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薛靜雅驚魂未定的逃回到了宿舍,想起那喂豬的老人吃的是人的眼睛,就感到不寒而栗。
送薛靜雅回到自己的房間后,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這個老人肯定不簡單,并不會只是一個用人肉喂豬的豬倌,也更不會是一個神經失常吃人眼睛的神經病,他很可能是一個懂巫蠱之術的高手。不然他怎么會給我一個小瓶子。
我將瓶子拿在手中,瓶子中是一種透明的液體,稍顯粘稠。豬倌口中的女孩又會是誰?難道也是向我們一樣被騙來這里的人?
不錯,現在我已經感覺到我和薛靜雅是被人騙到這里來的了,當然他們的主要目的是想要騙我來這里,而薛靜雅只是一個無辜受牽連的人??墒撬麄兙烤褂惺裁床豢筛嫒说拿孛?,騙我來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同時我又想到了王克,他是不是也參與到了其中,如果不是又為什么不讓自己的外甥王喆來?
明天葛玉玲帶我們去參觀試驗區又會不會是陰謀的一部分?
正在我被這些問題纏繞的混亂不堪的時候,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誰?”我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死死地盯著房門。
“是我?!毖o雅的聲音。
我松了一口氣,問:“什么事?”
“馬哥,我怕?!?
我嘆了口氣,今天的事情確實令人膽戰心驚,就連我想起來都有些毛骨悚然,更可況是嬌滴滴的薛靜雅了,想到這些我心里不由得感到一絲愧疚,雖然薛靜雅是自告奮勇要跟我來的,但終究還是我牽連了薛靜雅。
“等下?!蔽覒艘宦?,打開燈,穿上衣服去給薛靜雅開門。
門剛打開,就是撲面的冷風,薛靜雅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抱著肩膀站在門外,可憐巴巴地望著我,
本來我是想讓薛靜雅進來地,但看到她這個樣子就有些猶豫了,生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還不是干柴遇見烈火?萬一真燒起來那可就不得了了。想到這些,我本想讓開的身子就沒有動,繼續堵在了門口。
“靜雅,別怕,一切有我呢?!蔽覍捨克f。
“我害怕?!?
“沒事,一切都過去了,明天咱們就……”
話還沒說完,薛靜雅柔軟的身子就撲到了我的懷里,我趕緊去推她,手剛接觸到她的身子立刻如觸電一般縮了會來,因為薛靜雅的身上到處都是軟的,讓我一時不知道該在哪里下手。
突然發生的一切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怕?!毖o雅繼續說。
我好不容易從薛靜雅的雙臂中掙脫出來,將她按在了椅子上,給了倒了杯熱水,“別怕。咱們明天一早就回浦江。”
“那今天晚上怎么辦?萬一他們來害咱們怎么辦?”薛靜雅的擔心并無道理,那老頭以為我們是信豐公司的人,才把瓶子交給了我們,萬一他回過味來,發現我們是假的,難保他們不會告發我們。
“不會,他們和咱們公司簽署了合作協議的,錢都打給公司了,而且王總也知道咱們來了這里,出了什么問題,信豐公司也逃不了干系。”我忙寬慰她說。
“你就不覺的信豐公司很奇怪嗎?”薛靜雅揚起一張俊俏的臉問。
何止是奇怪,簡直就是詭異,處處都透著詭異。當然這話我是不能對薛靜雅說的,因為這只會徒增她的心里壓力,正當我想用什么話繼續安慰她時,門突然又傳來了敲門聲。
而且是非常急促的敲門聲:“砰,砰,砰。”
房間里的氣氛頓時又緊張了起來,薛靜雅“嚶嚀”一聲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緊緊地拉住我的胳膊,全身都在發抖。
會是誰在這深更半夜來敲我的門呢?難道事情已經敗露了?對方迫不及待的要對我下手了?
“快開門。”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聽起來很熟。
“誰?”我緊張的問。
“是我啊。”
我想了好久,終于想起是誰的聲音了。是劉館長的聲音,他怎么來了,今天剛下車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現在看來劉館長果然是在實驗基地里。
在確定是劉館長后,我忙去給他開門,劉館長帶著一身的寒氣進了房間,在看到薛靜雅的時候就是一愣,然后又頗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劉館長可能是誤會了,但我現在卻沒有興趣給他做過多的解釋。
“劉館長,你怎么會在這里?”我迫不及待的問。
“我能干什么,當然是處理尸體。而且我只會處理尸體。”
“處理誰的尸體?”我問。
“死人的尸體。”劉館長好像是在和我開玩笑似的說。
不過這話在我聽來卻,一點也不好笑,他來肯定有事情,不然不會在這生更半夜來找我了。
“劉館長,你就別繞彎子了,有話直說?!?
“你們現在很危險。”劉館長終于說到了正題上,雖然我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不妙,但從他的嘴里說出來,我還是不由的大了一個冷戰。
“我知道,所以我們準備明天一早,就離開這里回浦江?!蔽艺f。
“絕對不能離開,那樣你們只能死的更慘。”劉館長一臉嚴肅的說。
“為什么?”
“你們是不是吃了豬肉?”
我點點頭,看來劉館長知道的不少,“吃了。”
“你知道那豬是用什么喂養的嗎?”
“是用人肉喂養的?!蔽艺f。
劉館長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說,這事原來你們已經知道了,他頓了頓,說:“的確是人肉喂養的,更準確的說是用死人的肉喂養的?!?
如果是常人來聽,劉館長這話是有問題的,當然是死人的肉,肯定是人死了以后才會被用來喂豬的,但我知道劉館長是整天和死人打交道的,他這么說肯定是原因的,所以我也沒有打斷他的話,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你們可知道這些死人是從哪里來的?”劉館長問。
我和薛靜雅搖搖頭。
“這些死人都是工地上的人。”
“你是說都是工地上的工人?”
劉館長點點頭,說:“這些工人都不是浦江本地人,本地人也不會來老家灣的?!?
劉館長的話說的不假,老家灣在浦江人的眼里就是一個死亡之地,就是給再多的錢也不會來這里打工的,而且今天我和薛靜雅在工地上遇到的蒜頭和魁叔也確實證明了這一點,他們都是外地人。
劉館長繼續說:“這些工人來這里一般都是干三個月,就換一批人,知道為什么嗎?”劉館長也沒有等我們回答,就繼續說:“因為這些人是三個月一開工資?!?
這開工資能與換人又關系?劉館長的話就讓我有些不明白了。
“當然這只是一方面,這些工人統一被招來,三個月后又會統一被送走,其實他們并沒有被送走,而是被殺了?!?
“你是說,這人工人被信豐公司的人都給殺了?”我驚呼起來。
這實在是我聽到的最為恐怖的事情,一批工人,人數肯定不少。要想同時將這些工人殺死肯定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他們到底用的是什么方法將這些離開的工人殺死的?難道只是為了不支付工錢?就如劉館長所說,這可能只是一方面,肯定還有其他的原因,而且還是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