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是這樣的……”白河見終于輪到自己說話了,便干咳一聲站了出來,不料二小姐杏眼一蹬:“誰讓你說話了?圓兒,你說!”
汗,這妞兒氣場太強大了,白河招架不住,只好灰溜溜的縮了回去。
而小蘿莉聞言卻有點迷糊撓了撓頭,心想少爺說不是抄的就不是抄的啊,我哪里知道是怎么來的?忽然兩眼一亮,便欣喜道:“二小姐,可能是因為……因為少爺回來了!”
二小姐擰了一下她的臉蛋,笑罵道:“少爺糊涂你也糊涂,你家少爺不是好端端的在這嗎,什么回來了出去了?”
“不是的,二小姐,我是說以前的那個少爺回來了!”小蘿莉連忙解釋。
“以前的少爺?”二小姐皺了皺眉,這回她聽懂了。對于這未婚夫的悲慘遭遇,她也是一清二楚的,知道他來金陵之前是個小神童,不由得看了白河一眼,心里忽然升起一絲希望:莫非他渾噩了這些年,如今突然開竅了?如果真是這樣,那敢情好!
“昨天少爺去偷看你……咳……”小蘿莉說著忽然停頓一下。
二小姐俏臉霎時就紅了,想起昨天的事,心里不禁又羞又氣。可是聽小蘿莉說完之后,她一顆芳心卻漸漸的涼了下去。
“……結果被你一掌打出了府門口,后來又中了圣后的神雷,不過還好沒事。只是……少爺回來之后,就好像失憶了……”
——失憶了……?
“我想,會不會是二小姐你的九轉回聰掌,再加上圣后的神雷,才把少爺給打醒了……所以了,少爺他會對上憐星小姐的上聯也很正常啊,你看,他現在又蒸出了一些很香很香的酒呢……”
——九轉回聰掌……原來我有練過這種掌法嗎?呵呵,好神奇的掌法啊,居然能把人打到開竅又失憶……
“白河……失憶了,這就是你的解釋嗎?”二小姐心喪若死,他果然開竅了啊,以前從不騙圓兒的,現在連圓兒都騙了……
白河有苦難言,只好含糊道:“差不多。”
“哎……”二小姐聞言幽幽輕嘆了一聲,只是定定的看著他,一言不發,也不知道想著啥。
白河也是無話可說,于是二人便相對沉默。
看著眼前這朵又哭又笑又嘆氣的火玫瑰,他忽然發現,堅強、剛毅、一品高手、未來的大宗師什么的,其實都是她偽裝的面具。本質上,她就是一個矛盾少女。
沒錯,就是矛盾少女。
一方面,她迫于林老爺的遺言,必須“娶”那二愣子白河。
而另一方面,她卻又不甘心屈服于命運,想要望夫成龍,所以才整日對那二愣子白河敲敲打打。只可惜那二愣子太不爭氣了,她一番努力,也只有得來“望夫成蟲”的結果。
愛之深,恨之切?不存在的!若非林老爺遺言,天之驕女跟一個死剩種壓根就不會發生任何交集,何來的愛,又何來的恨?頂多是恨鐵不成鋼罷了……
有一句話叫怒其不爭,那是指另一個自己,但也有一句話叫哀其不幸,卻是指如今的二小姐了。
想到這里,白河不由得也嘆息了一聲。
其實他很想告訴她:你的白癡老公已經死了,我不是你老公,我只是個穿越過來的小青年而已,誤打誤撞上了你老公的身,其實我也很絕望啊,我也很想把你的白癡老公還給你,回去二十一世紀的花花世界啊!問題是我已經回不去了啊!
然而,這話他能說出來嗎?
當然不能啊!
要是說出來了,點天燈還是浸豬籠,選一個吧……
所以了,為今之計,他也只有繼續用“姑爺”的身份好好活下去了,也算是報答這副身體的前主人的“讓體大恩”了。
見了二小姐之后,白河再一次堅定了要“賺大錢”的決心。
之前他想賺錢,或多或少都有點被動的心態,可是如今,他卻有了一種強烈的使命感——不為別的,就為了要喂妻!于是狠狠下定決心:“嗯……就從蒸酒開始,以后凡是能賺錢的東西,咱都要做,一定要喂飽這大吃貨了,吃到她撐,撐到她吐!”
“白河……”
正想著,忽聽二小姐幽幽道:“那神奇的九轉回聰掌,我是沒練過的了,不過我最近卻練成了一種掌法叫痛徹心扉掌,是專為你而練的……”
只見她慢慢豎起了玉掌,“其實這種掌法也很神奇,痛徹心扉掌,顧名思義就是打人只會痛,不會傷……真的,一點皮毛也不會傷,不過也真的很痛,痛徹心扉那種痛——希望你痛過之后,能記住今日的教訓,從此以后踏踏實實做人吧。至于憐星那邊,我會親自向她解釋的,你放心好了……”
我靠!
痛徹心扉掌,只痛而不傷?這世界怎么會有這么奇葩的武功?
白河剛下定的決心差點就被嚇飛了,不等二小姐動手,便連滾帶爬的竄進了廚房,然后“嘭”的把門一關,飛快的大喊道:“二小姐你聽我解釋!我知道這事情很荒謬,你一時間無法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我也沒辦法啊……總之,以后你慢慢就會知道的了……啊!”
轟!
二小姐哪里肯聽,只道他是為了掩飾自己抄襲的丑行,連最親近的小蘿莉都騙了,當下輕輕一腳就連門帶人給踢飛了,然后舉起玉掌追著便打。
“你怎么完全不聽人解釋的啊——啊!!”
一不留神,額……其實留神不留神結果都是一樣的,白河當場便挨了一掌,果然痛徹心扉,他連一秒鐘都忍不住就慘叫出聲:“有武功了不起啊——啊啊啊!”話音未落,二小姐第二掌又來了,當場又是慘叫一聲。
白河頓時怒了:“我跟你拼了!洞玄子三十六散手——”
猛沖回頭一抓!
二小姐沒想到他會還手,一失神竟然被他抓住了,隨后又被那無恥又強大的“洞玄子三十六散手”一電,頓時便“啊”的輕呼一聲,身子瞬間就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