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唐小宛是財迷沒錯,為錢而死,為錢穿越,為錢而嫁給他。
但,她堅信,小宛愛財,取之有道。
比如說,這樣:
“爺,王妃說,如果我肯同她下毒害你,便讓我改嫁給新世子,以后讓我當王妃。”
某世子眼皮都不抬:“你答應了?”
“我又不是傻。”唐小宛嗤之以鼻。
世子欣慰,正欲獎勵,卻聽到她小聲嘀咕:“不給錢的交易,都是空口白話。”
某世子:“……”
再比如說,這樣:
唐小宛干巴巴地看著某世子,哀求道:“爺,娶幾個小妾吧!”
瞪了她一眼:“無聊了還是皮癢了?”
搖頭,“為了防止妻妾爭寵,不是都得規定一個月每個人伺候幾天么?您娶幾個回來,我才好把我那幾天掛價競拍啊。”
世子大怒,發狠折磨了幾遍,幾天下不得床,唐小宛從此不敢再提如此以逸待勞的賺錢方法。
正文試讀:
軒轅國啟元十九年,寧王府兩位公子同時娶親,鑼鼓喧天,嗩吶高歌,滿城錦紅。
然而,一場突如其來大雪降在城東,將半城喜慶的紅染成白色,那一路歡快的迎親曲子,在肆虐的風雪中低沉得如同冥樂。
轎夫被大雪迷了眼睛,左搖右晃,花轎也跟著搖晃,“砰”的一聲,唐小宛一個激靈醒過來,睜開眼,還沒顧上疼,就被眼前的流蘇晃得移不開眼!
腦海中有什么不屬于自己的信息涌進來,卻被耀眼的流蘇光芒所遮掩。
金……金子?
是真的嗎?
正好從頭頂垂到嘴邊,想都沒想,直接張嘴含住其中一根,上下牙齒一合,一咬。
靠,好硬!
疼得齜牙咧嘴,含著那根流蘇直吸氣,卻覺得滿嘴香甜,疼都是值得的。
一根,兩根,三根……高興得想跳腳,一邊數一邊在心里算計著這么多金子能值多少錢,完全沒注意到外面的情況以及不對勁的地方。
有了這些錢,信用卡就能還上了,以后再也不用加班加到那么晚回去了,早上也能睡個懶覺了,平時還能吃吃大餐,奢侈地買幾件名牌。
想到這兒,唐小宛簡直幸福得想哭。
然而這時候,喜轎又是一晃,唐小宛瞧著眼前的一切還在,笑得咧開了嘴。
轎簾動了動,隨即被人掀開,一股冷風吹得她趕緊攏了攏衣服,卻發現自己穿的是古代女子成親時穿的大紅嫁衣。
然而,她第一個念頭并不是驚訝,而是——鳳冠霞帔,那頭頂的鳳冠也該是真金吧,搞不好還有寶石咧。
好像有些冷哎,哪里透風了嗎?
唐小宛沒理,再冷的天兒也不能打消她對錢的追求啊!
立刻伸手撩開斜掛在鳳冠上的喜帕,兩手在頭頂摸索著,別說,運氣還真好,果真被她摸到了好幾個沁涼的玉石。
哇,運氣好一點的話,就是好幾套房子啊!
先取下來瞧瞧是什么玉再說。
唐小宛邊笑邊低著頭,伸手撥弄頭上的鳳冠,卻一眼瞥到了轎子門口踩著一只黑色金線紋祥云圖案的提花長靴,臉上的笑意漸漸僵住了。
咳咳,有人!
原來,先前感覺到的涼意是從這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而且,這股涼意仿佛一直涼到了她的腹部。
唐小宛呵呵地干笑,慢慢地放下了手,坐直了身子,也朝自己的腹部看去。
這一看,卻嚇了一大跳,上面居然插了把匕首!
暗紅的血順著嫁衣淌到腳邊,還好干涸了,顏色相近,看不大出來。
也是在這個時候,她才注意,自己手上也沾了不少血,不過,這雙手卻也不是她的手,這雙手白皙光滑,指如青蔥,指尖含蔻,哪是她為了還債拼命勞作而滿是老繭的手?
唐小宛迅速反應過來,自己這是穿越了吧?
正發呆,男子卻突然低聲打斷了她。這聲音低沉充滿磁性,帶著三分戲謔,七分寒意。
“自殺?你就這么不想嫁給本世子?”
世子?
這么說,肯定很有錢咯?
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她立即狗腿般地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可是,匕首該怎么解釋?
為了頭頂的金鳳冠,唐小宛一咬牙,拼了!
單手抓住匕首,嘿嘿地笑:“我就插著玩玩,別當真。”
一跺腳,嘶!
撕裂般的疼痛讓她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好在她一直含著的那根流蘇,此刻起到了良好的止痛作用,她大口大口地吸著涼氣,終于將眼淚和痛楚全憋回去了。
匕首被扔在角落里,唐小宛這才抬頭朝他看去。
男人姿容如玉,貓著腰斜倚在轎子門口,綰好的長發從微斜的肩頭垂落,攤開在喜袍上,發色如墨,看上去有幾分慵懶,一身大紅喜袍未襯出絲毫的喜色,反突出了那雙寒冰似的眸子,眼神亦寒如冰霜。
唐小宛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不禁想起了那句人盡皆知的臺詞:世上竟有如此出塵絕艷之男子!
然而,隨著她嘴巴張開,那根一直被她含在嘴里的流蘇緩緩擺正,帶出一條亮晶晶的光線,垂在兩人之間。
男子冰冷如霜的眼神中瞬間多了一抹嫌棄,唐小宛深感丟人,忙手忙腳亂地擦,卻忘了,這個時候應該先用手固定住流蘇。
于是,正當她的手碰到那條沾滿了她口水的流蘇時,流蘇毫不意外地甩出一條漂亮的弧度。
一滴亮晶晶、香噴噴、黏糊糊的口水,恰好落在了男人挺拔的鼻尖上。
不用抬頭,唐小宛都能感覺到,外面的天,突然黑了!
看著男人鐵青的臉色,唐小宛下意識朝里面挪了挪屁股,咽了一口唾沫:“要不,我幫您擦擦?”
冰冷的眼神如同利刃,唐小宛駭得連話都不敢說,膽戰心驚地看著他用左手大拇指抹去鼻尖上的冰涼,手伸進來,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唐小宛拼死掙扎,可這具身子受過傷又生的嬌小,不管怎么捶打他都不為所動,她甚至還能感覺到他大拇指上的那一抹冰涼,寒如冰霜,一直從脖子沁到了心里。
可她真不是故意的!
“咳咳……放……放手!”
好難受,他越來越用力,唐小宛根本無法呼吸,又短又細的雙腿在轎子里亂蹬,卻怎么也夠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