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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馬拴在破廟后面的草叢中吃草,在門口點了篝火,南宮尋在后面山間捉到一只兔子,便退了毛,在火上烤來吃,冷尚翼在馬車上拿了兩壺燒酒,幾人便圍著篝火坐下休息。
連著幾天的路程,幾人并沒有過多的言語,明日就能到達昶夏了,幾人心中都略感放松。
不一會,烤肉香味便在空中散開來,南宮尋一邊翻看著烤肉,一邊對軒轅慕白說道:“軒轅太子心中可有藏物之處?”
軒轅慕白抽一根樹枝,挑了挑火堆,火便更旺了些,道:“這幾日我也仔細想過,皇宮中確實沒什么地方,到是我太子府藏了地圖的可能性比較大?!?
“哦?怎么會在太子府?”冷尚翼好奇的問道。
“冷太子應該知道我太子之位的來歷吧?!避庌@慕白并不看向冷尚翼,而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挑著火堆。
當年軒轅慕白是作為人質被送去了北甯辰的,為了政治需要,人質必須是昶夏太子,所以才有了軒轅慕白的太子之位,這本就是一個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但是也不好當著軒轅慕白面直白的說出來,冷尚翼被軒轅慕白這樣問道,倒還真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反而是軒轅慕白勾起了笑容,滿不在乎的說道:“當初北甯辰要一個太子,誰去了誰就是太子,呵呵,我就是這樣得了這個太子之位,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我會有回來的一天,可能是覺得虧欠與我吧,又剛好父王修了新的宮殿,這舊的便用作了太子府邸給了我?!?
軒轅慕白繼續說道:“我住進太子府后只用了其中的一小塊地方,后面很大一塊被封了起來,現在想想,父王的宮殿是新修葺的,必然不會藏有地圖,我住的地方,早已修整多次,要是有地圖也早就發現了,只有被封起來的舊宮殿中值得去看看?!?
“好,這倒方便了,我們到了昶夏直接過去可否?”南宮尋問道。
“當然,我讓春來先走,去府中安排一下,我們從側門進入?!避庌@慕白悻然同意,稍微思考了一下,又道:“我父王對寶藏的事知道的不多,所以我并不想昶夏還有別人知道,還請各位海涵。”
眾人聽軒轅慕白這么說,心中自然明了,他的太子之位得來如此尷尬,又離開家鄉作為人質在北甯辰待了這么多年,而家中個兄弟勢力依然形成,他的到來必然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雖然昶夏君上覺得虧欠這個兒子,明里暗里也有幫助,但是相信他在昶夏的位置定然還是艱苦,此寶藏要是為其他兄弟知道,或者奪了去,他軒轅慕白的太子之位便更難坐穩了。
“軒轅太子放心,我們既然合作,就不會在叫別人知道的?!蹦蠈m尋見兔肉已經烤好,用隨身帶的刀割了塊腹肉給他,接著又道:“我心中很是希望軒轅太子能繼承昶夏呢,咱們這么熟了,你若為君上,我們說不定也能得些許方便呢,呵呵。”
冷尚翼也是看著軒轅慕白微微點頭,而司徒青桓眼眸流轉了一下,道:“秦洛愿支持軒轅太子繼位,條件只一個,你我二國結誼,百年內不得互犯,如何?”說完有看向冷尚翼,道:“我對冷太子也說一樣的話,條件也是一樣,二位可以考慮一下,不急著給我答復,待尋到寶藏,我們再坐下詳談?!?
就著燒酒,吃了兔肉,南宮尋將篝火熄了,眾人便進了破廟休息。
許是連續的疲勞,讓華錦一夜睡的很沉,清晨的鳥叫聲才吵醒了她,待她起身,才看到司徒青桓他們早已經起身收拾妥當,正在外面坐著吃干糧,華錦便也不耽誤,出門時春來已經牽了馬過來,軒轅慕白讓春來先行回府中安排,而自己則陪著眾人上馬繼續趕路。
傍晚便趕到了太子府,春來早已經在側門等候,見眾人到來,便叫人牽走了馬匹,領著眾人沿著太子府院邊墻一路走到一個荒廢的宮門前。
“這便是舊宮門,從我回來便荒廢了。”軒轅慕白道。
說著伸手推開了宮門,接過了春來手中的燈籠,帶著大家走了進去。
“這宮殿不小,怎么找?”冷尚翼提出疑問。
“白虎又名戰神,殺伐之神,又有避邪之用。”南宮尋低頭思索,口中喃喃說到。
“等等,南宮先生說白虎有避邪之用?”軒轅慕白打斷了南宮尋的話。
“軒轅太子可是想起了什么?”南宮尋看向軒轅慕白,問道。
“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在我還未被送去北甯辰的時候,就這這個宮殿中,曾經有段時間發生過靈異事件,父王請了神人驅魔,專門將一柄長刀立在榮華殿門口鎮妖,我重回昶夏得這太子府時曾去看多,那炳長刀還在那立著?!避庌@慕白道,聲音低沉。
華錦記得軒轅慕白曾經提起過,自己的母妃就是住在榮華殿的,現在雖然沒有明說,華錦也是猜到了,當年定是有人陷害了他的母妃,才使他被迫送去了北甯辰做人質。
“那現在那長刀呢?”冷尚翼問道。
“我叫人收了起來。”軒轅慕白冷冷的回答,“走吧,先回太子府,我叫人拿來?!?
