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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軍隊。”冷尚翼勾了勾嘴道,“石人軍隊,只是裝裝樣子的吧。”
崢崢崢的聲音緩緩傳來,軍刀霍霍,整齊的腳步聲在整個山谷中回蕩。
冷尚翼面色突變,瞳孔也瞬間放大,看著眼前的石人,那石人再動!
突然之間刀光陰寒,殺氣四濺。
再看那石人軍隊,正緩緩的向前移動手中的軍刀高舉,似乎在等著將軍的一聲令下,便要將眼前的眾人圍殺。
握在手中的長劍,稍稍的緊了緊,南宮尋道:“石人軍要上來。”
“注意地上。”軒轅慕白說道。
果然,地上有著跪倒,這石人軍正是沿著軌道向前的。
“沖過去。”司徒青桓說道。
眾人同時行動,向著這石人軍沖了過去,手起刀落,只有進攻,沒有防御,那石人軍被眾人打的七零八落。
腳下快速的朝前移動,只有前進,不能后退,沒有出聲,只有前進,在前進。
這個時候,只能撕開一條口子,才能從石人軍中度過。腳下越來越快,眾人不要命般的瘋狂。
嘭——
最后一個石人倒地,眾人沖了出來。
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鳥語花香,薄薄的煙霧籠罩四野,一個山峰在這薄霧中若隱若現,淡淡的天地之香沁人心肺。
這一切都被籠罩在淡淡的煙霧中,如影如幻,仿若仙境。
一陣微風吹過,薄霧慢慢散開了,就在這朦朧中,眼前的山間一條小道,宛如一條長龍,盤旋而上,直入天地,山頂便是那龍頭,一片白茫茫,入云的雪山吞天地之氣,傲視八方,雄踞天下。
“龍?”冷尚翼震驚了,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
那條山道,巧奪天工,如同一只巨龍,盤旋山峰,鏈接天地。
薄霧慢慢全部散開,眼前的一切都清晰了起來。
“這山……”明月驚道。
這山很是奇特,一座山峰,呈現四種顏色,眾人腳底的綠色,半腰的紅色,上半腰的黃色,山頂有渾然白色。
“果然是春夏秋冬啊。”南宮尋感嘆道,一座山,包羅了一年四季。
再看那條盤旋山間的長龍,便是上山的道路,千米而長,浩大無邊,貫穿山下山上,威嚴赫赫,霸氣逼人,這種雄霸天下的氣勢,只有宗圣皇族才能享有。
“果然是宗圣皇族,百年前的霸主。”軒轅慕白高高的抬起頭,滿面感慨和憧憬,眼神中滿是敬仰。
這是一個曾經叱咤風云的皇族,一個三國大陸最高高在上的皇族。
眾人沿著山中巨龍而上,蜿蜒盤旋,緩緩而上,走過春夏秋冬,便是山頂的宮殿。
“福祉東來,原來是這個意思。”南宮尋喃喃說道。
福祉東來,是說寶藏最后是藏在冬天的景物中的,山頂,一片雪白,一個宮殿屹立雪山頂。
眾人緩緩走進宮殿大門,在這祥和的空間里,孤獨而寂靜的宮殿中,這封存了百年的宮殿,在這雪山之頂,距離天門最近的地方,彰顯著它的霸氣。
