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婆婆體內的透明液體并不是流出來的,而是滲出來的,并且非常的粘稠的就像蜂蜜一樣。
“蘇雪,你快看。”我一面叫著,一面指著仇婆婆的傷口。
剛才我突然用螺絲刀刺仇婆婆的舉動,早已經嚇壞了蘇雪,這時她聽到了我的聲音,身子又是一震,但很快會過神來,看向了仇婆婆的傷口。
這時,那透明的液體已經到了螺絲刀的刀柄上,越積越多,體積也越變越大,終于滴了下來,“啪嗒”一聲,落到了地面上。
此時我已經被眼前這種奇異的現象驚呆了,直到那滴液體落到了地面上,我才反應過來,但此時已經晚了,我還沒有來得及細看那滴液體到底是什么,液體已經在滲入到地面不見了。
在看仇婆婆的傷口,也已經變得非常的干枯,在也沒有液體滲出來,同時仇婆婆突然毫無征兆的倒了下去,“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難道我殺了仇婆婆?
如果仇婆婆沒有死的話,那我肯定是殺了她,這種想法讓我感到不安。
我忙看向蘇雪,蘇雪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倒在地上的仇婆婆,然后俯下身去,用手去探視仇婆婆的胸口,我清楚的看到蘇雪白皙得手在碰觸到仇婆婆胸口時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我忙向前踏出兩步,走到仇婆婆跟前,俯下身去,用手去試探仇婆婆的心跳。仇婆婆的胸口是冰涼的,也沒有一絲動靜,心跳停止了。
仇婆婆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顫抖著說:“仇婆婆又死了。”
突然,我覺得自己的用詞有些不當,可是我又不知道該如何描述現在的情況。
蘇雪臉上露出了悲傷,說:“仇婆婆不會在動了。”
為了驗證蘇雪的話,我裝著膽子,用手碰了碰仇婆婆的肩膀和手臂,仇婆婆這次確實一點反應也沒有,正如蘇雪所說,仇婆婆不會在動了。
仇婆婆不在動的原因是因為我“殺”了她,但是那透明的液體又是怎么回事?難道說那液體和蘇雪沒有顏色的血一樣?莫非身體中有這種透明的血液,死后就會變成干尸,然后再死而復活?如果真是這樣那仇萬里的父親體內也一定會有一滴透明的液體。
如果仇萬里的體內真有一滴透明的液體,也就是說蘇雪死后也會……
我不敢繼續想象下去,因為蘇雪的臉上已經變得沒有了血色,我確信她也在想同樣的問題,我想安慰蘇雪幾句,卻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見仇婆婆的尸體確實不會在動了,我就想將仇婆婆的尸體抱回棺材中,當我的手再次碰觸到仇婆婆的身體時,卻發現仇婆婆的身體已經變得不在僵硬。
本來,仇婆婆的皮膚是緊緊地包裹在骨頭上的,現在也開始變得松弛了起來,好像一摸就會掉下來一樣,而且這種變化非常之快,很快就蔓延到了仇婆婆的全身。
這讓她干癟的身體,立刻變得蓬松起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實在有些詭異。
我將仇婆婆的尸體放回棺材,對蘇雪說:“你不要胡思亂想,在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之前,任何猜測都是站不住腳的。”
“咱們可以馬上證實。”
我明白蘇雪的意思,她是想看看仇萬里父親的體內是不是也同樣存在著一滴透明的液體。可是要想證實這一點,必須要征得仇萬里同意才行。
“這需要得到仇萬里的同意才行,畢竟那是他父親。”
我和蘇雪走出密室,仇萬里正在外邊等我們,當我們見到仇萬里后,就把仇婆婆的事情對仇萬里講了一遍,沒想到仇萬里聽到仇婆婆不在動了的時候,表現的異常興奮。
“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和蘇雪想看看你父親體內是否也有透明的液體存在。”
“當熱可以,當然可以。”仇萬里萬分激動的說,看來他已經被自己活蹦亂跳的父親搞得身心疲憊的,仇萬里也想盡快結束這一切。
“不過我希望你還是在考慮一下。”我提醒仇萬里說。
“不用考慮,咱們現在就去。”仇萬里迫不及待的說。
蘇雪向我點點頭,我說:“那咱們就下去吧。”
我們三個人來到了關押仇萬里父親的密室,仇萬里的父親這次非常的安靜,仇萬里的父親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就像一尊雕塑。我將螺絲刀遞給仇萬里,希望這次由他來動手,因為我實在不想像仇婆婆一樣,在背上一條“命案”。
仇萬里很聰明,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握著螺絲刀慢慢地走向了他的父親,這次為了看得更加清楚一些,我緊緊地跟在了仇萬里身后,生怕錯了一些細節。
當我們走到仇萬里父親身邊時,仇萬里的父親就緩緩地站了起來,我看到了仇萬里的手在顫抖,他在害怕。
仇萬里移動著步子,想站到他父親的側面,但是仇萬里的父親就跟著仇萬里走動的方向開始移動著身子,始終保持著和仇萬里面對面。
仇萬里求助似的看著我,無奈我只好從仇萬里手中接過螺絲刀,不過這次我并沒有直接刺向仇萬里的父親,因為這樣太過于不敬,畢竟仇萬里還站在這里。
我拿著螺絲刀,在仇萬里父親身上比劃了好幾下,最終選擇在對方的手臂上“劃”一下,螺絲刀十分的鋒利,我那一“劃”的動作也十分的迅速,仇萬里父親的手臂上立刻出現了一條刀痕。
我們同時瞪大了眼睛,注視著刀痕處,等待著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同時,我還準備好了一個手掌般大小的托盤,只要那透明的液體滲出來,我就會用托盤把液體接住,不至于掉在地上消失了。
我湊近身子,拿著托盤的手,放到了他胳膊下邊,目不轉睛的盯著傷口的位置,當傷口的位置終于滲出了液體后,我不禁突地一抖,失聲道:“快看!這和仇婆婆的不一樣!”
我的話基本屬于多余的,因為仇萬里和蘇雪早已經把這一切看在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