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說:“從去年下半年開始,這個路段就開始變的不太平,一過了午夜十二點,這個路段就會有鬼在路邊招手搭車,有人說,是一個穿著紅旗袍的新娘子;也有人說,是一個四十左右,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還有人說是這兩個人一起在路邊搭車,看起來像是兩口子。”
小伙子的話讓我心中一動,忙摸出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問:“那兩個鬼有沒有害人?”
“這倒沒有聽說。”
“也許真的是人在搭車,并不是鬼。”
“怎么可能,大半夜的,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搭車,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怎么可能不是鬼?”小伙子詫異看著我,不明白我為什么會這么說。
被小伙子一頓搶白,我無言以對,只好用訕訕地笑來掩飾內心的尷尬。
“而且聽說,鬼搭車后還會給錢,可第二天,錢就會變成冥幣,簡直嚇死人。聽說一次有人開車在這里路過,遇到女鬼搭車,那人見女鬼長的漂亮,就起了歹心,把車開到了犄角旮旯里,想耍流氓,你們猜最后怎么著?”
小伙子滿臉的壞笑,用迫切的眼神看著我和何泰,等待我們回答。我與何泰非常有默契,誰都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小伙子自娛自樂,繼續說:“結果那男的被女鬼扒了個精光,第二天是光著屁股回家的,而且還落下個不舉的毛病,去那里都看不好!哈哈……你們說好笑不好笑,哈哈……”
“看來這女鬼也不算壞,沒要他的命。”何泰挪了挪身子,靠在座椅上。
“鬼這東西即使不壞,誰也不想遇到不是?剛才我還真以為自己遇到鬼攔路,要搭車。真是嚇了一跳。”
雖然我與何泰都沒有說話,但絲毫不影響小伙子說話的興致,他繼續滔滔不絕的講:“那兩個鬼搭車去的地方,和你們要去的地方名字很像,叫六里村,你們叫五里村,你們那里是不是還有七里八里村?”
聽到這里,我身子徒地一震,在倒車鏡中,我發現何泰也正從倒車鏡里看著我。
小伙子還在滔滔不絕的講,當我卻再也聽不進一句話,不時的從倒車鏡中偷瞄著何泰,何泰閉著眼睛,臉色已經有了一些紅潤。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我們終于擺脫了小伙子的喋喋不休,改為步行,向著村子走去。
當五里村出現在我們視線中時,何泰終于忍不住了,問:“你是不是認識那兩個鬼?”
“可能吧。”我回答。
“你二舅結陰婚的事情,我這幾天聽說了一些。你不覺得奇怪嗎?”何泰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讓我停了下來。
這當然很奇怪,那條盤山公路離我們出來的地方并不遠,現在有鬼出現,而且那兩個鬼的特征還和胡曉麗和二舅非常相似,這其中一定有著某種聯系。
如果那兩個鬼真是胡曉麗和二舅的陰魂,他們來這里做什么?
“是挺奇怪,不過……”我的話還沒說完,就停了下來,因為我突然發現三九從村子里跑了出來。
在三九身后,還追趕著一群孩子,那群孩子有十多個,叫嚷著,嬉鬧著,用石塊丟他,用木棍打他……更令人不解的是三九竟然還在笑。
我立刻向前奔了過去,大聲喊:“三九,三九。”
我沖到三九面前,一把抓住了他,三九全身都是干了泥結,腰間還綁著一條繩子,赤著腳一只腳,一只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三九兩眼空洞無神,臉上掛著弱智般的笑容,嘴里發出毫無內容的呵呵傻笑,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三九這是怎么了?
孩子們七嘴八舌的說:“他是傻子,道士變成傻子啦!”邊說還用棍子打三九。
孩子的力氣雖然不大,可用棍子打在身上也是極疼的,但三九根本不避不閃,棍子敲在三九的頭上發出“乓”的一聲響,我嚇了一跳,一把奪過棍子,罵道:“滾蛋!”
這群孩子頓時一哄而散,笑著跑回了村子。
三九還在呵呵地傻笑,我用力搖晃著三九的身子,驚慌的問:“三九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何泰用手撥了撥三九的眼皮,又把了把三九的脈搏,說:“送醫院吧。”
我跑回村子找了一輛汽車,然后載著三九到了縣城的醫院,一陣忙活下來,已經是晚上,看著三九躺在病床上,沉沉地睡去,我的心如刀絞。
送我們來醫院的是村長的三兒子,叫牛奔騰,歲數和武正相仿。牛奔騰隔著窗戶向病房里看了會說:“哥,三九一時半會也醒不了,咱們是不是先去吃點東西。”
這時我才想起,自己也是整整一天沒吃東西了。
我們來到醫院外的一家小飯店,點上幾個菜,要了三瓶啤酒,本來我是不想讓牛奔騰喝酒的,但牛奔騰說,今晚他不回村子,就在縣城陪我們,萬一有事也好有個照應。
牛奔騰的話讓我很感動,就敬了他一杯酒,牛奔騰很能喝,開始還是我陪著,沒一會就開始自己灌自己,酒過三巡,牛奔騰的嘴就合不上了,他說:“哥,早聽說你在外邊掙了大錢,是個牛人,不過你也別小看了弟弟,大了不敢說,就說在這縣城里,有事你說話,弟弟給你平趟。”
我知道牛奔騰喝大了,說:“我混的也就一般。”
“到底是文化人,懂得謙虛。”牛奔騰又灌了自己一杯,繼續說:“你說三九這小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瘋了?”
“瘋了?”雖然我也發現三九有些不正常,但如果妄下定論說三九瘋了,我還是有些不相信。
“當然是瘋了!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有人發現三九躺在河邊,以為他死了,壯著膽子過去拉了拉他,沒想到三九跳起就給了對方一個嘴巴,然后就跑到村子里發起瘋來,搶小孩的零食,抱大姑娘,當眾脫褲子大小便,如果有人打他罵他,他也不還手,就呵呵地傻笑,你說不是瘋了是什么?”
“他可能只是一時受了什么刺激。等過段時間就好了。”我說。
“估計夠嗆,聽村里的老人說,三九是遭了鬼的報復,魂兒讓鬼給抓走了。”說著話,牛奔騰的眼睛就瞟向何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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