡然道,他看出這個方助理頭腦精明的很,畢竟是霍以厲身邊的人,也是不好惹的。
“抱歉,薄總,霍總作爲陸先生的正統女婿,已明確說明了,陸先生住院期間,只允許陸小姐探望。”方助理轉過身來,也是下了拒絕令。
“霍以厲他是什麼意思啊,誠心要和我作對是吧,我是他媽啊……”呂初氣得直嚷嚷。
門口護士不耐煩地敲了敲門:“裡面探病的不允許大聲嚷嚷,再嚷一句就讓保安拖你出去了啊!”
方助理笑著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二位這邊走吧。”
……
賓利車載著呂初,而薄如琛則上了他那輛銀色邁巴赫:“媽,那我在家等你。”
“嗯。”呂初仍不死心地擡頭看看醫院,又低頭嘆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