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大神探,二人繼續往前走,就見到了根本沒走遠的二小姐。
“咯咯咯……”二小姐大鬧擂臺之后就溜了,此時正在一座涼亭前看著白河掩口笑個不停,顯然心情大好。也不知道她是因為見到白河狼狽覺得好笑,還是因為發泄了一陣念頭通達。
“林晚晴,你這是謀殺親夫??!”一想起剛剛那一幕,白河就恨得有點牙癢癢,還好自己跑得快,不然真被那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觀眾們抓住背鍋了。
“相公,你言重了!如果你真的走了,妾身會替你報仇的,你就放心吧?!倍〗憔尤桓_起了玩笑。
哎呀?這妞兒居然撩我!
未婚妻如此俏皮的模樣白河卻是頭一次見,看著她婀娜的身段和如花般的俏臉,牙癢頓時就變成了心癢,于是獰笑一聲,便惡狠狠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看為夫家法伺候!”說著便伸出大手抓去。
二小姐似笑非笑:“來呀,看誰伺候誰!”
奶奶的,你還撩!
白河簡直心癢難耐,呼吸一下子就粗重了。他正想動手,忽見二小姐有意無意的豎起了手掌,頓時嚇了一跳,干咳一聲:“哼!看在打你不過的份上,暫且放你一馬!”
“噗嗤”一聲,小蘿莉便笑了出聲。
“咯咯……”二小姐也是忍俊不禁。
大小兩美女齊聲嬌笑,魅力無可阻擋,忽然“Duang”的一聲,旁邊就有人顧著看美女不看路,撞柱子了。
白河正氣頭上,一瞪眼便罵道:“看什么看,沒見過帥哥美女???!”
“美女的確是美女,但是帥哥么,呵呵……”那人鄙視了一句。
“靠!這么大一個帥哥站在這你居然視而不見,你的良心不會痛嗎!”白河只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可是那人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他找誰撒氣去?
二女一見,笑得更歡了。
然而白河罵著罵著,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正所謂春風十里,不如佳人一笑,也難怪那路人甲看傻了眼。
笑了一陣,三人結伴前行。剛起步,二小姐就忽然問了一句:“白河,剛才那個武侯找你什么事???”
她問的是大神探狄仁杰。
武侯,也就是這時代的捕快。大神探的公服,乍一眼看去跟武侯的著裝差不多,只有仔細看,才能看出他的款式和衣料都要比武侯高級很多。二小姐只是見大神探一身公服,擔心白河犯什么事才有此一問。
“哪個武侯?”白河沒想到這一茬,愣了一下。
“就是剛才跟你說話那個黑衣人啊。”二小姐道。
“黑衣人……”白河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哦,你是說狄仁杰吧?”
“狄仁杰?他就是狄仁杰?”二小姐微微一驚。
“是啊。”白河點頭道,“你身為江湖中人,居然不認識他?”
二小姐搖了搖頭:“沒見過?!?
“嘖,你若想認識,改天遇到了我給你引見引見?!卑缀游⑿Φ馈_@年頭又沒有相機、報紙、雜志之類的,通訊遠不如后世發達,以至很多大名人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也難怪二小姐不知道那就是鼎鼎有名的江湖巡察使狄仁杰。
“那……狄大人找你什么事?”二小姐又問。
“哦,巧合碰到而已,倒不是專程來找我的。”白河說著,便將事情的緣由簡單的說了一下。
結果二小姐一聽完他的“江湖治理策論”,不由大感震驚:“我就說比武就比武了,這一次怎么忽然就多了這些花樣,敢情都是因為你!”
“我也想不到啊,那日我就隨口一說而已,誰知道狄大哥都當真了。”白河摸了摸鼻子,這事他也是始料未及。
他說得輕巧,可二小姐卻實在震驚不小。
要知道,江湖中人武力超群,性情又大多都桀驁不馴,實在不好管理。所以,如何治理江湖中人,那可是連圣后都感到頭疼的大難題啊,沒想到居然被自己的草包相公“隨口一說”給解決了——至少也看到了解決的希望。
那套江湖治理策論若真能實行,的確能讓江湖中人有了用武之地,正應了那一句“好鋼用在刀刃上”的老話,一來有利于治安,二來也是利國利民,完全稱得上“雄才大略”四個字。
“這下似乎真的望夫成龍了……”二小姐心里如此想著,覺得安慰極了,可嘴上卻嬌嗔道:“你這人??!整天沒個正形的,真不知道你哪里學來的這些花花門道!”
“哈哈……”
口是心非的二小姐,那微嗔帶笑的小模樣真的美極了,看得白河的心又癢了起來。在這一瞬間,他仿佛聽到了梁靜茹自己的耳邊高唱《勇氣》,于是便不動聲色的抓住二小姐的小手,低聲在她耳邊騷騷道:“為夫的門道多著呢,娘子若想見識的話,不如咱回家關起門,為夫再好好給你展示展示如何?”