說著轉身出了宮殿,華錦回頭看向宮殿深處,這里曾經是軒轅慕白生活的地方,可是這里依然給他帶來了不盡的恥辱,所以他是不想看見這里的吧,所以叫人封了起來。
看著軒轅慕白僵硬的后背,華錦突覺心中耐受,帝王家的孩子,光輝照耀的后面,滿是傷痕,痛苦都只有自己知道。
太子府中早已準備的酒菜,軒轅慕白邀眾人入席,便潛了侍衛隨從,只留了春來照應。
酒足飯飽之后,眾人面上的疲憊一掃而去,派去取長刀的人已將長刀帶回。
那柄長刀經過了多年的風吹日曬,卻依然看起來冰冷寒骨,打造這長刀所用之物定然為千年玄鐵。
果然華錦靠近長刀,便看見雕刻在刀身上的玄鐵刀三個字。
華錦正要伸手拿過這玄鐵刀,卻被南宮尋一把拉住。華錦回過頭,眼中充滿疑色。
南宮尋指了指持刀之人,華錦再看,只見持刀之人拿刀的手上包了厚厚的白布,可是身子還是在微微顫抖,連面色都有點發青。
“這……”華錦看向軒轅慕白。
軒轅慕白抬手對持刀之人說道:“放桌上,你下去吧。”
持刀人似被特赦般面露喜色,將刀橫放在桌上,趕忙退了出去。
見那人退出去軒轅慕白才對華錦說道:“玄鐵極寒,這刀一般人拿不得,要是在久一些,那人的手便廢了?!?
華錦再看那刀,在燭光的照射下,反著冷冷的寒光,周圍溫度都覺得下降了幾分。
“可是這玄鐵刀能藏什么秘密?難不成是刻在刀身上的?”冷尚翼圍著放玄鐵刀的桌子轉了一圈,伸手輕輕摸了一下刀身,又連忙收了回來,看著接觸到玄鐵刀的手指,微微泛白,寒氣從指尖滲入。
南宮尋看了眼冷尚翼,也圍著這刀轉了一圈,裹了衣衫一角翻過玄鐵刀,看了個仔細,刀身上除了刻著玄鐵刀三個字,別的什么也沒有,眉毛微微皺起,坐在了桌前看著這刀思索。
“難道錯了?”司徒青桓也是皺著眉頭,輕聲的問道。
“沒錯,就是這個?!比A錦看著玄鐵刀說道,“從五行來看,青龍樹木,我們在守護木質祭壇的龍形石雕中找到了青龍寶圖,白虎屬金,又有戰神只說,指向的確實是這玄鐵寶刀。”
“難道說著刀中也有機關?”冷尚翼好奇的俯身去看那玄鐵寶刀,“這刀身是一體的沒有什么機關按鈕啊?!?
“一體的?你看看刀頭和刀身的接縫是不是一體?”南宮尋,聽了他的話,眼神掃向玄鐵寶刀,激動的問道。
“刀頭?”冷尚翼這才去注意刀頭,“咦,你們來看?!彼坪跏前l現了什么,他招呼著其他幾人。
華錦等人都靠了過來,仔細的看向刀頭接縫處,果然有一圈細縫,冷尚翼哈哈一下,道:“有縫?!笨墒怯挚戳说渡?,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說道:“怎么打開呢?”
“肯定有機關的。”南宮尋站起來有開始繞著桌子查看。
“刀柄是一體了,擰不動,刀底是實心的,沒有什么開關,那就只有刀頭了?!蹦蠈m尋一邊看一邊喃喃自語。
眾人將目光全部集中在刀頭,南宮尋瞇著眼睛說道:“我要將它立起來。”說著脫了外衫,包了一只手,握住玄鐵刀,將它立了起來。
“軒轅太子,你將這刀頭用力往下推一下?!蹦蠈m尋對軒轅慕白說道。
軒轅慕白一愣,但馬上反應了過來,抽了桌上的蓋布,裹在手上,握住刀頭,用力的按了下去,只聽吧嗒一聲,待軒轅慕白收了力時,刀頭已經自動彈了出來,輕輕一取,刀頭與刀身已經分離。
在看那刀柄,中間既然是空心的,有一卷東西藏在刀身之中,軒轅慕白伸手便取出了那東西,和冷尚翼的一樣,是一圈獸皮地圖。
只是上面標注的似乎去冷尚翼的那個更難看懂,只有簡單的幾筆,剩下的都是地名,但是百年前的地名和現在的可是千差萬別的,反而讓人更難尋找。
“我明白了?!蹦蠈m尋高興的說道。
四人全看向他,眼中都是充滿疑問。
“找起三份地圖將地圖用踏在紗曼上,合在一起,便是完整的尋寶圖?!蹦蠈m尋提示著大家。
“那就是說現在只要找到秦洛的那張地圖,就能知道寶藏在什么地方?”軒轅慕白問道。
“是的,那我們便趕緊去秦洛吧?!蹦蠈m尋說道,雖然他可以的低了頭,但是華錦還是看到了他閃而過的激動,這可不像一個對寶藏無所求的人的眼神。
華錦抬頭看向司徒青桓,不知道他是否注意了南宮尋的眼神,且見他真盯那柄長刀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昶夏的任務已算完成,下面便是前往秦洛,找尋北甯辰留下的朱雀寶圖。根據南宮尋早前的提示,朱雀寶圖最有可能的放置地點是古都城,也就是距離現在秦洛都城擎川三百里的洛城,此城地勢很低,又三面環水,百年來每隔幾年便要重新修葺護河大壩,是以在百年前北甯辰做了一次大規模的遷都,將原來的都城由洛城遷到了現在擎川。
連續幾日的路途奔波,眾人都是宿在野外的,此次到了昶夏,第一日遍尋到白虎寶圖,心中自然高興,華錦便說道:“竟然這么快就找到了白虎寶圖,我提議在昶夏好好休息幾日,再前往秦洛,反正那宗圣皇族寶藏在地下埋了上百年,早一天尋到,晚一天尋到,它都不會跑?!?
