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氣氛有點壓抑,只有我嚼餅乾的輕微聲響。
“我爹會不會生氣?”
過了有兩分鐘,石悠然終於沉不住氣,小聲問,一臉擔心。
“你不吃飯,他本來就生氣。”我不緊不慢地說著:“多生氣一會也沒什麼。”
“那可不行,他會拿你撒氣的。”
石悠然急忙擺手,更加擔心。似乎很瞭解她爹會做什麼。
她卻不知道,石青松對我的懲罰一直沒有斷,我已經算是適應了。
“即使開門,我們也要想好說辭。”
看著石悠然一臉對我的擔心,我也不忍心拖延,手指輕輕敲著桌面,輕聲提醒石悠然。
“還要想什麼,你直接告訴我爹,我想通了,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好好讀書。”
石悠然連聲說著,語氣有點急,表示她真的沒事,不用擔心了。
“沒那麼簡單。”我擺了擺手:“我來了,你立即就好,明擺著是因爲我,你爹以後得更防著我們兩見面。”
“有道理。”
石悠然點了點頭,放棄了站起身立即開門的舉動,期待地看著我,等待下一步指令似的。
女孩子在感情面前,有時候真的很弱智,關係到兩個人以後見不見面,就連對她爹的害怕都拋到了腦後。
“你聽我的、、、、、、”
我立即在石悠然的耳邊嘀咕幾句,石悠然驚訝地瞪著眼:“這樣、、、、、、行嗎?”
“一定行。”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忽然放大聲音,大聲吼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聽話,不讓人省心。”
“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石悠然按照我的吩咐,也大聲吼起來。
我們兩的聲音提高,外面的石青松立即聽到動靜,不用我們動手,自己一腳把門直接踹開,繃著臉走進來。
石悠然畢竟對石青松畏懼,被嚇得愣在當場。
“石場長,我可管不了,勸她好好吃飯,好好讀書,就是不聽,還要求這樣那樣的條件。”我卻沒有絲毫猶豫,繼續大聲嚷著。
喬小卉也發現了動靜,快步走進來,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地觀看。
“要什麼條件?”石青松不理會我,直接看著石悠然,低聲喝道:“說。”
石悠然被嚇得哆嗦了一下,卻沒有開口。
“石場長,小聲點,別嚇著孩子。”喬小卉在一旁忍不住提醒。
“你說,她要什麼條件?”
石青松語氣和緩了一下,轉臉看著我,但神情依舊很嚴肅。
“她說,要彈弓,那隻畫眉鳥。”
我小心說著,不敢確定那彈弓還在不在,小畫眉鳥估計很可能已經被石青松摔死了吧。
“一個姑娘家,要彈弓幹什麼?”
石青松這次沒有發火,而是一臉不解。
“我就是玩玩。”石悠然膽子似乎大了一點,噘了噘嘴,又露出那種死不改悔絕食不吃的樣子。
“好,我答應,還可以給你搞個鳥籠。”
沒想到石青松竟然會滿口答應,還附加了鳥籠的條件,看來那隻鳥沒死,而且讓石悠然繼續玩下去。
我估計除了我,石青松都樂意答應,而且很樂意石悠然的興趣只是在玩上面。
“還有,我要劉小溪每星期過來一次。”
我正慶幸成功轉移了石青松對我的注意力,石悠然忽然又來了一句,讓我後背直接出了一陣冷汗。
這小丫頭,不是商量好的嗎,臨時加什麼臺詞,這不是添亂嗎。
喬小卉在一旁也發覺石悠然多此一舉,蹙眉瞪了她一眼。
石青松則皺著眉頭看著我,目光凌厲,感覺帶著一股殺氣,看那樣子,要讓我活不過今天。
“不行。”我幾乎斬釘截鐵毫不猶豫地揮了揮手:“我那邊農活很多,哪有時間輔導你作業,而且,我也沒興趣,學的知識差不多忘了。”
我故意說得很生氣,似乎對活重很有怨言,石青松折騰我,我不幫他女兒,說起來順理成章,而且石青松也知道我在較勁,不會懷疑。
“輔導作業?倒是可以。”
石青松第一次猶豫起來,我鬆一口氣,剛纔的話明顯起了效果,把重點轉移到輔導作業上,挽救了石悠然犯下的致命錯誤。
和所有家長一樣,提到孩子的學習,就有點弱智,石青松也不例外。
不過,以後還要提醒石悠然注意點,不然非得被她害死不可。
“不行,不行。”我繼續擺手,做出一副逃避的樣子,苦著臉說道:“總不能讓我幹著農活還要做著教師的活吧。”
“我倒是有個提議。”喬小卉在一旁插言,微微停頓,等大家都看著她,繼續說道:“每個禮拜天,讓劉小溪過來一次,就算給他一天假。”
