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看了一眼杏雙,她冷漠的將目光落到了遠處,得虧是將她們倆嘴堵上的,不然可有的杏雙煩了,當時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覺的杏雙和花姑很像,現在想想,明明花姑和煙雨才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她實在是受不了了,要是在聽她們扯下去,估計天都亮了吧。
她現在好困,今天沒吃飯,甚至是連水都、剛想到這里,突然聞到一股香味飄來,望過去,杏雙正將食物從食盒里取出來,木槿突然覺得她身邊應該多幾個像杏雙這樣的助手。
“你們倆要哭的話,麻煩挪個地”木槿不耐煩的朝她們倆說道。
煙雨抬起頭,淚眼婆娑的說道,“娘娘,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可怎么辦呀!”花姑立馬附和道,“娘娘,你知不知道,花姑今天一天都是心驚膽戰的”
“停”木槿大喝一聲,兩人立馬收住,她從她們倆的包圍圈里掙脫出來,大步走到桌邊,歡快的端起碗,然后對她們倆道,“你們倆現在可以說了”
花姑和煙雨完全是在蒙圈的狀態,木槿吃的衣服歡快的樣子,兩人更懵了,娘娘難道把腦子跪壞了?兩人同時哭的更兇了。
不僅殿下現在下落不明,連娘娘都神志不清了,她們現在該怎么辦吶?
木槿嘆了一口氣,你們是不知道,現在又冷又餓,所以你們哭吧。杏雙更是冷漠,完全的無視她們兩個。
拿了一條干毛巾,貼心的在木槿身后擦頭發,木槿感動的看了她一眼,惹的杏雙冷漠臉上都尷尬了,低著頭,認認真真的為她擦頭發。
輕舞來的時候,她們倆還沒收住,莫名其妙的看了兩人一眼,而她們也是一臉責備的看著輕舞,輕舞更覺得納悶,直接跳過她們兩個,走到木槿面前。
木槿這會正好剛吃完,輕舞就將手上的姜湯放到她面前,然后又不解的問道,“花姑和煙雨怎么了?”沒等木槿回答,花姑就立馬埋怨的說道,“都怪你,是你把我家小姐搞成這樣的”她手叉著腰,一副要你好看的樣子。
喝著姜湯的木槿的愣了,花姑這是唱的哪一出?
“花姑,你在說什么呀?娘娘不是好端端的在這嗎!”輕舞看著木槿,好端端的坐著,沒有半分不好呀!
“輕舞姑姑,都是你攔著我們,所以娘娘才會變成這樣”
煙雨和花姑兩個人一唱一和,你來我往的,弄得輕舞一頭霧水。
杏雙在木槿身后幽幽的說道,“娘娘腦子沒有問題!”
一聽這話,兩人的又開始嚎啕大哭,木槿一口姜湯噴了出來,什么!腦子有問題?她看起來像是腦子有問題的人嗎?
木槿看著輕舞,輕舞茫然,她就郁悶了,她們倆是怎么把她看成腦子有問題的人!
“我看起來,像腦子有問題的人嗎?”木槿自我反省,看了看自己,雖然這一副模樣有點慫,可也不至于腦子有問題呀!
“你們倆胡亂揣測什么?娘娘好好的,像是有問題嗎?”輕舞受不住她們倆的折騰,對著她倆就是一通吼,兩人立馬收住了,擔驚受怕的看著輕舞。
果然還是木槿太慣著她們倆了,她說的什么都沒用,還不如輕舞大喝一聲有效。
“你們倆怎么回事呀?”木槿無比的無語,兩人更是用了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木槿,打量了半天,看那表情,好像是在說沒毛病。
兩人飛快的跑到木槿身邊,一手
拽著她的衣裙的時候,煙雨立馬心疼的說道,“娘娘,你這衣服全是濕的!”
花姑則一副責備的說道,“娘娘,你怎么不換身衣服再吃飯,要是感冒了怎么辦?”
什么情況?這兩人實力演戲的吧!翻臉比翻書還快,她一點點防備都沒有。
“她們是在轉移視線,逃避責罰罷了”杏雙在木槿身后又冷不防的冒了一句,兩人齊齊的看著杏雙,杏雙故意撇開目光,絲毫不看兩人的眼神。
木槿看向她們的時候,兩人尷尬的低下頭,手足無措的揉捏著衣角。
好啊!跟她都玩起了小心思,木槿故意板著臉,不高興的說道,“你們倆翅膀硬了吧!”兩人嚇的身子一顫,然后一個、兩個又可憐巴巴的抬起頭,委屈的撅著嘴道,“還不是太擔心娘娘你了嗎”
兩人抱著木槿的胳膊還撒起嬌來,杏雙無語的冷漠的看著兩人,輕舞則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木槿泡了澡出來,換了身干凈的衣物,懶洋洋的坐在床榻上,有一搭沒一塔的捶著膝蓋,輕舞讓她們三人在外間收拾,所以屋子里只剩下她和木槿。
她看著木槿不舒服的捶著膝蓋,關切的問道,“娘娘,需不需要讓太醫來看看?”木槿搖了搖頭道,“沒事,就是跪久了,有些麻”
木槿說的很隨意,剛才從她回來,整個過程輕舞都沒見著她哪兒不舒服,心里還納著悶呢?她就說嗎,跪了一天,居然跟個沒事人一樣,輕舞都不知道該說她裝的好,還是說她一根筋,都沒人了,干嗎還把自己包裹的跟個鋼鐵人一樣。
輕舞慢慢的走向木槿,木槿不解的看著她,只見她跪蹲在她腳邊,輕輕的給她按摩起來,嘴里還埋怨的說道,“娘娘,痛了就要說,不要藏著,如果你覺得奴婢是個外人,感覺別扭的話,你可以跟花姑她們三個說”
然后又抬起頭看著木槿,一副教訓的模樣,那神情似乎在說,知道了嗎?
