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祺的老公緊張的問:“何大師,沒有了繩子還能不能驅鬼?”
何泰點點頭說:“當然能,只不過事情比較發雜一點。”
“只要能驅鬼,我出多少錢都行,而且我保證,絕對不會像上次一樣。我可以先付一部分訂金。”焦祺的老公信誓旦旦地說。
我知道他說的上次是之什么,三九幫他驅鬼,然后他以老太太的死借題發揮,要詐三九的錢。
焦祺家不可謂沒錢,不過連這種事他都想撈點錢,也足見他整個人都鉆進了錢眼里,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焦祺的老公說著話,就拿出了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我還沒言語,何泰就伸手接過信封,在手中掂了掂,然后就交給我了。
信封有些重量,少說也得五六萬,心想,這錢來的可真容易,怪不得三九能發家。
何泰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說:“還是那句話,不能對我們有所隱瞞,雖然現在兩個女鬼只是騷擾你們,但時間長了必定害人。”
焦祺的老公臉上就有露出了耐人尋味的表情,說:“這件事……有點不好說。”
“說吧,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焦祺在旁邊說。
“撿重點說,我也沒有興趣聽你說別的。”何泰老神在在說。
“這房子之前確實不是我的,是三個月前有人送給我的。”
焦祺老公的話讓我吃了一驚,現在正是房價飛漲的時候,雖然我們這里只是一個小縣城,但聽說要開發旅游項目,均價已經到7000以上,這個小區在縣城中又別樹一幟,怎么看也得每平近萬。躍層上下三百來平,也就是三百萬左右,誰能這么豪爽的大手筆。
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看來焦祺一家不但沒被餡餅砸到,反而招來了橫禍。
“那人是個大官,我不好說是誰,他能送我一套房子,其實是我手里攥著他一些把柄,他這個人……”
正當我想繼續聽下去的時候,何泰就擺擺手,說:“不用說了。我都明白了。今天晚上我會在你家做法事,十點之后你們就不要出來走動了。”
焦祺夫婦自然是千恩萬謝,何泰也是坦然接受接,然后單獨和焦祺的丈夫又交代了一些事情,焦祺的丈夫聽的連連點頭。
到了放學時間,顧顧回來了,我心里就有點緊張,對他也就多留意了一些,很快就發現了他的不同。
顧顧十六七歲,按理說應該是上初中的年紀,但他的書包里裝的卻是一些小學的課本,除了課本書包里還塞滿了各式各樣的零食。
顧顧話不多,說話也算流利,但如果細聽就會發現沒有條理性,例如吃飯的時候,問他今天老師都講了些什么,顧顧卻回答說,今天晚上自己要打游戲。
看來顧顧并不是傻子和缺心眼,而是弱智,怪不得焦祺當時會如此的有恃無恐。
你可能會說,傻子和缺心眼,不就是弱智嗎?其實不然,廣義上來講相同,但傻子和缺心眼沒法治,弱智是可以治療的。
吃了晚飯,焦祺一家就都回了房間,我和何泰也就回到了給我安排的客房里休息。何泰問我之前到底是誰來過,我先把裝錢的信封掏出來,遞給何泰,說這是給他的辛苦費,并說這次驅鬼施法的酬勞我一分不要,都是他的。
何泰笑著說,我這是要堵他的嘴。我也沒有反駁,就把三九的事情講了出來,聽完之后,何泰不客氣的將錢揣進了自己的乾坤袋里,打著哈哈說:“我還以為多大點事,我是不會介意的,不過你這朋友也夠陰的,不但沒有給主家驅鬼,還把人家老太太給弄死了。”
我徒地一驚,但立刻反駁:“三九絕對不會干這樣的事,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
“你清楚什么?”何泰反問。
“三九肯定不會害人,他應該只是為了得到繩子,而沒有為將兩個女鬼驅除,兩個女鬼心生怨恨,然后將老太太害死了。”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憑心而論,自己都覺得這種理論站不住腳,但三九是我朋友,我必須要維護他。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以為那個人都像我這么坦蕩蕩。”
聽了何泰的話,讓我直咧嘴,心說,你也真敢往自己臉上貼金,不過他伸手接錢這件事確實做的很小人,也很坦蕩。
這時,我手機接到了一條短信,是焦祺發來的,打開一看,是問我昨天晚上為什么不接她電話。
現在焦祺和自己老公肯定在同一個房間里,甚至已經躺在了同一張床上,她竟然同床異夢的給我發短信,不過想到今天她敢當著何泰的面撩撥我,發短信這事也就算不了什么了。
我沒有給她回,而是問何泰:“繩子與三九的失蹤有什么關系?”
何泰說:“三九為什么會失蹤,要實地看一看才知道,這種事情我也是第一次聽說。不過這繩子卻很有講究,現在可以確定剪刀、尖嘴鉗和繩子肯定是導致兩個女人死亡的兇器,導致人死亡的兇器也成為陰物,死者生前的怨念除了對兇手之外,還有很大一部分是附著在兇器上面的,附有怨念的兇器具有通靈的功效,而且死者對導致死亡的兇器也有懼怕感。”
“可現在沒有了繩子,怎么驅鬼?”我問。
“可以將兩個女鬼的魂魄打散,但這樣做太損陰德,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將兩個鬼引到別人身上。”
我忙問何泰準備引到誰身上。
何泰回答說:“當然是兇手身上,這也算是因果報應吧。”
我心想,這何泰也夠毒的。
何泰看了我一眼,繼續說:“要想將兩個女鬼引到兇手身上,就需要兇手身上的一些東西,比如指甲,頭發,胡須之類的東西,這些我都已經讓主家去安排了。”
“你的意思是,今天還不能驅鬼?那你要做什么法事?”
“找出那兩個女鬼的肉身。”
我徒地一驚,生出了一股寒意,失聲問道:“你是說這房間里藏著兩具尸體?”
何泰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手機又響了,還是焦祺發來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