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慶就故意黑著臉,轉過頭來看著我,帶著濃濃的鄙視鼻音說道:“嘿,別以為這世界上就只有你一個家伙是人參淫家,我們也是可以有春天的!反正我們就是不告訴你,急死你!哈哈哈……”
我的眉頭鎖了起來,并不是因為我嫉妒他,而是因為他整個人的精氣神實在是太差了!本來他現在很開心,眉飛色舞的,必然是遇到了好事,但我卻發現他燕窩深陷,嘴唇帶著不健康的蒼白。
“你怎么回事?”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安國慶就用力地掙扎,一邊掙脫一邊吼:“喂,你這家伙干毛?。慷加泻兖B護那么漂亮的女朋友了,還有談蕾在學校廣播里對你表白,你這樣的人參淫家難道還要搞基?對不起,我對男人沒興趣!”
“國慶,別胡鬧,正哥肯定是有事情要說,你沒看他臉色都快黑得滴出墨水來了嗎?說不定是嫉妒我們?。 眲⑿★w嘴角掛著奇怪的笑容,阻止了安國慶的掙扎。
我這才發現劉小飛的神情也不太對,跟安國慶一樣,他精氣神很弱!這短短半個月時間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讓這兩個家伙看起來就好像是酒色過度了似的。
“別傻了,你們以為自己找到艷遇了,其實吧,我覺得這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你們從一個星期之前就開始有點不對勁了,難道你們沒察覺出來?”張景峰難得的開了口,坐在他旁邊的是他的女朋友徐靜。這女孩模樣也挺漂亮,家里條件也不錯,聽到這話就附和著道,“是啊是啊,你們倆看起來……呃,讓人感覺有點惡心呢?!?
我們宿舍幾個人關系向來很好,所以徐靜跟我們說話的時候也沒那么多顧忌,大多時候都是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劉小飛和安國慶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即便有些時候徐靜說的話有些過了,兩人也不會生氣。
但這一次安國慶卻憤怒了,用力掙扎了一下,沒能擺脫我的掌握,就對張景峰譏諷道:“哈?你跟王正一樣是人參淫家,你們哪里知道我和小飛的苦?你知道嗎,以前我喜歡談蕾,結果跑去跟她表白,她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了,我本來以為會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結果前段時間,她竟然在學校廣播里示愛,示愛的對象還是我的好兄弟!嘿嘿嘿……天下竟然有這樣的好兄弟,還真是了不起啊,不就是個故弄玄虛的陰陽先生嗎,我們現在相信的是科學,封建迷信都是要不得的。”
聽他提起談蕾的事情,我也有些惱火,反駁道:“當時我不是跟你解釋過嗎?你自己也說不在意的,現在又拿這事兒來說事兒?咱們幾年兄弟是不是白做了?”
劉小飛滿是嫉妒地接話道:“是啊,好幾年兄弟,你還記得我們是兄弟???上次你說你家老爺子死了,急著回家,結果回來之后,你身邊就跟了個形影不離的美女,我們問你,你也不說實話。讓你找嫂子介紹幾個女朋友,你也推三阻四的,你這樣的人也配和我們稱兄道弟?”
“夠了!你們倆太過分了!”張景峰憤怒地拍了桌子,豁然站起來,“想不到臨到畢業了,你們竟然這么跟正哥說話,自己不成器,還把自己的過錯怪在別人的頭上?我可不記得你們以前是這樣的人,你們馬上給正哥道歉,否則咱們兄弟就沒得做了!”
我急忙安撫了一下張景峰的情緒,低聲道:“好了,你也別激動,其實我這事兒吧……還真不好說,難免小飛和國慶會有點怨氣。只是我看他倆神情不太對勁,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景峰搖了搖頭,苦笑道:“最近徐靜家里有事,我跟她一起老往她家里跑,沒怎么在宿舍住,所以他倆到底發生了什么,我是真不知道。”
好吧,看來從張景峰那里問不出來,就就只能轉頭去看安國慶。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用力掙扎著:“放手,你這個基佬,我已經說過,我不搞基!”
