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澈冷冷地說道:“如果你真想讓我相信你,那麼你就離安夕過遠一點。”
東方落喬像是看怪物似的看著南風澈:“你這個還真是奇怪,安夕過和冷非在一起你不計較,我和她頂多也就算是同學間正常的往來,你就慎重其事的上門來警告我。我聽說你可是一個IQ200的天才兒童,那個人真的是你嗎?”
南風解釋道:“和冷非在一起,是安夕過自己的選擇。可是你刻意靠近安夕過,就不能夠令我感到安心了。”
東方落喬不服氣地反問道:“我哪裡不如冷非了?爲什麼我靠近安夕過,你就不能安心了?”
南風澈實話實說道:“因爲你的身份,所以我不喜歡你和安夕過走得太近。”
東方落喬臉上燦爛的笑容,不露痕跡的微微有些暗淡:“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的身份,不配和你和安夕過做朋友嗎?”
南風澈說:“如果我真的計較你們的身份,我不會如此信任靜淵。可是,安夕過不一樣。她是一個很簡單的人,她一直過著循規(guī)蹈矩的正常人的生活。而你特殊的bei景,就像是一個定時zha彈,一旦爆炸,就是滅頂之災。安夕過作爲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她的這一生,所遭遇到的不幸已經(jīng)太多了。所以可能發(fā)生的不幸,我都會提前爲她規(guī)避掉。”
東方靜淵這時已經(jīng)好了衣服,走了出來。他顯然聽到了他們?nèi)康膶υ挕K麑δ巷L澈說:“你對一個小屁孩說愛情,不是對牛彈琴嗎?走,我?guī)闳ヒ粋€好地方,讓你體驗一把跑酷的魅力。”
南風澈看到東方靜淵的裝扮,越發(fā)的無語。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東方靜淵叔侄二人,穿的一色的白色的休閒運動裝,頭頂上帶著一個白色的鴨舌帽,遮住了他們的眼睛。
南風澈說:“我就不去了,你們?nèi)グ伞!?
東方靜淵拉住了他,不依不饒地說:“拜託,你年紀輕輕的,不要把自己弄得像是一個老頭子,好嗎?”
東方靜淵幾乎是生拉硬拽著,將南風澈打包帶走。
他們到達商業(yè)街中心廣場的時候,T市最大的兩個、亦是最有實力的兩個跑酷俱樂部,風行和野狼裡最重要的成員,都已經(jīng)齊聚在廣場上。
他們看到東方落喬時,頓時都圍了上來。
“東方,你怎麼纔來啊?我們還以爲你來不了了呢?”
“剛纔風行的人很囂張,嘲笑你怕了他們,不敢來了呢?”
“我們對他們說,東方你還沒有來,他們就偷著樂吧。你來得晚一點,他們就可以樂得時間長一點。”
“大家夥兒,低調(diào)一點!低調(diào)一點!”東方落喬聽到對手的議論紛紛,聽後並沒有放在心上,笑容燦爛地說,“我就是有點事耽誤了,所以來得晚了一點。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人家也許真的請來了一位高手了。”
“什麼高手?風行大概是在東方你的手下給輸傻了,這一次,他們居然請來了一個妞。”
也難怪野狼的人會這樣說,跑酷這樣的運動,本身就是力量與速度、以及技巧的完美結合。但是所有的技巧,都是以力量與速度爲基礎的。
女人的力量與速度,天生弱於男性。
關於這一點,毋庸置疑。
野狼裡的人,簇擁著東方落喬、東方靜淵、與南風澈一行三人,向著風行那羣人走過去。
當兩個俱樂部的人,爭鋒相對地互相面對時,大家頓時都呆住了。
南風澈再也沒有想到,風行請來的女高手,居然是蘇落落。
蘇落落長至腰際的嫵媚的長卷發(fā),被潔白的蕾絲帶鬆鬆綰起。
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脣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她戴著一副黑色的墨鏡,將她的半張臉都給遮住了,但能感覺出她一定很漂亮,驚人的漂亮!!!
碩大的黑色墨鏡使得大家只看得見她嘴角的那絲完美弧度,透著一股無所不知和天下無敵的自信,黑百相間的運動款的休閒服把她襯托得似神秘似純潔。
蘇落落給人的感覺,除了酷就是酷,再也找不到別的詞語來形容了!
蘇落落看到南風澈的到來,一張臉孔上,頓時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她歡喜地奔跑到南風澈的身邊,伸手親熱地挽住了他的手臂:“澈,你怎麼會來的?你是不是知道我來這裡比賽,就特地趕來爲我加油的?”