“你、你作死——!”聽著他的騷話,又聞著他的氣息,二小姐瞬間就羞紅了臉。本想賞他一掌的,可白河臉皮多厚啊,人又賊賤賊賤的,哪里會放過這個攻略未婚妻的大好良機?
“我電!”
啪吱——
那無恥又強大的洞玄子三十六散手一發即收,強度不輕不重,剛好可以讓二小姐手軟心跳又不會當街發情,于是二小姐剛舉起的手掌當場就垂了下去。
她象征式的抽了一下手,無果,也只好放棄了,任由他牽著,心里有點掩耳盜鈴的想著:“不是我掙不開,是他施了妖法……”
“哈哈……”成功牽到了二小姐的柔荑,白河心里別提多樂呵了。
正笑著,忽然感到自己另一只手里又多了一團柔軟,低頭一看,卻發現居然是小蘿莉有樣學樣的把她自己的手也塞進來了。
靠!咱牽牽未婚妻的手那是名正言順,你一個小丫頭居然也當街撩少爺?真是膽大包天了——不過我喜歡!嘿嘿……
白河悄悄看了一眼二小姐,想看她是什么反應。結果發現二小姐完全沒反應,只見她低著頭紅著臉,就跟鴕鳥似的,壓根就沒留意二人的小動作。
“爽!”他心下更是樂不可支,于是悄悄握緊。
就這樣,三人大手拉小手,并肩一起走。
只見兩個妹紙一個乖巧可愛,穿著無縫布莊的“裝備”精致得跟個洋娃娃似的,讓人一見便心生歡喜。而另一個卻是貌美如花,是遠近馳名的大美人兒,多少江湖少俠為之魂牽夢繞。如今二人站在一起,當真是在秦淮河邊上一道難得一見的靚麗風景。
而夾在中間的白河,此刻已經站在了人生巔峰,他左手牽著二小姐,右手牽著小蘿莉,回頭率那叫一個高啊。
男人見了羨慕:“我家那黃臉婆要是有這兩位美女一半好看,折壽十年我也愿意?。 ?
女人見了暗罵:“臭不要臉的狐媚子!一個二個打扮得跟鬼火似的,也不知道要勾搭哪家的漢子!——哎喲,那衣服真好看啊,不知道是哪里買的,回頭奴家也去買幾件回來穿穿,迷死那幫臭男人!還有那皮膚可真白啊……”
然而當他們看清兩大美女中間的白河之后,忽然又齊齊的“呸”了一聲:“多好一朵鮮花,卻讓一坨牛糞給糟蹋了!”
“嫉妒!這是赤裸裸的嫉妒!”白河毫不在意,只把這些酸葡萄的話當成了贊美。
如今秦淮河邊,十里長亭,清風徐來,佳人相伴,耳邊是盡是詩詞歌賦才子佳人,眼內滿是刀槍棍棒江湖好漢,當真是良辰美景,他心里不知多舒坦,哪有功夫計較這些閑言閑語。
此時游客甚多,人流有點密集,三人隨著人潮走走停停的行了一陣,前面忽然傳來一聲高呼:“金陵郡守之子,姚方卓公子駕到!”
頓時“哇”的一聲,人群忽然騷動了起來。
“妖公子?”白河聽到“姚方卓”三個字,不由得楞了一下。
抬頭一看,只見遠遠走來一似馬非馬、似鹿非鹿的異獸,頭生雙角,通體雪白,名曰:澤鹿。相傳此獸身上流著神獸白澤的血脈,乃祥瑞的象征。
澤鹿雖然沒有大小姐的踏雪烏騅馬那么神駿,也不如憐星小姐的醉月青崖鹿那么飄逸出塵,更不如白河的“愛犬”三滾那么威猛,但是也是難得一見的奇物,萬金難求。
而在鹿背上,一位英俊公子正襟危坐,手搖折扇,面沐春風,不正是姚公子是誰?
身為金陵第一太子黨,這姚公子在民間還是蠻有聲望,為人又是出了名的“禮賢下士、求賢若渴”,此時一聲高呼,頓時吸引了一大波腿毛前往抱大腿、拍馬屁。人潮洶涌向前,反倒是把白河三人給擠進了旁邊的一處涼亭。
“這騷包怎么也來了?”白河自言自語。
二小姐好笑道:“你這個品酒大會鬧得滿城皆知,如今更有青蓮先生登場,聲勢比當日憐星的文會還要大上三分,金陵城有點頭臉的人都來了,姚公子怎么就不能來?”
“他當然能來。只是幾天沒見,不知道他的臉消腫了沒?”白河想起那日在籠煙樓的情景,不由笑了起來。
“消腫?”
“對呀,消腫,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