“寶藏藏在什么地方?”冷尚翼看著這宮殿,心中懷疑。
眾人皆以為尋到的應該是一個陵墓,但是這以龍為路的山脈上來以后,看到的卻是一座宮殿。
“這應該是重現了當時宗圣皇族的宮殿吧。”明月四處看著,整個宮殿透露著繁華,但在這個孤寂的山頂又顯得落寞悲傷。
“恩,外面又石人軍看守,又是一條龍形道路,這個宮殿確實應該是照著宗圣皇族的宮殿建造的。”南宮尋思索以后,說道。
“那寶藏應該在什么位子啊?”冷尚翼皺著眉頭問道。
軒轅慕白微微一笑,道:“既然是宮殿建造,那寶藏自然在藏寶閣了。”
“我去找找。”說完冷尚翼便轉身進了后殿。
“那藥材就應該在醫藥局了吧。”南宮尋說道,轉身也進了后殿。
“我還沒進過王宮呢,青忻陪我轉轉吧?”明月笑盈盈的對著司徒青忻說道。
二人便拉著手走了進去。
頓時,殿中只剩了華錦、司徒青桓、軒轅慕白三人。
尷尬的氣氛在三人中蔓延,華錦不敢抬頭,只得稍稍轉移注意力,仔細看著宮殿。
穿過前殿,又轉過幾道偏殿,便是宗圣皇族的書房正殿了,行過一段白玉石橋,便是一座正殿屹立在眼前,莊嚴,大氣,被白雪覆蓋了頂的正殿透著雍容和溫潤。
仿佛倒轉了那百年歷史年輪,雖然經歷了百年風霜,卻依然無法掩飾尊嚴和霸氣。
華錦的心中很是激動,壓抑在心中的思念,在看見這座大殿時心潮澎湃,無法繼續壓抑,身體微微發抖,跌坐在地上。
這就是南宮家幾代人守護的秘密,終于在自己這結束了,深深磕下一頭,心中默喊:爹娘,我做到了,南宮家的秘密,我找到了。
緩緩起身,華錦輕輕的推開了眼前的正殿大門。
頓時霞光從不同的位置射入,整個大殿本就在山頂之上,現在看著似乎飄在空中,流光溢彩,美輪美奐。
推開門的華錦微微一愣,滿宮殿,什么擺設也沒有,只有滿墻的浮雕,記錄著宗圣皇族的每一次征戰,拓展疆土。
華錦一副一副看著,感嘆宗圣皇族的英勇。
轉身,進入宗圣皇族暮年,三份天下,可是不盡的擔憂還是籠罩著宗圣皇族,他希望就算是分了天下,三個兒子也是相互團結的,最后一幅壁畫浮雕,正是一個老者坐在凳子上看著三個兒子團抱在一起。
華錦看到這,心中隱隱覺得有點奇怪,壁畫浮雕中并沒有提到任何關于寶藏的事。
哈——
一聲尖叫引起眾人注意,急忙循著聲音過去。
只見冷尚翼坐在空空的偏殿地上,垂落的手中,一卷獸皮畫軸。
司徒青桓撿起獸皮畫軸,看了一會,眉頭緊鎖,面無表情的將畫軸遞給了軒轅慕白。
軒轅慕白看完也是皺著眉頭,明月很是好奇,接過來畫軸,同司徒青忻一起看著。
“原來是逗你們玩啊。”明月看完扔給了華錦。
華錦接過,原來畫軸上便畫了正殿浮雕的最后一幅,題字:其樂融融。
“宗圣皇族是不想兒子們分了天下便忘記兄弟情誼吧。”司徒青忻說道。
坐在地上的冷尚翼深吸了口氣,緩緩站了起來,面對著司徒青桓,眼眸直直的看著他,道:“司徒君上先前說的助我當君上的約定可還作數?”
