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那時候幾乎死了,半年之后又生龍活虎,而且徐青看起來的氣勢遠比他現在的實力要強,一直不知道怎么回事,到現在季叔叔說完,我才明白,原來那次半年才恢復過來的死傷,還是對他產生了重大的影響。
我尋思著:“像這樣被損傷的人,還要從頭開始增加修為嗎?”
季叔叔搖頭:“不會,會更快一些,但具體快多少,還得看本事,你放心吧,進了東山,不會出現那樣的事情。”
顧風說將東山的信物交給孫小寒,季珊撅著嘴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珊珊,你別任性。”顧風說到,“而且最好我們要和小曦慢慢保持距離。”
“為什么!”季珊瞪大了眼睛,不解又抵觸。
我微微訝然,卻聽顧風說:“孫家在東山無疑是個龐然大物,我們沒有辦法,也不想脫離東山,所以孫家依舊是我們頭頂重重的山,今天他們能讓我們因為彼此相互制衡來幫助孫小寒,明天他們就能用我們威脅小曦,讓我們全軍覆沒,都成為孫家的傀儡。”
“不會吧那樣豈不是太無恥了?”季珊搖了搖頭,表示不敢置信。
季叔叔嘆了口氣:“這牽扯出一段秘辛,其他兩大家族都不可能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但是孫家可能,聽說,以前的古武世家并不是孫家,但是孫家的祖輩殺死了當時要一起創(chuàng)立東山的那位,無奈之下才被納入東山三大家族,成立東山之后,又對在外的那位的家人進行了絞殺。”
“狠辣,其實東山有這樣的古武世家并非不好。”我尋思著,淡淡道。
季叔叔點頭:“是有大魄力,孫家有帝王相,只可惜如今不是朝代了,不過的確是對東山有好處,這么多年,東山實力迅速飛升,就是靠了孫家的殺伐果斷,這一點也就是東山組織中的人明明知道那段秘辛,卻從不提起,甚至很是信服孫家的原因了,如果不是這次他們將我和季珊困起來,我也是支持孫家的,但是身臨其境,未免有些不恥了。”
“輸了就輸了。”我冷聲道。
季叔叔和顧風都詫異的看著我。
我才驚覺自己的聲音太過于冷厲,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沒控制住,你們以后叫我陳曦吧,我真正的名字叫陳曦。”
“陳曦?”季珊驚訝。
我拍了拍季珊的肩膀:“以前不說是因為怕給你們帶來危險,現在……季叔叔,我之所以那么說,是因為我從小生長環(huán)境的緣故,我爺爺,爸爸,二叔都是軍人,我從小是從重區(qū)大院長大的,七歲的時候家里發(fā)了一場大難,輾轉之下才到了長春,我記得小時候爺爺曾經和一些老革命爺爺們說話,到現在對我影響都很大。”
“不妨說說吧。”季叔叔顯然很感興趣,顧風也側耳。
我說:“因為當時內戰(zhàn)結束,我爺爺留在了重區(qū),而不少戰(zhàn)友在積累了一定的人脈之后都下海去經商了,又得成功了,有的失敗了,那個時候我就聽爺爺和老前輩們一起說,人生,戰(zhàn)場和商場的問題。”
我頓了一下:“爺爺說,人生,戰(zhàn)場,商場都是硝煙迷漫的,在硝煙彌漫的過程中,大多數人都是看不到的,他們不明白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在意的是硝煙褪去的結果,但是勝利者中,有的猥瑣得勝者活的有滋有味,有的則是痛不欲生,這就是有沒有道德枷鎖的問題了,但是反過來如果你先是被猥瑣不堪的人贏了一局,雖然你有道德枷鎖,但你后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還會覺得難受嗎?”
