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若指昨晚的那一場鬧劇,那蔓兒便知道了。不過這并不是蔓兒的錯啊,而是我與姐姐商量好的,對蕭,哦不,是榮王世子的考驗。”顧蔓說得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跟真的一樣。
知道真相的柳姨娘無比擔(dān)憂地看著她,生怕待會兒夫人真的找人去和顧白葭對峙,萬一戳穿了,可全都完了啊。蔓兒啊蔓兒,你真是糊涂。撒什么謊不好,偏偏扯上顧白葭。她可是夫人的親生女兒,又是你的情敵,她怎么可能幫你啊。
“夫人……”她剛想主動攬罪,但話又被顧蔓打斷,顧蔓道:“姨娘,我與姐姐的事,你并不知情,所以不用為我求情了。”
柳姨娘一愣,可是回頭看見她堅定的眼神,只好閉上嘴,當(dāng)然,她在心里下定決心,如果蔓兒有事的話,她絕對不會放任不管的。
而王姨娘則一臉輕蔑的表情,她顯然不相信顧蔓所說的話,顧白葭怎么可能同意她做出這種事呢?她多希望夫人能一怒之下打死這老是與她作對的小賤人啊。可心里又想著,編吧,你繼續(xù)編,等到被人戳穿了,你就死的更慘了。
就連跪在旁邊的疏清和疏影都覺得驚訝,小姐明明……
顧夫人臉上的怒氣消散了些,但也沒說就這么相信她了,她目光緊鎖在顧蔓的身上,似乎如果她敢說一句假話,就立刻用家法將她廢了。
在眾人急切的目光下,顧蔓不緊不慢地解釋道:“夫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叫丫鬟過去求證。姐姐與我說過,讓我想個法子考驗下榮王世子對她是不是真心的,但又不能誤了吉時。當(dāng)時時間緊迫,我沒考慮太多,這么做確實過分了些,可沒想到世子那么心急,居然誤傷了我。”
顧蔓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她柳眉淡蹙,朱唇微嘟,眼眶濕潤,看上去確實有種楚楚可憐的模樣,尤其是額頭上還貼著一塊藥膏。
可王姨娘簡直聽不下去了,她嘲諷道:“四小姐說的可真好聽,簡直是姐妹情深啊,可婢妾似乎記得,前不久的傍晚,四小姐還在茶水里下毒,想毒殺世子妃,還被人當(dāng)場抓住了。”
若是眼神能夠殺人,王姨娘早已死無喪身之所了,顧蔓冷眼悌著她,她越發(fā)得意了,仿佛自己揭穿了什么似的。
果然,顧夫人聽了她的一席話后也皺緊了眉,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可是顧蔓知道,現(xiàn)在的夫人早已恨不得抓到她的把柄,一舉殺了她,她怎么能讓她得逞呢?即刻回道:“謀害世子妃可是死罪,照王姨娘這么說的話,我早已變成一個死人了,怎么還能跪在這兒陪母親說話呢?”
“你休想狡辯,當(dāng)時那么多眼睛看著,難道你還能混淆事實,顛倒黑白?”王姨娘氣急敗壞地指證:“杯子里的毒是侯爺親手驗出來的,那茶也是你送過去的,難道還有誰冤枉你?”
顧蔓卻巧笑嫣然,回敬道:“確實有人顛倒黑白,不過卻不是我。那茶是我端過去的,里面也確實被人下了毒,可那毒卻是上官神醫(yī)才有的,王姨娘認(rèn)為以我和他的交情,以他對我姐姐的心意,他能給我毒藥讓我去害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