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彥將輕塵拉了起來,哭笑不得,“輕塵,你干嘛呀!”
“是啊,我就是隨口這么一說,你怎么就較真上了?”木槿趕緊說道,而輕塵一臉的迷糊,輕彥淡淡道,“小姐吶,就是不希望咱們把這件事說給殿下聽”
木槿拍了拍輕彥的肩膀,笑呵呵的,搖著自己的狐貍尾巴,“你倒是了解我,可是我的要求可不止這一點”
輕彥瞧著木槿,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道,“小姐不就是想說,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只要殿下沒有回來,這件事一律攔下”
“聰明!”木槿看著輕彥的目光愈加滿意,但是輕塵卻反駁道,“夫人,這樣恐怕不太好吧!殿下讓我們照顧您,您要是哪里不好,我們總得給殿下一個交代吧!”
沒等木槿說話,輕彥道,“現如今殿下去了戰場御敵,如果在把小姐的事情說出去,殿下是不是該分心了”
輕塵想了想,話是這么說的,但是心里總覺得不太好。
詩音在旁邊淡淡的提了一句道,“不是你家殿下讓你以后叫夫人嗎?你怎么又叫小姐”
輕彥一愣,白了詩音一眼,然后對木槿笑道,“我這不是習慣成自然了嗎,再說了本來就是我的小姐,我喊了關你什么事”
一句話堵了回去,詩音頓時只是氣惱的看了他一眼,什么話也沒有說,相反的木槿心眼大,到不覺得在稱呼上有什么講究的,反正輕彥扮成顏兒,跟在他身邊有好長些日子了,他喜歡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北澹寒城趕了一天的路,一抵達駐扎在西蠻武城下的營地時,就聽說木予漓的身份曝光,熙景重掌大權。對他來說,這是一個好消息,也算是一個壞消息。
好的是,西蠻受熙景掌握的話,那么他們之間便不用硬碰硬,但是不好的消息是木予漓逃竄在即,他必須找到他。
“五哥,皇嫂得分身子真的好了嗎?”御寒澈跟在北澹寒城的身后,不依不饒的追著他問,北澹寒城站定身子,認真的看著他。
“御寒澈,那時我夫人,你想關心的話,麻煩自己找一個”
這一次北澹寒城是連名帶姓的叫他,語氣里是濃濃的警告,好像是他要搶他夫人似的,一股子的醋味。
御寒澈癟了癟嘴,對著自己的副將道,“誒,你有沒有問到一股子的醋味呀,特別酸的那種”,副將也是個老實人,認認真真的聞了半天,然后糾結的說道,“回皇上的話,屬下并沒有問道醋味,只有一股汗味”
北澹寒城忍俊不禁的笑了笑,嫌棄的說道,“還不去還身衣裳,被自己的副將嫌棄,你這個主帥是怎么當的”
尷尬了,就連副將都愣了,殿下這話是什么意思,御寒澈遞給副將一個冷厲的眼神,他立馬改口道,“還請殿下贖罪,汗味是屬下身上的,屬下這就退下”說完之后,匆匆跑開了。
御寒澈一臉小得意,北澹寒城白了他一眼,“你這皇上當的不錯,連黑鍋都有人幫你背了”
“五哥如果想的話,我隨時都方便”御寒澈攤了攤手。
北澹寒城掀開簾子走了進去嗎,低聲道,“我不方便,你別進來了,我想先休息一下”御寒澈的手停留在半空,硬是盯著簾子看了好半天。
“五哥是在嫌棄他嗎?”他拉起自己的袖子聞了聞,“沒有啊,我覺得挺香的啊”最后歸結了一點,肯定是跟皇嫂待久了,聞慣了
軟香暖玉,一時不太適應他這大老爺們的味道,肯定是這樣的。
最后隔著簾子說了一句,矯情,這才訕訕的走開。
北澹寒城回到桌案前,上面是一封書信,是熙景寫給他的。
熙景被人關起來后,他并沒有四處去做什么,天天有吃有喝,還有人伺候,日子過得不要太舒服。
后來他知道木予漓設計重創了東云的士氣,可是之后本以為木予漓會有很大的進展,但是東云勢如破竹的攻勢,他們完全招架不住,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退守,城池拱手相讓。
但是這樣很多人都勸木予漓向東云求和,可木予漓他根本就不在乎西蠻的存亡,只在乎自己的任務有沒有完成,所以一時間民憤四起。
不過這也正是熙景翻身的機會,他木予漓不在乎的東西,正是他想要守住的東西,所以他撿起來了。
外面加上洛將軍和臨安王的幫襯,大家頓時就說牢里的熙景才是真正的皇上,在重重的壓力下,木予漓根本就站不住腳,后面熙景的呼聲越來越大,他只好先撤,留得青山在,他日卷土重來未可知。
熙景這一仗算是完成的很漂亮。
而信上說的,無非就是讓北澹寒城他們退兵,并且愿意想東云俯首、朝貢。如果一舉拿下西蠻,也不是不可能,因為天下分久必合的道理,他還是懂。
只是這三年東云耗資太大,如果真的要跟西蠻強動手的話,未必會占得了上風,而且還會搞得民憤四起、怨聲載道的。
但如果來首南越一起施壓的話、、、、不行,這件事如果真的這樣子做了,只怕失去了大國的風范,況且白少司對他還是對木槿,都是有恩的,就算他可以將來安撫住他的人,也未必會安撫住他的心,木槿恐怕也不希望他這樣做。
可是這次的機會真的南得,如果失去了,以后要再想動手,可就難太多了。
北澹寒城心里很糾結,一方面是答應過熙景的事情,一方面是東云未來的大道,這兩者一點都不能馬虎。
“殿下”帳外響起聲音,北澹寒城放下手里的信、“進來”
簾子被人掀起,一人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北澹寒城看著他,這不是他留在城中給木槿的人嗎?難道是木槿出什么事情了!