司徒青桓也是直直的看著他,道:“自然。”
“好,成交。”冷尚翼冷冷的說道,眼神中充滿堅決,早已不似一幅游戲天下的樣子。
“司徒夫人,你看。”剛才的一聲尖叫,讓南宮尋以為遇見什么機關,直接奔了過來,這會見冷尚翼已經正常,這才想起手中還拿著藥材呢。
“哎呀,還真的有呢。”明月激動接過南宮尋抱在懷中盒子,里面正是麒麟角、蛟龍鱗、鳳凰羽。
“還有什么?我們去看看。”明月激動的說道,拉了南宮尋便往外走去,司徒青忻皺了眉頭跟了上去。
華錦回頭看了眼殿中的三個男子,便也跟了出去。
寶藏是沒有了,但是藥草都是有很多稀世珍寶級別的,麒麟角、蛟龍鱗、鳳凰羽都不算什么,在宗圣皇族的醫藥局內還有千年熊膽,萬年琥珀。
華錦很是好奇,這萬年琥珀怎么放在了醫藥局,似乎是看出了華錦的疑問,明月解釋道:“琥珀并不是什么藥草,但是里面包裹的小蟲卻是極其罕見的藥材呢。”
就在明月等人收羅藥材的時候,司徒青桓三人慢慢走來了,華錦看了三人一眼,面色雖都冷清,但是眼中卻是更加自信,充滿笑意,看來三人在這宗圣皇族宮殿中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對彼此都有利的合作悄然形成。
看了看天色已晚,現在下山,勢必在夜色中趕路,要是在遇見什么機關,自然是很難對付,眾人商議了一下,決定在這宗圣皇族宮殿中休息一夜,天亮了再下山。
在這雪上頂上,雖然有宮殿擋風,但是寒冷是自然的,尋遍整個宮殿,只找到幾個裝藥草的木盒子,只得先借用了。
這百年空蕩的宮殿中自然是尋到能吃的動物,不過醫藥局中的藥材有很多是可以當作食物的,明月挑了一些不算名貴,卻對身體很好藥草,做了頓藥膳,眾人吃的倒也舒服。
雪頂之上,距離天空更加的近了,夜色更加的明媚,一輪明月掛在天空中,那皎潔的月光從天幕上灑下,絲絲銀光籠罩大地,整個宮殿顯得更加的神秘而美麗。
夜靜悄悄,眾人在這皎潔的月光下,平和安靜的休息。
月亮悄悄的移動,緩緩的滑下山峰。
太陽一躍而出,紅彤彤的,帶著絲絲溫暖。
當第一縷朝霞射入宮殿是眾人便悠悠轉醒,在這么高的位子看出生的太陽,眾人都是第一次。
紅紅的太陽自地平線一躍而出,紅色印滿的半片天空,山間緩緩升起一層薄霧,朦朦朧朧,煞是好看。
待太陽完全升起在空中,山間的薄霧便也不見了,眾人收羅了很多罕見藥材后準備踏上返程的道路。
“等等。”明月喊道。
眾人后頭看向她,都以為她還要帶什么稀世藥草,要知道她收羅的藥草已經讓眾人身上大包小包了。
“不是,你們看,那邊還有條下山的路。”明月指著窗戶外面。
眾人本就在想返程還要走那段危機重重的密林,過那段原始森林,已經開始頭大了,現在聽見她說還有一條路,便都伸了脖子看去。
果然,在山的背面,還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通向山下,與上山的路正好是兩個方向。
“走那邊?”軒轅慕白問向司徒青桓。
司徒青桓沉思了一下,道:“這這邊。”
雖然新的道路上會有新的危險,但是可以眾人一起克服,原先的路本就困難重重,那么迎接下新的挑戰也是未嘗不可的。
已經已經有了目標,眾人便邁向了新的道路。
卻沒有想到,選擇的這條新的道路,竟然走的非常順利,雖然道路奇陡無比,好在眾人輕功都是不錯,下起來也是不怎么費力,只用了上山的一半時間,便已經下到了山腳。
可是下了山,問題便來了,山上晴朗的天氣,山下卻迷霧濃濃,明月和司徒青忻是知道這迷霧的厲害的,借著霧的遮掩,怎么樣的危險都是有可能的,尤其是這種不不明方向的情況下,要是貿然進了迷霧,走不出來,那才是最大的危險。
“怎么辦?”明月問道。
“不知道這霧什么時候會散開。”冷尚翼皺著眉頭。
“這霧估計常年不散,其中還有瘴氣呢。”明月對著霧氣吸了吸鼻子,道。
“沿著山腳走,雖然費時間,但是總能走出去,也不會迷路。”軒轅慕白說道。
“只是不知道要做多久,要是走個十天半個月的,我們不累死也餓死了。”明月皺著眉頭說道。
“可以吃藥草啊。”冷尚翼開玩笑的說道。
明月白了他一眼,道:“我毒死你。”
冷尚翼撇了撇嘴,不敢再說什么。
嗚嗚嗚嗚嗚
號角聲在不遠的地方傳出。
“霧中有人。”司徒青桓皺著眉頭說道。
“來了。”司徒青忻眉毛一揚。
便聽到腳步聲由遠而近。
眾人連忙戒備,之間迷霧中沖出十幾個人光著膀子的男人,帶著奇怪的臉譜,將眾人團團圍住,啊嗚啊嗚的跳叫著。
眾人皆皺著眉頭,相互看著,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最后一人從迷霧中走出,圍著眾人的人群停止了跳動,散出了一條道,讓那人進入。
來人倒是蠻正常的,只是白紗遮面。
“你們從哪里來?”那人問道,竟然還是個女子。
“山上。”軒轅慕白說道。
那女子抬頭看了看山中小路,微微一笑,眼睛都彎了起來,如清風拂面,要是去了這面紗,絕對是一個天生笑眼的美人。
那女子茵茵開口:“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說完便直直的盯著眾人看。
“春夏秋冬福祉東來。”華錦輕輕的念道。
“你的鐲子可否給我一看?”女子看向華錦。
華錦雖然好奇她怎么知道自己有個鐲子,但還是伸出戴了鐲子的手。
“龍心鳳身。”那女子輕輕念出,“歡迎南宮姑娘。”說著伸出了自己的手,一直同樣的翡翠玉鐲戴在她的腕間。
“你?”華錦很是好奇,同樣的鐲子,眼前的女子和南宮家什么關系?
