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楓作為五大商族為培育后代子弟建立的學校擁有從幼兒園到高中的完備師資,并且在近年與國外知名高校發展了生源輸送及人才培育聯盟計劃,如今在教育界是聲名鵲起。
它只有一點令人詬病。那就是在學校開放對外招生后,無論是幼兒園還是高中部的大門口都會上演狗血偶像劇一般的攀比大戲,每天。比拼內容從“誰家爸爸更帥”到“誰家在福布斯榜排名更靠前”應有盡有。其形式之無聊,結果之無趣,一言難盡。
這在同行眼中自然是不利于學生們的身心發展的。不過對于招手子弟大多為官商子弟的南楓來說,這實屬稀松平常。小孩子么,誰還沒有幼稚的時候。
只不過,在南楓,無論家里的背景有多雄厚,孩子們在學校的風頭一般都不太會超過“蘇、君、越、白、安”,畢竟南楓最初還是人家的地盤。
但顯然,這個一般,不包括以家。所以校長先生才會擔心這火星撞地球的大戲會在開學第一天就上演。
仿佛是上天折騰校長先生的心臟,還沒等五個小祖宗走進校門,一輛看不出品牌的黑色房車緩緩停靠在了大門前的臨時停車位里,車頭上還鑲嵌著以家耀眼的銀色族徽。
校長先生瞪大眼睛,忍不住雙手捂住腦袋,謹防血壓過高,腦袋爆炸。
車門無聲滑開,首先下來的是個面無表情的孩子,他一手拎著兩只書包,若有似無的掃了一眼紛紛停下動作看著他們的其他孩子或者家長,然后轉過身,把右手遞出去。
很快,一只白皙柔軟的小手就放進他的手里,然后借力從有些高的車里跳了下來,兩條羊角辮也隨著她的動作跳躍了一下。紅潤的小臉兒上還掛著興奮的笑意,比陽光還耀眼。口中還禮貌的道謝:“謝謝。”
緊接著走下來的孩子身量稍高眉目溫和,他的書包規規矩矩的背在身上,看上去鼓鼓的頗有重量,也不知藏了什么在里面。他也同樣掃了一眼大門前的人,在看到校長和蘇瑞的時候,皺了皺眉。
原本已經走進大門好遠的君浩和安萌察覺其他人沒有跟上又折了回來,正巧看見那個有著明顯外族特征的孩子下車。他五官精致眸色淺淡,似乎有些暈車,比起他身邊拉著的孩子略嫌蒼白,唇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
他沒帶書包,手里卻抱著一本大部頭的《人間喜劇》看上去比磚頭還重,乍一見還以為是用來防身的。他旁邊那死孩子更夸張,睡眼惺忪不說,兩手空空,連支筆都沒有,跟著跳下來之后還補了句:“怎么這么快就到了,我還沒睡夠呢。”
以憐晨笑說:“你都已經睡了一路了竟然還嫌困,晚上去偷**了么。”
“誰去偷**啊,那是工作!工作!”北堂賢揉了揉眼睛,老大的不滿意。“我還想睡啊。”
以憐晨用手里的書輕輕敲了敲他的肩膀,說:“清醒點。”
北堂賢立即捂住被敲的肩膀開演:“哇,打殘了打殘了,我不能上學了。”
以憐晨愣了一下,倒是沈漸離一把拽住他說:“不演會死?”
北堂賢甩了個白眼無視他,倒是瞅了瞅以憐晨手里的書:“乖乖,你用《人間喜劇》打我,雨果會氣活過來的吧。搞不好已經鬧詐尸了耶。”
以憐晨本來打算無視他轉身跟司機交代幾句,聽到他這么說,又頓住轉頭問:“為什么是雨果?”
“這書不是雨果寫的嗎?”北堂賢說得一臉理所當然。
以憐晨扶額:“雨果寫的是《巴黎圣母院》是我昨天看的那本,《人間喜劇》的作者是巴爾扎克。”
“咦?不是一個人啊。”北堂賢拿過以憐晨的書瞧著上面幾個燙金大字,喃喃:“還真的不是雨果啊。”
這回以憐晨和沈漸離都無視了他,倒是以憐夕笑他:“小賢是笨蛋,哈哈。”清脆的笑聲飄灑在南楓大門外,吸引了無數目光的注意。
蘇瑞也停下腳步看著他們,在以憐夕下車的一瞬間他眼底閃過遮掩不去的驚艷,又在看到以憐晨之后抿了抿唇。下意識的,他不喜歡那一群人。
君浩拉著安萌走到他身邊,輕笑說:“長得挺漂亮啊。”他的目光落在以憐晨那一群人身上。
蘇瑞瞄他一眼,嘲諷道:“你說的是那女的還是那男的?”
君浩抬了抬拉著安萌的手說:“你說呢?”
蘇瑞黑著一張小臉,沒好氣的說:“你知道雨果嗎,知道巴爾扎克嗎?別不自量力了!”說完就往大門里走去。
君浩摸摸鼻子沒再說話。
校長先生一看蘇瑞的表情,心道:完了,這小祖宗明顯是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