這個提議得到了冷尚翼的大力支持,他點頭道:“好,我也建議休息幾日再走,養精蓄銳才能事半功倍。”連續幾日的奔波,他嘴上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對于他這個出生未吃過什么苦的太子來說,還是有點吃不消的。
提出這個建議后,華錦便注意觀察了南宮尋,只見他眼中閃過一絲焦急,但是有馬上換上贊同的,說道:“是,是,是,我們休息幾日在走,那寶藏又不會跑。”
“歡迎,南宮先生,我還準備帶你去逛逛昶夏都城,讓你看看是否比北虞好呢?!避庌@慕白笑著說道。
“那我也要去。”冷尚翼笑著說,可是這笑容倒是沒到眼底。
“華公子一起吧?”軒轅慕白勾起笑容看向華錦。
司徒青桓微微皺起了眉頭,道:“休息幾日可以,但是我們不便住在這太子府,還是在城中尋個客棧吧?!?
“是?!崩渖幸硪彩窍氲绞裁?,點頭附和。
“沒事,你們去尋個客棧住,南宮先生和華公子可以住在太子府的?!避庌@慕白笑著看著華錦。
華錦眉頭微皺,道:“不了,我還是隨冷太子他們在外面住吧,你說呢?叔父?!?
南宮尋在幾人中掃視一圈,連聲到:“那是自然,怎好麻煩太子殿下。我們還是住客棧吧,游街也方便,呵呵?!?
軒轅慕白也不再說什么,叫了春來先進城尋個客棧,待眾人吃了酒食后,才叫隨從送了他們前往客棧。
清晨,南宮尋敲了華錦的屋門,既然要在昶夏休息幾日,便準備去震風鏢局走上一趟,那日在北虞,雖與唐千山說好,但是既然有機會登門退鏢,還是去一趟的好。
震風鏢局今日熱鬧非凡,門口掛著大紅燈籠,院內舞龍舞獅正喜慶,唐總鏢頭也是穿了紅袍在門外迎客,唐千山跟在他的身后,遠遠的便看見華錦二人,連忙迎了過來,問了才知,今日是震風鏢局唐總鏢頭的大壽。
“失禮失禮,我們就這么空手而來了?!蹦蠈m尋連忙拱手。
“哈哈,華兄能來,我很高興,相信我爹也高興,還帶什么禮啊?!碧魄接巳A錦二人過來,唐震風臉上堆滿了笑紋,看見南宮尋和華錦,遠遠一拱手:“華先生來了,里面請?!睂χ魄秸f道:“山兒,帶華先生及公子在書房稍坐,我馬上過去。”
唐千山帶著華錦二人穿過廊橋走進后院書房,遞上熱茶,唐千山略帶神秘的對華錦說道:“華公子,有個人在我鏢局內等你呢?!?
華錦一愣,誰尋她能尋到這里,又怎知自己會來鏢局呢?
看著華錦驚異的表情,唐千山微微一笑,道:“你等會,我去叫她?!闭f著便轉身出去了。
就在華錦心中思索的時候,書房門被推開,一抹淡黃色身影向著自己便撲了過來,“相公。”聽著這話華錦眉頭緊鎖,抬頭便看見門口處的唐芙蓉受傷的表情,再看向懷中之人,不是梨兒又是誰呢。
這個梨兒,華錦微微搖頭,將梨兒摟在懷中,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道:“你個壞丫頭,弄什么呢?”
便聽見梨兒伏在自己微微顫抖的說道:“相公,奴家尋你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來啊?!?
唐芙蓉轉過了身子,退了出去,輕輕帶上了屋門。
眼角看見唐芙蓉出去,梨兒才從華錦身上起來,笑嘻嘻的看著她,“
她喜歡姐姐呢,姐姐準備怎么辦?梨兒這樣不好嗎?叫她死心?!?
華錦搖了搖頭,道:“你呀,來這是我叔父,你就跟著我叫叔父吧?!?
梨兒這才看見華錦邊上還坐了一人,連忙像南宮尋俯身,脆脆的叫道:“叔父好?!?
“好,好,這么漂亮的侄媳婦啊,哈哈”南宮尋打趣道。
“叔父。”華錦皺著眉頭看向他。
吱呀一聲,唐震風推來了屋門,也打斷了華錦繼續要說的話。
“抱歉,有失遠迎了。”唐震風拱手謙虛的說道。
“哪里,是我們不知道府中喜事,打擾了。”南宮尋說道。
“呵呵,您能親自前來我很高興,退鏢之事,山兒已經同我說了,但我震風鏢局已經收了您的壓銀,所以還需麻煩您登門一趟,有些事當面說比較方便?!碧普痫L很是客氣的說道。
“那是,所以今日我特地登門,也算道歉吧,給震風鏢局添麻煩了。”南宮尋點頭說道,“那鏢盒內確實不是什么貴重之物,本也就是我華家的書信而已,許是我在邊外多年,惹了些自己不知道的人,才給震風鏢局招來這等麻煩?!蹦蠈m尋接著說道。
“麻煩到沒有,只是說清楚的好?!碧普痫L客氣的說道。
“是是是?!蹦蠈m尋順著他的話說道。
“既然已經說清楚了,壓銀我自然要退給你,你稍等我去取來。”說著唐震風便往外走。
“別,本就是我的過失,那押銀算是給唐少主道歉了。”南宮尋說道。
唐震風眉頭微皺,道:“這使不得,沒保護好鏢物本就是我鏢局的責任,怎好再收壓銀,山兒?!?