“北唐欒。”那女子輕輕道出自己的名字。
眾人微微一愣,有些驚訝。
那女子盈盈一笑,道:“行她姓南宮,不就行我姓北唐了嗎?這南宮與北唐本就是一對兄弟,龍心鳳身本就是一對。”說完便轉上走進那團迷霧中。
那十幾個赤裸著上身的男子又圍了過來,叫跳著推搡著司徒青桓等人跟在那女子身后,走進了迷霧。
進了迷霧,伸手不見五指,那些人便伸手拉著司徒青桓等人前行,已經置身在這迷霧之中,只能被他們拉著行走,要是現在逃走,萬一迷路更加危險,倒不如更著他們過去,看看都低能出個什么事。
大概走了一個時辰,迷霧才感覺漸漸淡了。前方隱約有一片房屋。
又走了一會,便完全出了迷霧,來到了房屋跟前。
這里人服飾倒和三國中人相似,男子著長衫,女子多穿白紗長裙,看見他們從迷霧中走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計,看著眾人,眼神中有一絲驚喜,幾分仇恨。
那十幾個赤裸男子出了迷霧便放開了眾人,只在后面稍稍推搡,將
眾人帶到了一件獨立的紅門瓦房前。
北堂欒推開了那紅門,眾人才看了進去,這間屋子似乎是祠堂,里面供奉了很多神主牌位。
不多會,所有人都聚集在祠堂門口,后面還不斷有人加入,幾位老人被人攙扶著走了過來,放了凳子讓老人坐下,攙扶的人才退了下去。
“就是這幾個人從福祉上下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問道。
“是。”北堂欒恭敬的回答。
“是他們嗎?”低沉的聲音又問道。
“是。”北堂欒再次回答。
啊嗚啊嗚啊嗚——
聽完北堂欒的回答外面的人齊齊歡呼,一位老人還激動的流下了眼淚。
“哪位是南宮家的。”老人問道。
“我,南宮華錦。”華錦稍稍上前一步回答。
“我,南宮尋。”南宮尋也上前一步。
老人微微一愣,道:“兩位南宮家的?”轉而有問:“誰是傳人?”問完又看向華錦,道:“是你,南宮家的祖訓傳女不傳男。把你的龍心鳳身給我看。”說著便要拉華錦的手。
華錦微微皺眉,但還是將戴了鐲子的手伸出,道:“請問……”看見北堂欒制止的眼神,華錦識趣的閉上了嘴。
握著華錦手的老人緩緩的流出了眼淚,輕輕低頭親吻那龍心鳳身鐲,這才緩緩道來:
“這龍心鳳身本是一對,是北堂家的傳家之寶,宗圣皇族準備三份天下時,請當時的北堂家主秘密選址建筑了一個原模原樣的宗圣宮殿,取名福祉宮,是宮殿就要有人看守,宗圣皇族要求北堂家主發了毒誓,留了一脈帶了千萬部下及家人看護福祉宮,三份天下后,為了留一個信念給三個皇子,宗圣皇族便制了三份相互疊加才能尋到這福祉宮的地圖,又擔心北堂家出賣秘密,宗圣皇族許了自己的女兒給北堂家二公子,北堂家本就善于制作機關,自然偷偷留了后路給自己,但是又擔心枕邊人泄密,便做了詩句,傳給后人,并定下了傳女不傳男的祖訓,一個完整的北堂家便被分了兩半,一半留在這里照看福祉宮,一半留在王宮享受榮華,宮中的北堂一脈明明知道自己還有一半的家人生活在荒山之中,可是自己卻又無能為力,只能橫下心來,改了姓氏,待族人團聚之日,便是南宮改回北堂之時,到時候避世而居的北堂族人便能隨意決定自己的去留。”