我甚至都沒怎么用力,他卻掙脫不開我的掌握。這讓我覺得很奇怪,安國慶這人平時很喜歡運動,沒事就喜歡健身一下。他身體強壯、肌肉結實,單純論身體能力,他絕對遠在我之上,難道他不僅精氣神很弱,就連身體也……
“別鬧!難道你不覺得很不正常嗎?你們倆精氣神很弱,而且你以前力氣那么大,現在被我抓住手腕卻掙不開!難道你就沒有一點疑惑?你這家伙現在氣血兩虛,陽精嚴重不足,是不是走幾步路就覺得雙腿有些乏力,好像跑了一萬米似的?是不是稍微坐一會兒就覺得腰部疲累,有點酸脹的感覺?我告訴你,你這家伙現在情況很危險,再不收斂一點,只怕你會精盡人亡?。 蔽易ブ氖?,壓低了聲音解釋。
不過我顯然低估了“精盡人亡”幾個字的吸引力,坐在我們前面的幾個男生豁然轉頭,一臉詭異地打量著安國慶,一邊一臉慶幸地道:“正哥,剛才我聽你說國慶會精盡人亡了吧?哎喲喂,還好還好,我就覺得最近幾天國慶跟小飛不太正常,這倆家伙眉飛色舞的,說是跟什么熟女搞上了……臥槽,不是吧?我怎么沒見女人進過他們寢室啊,正哥,你說該不會國慶和小飛倆人搞基不知收斂……哇,想想就覺得惡心,爆菊誒!”
“沒讓你廢話,你這個話嘮!”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對方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眼中的怒意,急忙訕笑著回過了頭,一邊嘴里還在嘀咕著什么。
“咦?你……你怎么知道?”安國慶對我態度的突然變化,肯定是跟他最近遇到的事情有關,從其他幾個人的言談之間可以推斷,應該跟女人有關。
嫉妒心這東西,只要是人都有,所以安國慶和劉小飛雖然說話有點難聽,我卻并沒有生氣。因為就連我自己有時候都不敢置信,我現在過的生活竟然會是這樣的,我以前可根本連想都不敢想過。胡沁雨和談蕾其實都是很優秀的女孩子,她們會鐘情于我,并且毫不掩飾地表達自己的感情,這一點最是難能可貴。
雖然嫉妒心可以讓人變得沖動,甚至說出一些很難聽的話,但是卻并不能蒙蔽一個人的判斷力。我的話顯然就讓安國慶自己嚇了一跳,他也不掙扎了,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借了個徐靜的小鏡子照了照,極為不安地問我:“王……正哥,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對吧?你一定是在嚇我的對吧?哈哈哈,你肯定是在開玩笑,我跟你道歉好了,剛才我只是一時嫉妒,所以說話沒經過大腦,你就當我是放了個屁,別在意就行了?!?
見他恢復了一點正常,我用力搖了搖頭,沉聲道:“你覺得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朋友之間相處,哪有沒矛盾的?真正完全沒矛盾的,那是狐朋狗友。剛才的事情我也沒在意,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就是想問問你,最近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你的精氣神和陽氣虧損得太快太厲害,這顯然不是自然發生的!”
“呃……能不能不說?”安國慶的臉色很難看,又有點興奮的艷紅,隨后為難地斜睨了一眼徐靜和胡沁雨——還有死皮賴臉跟過來的談蕾,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道:“人太多,有些話當著女孩子的面不好說,我還是要臉的!”
“嗯,不過你可千萬別大意,要是你有意隱瞞的話,到時候別怪我救不了你,你可能真的會死的!”我黑著臉再次警告了一聲。這下連劉小飛也嚇到了,急忙問我他是不是也一樣。
我給他檢查了一下,劉小飛雖然也是精氣神虛弱得厲害,卻比安國慶的狀況要好得多了。安國慶主要是平時經常鍛煉,身體本來就很強壯,所以要更堅挺一些。要是劉小飛的精氣神虛弱到安國慶那個程度,估計早就已經昏迷不醒了。
心情復雜地熬過了上午的課程,安國慶和劉小飛帶著我們回宿舍。本來有事的張景峰見我神情凝重,也跟了過來。事實上我身為陰陽師的事情并沒有瞞著他們,不過安國慶和劉小飛是不太相信的,反而是張景峰,似乎對陰陽玄術頗有興趣的樣子,對我的信任度也相當的高。
回到好久沒回過的宿舍,我頓時就覺得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宿舍里有一股難言的腥臭味,有點像魷魚的味道。尤其是放在角落的垃圾桶里,堆著大量的紙巾,我拿跟棍子在里面翻了翻,腥臭味就更加的重了。這東西——是個男人都很熟悉??!
我用古怪地眼神打量著安國慶和劉小飛,用半開玩笑的語氣揶揄道:“你們倆不會真的搞到一起了吧?這量也太夸張了吧?”
劉小飛平時臉皮比較薄,但他其實是個悶騷,跟我們幾個在一起的時候說話口味最重,急忙解釋道:“我怎么可能跟安國慶玩那東西,就算要玩,也肯定是找個美男子啊。其實是最近這幾天,我跟國慶每天晚上都會做春夢,搞得我們床單都來不及洗了……”
我愕然向兩人的床上看去,就看到床上一灘散發著惡臭的污跡,頓時大為無語,這可尼瑪真是春夢了有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