“我明白了。”季珊恍然笑了起來,“小曦,你是要告訴我們輸了就是輸了,等待時機,然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它們輸的慘慘的。”
“倒是好主意。”顧風有些慚愧,“被壓抑了太久,我只想著如何被放過,沒有想過掙脫,畢竟我們不可能判出東山。”
聽到顧風再次強調不可能叛出東山,我有些詫異,季叔叔解釋說,對于顧風而言,東山是他的家。
隨后顧風說要去給孫小寒送東西,我們則是稍微休息一下,明天早晨出東山,她送我我們回去。
第二天一早,在東山門口集合的,除了我們四個人,還有一早就在那里等候的孫小寒,穿了一身寬松舒適類似于瑜伽服的衣服,顯得她更加蘿莉可愛,眼中帶著防備,孫小寒無疑是優(yōu)秀的,生活在這么優(yōu)越的家庭條件中,還這么會偽裝,這么懂世事,這么有實力,注定不會成為敗家的二代。
只不過孫小寒掠過顧風和季珊時候的像是看奴才一樣的眼神還是讓我心中咯噔一下:“孫小寒,我想顧風已經和你說了吧,我們以后要在一起努力了。”
“葛晨曦,好好保住你的命,心姐姐的愁我一定會報。”孫小寒握住我的手,使勁。
絕對的力量!我只感覺整只手都要碎的感覺,這才是孫小寒真正的力量吧,幸好只是被握了一下。
松開孫小寒的手,我長舒一口氣,額頭冒著冷汗:“我等著。”
“行了。”季珊啦了啦我,還是和我要好的樣子,昨天商量了很久,要制造出一件事情讓關系決裂,而不是突兀的讓孫小寒看出來,“孫小寒,我們雖然幫你,但是不是你的奴才,收起你那種眼神,不然魚死網破。”
“珊珊,別亂說了。”顧風皺眉,呵斥,“任性不得。”
孫小寒露出甜美的微笑:“看,還是有明白人吧,季叔叔,我們走吧。”
說著朝東山之外走去,上了車,饒了幾圈才停下,到了北京,應孫小寒的要求,需要顧風和季珊陪她住在北京,可是我是要會天津的:“你們下車去安頓,我將小曦送回天津。”
“只能這樣了,到時候電話聯系吧。”季叔叔囑咐我們注意安全,隨后拉著孫小寒和季珊下了車。
顧風應聲,隨后繼續(xù)開車,剛開起來狠狠的敲了一下方向盤:“真是夠了,這種日子不知道還需要多久,我將你送去天津,你沒有事情最好不要回來,自己尋找惡靈,如果遇到需要的渡化的靈魂可以講具體情況說給我,如果能幫忙我一定幫忙。”
我笑著點頭:“這樣既和我的意思,也和孫小寒的意思。”
不過這也是無奈的下下之舉,我破案的速度可沒有顧風快,車子開到小區(qū)門口,我下了車,顧風趕忙回去了。
等到了家中,虎叔和丁凱見我回來,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迫不及待的問我什么情況。
我坐在沙發(fā)上放松的躺下,長舒了一口大氣:“季珊和季叔叔安全了,別的事情就不說了,是秘密。”
“切。”虎叔也松了口氣,“人安全就沒事。”
丁凱也是喜形于色,我看著丁凱這樣子打趣道:“這么關心季珊?浪子回頭金不換啊。”
“你別誤會。”丁凱連忙解釋。
我擺了擺手:“丁凱,我拿你當哥哥,你看到顧風沒有,帥氣吧?和珊珊也配,如果你再弄不清楚自己的心,珊珊名花有主你就傻眼了。”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丁凱搖頭,“吃飯吃飯。”
“你就知道吃!”我撲哧一聲笑出來,和虎叔異口同聲。
丁凱被我倆一喝,慌張中紅了臉,轉身往虎叔那屋逃竄過去。
我和虎叔笑做一團,就這樣開心的過了短暫的一天,轉天早晨,姜潮親自來了家中,帶來了噩耗:黃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