“什么事,爹?!北揪秃钤谕饷娴奶魄酵崎T進入。
“你去把華先生壓在這的銀子取來。”唐震風說道。
“是。”唐千山向外走去。
“唐總鏢頭,我有些事想找唐姑娘,可否……”華錦看向唐震風。
對于自家女兒的心中想法,唐震風也是知道的,本也樂見其成,可是看見華錦身邊的梨兒,還是很猶豫的,如今聽華錦這么說,也是有些為難。
“爹,我也有事對華公子說。”本就沒有離去的唐芙蓉聽見華錦有事尋自己而自己的爹似乎有意阻攔,便出聲說道。
“恩,去吧?!碧普痫L對華錦說道。
雖已是夏末,但是院中的花卻開的甚好,華錦和唐芙蓉便在這院中散步,梨兒只遠遠的跟在后面。
“華公子有何事對我說?”唐芙蓉說道。
“唐姑娘,有件事我很是對你不起?!彪m然很難開口,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說明的比較好。
“什么事?”唐芙蓉看向梨兒,以為她要說的便梨兒的事。
“我其實是女扮男裝?!币灰а?,華錦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了唐芙蓉。
唐芙蓉聽完一愣,半響沒有反應過來,仔細將華錦看了一遍,在華錦胸前停住了目光,確實和哥哥的胸膛不一樣,這才抬頭看向華錦,“真的?”
華錦露出一絲苦笑,道:“是,那日你見我,我正和一朋友鬧別扭,為了躲他,我便著了男裝?!?
唐芙蓉又看了眼梨兒,道:“那她叫你相公。”
“她是逗你玩的。”華錦說道。
唐芙蓉想了一會,面上也露出了微笑,道:“你那朋友是個男子吧?”
華錦一愣,面色微微泛紅,道:“恩。”
“呵呵,我也常扮了男裝出門的,那他找到你了么?”知道華錦是女子,唐芙蓉的心結也算打開了,說話也比之前輕松多了。
“算找到了吧?!比A錦說道。
“那你可以恢復女裝了吧?你著女裝一定很漂亮的,穿給我看看吧,就當為你騙了我的感情道歉,好不好?”唐芙蓉笑嘻嘻的說道。
華錦眉頭微微一皺,轉而便有展開,笑著對唐芙蓉點頭。
唐芙蓉領了華錦來到自己房間,挑出自己最好的衣衫,給華錦換上。在出現在眾人面前時華錦已經是女子裝扮,連唐震風都微微一愣,但是老江湖轉眼便明白了,只有唐千山直直的看著華錦,目光的都舍不得移開,倒是莫大海見到華錦很是高興,沒有想到華公子便是華錦,直怪自己眼拙。
華錦簡單向大家講了扮女裝的原因,鏢局都是走江湖的,自然知道行走江湖,女子多有不便,便也沒有多加責怪。
華錦二人自然是吃過唐震風的壽宴才會到客棧的,回到客棧便見到司徒青桓、軒轅慕白及冷尚翼三人在大堂散桌上吃著酒菜聊著天。
看見華錦著了女裝進門,三人齊將目光看向了華錦,三種不同的眼神。
冷尚翼的眼神驚艷中帶著些許看熱鬧的成分,軒轅慕白的眼神愛戀中帶著些許悲傷,只有司徒青桓皺著眉頭冷冷的看著她。
華錦低了頭,從他們身邊經過,倒是身后的南宮尋留了下來同他們一起喝酒聊天。
第二日華錦便連門都沒出,吃飯都是梨兒送進來,她實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對司徒青桓和軒轅慕白的眼神,只得縮在房間內,倒是梨兒很是高興,一整天都在外面閑逛,傍晚,南宮尋來敲了華錦的房門,告訴她明日清晨便啟程上路。
這雖然是華錦早就有心理準備的,但是真正到來的時候還是覺得自己沒有準備好,華錦長嘆一口氣,躺在床上困擾,直到清晨也沒有睡著。
出門時,四人都看見了華錦的黑眼圈,司徒青桓皺了皺眉頭上了馬先行了一步,軒轅慕白倒是體貼,準備了馬車可以休息,華錦便與梨兒坐在馬車中休息,剛好躲過了司徒青桓與軒轅慕白的眼神。
這一路上,華錦幾乎都是在馬車中,誰想到連續幾日的晴好天氣在他們上路的第二日便變了,突然刮起了狂風,眾人只得就近尋了小城投宿。
小城中客棧也是十分簡陋的,顯然平時來投訴的人不多,房間內都落滿了灰塵,帶著些許酶濕的氣味,很是刺鼻,引得司徒青桓幾人都皺起鼻頭,看著外面狂風夾雜著雨點,此時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能在此將就一晚。
司徒青桓與軒轅慕白及華錦三人中的氣氛本就尷尬,吃了飯菜,便各自回屋休息去了,只有冷尚翼和南宮尋心情還算不錯,在大堂中坐著聊天。
陸續有人進來投宿,讓本就不大的客棧擠得滿滿的,南宮尋看到這情況微微緊緊皺起,心中一絲擔憂。
夜慢慢來了,天氣惡劣,真個街道黑乎乎的沒有人影,風聲雨聲偶爾的雷聲充斥每個人的耳朵,空氣中彌漫著危險的氣味,華錦的心也是劇烈的跳動著,看來今夜有事發生。
咚咚咚咚
急促的上樓聲打斷了華錦的思緒,令她秀眉皺起,緊緊的貼著門扉。
“什么人?”只聽見軒轅慕白一聲吼,華錦趕忙拉開了屋門。
沖出屋門的華錦看見司徒青桓等人也相繼出來,而樓下的大堂擠滿了黑衣人,而店家與伙計早已經被他們綁了扔在旁邊,許是風雨聲太大,華錦他們竟然早沒發現。
“太子殿下,下來吧?”樓下黑衣人頭領說道。
軒轅慕白眉頭緊鎖,這些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心中思索,便知寶藏秘密走漏了風聲,有人尋來了,定是王室中人,便道:“你為誰賣命?”
