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靜雅的堅持下,她還是留了下來,不過我提了一個要求,無論結果如何,兩天之內薛靜雅必須離開這里
我和薛靜雅沿河而上,在夜色降臨時,來到了一處瀑布前。
瀑布順著刀劈一樣,直上直下的絕壁流下來,仿佛青龍吐涎,激起一朵朵水花,飛濺在山間。瀑布的水流經風一吹,揚起無數水星,像起的輕煙緩緩上升,像涌出的薄霧籠罩在空中。
我們攀著石頭,爬上去時,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就是一望無際的森林,和三條蜿蜒的河流。
此時,夜色已濃,森林中霧氣繚繞,森林深處,不時傳出鳥叫和篤篤聲,像小錘子敲打樹干的聲音。
我問薛靜雅大概還有多長時間能到,薛靜雅指著一條河,說:“在這條河的盡頭。”
“在明天,天黑之前,你必須要回去。”我提醒薛靜雅中了蠱,她只有兩天的時間。
“一切順利的話,今天晚上就能解決。”薛靜雅滿是自信的說。
我并不懷疑薛靜雅的能力,但她說今天晚上就能將事情解決,我還是不敢相信,蘇雪的爺爺是苗王,況且他們知道我們來到了這里,肯定會有所準備。
就算我們能順利見到蘇雪,想要知道蘇雪身上的秘密,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除非
想到這里,我不禁吸了口氣,難道薛靜雅想綁架蘇雪
“你有什么計劃”我問。
“我要把蘇雪帶出去。”薛靜雅回答。
帶出這里說的真是冠冕堂皇,這分明就是綁架。
當我們有順著河水走了近三個小時后,在夜色中,終于看到了一個寨子,寨子四面環水,像孤島一樣,寨子中亮光點點,卻看不見人。
當我們潛伏著走近寨子后,發現通往寨子有一條橋,橋足有四五十米長,卻非常的窄,人并排著走,也只能同時通過兩個人。橋的盡頭有人巡視,水面上還停著幾條船。
我們潛水游過去,先躲到了船下,卻發現了異樣,在寨子巡視的人竟然穿的都不是苗族的衣服,他們手中的槍,也不是苗族的火槍,而是軍事用槍。
“這是怎么回事”我問。
“邪教的人。沒想到他們來的這么快。”薛靜雅說。
我心中一怔,開始擔心蘇雪,邪教肯定是為蘇雪來的,想到薛靜雅來時路上說過的話,我心中不禁懷疑,這些是不是她早就預料到了,不然她為何說的那么有信心,要把蘇雪帶出去。
“跟著我。”薛靜雅低聲說了一句,貓著腰登上了岸。
寨子很大,放眼望去,少數有一百多間用木草搭建的房子,亮著光的只有一間,那間屋子全是木質的,屋外有人看守,在空地上還停著一架直升機。
我問薛靜雅現在怎么辦,薛靜雅四下查看了一番,低聲說:“看來,這里已經被邪教的人控制了。”她用手指了指一處,說:“寨子里的人應該都關了那間屋子。”
順著薛靜雅指的方向,有一間很大的屋子,屋子外有兩個人看守。
“我剛才數了數,邪教的人差不多在三十至四十人之間。”
“你不會想做女蘭博吧”我心有余悸的問。
“怕了”薛靜雅問。
“來都來了,怕也沒用。”我說。
“你呆在這里別動。看我手勢行動。”說完,薛靜雅貓著腰向那間關著人的屋子走去,薛靜雅動如脫兔,左晃右晃很快就到了屋子的后面。
她從身后摸上去,左右而擊,兩個看守立刻倒地不動,薛靜雅向我招手,我立刻趕過去。
薛靜雅讓我在門外假扮看守,自己打開了門,門內黑壓壓的,但卻可以看到里面滿是人影,那些人都蹲在地上,在門打開的瞬間,都向門口看來。
薛靜雅低聲說著苗語,然后將兩個被打暈的看守拖進了屋內,將門關上。
沒有多時,屋內傳出了一聲騷動,然后就是薛靜雅和人對話的聲音。
我手中拿著槍警戒著四周,從我現在的位置,可以看到那間頗具氣派的屋子,雖然看不真切,卻可以依稀看到四五個人影。
薛靜雅在屋子里待了二十多分鐘才出來,說:“屋子里都是苗人,苗王已經被他們控制了。”
“蘇雪呢”我忙問。
“苗王將蘇雪藏了起來,他們正在逼問苗王蘇雪的下落。”
“現在怎么辦”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見,心中的緊張可想而知。
薛靜雅和我耳語了幾句,聽完我心中一顫,問:“這樣行嗎”
薛靜雅毋庸置疑的點點頭,我思索再三,只好點頭答應。薛靜雅轉身回了屋子,將門掩好。
我深吸了一口氣,向天放了一槍,槍聲一響,在短暫的寂靜后,立刻引來了嘈雜的腳步聲,和叫喊聲,殺氣騰騰的向我這里沖來。
在那間大屋中,也立刻沖出來一個人,大聲喊叫:“怎么回事”
我扯開嗓子喊:“這邊這邊”然后,轉身向屋后跑去,用打火機點燃了干草,扔到了關著苗人的屋子頂上,又喊:“著火了著火了”
喊完,我在臉上抹了兩把土,見有七八個人已經沖到了門前,我放了一聲空槍。“砰”的一聲,無數的苗人叫喊著沖了出來,很快將那七八個人圍了起來,槍聲,腳步聲,叫喊聲,火勢的呼呼聲混在一起,彼此起伏,尖銳刺耳。
我邊跑邊放火,同時大聲喊:“有人放火有人放火”
我藏在角落,心有余悸的觀察著外面的情況,寨子里到處都是火光,到處都是人影。
一陣密集的機槍聲響起,一個個身影倒在地上,翻滾,嚎叫,呻吟
我不忍在看下去,心中也開始暗暗后悔。
一只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上,我徒地一驚,摸出匕首就向身后刺去,那人卻攥住了我的手腕,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