“可以。”
石青松這次倒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當然不是爲了我的每星期一天休假,而是爲了女兒的學習。
在農場,也只有我能輔導石悠然的作業。
於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每星期可以到女子大院一趟,輔導石悠然的作業。
當然,石青松對我也有了防範,每次輔導作業,喬小卉都會陪在一旁,等輔導完,就送我回男犯人的大院,杜絕了我和石悠然單獨相處的機會。
但是,石青松似乎並沒有放過我的意思,我的活依舊很重,重得讓劉猛等人不斷疑問,我哪裡得罪了石青松。
“他就是變態,看我不順眼吧。”
我只能隨口編個理由,當然不能告訴他們,因爲我和石悠然的原因。
農場裡的人閒著無聊就是喜歡八卦,如果傳到石青松耳朵了,那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活重我倒是無所謂,自從吃了魯大海的那種藥,身體內似乎有種很特別需要發泄的力量,無論多麼重的活,很快就能適應,輕鬆點反而會不自在。
偶爾下雨不幹活,一大早就會一柱擎天地男人反應起來,全身發脹,不得不早早起牀,找棵樹拳腳摔打幾下。
幹著重活累活,讓劉猛侯三等人很同情,但也有讓他們羨慕的時候,就是每個星期去一次女子大院那邊。
“劉小溪,那邊的女人漂亮嗎?”一大早,劉猛就瞇著眼,淌著口水地問:“有沒有照片搞一張過來。”
長時間不見女人,真的會讓男人眼中發出綠光,就連胡天雲那麼大年紀也會期待地看著我。
“哪來的相片。”我很神秘地靠近劉猛,低聲說道:“要不要偷個內褲過來,讓你聞聞,解解饞。”
“劉小溪,草你大爺。”劉猛立即暴跳起來。
看著劉猛氣急敗壞,我忍不住大聲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得意地揚著臉,走向女子大院那邊。
喬小卉似乎也明白石青松的意思,每次輔導,看管得很嚴,幾乎寸步不離。
“小卉姐,我想和劉小溪出去溜達一會,透口氣。”
第二個星期。石悠然終於忍不住,從作業本上擡起頭,輕聲要求,期待地看著喬小卉。
“你要是不怕連累劉小溪,你就試試看。”
喬小卉毫不客氣地冷下臉,說得很嚴重,嚇得石悠然以後再也不敢提起。
“你又何必嚇她,就是個小孩。”
中午飯後在醫務室休息的時候,我忍不住抱怨喬小卉。
“她是小孩,你不是。”喬小卉很正式地看著我:“劉小溪,你別說沒看出石場長的擔心。”
“放心吧,我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對石悠然動什麼歪心眼。”
我立即舉起手,大聲說著。心中微微有點氣惱,我承認石悠然對我有點意思,但太多的只是一種依賴,我心中也沒有絲毫齷蹉的想法。
可喬小卉似乎也把我想得不堪,似乎稍微放鬆,我就會對石悠然做點什麼似的。
這種不信任讓我感到難過還有點憤怒,似乎人格受到了侮辱。
年少的感情是純潔的。真的不能用成人的眼光去看待。
“我不是對你不放心,總得要注意點石場長的想法。”喬小卉似乎感覺到我的不開心,輕聲解釋:“我們勞改農場和別的地方不用,男犯人常年壓抑,在女人方面尤其要謹慎,前幾年就發生過在外面強姦的事情。”
喬小卉說的是事實,就劉猛等人現在的樣子,在僻靜地方如果遇到女人,真的會撲過去。
長期的壓抑,已經是本能在犯罪,和道德都可以說無關。
“說到底,你就是對我不放心。”
雖然承認喬小卉說得對,但用在我身上,還是讓我覺得不舒服,忍不住口無遮攔地說道:“我說得難聽點,就算我想睡女人,也不會對石悠然那樣的小丫頭感興趣。”
“你自己都承認想睡女人。”喬小卉有點意外地看著我,似乎沒想到我會說得那麼粗。隨口問了一句:“那你對誰感興趣?”
“對你感興趣,我想睡你。”
我心中忽然有種憤怒,一種被人曲解的憤怒,一伸手抱住喬小卉的腰,把她直接按倒在牀上。
“劉小溪,你幹什麼?”
喬小卉明顯意外,大聲叫著。
“幹什麼?我想幹你。”
我憤憤說著,一伸手,把她面前的鈕釦解開,手掌直奔她的前胸,她竟然沒有穿胸罩。
手掌落在她的高峰上,肆無忌憚地動起來。
我很用力,帶著一種發泄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