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靜雅在房間里燈光亮起來的同時,就刺向了那人,那人驚呼一聲,身子一偏,同時伸手一把抓住了薛靜雅的手腕。
這時我終于看清楚了那人地臉,不由得驚叫起來:“三九,怎么是你!”
三九撒開了薛靜雅的手腕,笑道“靜雅妹子好身手啊!”
薛靜雅見是三九,也發現自己有些不冷靜,忙把匕首收了起來,尷尬的笑了笑,站到了一旁。
“三九,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我興奮的問。
三九擺擺手,臉上掛著一些無奈,說:“還不是一道教的臭道士,我一路跟了過來,昨天下午才到的這里,后來發現你也在,本想趁著半夜來給你打個招呼,卻發現你不在,就只好躺下休息,沒想到一下就說睡著了。看來最近我也是累壞了。”
我現在沒有心情聽三九的抱怨,一把拉住了三九,就像抓住了一個傾訴對象,忙將在這里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訴了三九。
三九聽完,沉吟了半響說:“今天我一路尾隨著老道來到這里時也隱約覺得這里確實古怪。不過你口中那個劉館長有一點說的沒錯,那就是外邊的菊花是用來吸食陰煞之氣的,至于這些菊花會不會突然之間枯死,也很好證明,等天一亮不就知道真假了。”
三九又看了一下時間,補充說:“還有不到三個小時天就要亮了。”
看來三九的意思也是不打算讓我們立刻離開這里了。我忙起身走到門外,看了看窗前的菊花,怒放的紅色菊花在夜色里顯得愈發嬌艷,根本沒有會枯死的跡象。
三九見我回到了房間繼續說:“至于他說你們體內的陰氣會引起惡鬼的攻擊,這也很好證明,明天你們就坐上回浦江的車,去驗證一下不自然就明白了。”
我不解的看著三九,三九的話等于白說,如果我們用自己的命去驗證對方話的真假,現在我也沒有必要問他了。
“接下來怎們辦?”我追問道。
“如果你們在車上僥幸沒死的話,接下來你們就有機會驗證他的第三個說法,實驗基地遭受萬鬼侵襲。”
僥幸沒死?三九的話讓我感到脊背一陣陣發涼。
“至于你的另外一個疑問,那就更簡單了,只要你找到那個女孩子,直接問她就清楚了。”
“我去哪里找?”
“當然是誰把她抓來的,就去問誰。”三九打了個哈欠說。
我看著三九,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就是三九把這些錯綜復雜的問題先簡單化,忽略了其中的彎彎繞繞,直接對準了所有事件的核心部分。可是這些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毛榮發是那么好對付的?暫且不說能不能抓到毛榮發,就是抓住了他,他就會如實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會交代清楚?
“不過最重要的一點,也是最容易忽視的一點,那就是這里。”三九意味深長的指著自己的頭說。
這下三九把我徹底弄糊涂了,他是讓我想想還有什么遺漏的事情,還是要告誡我注意些什么。
正當我理不出頭緒的時候,一直站在旁邊的薛靜雅,微笑著說:“你們先聊,我回自己房間了。”
說完,薛靜雅就真的離開了房間。
“馬哥,這個薛靜雅可不簡單啊。”三九贊嘆的說。
我當然知道薛靜雅不簡單,可是剛才當著薛靜雅的面,我并沒有講與她相關的事,所以有些不明白三九為什么會突然這么說。
“人家都明白我的意思了,你竟然還不明白?”
“你的意思不是讓我做事之前要考慮周全嗎?”我說。
三九嘿嘿地笑了起來,然后把我拉到了床上,說:“我的意思是讓你的腦子多休息。”
我錘了三九一拳,本想把薛靜雅的事情在對三九說一說,但三九執意讓我休息,我也只好暫時不提了。
“這幾天你肯定沒有休息好,人休息不好,反應就會變得遲鈍,思維也會混亂。”
確實,在得知我要來老家灣后,我就有些失眠了,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特別是昨天晚上簡直事一夜未眠,滿腦子都是問題。
三九坐到了椅子上,說:“馬哥,你先睡覺,我來給你守夜,”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三九,就倒在床上。這幾天我精神高度緊張,心里就像拉了一根緊繃的繩子,現在突然放松下來,很快就睡了過去。而且這一覺睡得非常的踏實,一個最值得自己信賴的人守在身邊,讓我覺得心里特別踏實,所以這一覺也睡的特別的香甜。 [^妙~筆~閣*]
我一覺醒來,見外邊的天已經亮了。我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壓得床板“咯吱,咯吱”直響。薛靜雅可能聽到了我房間里的動靜,就過來敲門。
我打開門,立刻迎面撲來了陣陣陰冷的潮氣,今天的天氣可真是壞透了,雖然沒有了大霧,但整個天空都是陰沉沉地,地面上還有一層薄薄的雪粒。我第一時間看向窗前的菊花,所有的菊花都依然盛開著,在細雪中爭相競艷。
劉館長在騙我們,這是我的第一個反應。
薛靜雅走進屋子說:“三九哥天一亮就里離開了,他說讓我們按照信豐公司的安排就行,其余的他自有安排。”
早飯我們吃的很簡單,所有的東西都是從食堂旁的小商店里買回來的,我和薛靜雅草草解決了早飯,同時又自斟自飲的喝了二兩白酒。
薛靜雅對我一大早上就喝酒有些不解,但也只是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大概在八點的時候,送我們回浦江的汽車終于來了。我深吸了一口氣,隨著葛玉鈴和楊毅登上了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