華錦聽完,低頭看向自己腕間的龍心鳳身翡翠鐲,原來這鐲子還帶了一段北堂家的辛酸,由此看來宗圣皇族也是個心機很重的人,一方面用一脈族人牽制王宮的另一脈人,又將女兒留在北堂家做內應,做這一切都只為了自己的三個皇子。
留一個信念,就這一個理由,讓北堂一族百年分離,一半避世而居守衛福祉宮,一半雖生活在三國之中,卻要代代保護一個秘密。
華錦回頭看看南宮尋,見他也是低著頭,不知道說什么,現在自己的身份真是比較尷尬,不知道到底是北堂還是南宮。
“叔父。”華錦輕輕出聲。
南宮尋抬頭看了她一眼,對著北堂老人說道:“南宮家現在就剩我與華錦二人了。”老人微微一愣,驚訝的看著南宮尋。
南宮尋便簡單的將南宮家這百年的守護說了出來,終北堂族人聽后都忍不住的落淚。
本來北堂族人還是責怪他南宮家人的,百年了,留北堂一脈在這居住了幾百年,都不來尋找,現在才知道,宗圣皇族這招相互牽制,兩邊的北堂族人都不敢輕舉妄動。知道這幾百年了在外的南宮一族也在煎熬中度過,不是南宮一族不來,而是一直沒有尋到那地圖,這樣一想,北堂族人對華錦眾人的怨恨便也去了,只留下親人相見歡喜。
南宮尋說完,雙手抱拳,鞠下一躬,道:“北堂叔父,我南宮一族現在只有我華錦二人,我們做為南宮的族人已經幾百年了,所以請允許我們繼續使用這個姓氏,以祭奠那些逝去的人們。”
北堂老人一聽,老淚縱橫,不住的點頭,這幾百年來,在外的南宮一族遭受的磨難可是比避世而居的北堂一族多了很多的,保留一個姓氏做為一種懷念那那理所當然的。
情況已經了解清楚,圍著司徒青桓等人的北堂族人歡喜的散開來,各自回家準備了最好的酒食,招待遠來同宗。
每一位北堂族人的面上都掛著愉悅的笑容,從今天起,北堂一族不用再避世而居了,守護的誓言到今日為止了。
今夜,眾人被邀請參加北堂一族的盛宴,家家戶戶紛紛出門,準備了家中最好的酒食,相聚在祠堂門口的空地上,小孩子快樂的跑著跳著,年輕人相互傳遞心中的喜悅,每個人臉上都掛著開心的笑。
老人聲音哽咽,娓娓道來:北堂一族,百年守護,今日終于結束,這百年來,我北堂一族生活在這個山腳下,在這片山腳下故意制造煙霧瘴氣,就為了迷惑外人,讓他們不敢輕易靠近山下,而北堂家的男子,成年后便要加入每日巡邏的隊伍,在這濃濃的迷霧之中隱藏,以防有人誤入,現在這樣的生活終于結束了,我北堂一族可以自由的生活了,今日便停止制造煙霧瘴氣了,我北堂一族準備遷出這困住我們的山腳。
老人的聲音剛剛停止,歡呼聲便響了起來。
百年與世隔絕,每個北堂族人都有一個心愿,便是走出去看看,今日終能實現了,每個北堂族人都是興奮激動的。
今夜,又是一個不眠夜,北堂一族的喜悅傳染了司徒青桓眾人,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淡淡的笑容,北堂村落一夜燈火通明,笑聲在山間回蕩。
清晨,闊別北堂老人,眾人便準備上路,朧香還在無憂谷等著,南宮尋自然想快點回去,近十年被那毒素侵蝕,現在尋到了草藥,南宮尋的心早已經飛回朧香身邊,迫切回去的心情早已掛在了臉上。
“我跟你們一起出去可好?”北堂欒笑盈盈的看著軒轅慕白。
軒轅慕白一愣,但馬上回答:“北堂姑娘可有想去的地方?”
