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中的情景火苗肯定是向上的,這點毋庸置疑,但問題是,我并不在鏡子中,所以這種假設根本不能成立,既然不能成立,就無法給出合理的解釋。
同時我也想到了另外一件沒弄清楚的事情:為什么我和蘇雪的血混在一起會有神奇的力量,會不會與這件事情有關系?還有萬壽山老太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是不是又在暗指著什么?
這些我都搞不明白。
難道上真有一個類似“鏡子”的地方存在?但即使真有一個鏡子,那鏡子中的人也肯定是自己影子,可何泰卻不止一次的強調,笤帚并不是掃在我身上,那笤帚究竟掃在了誰身上?難道說有兩個自己?
想完這一切,我讓何泰給出解釋,何泰卻說自己只是打個比方,這種事情他也是第一次遇見,所欲他也無法解釋,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厭媚鬼白天也能作祟肯定與他的鏡子理論有關,因為那是一個正反理論,簡單的說,就是上和下,正和反,白天和晚上是同時存在,只是在兩者之間有一個分界線。
世界上有很多現代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但現在我卻遇到了與科學無關也無法解釋的事情。可這件事我卻又必須解開,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我對何泰說,不論他能不能做出解釋,現在這都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把厭媚鬼從我身體中弄出來。何泰就一臉難色的說,現在他也沒有辦法,因為厭媚鬼雖然附體在我身上,但可以隨意存在于正反和陰陽之間。唯一的辦法就等,等到我生日那天在想辦法,因為生日當天是每個人陰陽轉換最平衡的時候,也是被祝福的日子,最容易將惡鬼驅除出體內。
我對何泰將驅除厭媚鬼的時間一下推遲了半年非常不滿,而且半年后我去哪里找他,我總不能天天守著他。何泰就哭喪著臉說,你現在就是把我殺了,我也沒有辦法。不過他最后他還是給了我幾道符,讓我每逢初一和十五在子時面相正東方向燒了,防止厭媚鬼在我身體中時間長了被反噬。同時忠告我,平時盡量減少外出,最好不要和漂亮女人獨處,要多接觸陽氣重的東西。
我對何泰的不滿達到了頂點,但我還是一字不落的將他說的話都記在了心里,因為一想到自己對王千惠和孫倩做的事情,我就感到后怕,這也就是她倆,如果換了別人,我肯定就被當流氓處理了,弄不好還得進局子,我可不想自己的后半生背上流氓的罵名。
接下來的日子,我就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很少出來,可畢竟有很多事情還要解決,就免不了和孫倩見面,雖然孫倩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緣由,但是兩人一見面還是免不了尷尬,孫倩都不敢看我,我也是做賊心虛,臉上總是火燒火燎的。
關于如何處理王千惠,最后還是交給了喬坤,同時我和孫倩也提出了一點要求,不能殺她。喬坤拍著胸脯讓我們把心放在肚子里,說處理這種事情他最在行,他有辦法不殺了王千惠,卻可以讓她永遠的消失。雖然對何泰所說的辦法我比較好奇,但為了表示對他的信任,也就沒有過多的追問。
密碼箱子里食腦蟲的卵,是喬坤開車帶我到郊外燒了一把火,處理的也算是干干凈凈。
當把這些都處理完,就是七天后了。這時,孫倩已經回了浦江,喬明德已經可以進食,何泰也可以拄著拐杖下地了,不過他的腿還是落下了毛病,變得有些畸形,整整縮小了一圈,兩條腿不但變得粗細不同,連長短也不一樣,估計即使完全康復也會變成一個瘸子。所以何泰整天愁眉苦臉的,除了長吁短嘆就是說早晚要找胡一山報仇之類的話,聊以自慰。
就這樣,我又在喬坤家住了半個月,因為我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里,那厭媚鬼倒是也相對安靜,沒有出來讓我背黑鍋,不過有點變化卻非常的明顯,而且每每都讓我覺得不好意思,就是生理反應太過頻繁,特別是一到了晚上,全身就像火燒一樣,只能不停地淋冷水澡降火。我問何泰有沒有什么辦法節制一下,何泰說辦法倒是有,就是找個女人行夫妻之禮。我一聽就有些火大,可又無計可施,只好悻悻地離開,何泰就在我身后壞笑。
每天都關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里讓我度日如年,最后我決定還是回老家一趟,一來看看父母,二來山溝里畢竟誘惑少一些,權當是修生養性。
對于我這個決定,最反應最大的竟然是念弟,她說我應該在喬坤家多住一段日子觀察觀察,萬一在起了色心,何泰還能幫我。聽了念弟的話,我立刻知道她是在打自己的小算盤。
之前都催了她好幾次,讓她回浦江照顧內衣店。她都以我有“病”需要照顧為由,不肯離開,還給我找來很多驅邪避鬼的經書。其實,這些日子,雖然我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但早就看出念弟和喬坤之間有點不清不楚,有一次她和喬坤外出回來,我就看到他們兩個勾肩搭背的從汽車里下來的。看那架勢,用不了多長時間喬坤就可能成為我的妹夫。
不過要離開哈爾市,我必須要解決一件事,那就是何泰,我對他還是不太放心,我生日還有半年多時間才到,如果這段時間他四處云游,我根本就找不到他。當我把顧慮告訴喬坤時,喬坤說他早就想到了這一點,讓我放心的回家,我什么時候想見何泰,只要給他打個電話就行。
雖然我知道喬坤有些黑道上的手段,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喬坤就笑著說,現在自己與何泰是雇傭關系,何泰已經成了幫會的法師,以后在遇到搞不定的競爭對手,就讓何泰出面。
喬坤的話不禁讓我暗暗皺眉,但一想到自己以后能隨時能找到何泰,也就不好在說什么。
把一切都準備妥當,我和念弟就在一個霧氣朝朝的早晨離開了哈爾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