黑衣人笑著道:“你不需要知道,只要交出你手中的東西就行了?!?
“你以為憑你們就能找到寶藏?”軒轅慕白問道。
“這個不用太子殿下擔心,只要交出來就行了?!?
軒轅慕白轉移目光,看向司徒青桓與冷尚翼,卻見司徒青桓做出了“下去”的嘴型,心中暗想,眼下情況,不知外面是否有人包圍,貿然沖出并不是好事,倒不如先下去,見機行事。
想到此,便走下了樓梯。
冷尚翼更在他的身后也下了樓梯,便走便道:“我手上也有份地圖,你們不想要嗎?他手上也有,要合在一起才能找到呢?!?
黑衣人似乎并不知道地圖是三份,聽他這么一說倒是愣住了,轉而一想,要是同時拿到了三份地圖,自家主子必然高興,便道:“都下來?!?
五人便相繼下了一樓大堂。
從開著的大門向外望去,人影閃動,外面果然有埋伏,這樣的話,就最好從正門攻出去,司徒青桓與華錦對視一樣,對方心中所想依然明白。
軒轅慕白稍稍靠近華錦,將她護在了身后,這保護的動作,讓華錦微微皺眉,在心中,華錦是不愿意讓他保護的,這樣只會覺得自己虧欠他的更多。
●TTKΛN●¢ ○
“各位,把你們手中地圖交出來吧。”那黑衣人頭領說道。
“你們是軒轅凌吧。”軒轅慕白突然問道。
那黑衣人一愣,沒有想到軒轅慕白能一語猜中,“呵呵,只有五殿下才由資格問鼎王位,你個妖女的孩子還想當王,做夢吧?!?
軒轅慕白在聽到妖女二字是瞳孔微微收緊,放在身側的拳頭也緊緊的握起,身子微微顫抖,極力的忍著,華錦伸手輕拉了他一把,站到了他的前面。
“你們也配在這說三道四。”華錦微怒的說道,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道傷疤,軒轅慕白雖然平時溫文爾雅,但是在那廢棄的宮殿便看到了他心中的傷,此時華錦只想保護這個男子,既然給不了他要的愛情,那就讓自己保護他吧。
“你算什么東西?!焙谝氯丝粗A錦微微皺眉。
“回去告訴軒轅凌,叫他夾著尾巴做人,不然我自然有法子叫他睡不安身?!彼就角嗷咐淅涞牡?,眼神看向華錦。
“就是,我也有法子叫他不舒服呢。”冷尚翼跟著說道。
軒轅慕白感激的看了眼司徒青桓與冷尚翼,還不待他說什么便聽到那黑衣人囂張的說道:“那也要你們有命離開。人死了還怕找不到東西么?給我上。”一伸手招呼同伴向前。
一眾黑衣人便沖著司徒青桓等人過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南宮先生,你帶華錦先走。”軒轅慕白將華錦往南宮尋身邊一推,便迎上了黑衣人。
華錦正欲沖上去卻被南宮尋一把拉住,道:“走,外面回合?!闭f著拉了華錦與梨兒向外沖去。
門外的黑衣人見有人沖出自然上來迎戰,華錦將梨兒護在身后,用軟劍抵擋著黑衣人的攻擊,頓時劍氣橫飛,劍芒撒襲空氣,發出絲絲之聲。
華錦四五個進擊,黑衣人連連撤退,終于拼了一條路,在看南宮尋那邊,也是連連進擊,便拉了梨兒沖出了包圍,在外圍混戰,給里面的司徒青桓等人打開個缺口,不多會見冷尚翼從大門一路打了出來,華錦喊道:“這邊。”便連連揮劍,幾個黑衣人迎聲倒下。接著看見司徒青桓與軒轅慕白也從里面打了出來,華錦忙拉了梨兒往客棧后面的馬房跑,二人協力,放開了馬房中的栓馬繩,牽了六匹馬,將其他的馬韁繩脫掉,照著馬屁股一鞭子,讓馬跑散,這才上了馬向著司徒青桓等人的方向策馬狂奔而去。
“上馬?!比A錦一聲吼,司徒青桓等人便一看見馬匹,連連發掌擊退身邊的黑衣人,起身躍上馬背,一路向著城外奔去。
狂風夾著雨點打在臉上生疼,但是誰人也沒有在意,只顧一路狂飆,終于將黑衣人遠遠甩在了身后。
終于得到了暫時的喘息。
“有人受傷嗎?”南宮尋喘著粗氣說道。
“沒有?!崩渖幸碜笥铱戳丝此就角嗷概c軒轅慕白說道。
“那就好,現在怎么辦?”南宮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說道。
“進去森林吧?!比A錦指到前面的森林,那片便是無人森林。
“不行,那片森林有去無回?!避庌@慕白臉色發青的說道。
“不會,我進去過兩回?!闭f著華錦率先進入了森林,軒轅慕白等人只好跟著進入。
因為森林中樹木茂密,風和雨反而小了。
華錦帶著眾人在森林中前行,希望憑著記憶能找到司徒青忻的房子,若是由他帶路只需要一日便能到達秦洛邊境。
果然不復華錦所希望,在森林中走了三個時辰左右,天蒙蒙亮的時候,華錦便隱約的聽見了悠揚的笛聲,心中暗喜,道:“向著笛聲的方向?!?