東方靜淵忽然發(fā)出一陣清朗的笑聲,那笑聲就如同一根柔軟的鵝毛瘙癢著你的小心肝,當真是要多銷魂就有多銷魂:“臭丫頭,你想的實在是太多了。南風澈還真不是爲了你而來的,他是被我硬拽來的。不要意思,南風澈也不是爲你加油而來的,他恰恰是爲了你的死對頭,東方落喬而來的。”
蘇落落橫眉冷對千夫指般憤恨的眸光,狠狠地瞪了東方靜淵一眼,滿是嫌棄的模樣:“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你?真是陰魂不散!”
東方靜淵淡脣微勾,微笑著看她,一字一句地道:“臭丫頭,不要搶了我的對白好嗎?”
蘇落落翹起了美麗可愛的小鼻子,冷冷的“哼”了一聲,不再看向東方靜淵一眼,只是挽著南風澈的臂彎,嬌聲道:“澈,我表演給你看,好不好?我就讓你看看,我是如何滅了東方家的那個臭小子的!”
東方落喬挽起衣袖,揉了揉鼻子,很是無辜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躺著居然也會中彈。”
蘇落落皺了皺小鼻子,惡狠狠道:“姓東方的,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東方靜淵低笑,惡作劇的心情忽起。風流的眉眼染上一絲魅惑之意,忽然湊近她的身邊,壓低了用只能他們兩個人才可以聽見的聲音說:“臭丫頭,自你身上,我算是徹底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女人心,海底針。數(shù)月前,你還天天像是狗皮膏藥一樣,黏在我的身邊,趕也趕不走。怎麼這次一出現(xiàn),就變成了黏在
南風澈的身邊了?”
蘇落落下意識地一瞧,便看到東方靜淵一副清雅嘴臉笑得敗絮盡現(xiàn)。她聲色不變道:“數(shù)月前我會喜歡上你,那是因爲我年少無知。而現(xiàn)在我會喜歡上南風澈,那是因爲我終於清醒了過來。”
東方靜淵一雙桃花眼半瞇著望著她,有一絲促狹的味道。東方靜淵美麗到極致的眼眸微微一瞇,忽然壞壞一笑,裝模作樣地故意發(fā)出了一聲感嘆:“本來我在想,你既然對我這樣癡心一片,也讓我心中頗爲感動。從來還沒有一個女孩子對我這樣好過,我想幹脆我就要了你吧。現(xiàn)在你既然已經(jīng)有了心儀喜歡的人,那我也就死心了吧!臭丫頭,祝你幸福了!”
而此時,佇立在人聲鼎沸的廣場上的南風澈,與冷非、安夕過僅僅一街之隔。
安夕過與冷非從母嬰用品店裡出來,就被一聲聲的歡呼聲驚動。
什麼事這麼熱鬧?安夕過並不是一個喜歡湊熱鬧的人,只是好奇好像是人的天性,安夕過不知不覺間朝那邊多看了幾眼。
安夕過的眸光尚未收回,冷非已經(jīng)牽著她的手,走了過去。安夕過只覺得,冷非簡直就是可以透視人心的妖怪。
樑簫上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冷爺,少奶奶,前面的人實在是太多,你們還是不要靠得太近比較好。”
他們看見一羣年輕人,他們真的很年輕,小的大約十五六歲,大的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他們在廣場中心的裝飾用的桅桿的旁邊,壘起了高高的高臺,大約有四五米高。此時,他們正在利用桅桿與高臺,做著各種各樣的表演。
中心廣場的周圍,圍滿了圍觀的人。來往的行人都穿著厚厚的秋裝,那羣少年卻只穿了層單薄的運動衫。
在表演的年輕人中,安夕過居然看到了熟人。
蘇落落與東方落喬。
只見蘇落落急走數(shù)步,跨在廣場一邊商業(yè)街的牆面上,緊接著一個倒空翻,然後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面上。
動作乾脆利索,漂亮之極!
東方落喬只是淡淡一笑,然後雙手抓在了廣場上的裝飾桅桿上。並把身體斜向伸展出去,只見他的身體居然與地面平行,像一面旗幟一般橫展在空中。他順利地完成了漂亮的“順風旗”動作,贏得周圍圍觀的人羣的一片喝彩。
即使這些圍觀的人皆是外行,他們也清楚的知道,這個動作的難度。
東方落喬剛一落地,蘇落落亦不甘示弱的已經(jīng)爬上了高臺,做出了高點前空翻和定點360度側(cè)空翻,從近五米高的臺子上輕鬆落地。
頓時,蘇落落贏得了滿堂喝彩。
而緊隨其後,東方落喬也完成了側(cè)空翻、雲(yún)裡翻等高難度動作……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將中心廣場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安夕過也看得有些瞠目結舌。
安夕過的心中甚至有些羨慕他們。
他們在半空中飛檐走壁,自由來去,像是自由自在的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