北澹寒城連忙走下來,緊張的問道,“是夫人出什么事了嗎?”
“殿下放心,夫人很好,就是她讓屬下給殿下送一些東西來”隨后將身上的包袱解下來。遞到北澹寒城的手上。
他快速的將包袱打來,里面就只有一封信,和一些瓶瓶罐罐的。打開信,上面寫道,“你走的時候,可真馬虎,什么都不帶,所以呢,我讓君公子準備了許多傷藥,這要是都能用的著的,雖然我不希望你受傷,但是留著總歸是保命的,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想你了,是不是很沒出息,前腳剛走,后腳就讓人給你送信”
木槿在后面畫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北澹寒城忍不住的笑了,他似乎都能想象到木槿寫這封信的時候的表情。
他將手上的信放心,與熙景的合在一起,頓時北澹寒城改變了注意,他既然承諾了熙景的事,就應該要做到,不能讓人說他們東云出爾反爾。
北澹寒城給木槿回了一封信,又讓人送回去了。
第二天,御寒澈以和平共處的協議,進城與熙景商定,北澹寒城留在外面,不曾打
算要進去。
熙景邀請御寒澈進城,并且同意御寒澈帶兵進城,以顯示他們的誠意。
“東云皇上來我西蠻,本皇不甚榮幸”
熙景換上天子打扮,略有幾分深沉來,背后站著的白少司,朝御寒澈垂了垂頭。
“西蠻皇謙虛了,朕也是為天下百姓而來”御寒澈突然將來意上升了一個高度,頓時收到不少的贊賞,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有可能是一場局,但是如果能和平,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呵呵,東云皇上說的極是,倒是本皇膚淺了”其實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心里暗暗的誹謗了一句,本以為北澹寒城就是個狡猾的狐貍,沒想到御寒澈也差不了多少,果然是兄弟!
“皇上,既然東云皇上到了,我們還是先商議關于兩國交好的事情吧!”白少司打破了尷尬的氛圍,也讓熙景找到了階梯下。
在眾人的護送下,熙景與御寒澈去了武城最核心的腹地,也算是熙景對這次事件的重視,四周部署的十分嚴密,這一次,他不會再讓木予漓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而就在武城的一個角落里,木予漓蒙著寬大的黑衣袍子,狠狠地瞪著木予漓和熙景的背影。
“大人,我們下一步該怎么做?”他身后跟著一個青衣殺的人,一張臉遮了大半,而且說起話來,都不像青衣殺中的其他人,沒血沒肉的。
“熙景給我一招釜底抽薪,難道我就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木予漓陰測測的冷笑,青衣殺的那個人,將頭垂的更低。
北澹寒城在營地等著御寒澈回來,差不多下午那會,御寒澈出了城,直接回到營地,沒有任何人的吩咐,直接去了北澹寒城的帳子。
“五哥,你看我把什么給帶回來了”御寒澈手里抱著一個金黃色的布包。
“什么呀?”北澹寒城抬頭看了一眼,不解的問道。
御寒澈將黃布包放在放在北澹寒城的桌子上,得意洋洋的說道,“熙景說這東西是木予漓落下的,后來白少司說這東西是給皇嫂治胳膊的,所以我就給拿回來了”
“不過,皇嫂的胳膊,怎么了?”御寒澈轉而變得納悶,當時他看他們的表情不太好,所以他也就沒有多問,想著回來之后北澹寒城會說的,可是看著這個樣子,他好像不會說。
北澹寒城將金黃色的布包打開,里面是兩罐藥膏,圓形的盒子上,雕刻著一朵小小的花兒,北澹寒城識得,木槿的手腕上,就是這種花。
況且君弦也說了,這花來自千璃宮。
眸子一緊,西蠻宮中不僅遇到青衣殺的人,而且現在看來,木予漓的身份很可疑,當他知道伊允諾與千璃宮關系的時候,他以為當時在宮中遇到的青衣殺的人,是他安排的,但是現在看來,好像又不太像。
按照木予漓的個性,他怎么可能會受制于人,再說了,如果伊允諾的人當時就占上風,那么木槿也就不會被木予漓控制那么久,所以很有可能,青衣殺就是他的人,他本來就是一個冒牌,那么他的背后自然會有一股勢力,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會是千璃宮。
突然那么一瞬間,北澹寒城感覺千璃宮的人,是不是分布的太過于湊巧了,東云、西蠻、甚至還括南越,他可沒有忘記越爾娜對他用幻術的事,當時十戈還跟他說,是有人教她的,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個女人八成也是千璃宮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