“沒有特別想去的,只想出去看看,走到哪算哪。”北堂欒微笑著回答。
“族長可同意?”軒轅慕白皺著眉頭道。
“北堂一族已經自由了,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想去的地方,族長不會反對的。”北堂欒看著他皺起的眉頭輕聲回答。
“北堂姑娘要是愿意,可以和我一起去北虞看看。”冷尚翼笑道。
北堂欒的眼神輕輕掃過冷尚翼,最后又落在了軒轅慕白身上,“我想去昶夏。”
軒轅慕白低頭思索,北堂欒也不出聲,只是微笑著看著他,半響,軒轅慕白才微笑著抬頭,道:“好。”
北堂欒輕輕的去下敷在面上的面紗,露出一張清秀的臉,一雙笑眼彎彎掛在面上,只那么輕輕勾動唇角,頓覺如沐春風,這是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美,如白蓮花盛河中,溫婉天頤,看著眾人微微發愣的目光,北堂欒輕輕一笑,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就連華錦和明月都不忍移開目光。
“北堂姑娘還是帶著這面紗吧。”南宮尋說道。
“為什么?”北堂欒好奇的問道。
“呵呵,外面的世間并不美麗,你這樣出去會招來禍事。”南宮尋回答。
“軒轅大哥,你覺得欒兒要帶著面紗么?”北堂欒盈盈雙眸看向軒轅慕白。
軒轅慕白只覺得心中一個角落怦然裂縫,暖暖的,猶如春風吹進,面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道:“不用,這樣就好。”
北堂欒微微一笑,低下了頭。
其實困住北堂族人的不是山水,而是一句誓言,眾人在山中下行了一天一夜便出了這群山。
“這是什么地方?”明月問道。
本以為出了群山,便到一個小城,卻沒想到,出了群山,還是一望無際的荒原,夜風吹過,地上碧草起伏。
司徒青桓等人都皺著眉頭,這種情況還真沒想到。
“是邊外吧。”軒轅慕白皺著眉頭說道。
只有邊外吧,三國地界不大,很少有這樣一望無際的荒灘。
“那現在怎么走?”明月皺著眉頭道。
“往東走,三國位子屬東。”司徒青桓說道。
“等等,今夜在這休息,天亮了再走。”南宮尋說道,雖然他很著急回到無憂谷,但是也不能不顧安全,這晚上的荒原可不是玩笑,雖然一眼便能看見周圍,但是地下的危險也不能放松,荒灘的危險不是動物猛獸,而是沼澤,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沼澤。
眾人雖都皺著眉頭,但是心中也明白南宮尋的擔心,便決定今夜在這過夜。
點了篝火,套了野兔,眾人圍坐,倒也暖和。
北堂欒輕聲歌唱,雖聽不懂她在唱什么,但聲音婉轉,很是好聽,眾人在這歌聲中遙望夜空,星河點點,無邊的天際,對著這無邊的荒灘,一種空曠霸氣的美在眾人眼中呈現。
本就走了一天一夜,縱使眾人武功高超,現下也覺得有點疲憊,圍著篝火,漸漸睡去。
清晨,風輕輕的拂過,篝火早已燃盡,一輪紅日早已跳脫地平線,緩緩的升起。眾人悠悠轉醒,再看這無際的荒原,青草帶著暖暖的清香,撲鼻而來。
收拾了東西,隨便吃了點東西,眾人踏上了這片無際的荒灘,迎著太陽的方向,緩慢行去。
“大家走的不要太近,最好找了樹枝探路。”南宮尋說道,這種荒灘,他在邊外的時候就誤入過一次,還清楚的記得那沼澤的恐怖。
眾人也是深知這荒灘沼澤的厲害,但是都沒有見識過,見南宮尋這樣一說,知曉他知道怎么過,便都聽從他的指揮,相互散開,但有不離的太遠。
“哎呀。”北堂欒一聲驚呼。
眾人向她望去,只見她站的位子,漸漸下沉,頃刻間摸過小腿,北堂欒慌亂的掙扎,可是越是掙扎似乎下的越快。
“你別動,越掙扎下的越快。”南宮尋急忙喊道。
北堂欒聽罷,便也不再掙扎,只可憐兮兮的看著旁邊的軒轅慕白,眼神中透著求生的欲望。
軒轅慕白在這種眼神下,緩緩伸出了手,正要飛身躍起,卻被身后的南宮尋喊道:“不能,不能用輕功,你就不出她還會搭上自己。”
軒轅慕白一愣,回頭看向南宮尋,“那怎么辦?”
