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籠打開后,走廊中立刻變得擁擠不堪,這些被放出來的人情緒激動,一個個就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尋找著出口,即使有人被擠倒在地上,也沒有人去攙扶,叫罵和哭喊聲不絕于耳。
此時,毛榮發(fā)的臉笑得就愈發(fā)的詭異。我大聲的喝斥著讓人們安靜,但人們對我的話簡直是充耳不聞。
“這樣下去,肯定要出事。”三九面色沉重的說。
我點點頭,這些人這漫無目的的沖撞,如果一不小心誤觸了什么機關禁忌,說不定所有人都得死在這里。
這時王克已經攙扶著奄奄一息的趙總,從囚籠里走了出來,可憐巴巴的看著我,“馬兄弟,謝謝你。”
我擺擺手,說:“你跟緊我們就行。”
葛玉玲指著一側說,“咱們這邊走。”
“這些人怎么?”薛靜雅問。
我看著眼前這些瘋狂的人,無奈的說:“就隨他們去吧。”
此時我心中明白,要想將這些人全部安全的帶出去,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這些人已經失去了理智,根本不聽從指揮,就是將他們都從這里帶出去,到了外邊誰又能保證這些人不是安全隱患,將他們帶在身邊無疑就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將我們至于萬劫不復的境地。
葛玉玲在前面帶路,王克緊緊攙扶著趙總緊緊地跟在我們后面,異常的吃力,踉踉蹌蹌的隨時都可能倒下的樣子,我終于看不下去了,忙走過去幫王克一起架起趙總,王克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我們大約走了十多分鐘,終于來到了一條向上的階梯,階梯全部是用石頭砌成的,上面布滿了濕滑的青苔,踩在上面異常的光滑。
這條階梯深邃而黑暗一眼望不見盡頭,但能明顯的感覺到從里面吹來的涼風。
我不解的看了葛玉玲一眼,這樣一個地方她是怎么會知道的?如果她也是被脅迫參與到了整件事情中來,她并不會得到毛榮發(fā)的信任的,一個不被信任的人,是絕對不會知道有這樣一條逃生的密道的。
葛玉玲似乎看出了我們對她的懷疑,說道:“這條逃生的密道我是在檔案室里的資料中無意中發(fā)現的,這里本來是當年日軍修建的一個地下實驗室。”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又為什么會在這里?”想起蘇雪說葛玉玲也是被脅迫的,這讓我對她的身份也感到奇怪起來。
葛玉玲苦笑了一下,說:“其實我就是信豐公司的人,信豐公司只是一家小公司,一直幫醫(yī)藥公司做市場調研和數據分析工作,我在信豐公司主要負責的是數據分析,但一個月前毛榮發(fā)來到了信豐,將我們公司高價給收購了。除了把我留下來之外,其余的人都辭退了。”
我想起之前曾經調查過信豐公司的情況,確實沒有發(fā)現這家公司有經營藥品的信息,現在葛玉玲說信豐公司只是做市場調查和數據分析倒是也合情合理。
葛玉玲繼續(xù)說:“當時我也想離開,可是卻被對方開出的高薪給打動了,就留了下來。負責外聯(lián)工作,直到他們聯(lián)系到你,又說要搞實驗基地的時候我才發(fā)現了一些異常,在我知道蘇雪是被他們綁架到了這里后,我就更加確定了之前的判斷,同時我還知道,在他們實驗成功的時候,也就是我生命結束的時候,因為他們是絕對不會準許任何人將這里的一切泄漏出去的。”
三九看了看被綁得跟個粽子似的道士,幸災樂禍的道:“李道長,聽到沒有,他們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把這里的一切泄漏出去的,你也只是人家的馬前卒而已。”
李道長瞪著毛榮發(fā),臉憋的通紅似乎在為自己被人利用而感到憤怒。
毛榮發(fā)一臉得意的笑,說:“想不到你這個女人還挺有心計的。”
葛玉玲繼續(xù)說:“所以在檔案室的資料中我看到了有關于這條密道的信息時就把記了下來,希望有一天可以用來逃生。”
聽完葛玉玲的話,我沖到了毛榮發(fā)面前揪住了他的衣領,怒不可赦的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這個毛榮發(fā)到底是什么來歷,他竟然知道蘇雪的血沒有眼色,我和蘇雪的血混在一起注射到活尸體內又想搞什么名堂,他又是如何知道這一切,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我想不通,這些問題簡直要把我逼瘋了。
毛榮發(fā)嘿嘿地笑了起來,任憑我如何晃動他的身體,他只是一言不發(fā)地沖著我笑,那是一種譏諷的笑。我終于控制不住了心頭的怒火,狠狠地將毛榮發(fā)的頭撞在了石壁上,“咚”的一聲悶響,黝黑的石壁上立刻出現了一大片血跡,毛榮發(fā)踉蹌了幾步,摔倒在了地上,依然沖著我嘿嘿地笑。
我上前將他揪了起來,“你說不說!”見他依然對我的問話無動于衷,我揮著拳頭就向他臉上砸去。
就在這時薛靜雅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制止道:“你這樣下去會把他打死的。”
“打死就打死!他死不足惜!”我咆哮道。
“繼續(xù)!繼續(xù)!”毛榮發(fā)向我挑釁道。
不要臉的我見過,但這不怕死的我還是第一次見。毛榮發(fā)的挑釁讓我憤怒到了極點,可是我的手被薛靜雅牢牢地抓住了,一動也不能動。
“放手!”
“任何人都無權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他會受到應有的制裁的。”薛靜雅寸步不讓的盯著我說。
就在我和薛靜雅僵持不下的時候,從我們身后傳來了人們的興奮的驚呼聲,我立刻向身后看去,只見十多個從囚籠里放出了的人正在向我們這邊跑來,他們也在為發(fā)現了密道而感到興奮。
人們從我們身邊經過,一直向階梯上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了無盡的黑暗中,只能聽到里面?zhèn)鱽砟_步聲,腳步聲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咱們還是先離開這里,一會兒肯定會有更多的人發(fā)現這里。”
我不甘心的抽回了手,發(fā)現手腕被薛靜雅抓出了一道紅色的手印,我瞪了毛榮發(fā)一眼,說:“出去了在收拾你!”
毛榮發(fā)掘強的看著我,似乎在說,我等著你。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從密道上傳了出來,緊接著又是幾聲慘叫,相繼傳了出來,這叫聲就是剛才那些進入密道里得人發(fā)出的。
凄涼的叫聲,就在深邃的密道里縈繞著,讓這條看不見盡頭的密道立刻變得詭異起來,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們不約而同的看向密道,無盡的恐懼立刻在我們中間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