冷尚翼等人很是驚訝,這半夜的無人森林本就恐怖,現在又傳來了笛聲,不會是索命女鬼吧。
“姐姐,我怕?!崩鎯壕o張的左右看著。
看出了冷尚翼等人的疑慮,華錦笑道:“這不是什么女鬼,就算是鬼也是男鬼,呵呵,只是一位避世的友人而已,走吧,放心。”說完看了一眼司徒青桓。只是他面上無任何表情,叫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向著笛聲的方向又前行了一炷香的時間,吱吱吱,傳來了小白的聲音,便見一抹白色的圓球,向著華錦的方向奔來,一下子沖進了華錦的懷中。
“小白,你還記得我啊?!比A錦將小白抱在懷中,用手指梳理著它的絨毛。
吱吱吱,似乎在回應華錦的話,小白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華錦的面,惹得梨兒也靠近,想要伸手撫摸。
華錦卻沒有將小白遞給梨兒,而是對小白說:“帶我們去找你的主人吧。”
司徒青桓看著小白也是一愣,那日便是小白給自己送去了消息,本以為是小白是華錦的,卻沒想到在這遇見小白,而華錦還說它有主人。
小白聽了華錦的話吱吱吱叫著跳上,前面帶路,眾人隨著小白的身影,轉眼便看見了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樹叢間等待。
雨早就停了,只有樹稍上掛著露水,而那白衣男子便立在掛滿露水的樹枝下滿,半邊肩頭已經打濕,似乎等了很長時間。
華錦看見司徒青忻連忙下馬,走近了司徒青忻,聲音低低說道:“司徒大哥,我們被人圍追,逃了進來,青桓也在?!?
“恩,隨我來吧?!闭f著便轉身向森林深處
走去。
華錦牽著馬跟在他的身后,眾人也都下了馬跟在后面。
再轉了一個彎,便看見了小屋,炊煙裊裊,在這森林深處,薄霧籠罩,仿佛置身與仙境。
司徒青忻領了大家進屋,便去招呼吃食,不多會熱茶便被端上,送茶的自然是明月,她的眼神有意無意的飄向司徒青桓,使得司徒青桓眉頭微微皺起,待明月轉身進屋,冷尚翼便覆上了司徒青桓耳朵道:“美人不會是看上你了吧,怎么沒有多看我兩眼啊,我比你可好很多呢。”說著滿面失望。
司徒青桓撇了他一眼,便不在理他,只是眼神也是有意無意的飄向里屋。他自然不會覺明月是看上他了,只是那男子他隱約猜出了是誰,心中好奇而已。
華錦自然是看到了司徒青桓的眼神,但是不知司徒青忻是否有相認的心思,自己是不便多言的。
司徒青忻在出來時,已換了干爽的衣衫,對著大家略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目光停留在司徒青桓身上,微微的笑著。
“你長大了?!彼就角嘈梦⑿χf。
“你老了?!彼就角嗷富卮鸬?。
這摸不著頭腦的對話讓出了華錦以外的人很是詫異。
“好了,不打啞謎了,你準備怎么給你的朋友們介紹我,我聽你的便是?!彼就角嘈梦⑿χ谧狼埃粗就角嗷浮?
司徒青桓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又幾分相似的面容,明明自己恨了他十幾年,可真正做在了一起,卻什么也恨不起來,半響才長出了一口氣,道:“我大哥,司徒青忻?!?
華錦看見司徒青忻滿意的點了點頭,笑意寫滿眼眸,在看司徒青桓,雖皺著眉頭,但是眼眸中滿是溫暖,這個一直寒氣逼人的男子也有這般溫暖,華錦很是欣慰,早知道如此,就該早點讓他們見面。
這時明月才從內屋出來,看了看司徒青忻又看了司徒青桓,對司徒青忻說道:“認了嗎?”
“恩。”司徒青忻點頭。
“那好,叫大嫂吧?!泵髟罗D身對著司徒青桓說道。
惹得司徒青桓一愣,這么直接,冷尚翼也是一愣,大嫂,這美人是他的大嫂啊,怪不得剛在多看了他兩眼,想著有覆上了司徒青桓的肩頭,小聲說道:“難怪,不是魅力原因啊?!?
司徒青桓皺著眉頭撇了眼冷尚翼,低聲用只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威脅:“我叫凌兒回來吧?!崩渖幸砺牭竭@句話頓時蔫了,只低頭喝茶。
“忻,桓不叫我大嫂?!泵髟乱娝就角嗷赴肷尾唤校悬c委屈的說道。
司徒青忻微微皺眉,看向司徒青桓,眼神中有些許期待,夾著些許威脅。
“大嫂?!彼就角嗷赴欀碱^叫了,倒不是怕司徒青忻的危險,只是這久違的親情溫暖讓自己很舒服,不愿失去。
“真乖,我給你好東西呢?!闭f著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司徒青桓。
司徒青桓在聽到那句真乖是眉頭微皺,但還是好奇的接過了明月的禮物。
“睡覺前喝了它,包你精神好?!泵髟抡f道。
“呵呵,是明月的寶貝,清風玉露,好東西,你喝了就知道?!彼就角嘈锰婷髟抡f道。
“美人,給我一個唄?!崩渖幸硇ξ恼f道。
“沒有了?!泵髟乱黄沧?,“十年得一瓶,給了他了,你想要在等十年吧?!?