南宮尋持手中的樹枝在周圍探著,參看北唐巒附近的實地,終于確定了范圍,在看北唐巒已經被沼澤埋到了腰際。
“大家手拉著手,快。”說著將手中的樹枝遞給了北唐巒,自己則拉住了軒轅慕白的手,示意后面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拉著。
看見眾人都準備好了,南宮尋道:“一起使勁向后拉。北唐姑娘,你順著我們的力走就可以了,不要掙扎。”
眾人起使勁向后拉,終于,拉出了身陷沼澤的北唐巒,雖然一身黑泥,但是被拉上來的北唐巒,可顧不上著個,跌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半天才回過神。
“謝謝南宮叔父。”北唐巒看著南宮尋的雙眸已經通紅,一個小姑娘,差點命喪沼澤,確實受了驚嚇。
北唐巒轉身,微紅的雙眸直直的看著軒轅慕白,“巒兒謝過軒轅大哥救命之恩。”說著雙眸水霧聚起,這雙笑眸,聚集了水氣,更顯的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軒轅慕白看著這樣的北唐巒,又看了眼華錦,心中一沉,轉過了身子,沒有回答。
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晶瑩的淚水從北唐巒的眼中流出,看著轉過身去的軒轅慕白,北唐巒低下了頭。
經過這一劫難,眾人走的更慢了,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不過剩下的路程倒也順利,傍晚時,已經隱約能看見前方的河了,眾人快走幾步,便到了河邊。
見到這條河,明月很是高興,興奮的道:“在走一夜便能到無人森林了,這一路倒也安全,我們可以連夜趕路。”
終于快到家了,眾人心中自然高興,腳下的步子也更快了,半夜便到了那片無人森林。
這片無人森林剛好在連接昶夏與秦洛,到這個位子,眾人便也停下。
在司徒青忻與明月在這無人森林的小屋內,眾人圍坐,此次尋寶也算結束了,明月準備了酒食,眾人卻都低頭不語。
“怎么了?”明月好奇的看著眾人。
北唐巒是不知道眾人之間的事,自然是好奇的看著軒轅慕白。
“過了今夜,我們就散了吧。”軒轅慕白淡淡的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落寞。
尋寶的過程,眾人相互幫助,也算結下了友誼,可是現在,各回各國,便又要開始三國之間的至衡,彼此之間又要開始相互對立了,說實在的,心中很是不舍,在這世間,能尋一個真正的朋友很難,三人這段時間都已將對方當作自己的朋友,可是一旦回到國家的身份中去,只能是對立。
司徒青桓與冷尚翼也是這樣想的,朋友難尋,心中認可的朋友更是難尋,三人相互對視,眼神復雜。
“唉——”一聲嘆息,冷尚翼也道:“我明日也準備返回北虞了,再見面……”下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但是眾人心中都以明了。
“華錦妹子,你有什么打算?”明月知道冷尚翼與軒轅慕白是會離開的,只是好奇的問著華錦。
“明日我也走了。”說著看了一眼司徒青桓,而他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準備去找梨兒,從此浪跡天涯,方便各地山水,找一個山好水好的地方,住下來。”華錦淡淡的說著。
