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刀也不甘示弱,手里的柳葉刀,直接朝那人面門射去,那人一心在他身上,根本就沒想到柳飛刀會用暗器襲擊他。
此時收回手來擋開飛刀,顯然是不現(xiàn)實,黑衣人手中的刀一偏,柳葉刀擦過他的耳朵,掉在了地上,刀尖上明顯有抹血痕。
黑衣人捂著自己的耳朵,一雙眼直直的瞪著柳飛刀,似乎要噴出火來,柳飛刀卻得意的笑道,“不知道我的柳葉刀是見血才停嗎?如果不想死的話,趁著爺現(xiàn)在心情好,趕緊滾”
最后的滾字夾雜著濃濃不屑,頓時激發(fā)出黑衣人的狼性,一個個跟打了雞血樣,兇猛的朝他們撲來,柳飛刀瞅見這個機會,一把將木槿推了出去,然后與五個人纏斗起來。
木槿看了柳飛刀一眼,與他對視了一眼,隨機便朝空巷子外面跑去。
與柳飛刀纏斗的黑衣人,似乎察覺到不對勁,幾個人交換了眼神,三個人不遺余力的攻擊柳飛刀,抽出身來的兩個人,立馬朝木槿的方向追去。
柳飛刀剛抽出身,又被這三貨給纏住。
木槿哪里察覺不到后面追上來的人,她拼命的往前跑,只希望前面人多的時候,他們倆可以稍微顧忌一些。
倆個人哪里肯給木槿這個機會,飛快的略身而去,一個人的刀猛地一揮,木槿背上的衣裳被劃破,要不是她躲的快,可就是要見血了。
一次沒得手,黑衣人攻擊的越發(fā)激進(jìn)。
木槿雖然沒有之前的武功了,但是逃跑的輕功還是有,但是她還沒有弄清楚這些殺她的人是什么來頭,要是露了底,以后可就會被人更加防備了。
所以她故意露拙,然后又加快了腳程,讓人根本就看不出來,她是在用輕功。木槿一個不留神,胳膊被人劃了一刀,頓時衣服上滲出了血。
木槿不敢大意,要是再跑不出去,估計今天她的命就得交代在這了。
大步的往外沖刺著,木槿看著眼前來往的人,近了,木槿沖出去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察覺街道那邊沖上來的幾匹馬,她的目光鎖在后面追上來的黑衣人。
北澹寒城抵達(dá)西蠻的時候,城門外守著的是一個翩翩的白衣公子,那人款款的向他施禮,“下官是西蠻白少司,奉陛下旨意,才此恭候殿下多時”
騎在馬上的北澹寒城,看他恭恭敬敬的,心中的不悅散了些許,但是一想到木槿在木予漓手上,心里就特別不放心,輕飄飄的說道,“有勞了”然后打馬就往城了去,根本就沒有要聽白少司安排的意思。
白少司不悅的看著遠(yuǎn)去的人,北澹寒城帶來的人,紛紛下了馬,其中一個朝白少司做了一個拱手,抱歉的說道,“還請大人見諒,我家殿下?lián)哪锬锇参#偌由夏锬锔怪械男〉钕拢孕闹须y免急躁了些”
北澹寒城的下屬拐彎抹角的說木予漓,不禁帶走了他家娘娘,就連小殿下都不放過,濃濃的不滿,還能在臉上掛著平和之色,白少司只能淡淡的笑了笑,哪里還敢譴責(zé)他們的無禮。
他領(lǐng)著剩余的人往城中趕去,北澹寒城比他們快些,他只想快一點見到自己的心上人,哪知前面的突然跑出來一個人,嚇得他趕緊一勒韁繩,緊接著是兩個從側(cè)邊跑出來的黑衣人,亮著明晃晃的刀,把周圍的百姓都嚇的驚慌失措。
北澹寒城冷笑了一
聲,大街上都能行兇,西蠻也不過如此,然而下一秒,北澹寒城卻徹底愣住了,他們行刺的對象,居然是他朝思暮想人兒。
胸腔中頓時積起了大團(tuán)大團(tuán)的怒火,該死的木予漓,他就是這樣對待木槿的嗎,手上的掌風(fēng)夾雜著怒火,狠狠甩向準(zhǔn)備砍木槿的兩個黑衣人。
猝不及防的兩人頓時狠狠的砸在墻上,最后再重重的摔在地上,兩個人腹中翻滾,一口血沒忍住,吐了一地。
“槿兒,你沒事吧”
木槿還沒有明白怎么回事,耳邊就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還有熟悉的、味道。她看著那張臉,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北澹寒城以為木槿是被嚇著了,再看她胳膊上的傷,當(dāng)下一把抱起她,詢問路人最近的醫(yī)館。木槿已經(jīng)完全懵掉了,她沒想到北澹寒城回來,或者說是會來的這么快。
她以為她的心不會動,原來再次被他救的時候,心中的悸動,如初見時一樣。
年少時的一眼驚艷,注定此生為你流離。
北澹寒城抱著木槿抵達(dá)醫(yī)館,大夫見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進(jìn)來,便立馬讓把人送到里面的單間去,大夫粗略的瞟了一眼木槿的狀況,便讓人去取消毒藥。
“把夫人放這就好”大夫指了指房間里的軟椅,北澹寒城二話不說直接將人抱到位置上,木槿卻還沒有回過神來,只是呆呆的看著北澹寒城。
仿佛時間回到了還在北澹宮的時候。
那天木槿與伊允諾練功的時候,不小心崴到了腳,被石子劃破了膝蓋。
“阿槿,你怎么了?”伊允諾蹲下身子,看著木槿膝蓋上的血痕,臉上全是緊張的神情,手上更是立馬將木槿攙扶起來。
木槿膝蓋劃的厲害,根本就還沒站起來,身子就又軟了下去,伊允諾立馬一手拿劍,單手沒怎么用力,木槿的胳膊就從手里滑了出去。
跌下去的時候扯到傷口,木槿痛的咧了一下嘴,膝蓋上滲出來的血越來越多。
“你是腦子不好使嗎?穿這么厚底的鞋練劍”
木槿的頭上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她抬起頭看見自己心悸動的那個人,一臉的諷刺,眼睛里升起的氤氳模糊了視線。
她的額頭被狠狠的彈了一下,緊接著腳上的鞋也被脫了去,身子被抱了起來,熟悉的味道,眼里的氤氳頓時消散的干干凈凈。
誰讓他長得那個高,站在他身邊,就像是他的妹妹一樣,所以她就把鞋子墊高墊高再墊高。以前都沒出過事,今天定是不順,不過要是天天都能被他抱,就算天天磕,她也愿意。
許是聽到的了木槿的心聲,北澹寒城突然低下了頭,纏著木槿的視線,低聲道,“你以后還是別受傷了,挺累的”
木槿一愣,看到了他臉上的戲虐,這才明白被他耍了,他居然說她胖!木槿不服氣,勾著脖子的手頓時松開,一把抓住他的領(lǐng)子,惡狠狠的說道,“你說我胖?本宮主胖嗎?”