木槿還是第一次看輕舞這樣的表情,認真的模樣還帶著親切,她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輕舞卻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她臉上有花嗎?
“輕舞,第一次發現,你還是挺漂亮的”
輕舞條件反應的說道,“我本來就很漂亮”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面前的可是太子妃,她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
木槿手撐在床上,“本來是個可愛的小丫頭片子,卻硬是要裝深沉,露馬腳了吧!”俏皮的語氣,讓氛圍都變得輕松愉悅了很多。
輕舞冷靜的看了她一眼,那意思在明顯不過了,說別人裝深沉,卻還把人家喊小丫頭片子。木槿哪里不懂她的意思,沖上去抓住輕舞的臉,輕輕的揉捏著,一邊仔細打量,一邊還認真的說道,“這臉真的不能再真了”
輕舞猛的站了起來,掙脫了木槿的魔爪,有些不滿的說道,“娘娘這是在做什么?”木槿很無辜的攤了攤手道,“只是看看輕舞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臉一黑,她哪里成假的了,“娘娘多慮了”輕舞不高興了,木槿咋吧著嘴,理直氣壯說道,“好吧,本宮錯了”態度特別的隨意。
這時花姑進來了,看見木槿翹著腿坐在床邊,一臉樂呵,而輕舞一臉不樂意的站在一米開外,這時什么意思。
“娘娘,我已經讓煙雨和杏雙先去休息了”
沒等木槿應聲,輕舞就呵斥道,“你怎么能對娘娘自稱我
!”
什么?
花姑一愣,木槿不喜歡她們隨時都自稱奴婢、奴婢的,所以便讓她們在沒人的時候,可以不用自稱奴婢,她剛才也是一時隨意了,況且更能證明她沒把輕舞當外人,但沒想到她這么較真。
“奴婢知錯了”花姑尷尬的道歉,低垂著頭,不敢看輕舞,輕舞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么的時候,木槿就立馬說道,“花姑,我知道了,你也下去吧”
木槿知道輕舞還是拘束的很,畢竟在她心里,她們畢竟還是外人,所以有些東西,強求不得。
花姑走后,木槿端坐著身子,對輕舞道,“皇后她們應該會有所收斂,所以,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要找到殿下”
“安侯爺不是去了北郡嗎?難道出了什么意外?”
木槿慢慢的站起身子,安及北怕是靠不住。
“殿下身邊的隱衛,安排好了嗎?”
輕舞點了點頭,當她第一次聽木槿提起隱衛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平靜了,不是她知道隱衛的事情而感到不平靜,而是她說隱衛之中可能有棋子,而且數量很多的時候,她震驚了。
北澹寒城手下的隱衛總共有三支,一支是由她指揮的,另外的兩支由輕非掌控,他們都沒發現其中有問題,她是怎么看出來的!
所以他們當時是不信的,可是木槿把掌勺大廚被殺的那件事情拿出來說的時候,里面確實有很多疑點,如果他們東宮防備森嚴的話,刺客怎么可能混的進來。
再加上北澹寒城去北郡的事,太多的暴露點,他們不得不懷疑是內部出現紊亂的情況,所以這次來了次重新新牌,把所有可疑的人全部放在了一起,而且還都留在了宮里,這樣他們就束手束腳了的多。
木槿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么處理的,但只要結果對她們有利,怎么樣都行。
“你派一些可靠的人去北郡找輕塵和輕彥,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要先找到他們倆,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們才好做下一步打算,再把掌勺大廚的那件事情散出去,版本越多越好,最好撲朔迷離”
“那我們不加派人手找殿下了嗎?”對于木槿這樣的安排,輕舞很難理解,但是木槿卻淡淡的笑道,“放心吧,已經有人去了”
輕舞不解,不是說安侯爺出情況了嗎?那還有誰已經去了?她是在安慰她吧!輕舞看著她,希望她能給她一個答案,但是木槿卻不再說了。
他們沒有派人,是因為人已經夠了,北澹宮的那些人又不是吃白飯的,就算中途被人麻痹了一會,但也不至于腦子壞掉了,連自己的主子都不救吧!
雖然這樣想有點心酸,她之前在澹臺府受苦的時候,她的那些手下怎么沒一個人來救她,看來還是她做的太失敗了。
時間過得好快,轉眼間兩個月都過去了,北澹寒城依舊下落不明。
雖然她們用御寒昊當幌子,壓住了民憤,但是無論如何都要給眾人一個交代,畢竟北郡現在是一座空城,那么一個大大的證據擺在那里,眾人的眼不瞎,耳又不聾,難道看不見、聽不見嗎?
木槿每天都用香薰調節御南天,他的神志已經開始偏離顧蓉煙的控制,所以這兩個月,他都壓下那些彈劾北澹寒城的奏折。
可是今天早朝過后,宮里都開始流傳著,御南天要廢黜北澹寒城太子的位置,而且更有大臣提議,擁護御寒昊當太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