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手機的同時,安然已經去抱來了電腦,我們三人默契至極,都齊齊去網上查閱這個女人的資料。
翻出來的資料,確實是比飄飄所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陸風,四十八歲,蕭氏集團的副總裁,s市的人大代表,早年留過學。和蕭氏集團總裁蕭清和結婚后,把瀕于倒閉的蕭氏集團成功救活,再用了三年的時間,把它做大做強,迅速成為s市的龍頭企業,近年來,她開始在a市等多個城市發展,擁有強大的人脈關系和財力。
看完她的資料,我們三人都是心中一抖,這個女人,果真是個厲害的角色。
安然笑了笑,看著我:“雅文,你不是她的對手!”
我默,為自己的前途,感到了渺茫。如果孩子真在她手中,我此次前去,恐怕真的是沒有勝算。
可是,我不甘心,孩子是我辛辛苦苦生下來的,憑什么蕭冬亞一紙婚書,就讓孩子成了他的?
我非常堅決地吐出決心:“這個陸鳳,我一定要去會會,雖然說她是女強人,可同時她又是一位母親,我就不相信她不理解一個做母親的心。”
“可是——”安然提醒我,“萬一他們是想借孩子的事,再次害你呢?”
“不是萬一,而是肯定!蕭冬亞對我的恨,以及他們對我秋家所做的一切,都足矣說明我們兩家之間一定有解不開的仇怨,我要去查探個究竟,否則,我死也不甘心!”
蕭冬亞鋪好了網等我去鉆,為了孩子,我別無選擇。
第二天,我們一行人順利地抵達了s市。
我們本來想住酒店,被尤拉勸住了,他把他的一處沒人居住的房子,暫時給了我們居住。
據飄飄介紹,尤家在s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他家房產眾多,財力雄厚,尤拉作為第一繼承人,被父親派到第一線去親力親為,說是要等他磨礪一番才能接下祖上的產業。
我們都為飄飄的選擇感到高興,希望他們這次回家,能夠得到尤家人的祝福。
尤拉帶著飄飄走了,出門前,我們再三囑咐飄飄:“溫婉!溫婉!一定要溫婉!”
要嫁入豪門,如果得不到長輩的認同和祝福,那樣的婚姻,注定會沒有好下場。飄飄外貌靚麗,性格卻過于張揚了一點,這是我們最擔心的。
尤拉卻不以為然:“你們兩個損友,少出餿主意,我家里的人最是開明大度,就是喜歡飄飄這樣的,她如果變成溫柔小女人,我媽媽不同意了,我找你們算賬!”
“那行!你是老大你說了算,飄飄,就聽尤拉的吧,當我們沒說過。”我和安然急忙改口,笑吟吟把他們送走。
房間收拾得很干凈,看樣子在我們來之前,尤拉就已經做了準備,叫人打掃了。冰箱里的食物也很豐盛,足夠我們三人吃了。
安然贊嘆:“尤拉真是心細,你哥哥就做不到,他永遠都記不住冰箱里還有什么食物。”
“可是,我能記住你喜歡吃什么啊,我可以叫外賣的。”王力在一邊插嘴,語氣有淡淡的寵溺。
“好吧,你吃外賣,我和雅文自己做!”
“不行的!你們不能拋棄我!”王力慘叫,急忙跑過來幫忙,“需要我做什么?”
“洗菜!”
看著他們兩人忙來忙去,笑嘻嘻的模樣,我在一邊倒成了多余的了,我會心一笑,退出了廚房,躺在沙發上,百無聊奈地看電視。
不知道換了多少個頻道,我什么內容也沒看進去,滿腦子想的都是孩子小小的臉蛋。
離孩子越近,我就越思念他,我已經快被思念折磨瘋了,睜開眼睛是他,閉上眼睛,還是他。
不行!我必須要找點事情來做,不然,我會崩潰的。
我跳起來,跑到了廚房:“可以開飯了嗎?我能做點什么?”
“你啊,就在外面等著,馬上就開飯了。”
“那我拿碗筷!”從消毒柜里拿出碗筷,恍恍惚惚的,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只是想著我不能空閑。
沒想到,我手一滑,幾個碗落到地上,只聽‘嘩啦‘一聲響,碗碰上堅硬的地板,全部碎了。
我下意識的去拾,一不小心,手心又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頓時,鮮血就流了出來。
王力和安然都慌了,急忙去拿醫藥箱,王力埋怨我:“多大的人了,怎么還是這么不小心?”