北澹寒城輕勾起的嘴角,一張一合的說道,“胖死啦,我的手都快酸掉了”,木槿眼一橫,霸道的緊勾上他的頸,威脅的說道,“你再說我胖,我就不下去了”
北澹寒城的臉上露出幾分無奈,嘆了一口氣道,“哎,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勉為其難的抱你一輩子吧!”
“什么?勉
為其難?”木槿不干了,鬧脾氣的要他把她放下來,北澹寒城的手抓的更緊,溫聲道,“好啦,槿兒別鬧了,趕緊把傷口處理一下,免得感染了”
“抱我勉為其難嗎?”木槿看著北澹寒城,似乎很在乎一個答案,執(zhí)著跟一根筋樣。北澹寒城無奈的搖搖頭,認(rèn)真的說道,“我的懷抱,就是為槿兒而生的,現(xiàn)在是,以后是,這一輩子,我要抱著你走下去”
“可是,我想跟你并肩走”木槿期望的看著他,北澹寒城只是留給木槿一個暖暖的笑容,并沒有再說什么。
“槿兒,你快松手,讓大夫看看你的傷口”
木槿再回聲的時候,她的手緊緊的勾著北澹寒城的脖子,與那時一樣的臉,唯一不同的是臉上的神情,現(xiàn)在的他,一臉倦意,眸子里都有了血絲,緊張的模樣,仿佛她就像一個會碎的瓷娃娃一樣。
“為什么你說要抱著我走下去?”
木槿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可是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就該得到一個答案。
然而北澹寒城卻是一懵,他從木槿的眸子里,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個人是東云的皇上,肩負(fù)著整個東云的命運。
他微微的笑了笑,溫柔的摸了摸木槿的額頭道,“槿兒說什么呢?先讓大夫看看你的傷口吧”木槿眸子暗沉,將手從他脖子上松開。
那時是這樣,現(xiàn)在還是這樣,說到底,他還是不承認(rèn)她罷了,他對她到底只有利益關(guān)系,以前是為了她的北澹宮,后來是為了木予漓,不知道現(xiàn)在,又想從她身上得到什么。
木槿的目光從北澹寒城身上移開,大夫上前為木槿處理傷口,北澹寒城自然而然的退到后面。他的眼瞼垂下,木槿眼里流露出的失落和決絕,在他眼里一點都不曾落下。
木槿剛剛問的那句話,是說明她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了?當(dāng)時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中的激動都快要跳出來,他的槿兒終還是記起了他。
可是,他卻極力壓下心中的情感,他記得,他怎么會不記得當(dāng)時對木槿說的話,不過他已經(jīng)回答過了,不過是在心中默默說的。
腳下的坎坷太多,我不想你走的太辛苦。
“丫頭,丫頭、、”門外傳來“嚷嚷”的聲音,木槿一聽,就知道是她的好小叔趕了過來。
柳飛刀解決了那三個臭蟲之后,便趕緊去找木槿,可是剛走到巷子口,就看到地上的血跡,頓時心中升起不好的預(yù)感。
他抓了一個旁邊做生意的小販,問有沒有看到一個年輕姑娘,那小販被他“兇巴巴”的表情嚇到了,半天只磕磕絆絆的說出了醫(yī)館的名字。
柳飛刀嗖的一下從他眼前消失,心里素質(zhì)不好的小販,被這陣仗,嚇的徹底兩眼一抹黑,暈過去了。
“小叔,我在這里”木槿弱弱的應(yīng)了他一聲,柳飛刀走進(jìn)來的時候,大夫正在給木槿的胳膊上上藥,那一條白凈的嫩肉上,中指長的傷口,真是殺千刀的。
“這一群狗崽子,要是下次再落到我手里,我非卸了他們的胳膊不可”柳飛刀氣呼呼的說道,木槿聽著心里暖暖的,有個小叔的感覺,還真不錯呢。
“小叔,你的意思是我還有下次被追殺的可能?”
“呸呸呸,說什么呢,嫌胳膊多余呀?”柳飛刀沒好氣的看著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