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媛的車開走,我才走進酒樓,直接去了頂層,找到董事長辦公室的簡單程度還是令我驚訝的,最后一層,除了董事長辦公室這一間是木門,其余的房間都是玻璃門,什么健身房,休息室,竟然還有一間房間放著巨型泰迪犬。
而辦公的地方還有一間小會議室,臨近著會議室的就是董事長辦公室,我站在門外敲了敲門:“有人在嗎?”
“進。”簡單冷酷的單音節蹦出來。
我推門走了進去,才發現風朗正坐在辦公桌上敲著電腦,看到我來了,不同于那日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指了指對面的凳子:“媛媛讓你來的吧?坐這里吧,我還真是小瞧了你。”
我坐在凳子上直視風朗,白天的他多了幾分霸氣,不過嘴角噙著笑,想必心情是不錯的:“小瞧我?這話怎么說,我就是個小人物,我朋友的事情……”
“這么快進入主題?”風朗攔住我的話,“有事請求我,總得要付出代價,你很讓我意外,竟然能讓媛媛主動求我,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認識她的。”
“崔偉。”我聳了聳肩膀,“我來替他倆牽線,順便求了王媛姐,憑借你天津風少的實力我不告訴你,你也一定能知道。”
“崔偉?”風朗嗤笑,“原來是他。”
說著風朗將他面前的電腦反轉過來,放在我跟前,我不解的看去,卻怔住了,電腦上赫然是一份簡歷格式的資料,照片上的人,一襲披肩長發,正從醫院出來,這竟然是我去看姜潮時被人拍下來的,這還不是讓人震驚的,下面幾行文字:葛晨曦,女,七歲后被養父葛濤收養,同年,葛濤身死,被孟虎收養于長春。
葛濤,從事陰司工作者,傳說中的神棍,風水大師,建有風水公司,然而死后所有的資金全都不見,獨獨留下三棟房廠,天津一處,北京兩處。
我心中一震,竟然比我知道的都詳細。
再往下看就是虎叔的生平簡歷,這到是沒什么,不過描寫孟山老爺子的時候,竟然查出了*時期曾經有災禍被神秘人解圍從而藏下巨額藏品。
這是孟家的秘密,虎叔不是敗家的人,孟老爺子的藏品,虎叔寶貝著呢,風朗竟然調查的這么清楚。
我倒吸一口涼氣,笑得有些不自然:“風少爺,這是想做什么?查我查的這么詳細!有些太不禮貌了吧?”
“詳細嗎?”風朗搖頭,“你七歲之前在哪里?我查不到一點消息。”
“我……我不記得了,失憶了。”我說的理直氣壯。
誰知道風朗卻笑了:“你別緊張,我只是不喜歡對找我幫忙的人一無所知,你想知道是誰綁架了那個叫姜潮的人是不是?”
我連忙點頭:“沒錯。”
“幫我一個忙。”風朗認真的看著我。
我被他的眼神嚇得一個激靈,那種感覺就好像和惡魔談交易,明明知道沒有好下場,可是你只能找他幫忙,哪怕付出代價,我點了點頭:“你說吧。”
“很簡單,查出葛濤名下財產走向,將葛濤手下的陰司典籍器物,以及記載的卷宗全部交給我。”風朗說著停住,不過這樣的威脅還真是恰到好處。
我忍不住嘲諷:“我不會賴賬,放心吧,只是我是盡力而為,老葛死后我就被虎叔領走了,并不知道老葛的財產,甚至沒想去動過。”
“你是葛濤的養女,法律上是承認的,你只要去工商局調查這件事情能夠就可以了。”風朗說得輕巧,“記得拿著戶口本和身份證。”
我不由得嘲諷:“我記住了,風大少,你可以告訴我了嗎?”
“房卡是我給的,對方我認識。”風朗話說到一半,“這是利息,等事情辦好,人名立刻告訴你。”
我氣的牙根癢癢,早就猜到和他有關系,但聽到他云淡風輕的說將房卡給了對方,就不由得生氣,運著怒起,卻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將包里包裹著灰燼的東西放在他面前。
風朗立刻變了臉色:“你拿這東西做什么?”
“風大少。”我冷哼一聲,“聽王媛姐說你們風家對風水東西很了解,方才聽你將我養父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不要我養父的財產,只要關于陰司中的東西,就能看出來,你們風家當真識貨,恐怕比王媛姐口中懂風水一說要高明許多,這是什么東西,你肯定看得出來吧,這東西我可是在王媛姐家里得來的。”
風朗皺著眉頭:“媛媛怎么會弄這些東西?”
“王媛姐自然不會。”我聳了聳肩膀,“這東西是別人送給她的。”
“誰!”風朗挑眉,雖然動作很小,但能夠看出他很在意。
我突然笑了起來,得意的看著他:“秘密,想知道嗎?用我想知道的換。”
“休想!”風朗一愣,隨后面有怒色,“倒是個伶牙俐齒的,你該走了,如果不是媛媛,你今天進不來。”
“我自然會謝謝王媛姐。”我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口,嘴里還不停的說著,“你應該知道我的電話吧?想用秘密來換了盡管通知我,不過秘密可以等人,萬一再有人害王媛姐,就糟糕了,風大少,好好考慮。”
說完啪的一下將董事長辦公室的門關上。
一路上氣的有些都,這風朗腦子絕對讓門夾了,讓驢踢了,奶奶個腿兒的,要的都是死人生意的東西,這是要入陰司生意行當,氣歸氣,我總是欠姜潮爸爸一個解釋的。
想著就要去打車,只是腦子中猛地一怔,才想起剛才在王媛姐家中,我竟然用了符箓,按理說陰陽失衡的下場是無法使用陰司法器,包括符箓,昨天很危險的不僅出現了無法使用陰司法器的情況,還因為過度用力導致的眼睛模糊,然而晚上一場云雨過后,不僅視力恢復了,如今還能使用陰司法器。
我愣愣的不知所措,怪不得我會這么渴望他,陰涼之氣一觸碰到我的身子,就想吃了春藥一樣,最后竟然被欲望戰勝意志,做出那樣的事情。
想著,臉燒了起來,如果沒有記錯,似乎是我一把將他拽過來,強了。
惱羞的同時,心慢慢靜了下來,說到昨天晚上的情況是有些奇怪的,明明袁墨一直很強勢,雖然我看不清楚,但也記得袁墨似乎在最后時刻突然從我身上下去,緊接著刻刀就被拿走,我本來以為得到刻刀的袁墨就不會有下文了,誰知道不一會刻刀竟然回到了手上。
緊接著我就抓了他的手,將他拉下來吻,然而第一時間他并沒有回應,半晌才漸漸起了欲望,這個過程硬說也是說的通的,不過我卻隱約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
正想著,突然電話響了,一看是姜潮的接通:“小曦,你在哪里?”
“正在回家的路上,什么事情?”我問。
姜潮說畫像已經畫好,問我送到哪里。
我想了想:“警局吧,我正好要去一趟,有事情請你幫忙。”
說完掛了電話,我打了車趕過去,姜潮已經在那里等了,手里拿著三幅畫像,臉色好了很多,笑著朝我走過來:“這是三幅畫像,我只記得這三個人的臉,哎?你的眼睛?”
“已經好了。”我將畫像收起來,“畫的挺不錯的,你能幫我問問警局里管戶籍的警察嗎?我想讓他幫忙出示一份當年的戶籍證明,證明我和葛濤是養父養女關系,我戶口不是遷到長春了么,如今有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