“??????”我哽咽了,“我想孩子,我心里慌得很。”
王力和安然都同時頓了頓,住嘴不說話了。
傷口在消毒的時候,鉆心的疼痛,可怎么也比不了我思念孩子的心疼,我說:“我想去見孩子!”
“我們再商量一下吧,孩子現在在哪里我們都不知道,去哪里見他?”
“蕭冬亞說過孩子在她母親手中,哥哥,你認識陸鳳,你帶我去!”我充滿希翼的目光望著王力,希望他點頭。
可他卻搖了搖頭,語氣異常的低沉:“陸鳳不會見你的。想見孩子,還得在蕭冬亞身上找缺口。”
“可他不會輕易讓我見孩子的。”
“也對,他用結婚的事情要挾你,不可能輕易地交出孩子,”安然也覺得此事有點難辦。
默默地吃完一頓飯,我們三人都為未來感到迷茫,最后,我還是決定咬牙給蕭冬亞打電話,既然我們已經來了,就沒道理不有所作為。
可我的電話還沒打出去,門鈴就響了。
兩位漂亮的女孩站在外面,笑吟吟地捧著一個盒子,開口就問:“請問秋雅文小姐是住在這里嗎?”
“是的,找她有什么事嗎?”王力堵在門口,不客氣地反問。
我們住在這里,除了飄飄和尤拉,不可能有外人知道,這兩人此番前來,一定是蕭冬亞派來的。
我和安然都到了門口,盯著她們,沉著臉不發一言。
兩位女孩倒也不惱,仍然笑容可掬:“蕭先生定制的婚紗,讓我們送來給秋小姐試一試,如果有不滿意的地方,我們好回去修改。”
她們把盒子打開,一件雪白的婚紗,就赫然眼前。
我被震驚了,冷冷地拒絕她們:“誰叫你們送的,就送到誰那里去,我不需要這個,你們請回吧!”
王力要關門,被其中的一位少女攔住了,她求我:“秋小姐,你這不是為難我們嗎?蕭先生的話,誰敢不聽?你今天要是不收下婚紗,我會被炒魷魚的。”
“呃?”我拉長了尾音,“你被炒魷魚關我什么事?告訴蕭冬亞,想要我穿上婚紗,下輩子吧。”
我猛地把那少女往門外一推,關上了門。
我突然有一種被人出賣的感覺,我打電話給飄飄,責問她:“是尤拉把我們的住所告訴蕭冬亞的嗎?”
飄飄在電話里頓了頓,半天才應我:“我不知道,但尤拉整天跟我在一起,我沒聽見他和蕭冬亞聯系。”
那我就是被盯梢了?我惡寒,有種被毒蛇盯上的不好感覺。
放下電話,我幽幽地說:“蕭冬亞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可怕,他盯上我了,不管我做什么,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我有點絕望,不敢想象孩子如果萬一要不回來,我該怎么辦?
那兩個少女的耐心很好,一直在門外等,有種不見到我誓不罷休的意思。
我們來個視而不見,不管她們在外面怎么哀求,我們都不理不睬,可是,在第二天天一亮,她們又來了。
安然嘆氣:“這個蕭冬亞真是可惡,以折磨人為樂呢!要是我是這兩個女孩,一定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的心,終究是軟了,讓她們把婚紗留下,我看看再說。
打發了兩個女孩,我瞅著地上的紙盒子,真想拿把剪刀把它們咔嚓了。
可我不能,因為我知道,蕭冬亞遲早會露面,在沒有見到孩子之前,我不能惹急了他。
在我收下婚紗沒多久,他果然打電話來了,聲音依然妖媚邪惡:“你如果覺得一件婚紗不夠,我可以每天給你送一件來,各種款式,各種風格,隨你挑選,我蕭冬亞的新娘,必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
我被他的話,氣結了,但,怒極之后的結果是,我反而變得異常冷靜。
我對著電話,緩緩地告訴他我的決定:“蕭冬亞,在見到孩子之前,我不可能跟你好好說話,你的婚期定下了是嗎?你試想一下,如果在你的婚禮上出現 意想不到的大驚喜,不知s市的所有媒體,是不是都能幫你掩蓋事實呢?”
“你在威脅我?”聲音冷寒徹骨,我能想象得出來,蕭冬亞此刻是個什么樣的表情。
我繼續淡淡地開口:“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威脅我,我哪敢和你比拼心狠手辣,我只是想見孩子。”
“不可能!孩子在我的手里,決定權也在我這里,你若是乖乖聽話,穿上我為你準備的新嫁衣,我們還有得商量,你若是不聽話呢,你將會一輩子見不到孩子!”
他的話,絕情冷酷,沒有一點的人情味,也不容我有絲毫反駁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