“什么東西,要十年才得一瓶?”冷尚翼好奇的問。
“都說了是清風玉露了啊,就是經過提純了千年人參汁啦,只是在寒冰洞中提純要用十年時間的?!泵髟陆忉尩?。
眾人在看司徒青桓手中的小瓶,頓覺嫉妒萬分,這東西確實好,對修武之人的身心都好。
接下來便是吃飯喝酒聊天,因為司徒青桓到來,明月很是高興,做的一桌菜皆是罕見藥食,說是給大家補補身子。
司徒青桓簡要說了被圍追的經過,連寶藏的事也沒瞞著司徒青忻,司徒青忻只面帶微笑的聽著,在聽到司徒青桓說要去秦洛古都找尋朱雀寶圖時,微微皺了眉頭,但轉而又展開了,笑著說道:“青桓真的決定去尋那宗圣寶藏?”
“恩,如若能找到造福天下,可比埋藏在地底好很多。”
“隨你吧,只是你們最好還是有心理準備,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司徒青忻說道。
“恩,我心中有數。”司徒青桓道。
“好,既然如此,我明日便帶你們前往秦洛邊境。其實穿過這森林便是秦洛邊境,只是這森林陰森恐怖,有多有傳言,很多人不敢走,才會繞了遠路?!彼就角嘈靡姳娙诵闹幸延袥Q定,卻也不在阻攔什么。
不知是吃了明月的藥膳還是林中的空氣確實比外面的好,華錦清早起床便覺心情十分舒暢,林間小鳥的歌唱也覺得特別順耳。
早飯是梨兒與明月一起準備的,梨兒終于有機會抱到小白了,很是高興,呵呵呵的笑著,看著眼前祥和平靜的氣氛,華錦面上也忍不住掛上了微笑。
吃完早飯,司徒青忻便帶著華錦等人架馬離開了小屋向秦洛邊境行去,少了一匹馬,梨兒便同華錦共騎。此次有了馬,自然要比上回步行要快上很多。半夜便到了秦洛邊境。
“就到這了,我走了?!彼就角嘈脤⒈娙怂偷竭吘潮銣蕚湔刍亍?
“你不同我一同回去?”司徒青桓問道。
司徒青忻微笑著看著他,道“我去做什么?與你爭天下?”見司徒青桓眉頭微微皺起,接著說道:“我在這很好,你有空了來看我便是,我走了?!?
“等一下,司徒大哥?!比A錦見司徒青忻要離去,連忙叫住了他,道:“你上次給我東西,我還給你。”
“不用了,給青桓吧,我用不上。”司徒青忻微笑著說道,揮了揮手,便馬不停地的走了。
華錦從懷中掏出那門主之物,司徒青忻已經走遠,他是成心讓自己交給司徒青桓的吧。
華錦看了眼司徒青桓的方向,道:“接著?!北惆涯情T主之物扔給了司徒青桓,也不解釋什么變策馬飛奔而出。
司徒青桓接過仔細一看,便認出了是重影門門主之物,心下便也知道當日華錦是如何能號令重影門的了,只是沒想到門主之物一直在司徒青忻手中,而現在他有讓華錦給了自己,回頭看看司徒青忻遠去的方向,司徒青桓的心有些迷茫,這個哥哥似乎比自己一直認為的好,有個哥哥似乎也不錯,看著那個方向,他心中也不知道昨夜為什么會像他說起寶藏的事,或許見慣了王室爭斗,看著司徒青忻這種田園之樂,他想要賭一把吧,司徒青忻這個哥哥果然沒有叫自己失望,在聽說天大的寶藏時只是說了隨你。司徒青桓又想到了司徒羽墨,自己唯一的弟弟,在知道宗圣寶藏后會有什么反應,是不是也像司徒青忻般淡然微笑,只說隨你。
“走啊?!蹦蠈m尋的聲音打斷了司徒青桓的思緒,轉眼,見華錦幾人一奔出很遠,便也抽鞭策馬跟上。
今夜便宿在邊城客棧,一進入客棧華錦便皺起來眉頭,上次自己便是在這個被人下藥帶走的。
梨兒也是看出了華錦的不悅,上前挽著她的胳膊,“姐姐,我今夜和你睡,一步也不離開?!?
華錦撇了眼軒轅慕白,眼神中略帶責怪,反而對上了軒轅慕白似笑非笑的目光。
“大家抓緊時間休息,明日一早便前往洛城?!蹦蠈m尋說道,眼神中的焦急越來越明顯。
華錦身旁的軒轅慕白也是看出,微微皺了眉頭,沒有說什么。
夜靜悄悄,梨兒已經在華錦身邊沉睡,華錦靠著窗戶邊,從半開的窗戶望去,叔父的房間已經熄燈。想著叔父的眼神,華錦眉頭微皺:叔父越來越奇怪了,突然出現在華錦面前,到來了一個南宮家的秘密,對于寶藏提出了一個奇怪的要求,現下有對尋寶圖越來越焦急,這些都讓華錦的心中感到隱隱不安,
在夜色的遮掩下,外面的屋門輕輕打開了,華錦連忙藏在窗戶后面,便看見南宮尋悄悄的出了屋門。
華錦一路跟著南宮尋,他并沒有走遠,就在客棧后面的馬房中,華錦看了一會,以為他只是出來散步,便準備退回去了,卻又見一個人影向馬房走來。
“你找我干什么?快要找到了,現在出什么問題后悔都來不及?!蹦蠈m尋四下望了一下小聲的說道。
“我就提醒你,時間來不及了,到時候找到了也沒用?!甭曇魪哪侨苏诿娴拿婕喼袀鞒觯瑤е淮瓮{。
“好了,你先幫我照顧好她,我盡快,走了。”說完南宮尋便閃身出了馬房,往客棧走去。
華錦心中一轉,故意慢悠悠的從藏身處走出,對著南宮尋的背影叫道:“叔父?”
