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總如白駒過隙,后天便是還愿會了,心突然開始緊張起來。
這幾日一邊忙著排練一邊實施著‘棒打鴛鴦’的計劃,可每次看到冷顏痛苦的表情時,我總覺得于心不忍,生生的拆散一對有情人是件多么殘忍的事情。
本是準備再去歌舞局轉轉的,可行至一半小杏子慌慌張張的跑了來,迅速的行了個禮輕聲道,“娘娘,不好了。方才有人過來傳話,說是昨夜寒貴人計劃跟冷顏公子私奔,被湘妃娘娘逮了個正著,這會兒人已在宗人府,正商量著要送往大理寺呢。”
大理寺?那不就是代表最高法院,掌刑獄案件審理的地方嗎?這樣的案件不是該先送往刑部的嗎?難道是有人殺一儆百,莫非是太后?
原先還覺得冷顏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可誰料這謹言慎行的人一旦碰到了愛情會失去了理性,做出不該的事來。
更何況湘妃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這么做是拐著彎的在向我示威啊,終究還是我害了他們。但她是怎么知曉的,難不成她派人監(jiān)視我,心里想著人己趕往宗人府。
趕到時冷顏和寒貴人已被人押著帶了下去,觸及寒貴人的視線那刻,從她的眼里我讀出了一絲的感激,讓我又感到一絲的心酸。
想上前跟他們說幾句話,剛抬腳邁了幾個步子,湘妃恰好款款向我走來,譏笑了幾聲說,“妹妹原是一片孝心找人送信,可沒想到有人借此機會為自己找了個情人。據說這男子還來頭不小呢,是誰來著?”作勢問了問身邊的丫環(huán)。
那丫環(huán)微微頷首回道,“說是冷太師家的大公子,冷顏。”
“哦,對對,是冷顏冷大公子……”湘妃還想再說什么,頓了頓壓低了聲音,“妹妹以后可要小心點,別被人再騙了去,到時沒準就要受牽連了。”說完便悻悻的離開了。
“小姐,你看她那得意的樣子,好像掐住了你的把柄似的。”梓純不服氣的抱怨道。
我則順著湘妃方才的視線探去,不遠處站著一位有些發(fā)福的中年男子,神情有些為難的正跟人在交談什么。
也算見多識廣的小提子在旁提醒,“有些發(fā)福的便是冷天冷太師,旁邊的是宗人府的長官也叫宗人令,和親王。”
冷太師面色凝重的看著和親王離開后,我主動上前跟他打過招呼,找了塊僻靜的地方交談。原來冷太師是想請和親王從輕處理此事的,可礙于太后親自出面不好擅自主張,婉言拒絕了他。
遇見我卻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發(fā)福的身子重重的跪在了我面前,語帶懇求道,“商妃娘娘,老夫曾聽犬子說起過您,落到如斯地步實屬逆子罪有應得。老夫雖有兩子,可小兒子因早年出兵征戰(zhàn)不幸跌落馬下,至今臥至床榻昏迷不醒,冷顏是冷家現在唯一的希望,老夫懇求娘娘幫幫逆子吧。”
“太師快起來,你是朝廷重臣這樣豈不是折煞雪蘇嗎?”怎么說他也是權傾朝野的正一品大官,如今卻為了兒子要跪下求我,心里實在有些難受。
見他依舊不肯起來,可按他的身材看來我是拉不起他來的,索性也就隨他了。
“臣斗膽請娘娘若得魁將‘還愿’的機會賞給逆子,望娘娘成全。”
冷太師的一句懇求讓我的心重重的一沉,有種自由被別人侵犯的感覺,剎那間對他有些反感別過臉去不看他。
可我終于還是個心軟之人見不得別人的委屈,而且今次若是幫助了冷太師,日后說不定會得到他的幫助,細想了番最終還是答應了,“太師快快請起,雪蘇盡力便是。”
“謝娘娘!謝娘娘!”冷太師連連感激磕頭。
但愿我之決定不會讓自己處于更尷尬的境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