南宮尋轉身,眼中一絲慌亂,“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睡?”
“叔父不也沒睡嗎?怎么走到這了?!比A錦問道。
南宮尋眉頭一皺,道:“睡不著,出來走走?!边呎f著邊往馬房方向看去,甚是拉了華錦擋住她往馬房看的眼神,道:“走,回去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北憷巳A錦回屋,華錦悄悄回頭,卻見馬房中早已沒了黑影,不由得眉頭緊鎖,眼神帶著疑慮的看著南宮尋。
回到房間,華錦躺在床上,心中思緒萬千,叔父肯定是有事瞞著的,是否會影響尋寶呢?自己是否要提醒司徒青桓他們注意?被很多個疑問困擾的華錦一夜翻來覆去,許久才淺淺入睡。
清晨,華錦被身邊梨兒輕輕推醒時,外面已經有人在走動,打開屋門,軒轅慕白他們早已在樓下等著了,又是自己最后一個出來,見司徒青桓等人都抬頭看著自己,華錦面色閃過一絲尷尬。
“吃點東西,我們就準備走吧,從這出發到洛城,還要一天一夜的路程。”南宮尋說道。
用過早飯,眾人備了干糧,便上馬出發了。這一路走的并不是很急,翌日清晨太陽籠罩大地時,便到了洛城。
到了洛城,華錦等人便發現了一個問題,百年來一次次的水龍犯境,古皇宮早已找不到位子了,如何尋找朱雀寶圖呢?眾人一時之間犯難了。
“先找個客棧住下吧,慢慢打聽?!蹦蠈m尋說道,現在也只能這樣了,百年洗禮,早已看不出這座城的古跡了。
華錦眾人尋了個客棧先住下,眾人吃了飯后,便出去四處轉轉,看能不能尋到一些古遺址,傍晚才在南宮尋的房間集合。
“有什么發現?”南宮尋給司徒青桓等人到了熱茶問道。
“我去了幾個老宅子看看,沒什么發現。”冷尚翼說道。
“一位老人說城南那邊有古宮殿的遺址,我去看了看,但應該不是我們要找的。”軒轅慕白說道。
司徒青桓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司徒君上,你有什么發現?”南宮尋問道。
“我今日哪也沒去,只在對面的茶樓中喝茶,但是我聽到一個傳說,覺得和我們找的宮殿有關系?!彼就角嗷嘎犚娔蠈m尋問了他,才抬起頭來說道。
“什么傳說?”南宮尋問道。
“說百年前,水龍常常來煩擾,淹了良田,毀了房屋,很多人因此喪命,白家有女名蓮兒,日夜跪在佛祖面前祈求,終于感動了佛祖,派來了座下金絲雀前來,啄瞎了水龍的眼睛,水龍一時看不見,只得四處亂竄,一頭撞到了山腰上,便倒地身亡,此后洛城在金絲雀的庇護下,年年風調雨順,所以到現在洛城每年秋初都有帶了貢品,放在山間,供飛鳥食用,以感謝金絲雀的大恩?!彼就角嗷刚f道。
“哦?有意思,那你為什么覺得和我們要找的宮殿有關呢?”冷尚翼問道。
“朱雀,金絲雀,呵呵這有點太巧合了吧。”軒轅慕白說道。
“水龍撞山?撞的什么山?”華錦問道。
“就是后面那座山,我去看過,那里確實是城中河的源頭?!彼就角嗷傅?。
“你有沒有聽說,他們用什么鎮壓了水龍?”華錦問道,她是想到軒轅慕白的長刀,是用來避邪的,水龍應該有什么東西鎮壓。
司徒青桓眉頭微皺的想了一下,“沒有。只說撞了山腰便死了,沒有什么東西鎮壓?!?
“恩,那我們明日去后山看看吧?!比A錦說道。
“你怎么的想的,說出來大家聽聽?!崩渖幸碛悬c著急的問道。
“就是那個傳說,水龍撞到了山腰,我覺得山上有問題,朱雀屬火,水克火,照理說朱雀滅了不了那水龍的,可是水龍滅,傳說中得金絲雀庇佑,說明金絲雀沒走,到現在城民還在山中放貢品,說明金絲雀在那個山上?!比A錦說道。
“只是傳說?!崩渖幸碚f道。
“宗圣寶藏也是傳說啊,可是我們還是找到了這,有時候秘密就是隱藏在代代相傳的傳說中?!比A錦反駁道。
“就這么決定了,明日我們去后山看看?!蹦蠈m尋說道。
翌日清晨,司徒青桓五人便上了后山,山腳下的路看出此地經常有人前來,華錦皺了皺眉頭道:“我們要往上面走,找無人行過的路走。經常走動的地方,有什么早被人家發現了。”
眾人都覺得有理,再往上走,便挑了無人走過的叢林走,越往山上走樹木越茂密,路越難走,叢生的雜草劃過眾人的皮膚,留下一道道血絲,引來很多嗜血小蟲,眾人一邊驅趕這小蟲,一邊前行。不知走了多久,冷尚翼說道:“這樣走不行,看看我們,都是滿身血道,朱雀沒找到,我們也被林中小蟲吃掉了。”
“是啊,那你有什么辦法?!蹦蠈m尋說道。
冷尚翼指了指樹枝,道:“上樹,我們在上面走。”
華錦抬頭看了看,說道:“不行,在樹上走太費體力,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尋到寶圖。”
冷尚翼一聽,眉頭緊緊皺起,他便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