“哦,也好,田園自有樂趣。”明月隱約感覺到華錦與司徒青桓和軒轅慕白之間有些尷尬,但是也沒有多問。
“那北唐姑娘可隨我們去無憂谷看看?”明月轉頭問向北唐巒。
北唐巒輕輕抬眼瞄了一眼身邊的軒轅慕白,低下了頭,“我想去昶夏。”
“那你可以和軒轅太子一起走啊。”明月笑著說道。
“恩。”北唐巒輕聲回答,抬頭看向軒轅慕白,問道:“可以嗎?”眼神中帶著期待。
這樣一個溫潤的女子,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自己,軒轅慕白的心猛的一怔,但馬上又皺了眉頭,輕飄一眼華錦,而華錦的眼神卻看向司徒青桓,他眼神回轉,看向北唐巒,微笑著說道:“歡迎。”
得到軒轅慕白的這句回答,北唐巒笑的更盛了,猶如綻開的白蓮花,暖暖的飄進軒轅慕白的心中。
“南宮先生肯定是和我們回無憂谷的了。”明月輕聲道,朧香在無憂谷,他自然要和他們一起去,只怕現在南宮尋的心已經飄到了無憂谷的吧。
“既然大家都做好了打算,那我們今天就不醉不歸了。”說完,明月也覺得這句話有點問題,撓了撓頭,人都在這,醉了也還在這。
今夜是最后一個團圓夜,明日大家便橋歸橋路歸路的各走各的人生了,再見也不會是這么純粹的朋友了,今夜酒醉他個徹底吧。
想到這里,眾人便也放開,拿起桌上的酒杯,相互碰飲,酒氣蔓延,月悄然藏起。
酒過幾巡,眾人皆醉眼朦朧,華錦獨自走出小屋,在林中看著月亮,想將腦中的混沌趕走。
月還是那個月亮,人還是那個人,可是感覺早已就變味,回憶在山間通道錯身而過的瞬間,司徒青桓皺著眉頭撇開了眼眸,他,是不想見到自己,還是不想與自己接觸?可是要是如此,在森林中自己被狒狒撕破衣衫時,他為何又皺了眉頭給自己罩上?越想,腦中越是混沌,甩了甩頭,想將腦中的思緒趕出,卻不想一個重心不穩,向后跌去。
身后一手,扶住了她,華錦轉頭,竟是北唐巒站在自己的身后。
“南宮姐姐,我尋你是有事。”北唐巒輕輕俯身,算是打了招呼。
“妹妹請說。”華錦微微皺眉,算去年紀,自己只比這個北唐巒大上幾天,可是她卻這般禮貌,不是所謂何事。
“我想知道姐姐與軒轅太子之間發生了什么事。”北唐巒微笑著說道。
華錦微微一愣,她怎么會想到問這個?
北唐巒微微一笑,道:“從小,爹娘便教我,喜歡什么要自己去爭取,我也一直這么做的,所以在北唐村,我的東西都是最好,在姐姐的幫助下,我們能出村了,我很感激,但是,對于我喜歡的東西,我一樣是會去爭取的,希望姐姐明白。”
聽了這話,華錦頓時明白,這北唐巒定是喜歡上了軒轅慕白,才來問自己的。
“我與軒轅太子之間,什么也沒有,北唐妹妹可以自己去爭取。”華錦直直的看著北唐巒的眼眸,道。
北唐巒輕輕點頭,道:“妹妹明白了,謝謝姐姐,其實今日不管姐姐說什么,我只是想姐姐知道,我喜歡軒轅太子,對于我喜歡的人,我是不會放棄的。”輕輕一俯身,北唐巒轉身回了屋內。
華錦靜靜的看著她離去的方向,皺起了眉頭。
這個女子可不想眼前那么溫婉如水,剛才她眼中的兇狠和占有華錦是看的真切,透過開著的屋門,華錦看見北唐巒盈盈笑著給軒轅慕白倒酒,那張臉在燭光的照射下顯得白粉靚麗,軒轅慕白也是眼神溫柔的看著她,華錦眉頭皺的更緊了。
“怎么到外面來了?”明月從酒窖中拿酒上來,看見站在門口的華錦,問道。
“出來醒醒酒。”華錦輕輕一笑,對于明月,她很是喜歡的,明月有時候像小孩子一般,愛笑愛鬧,有時候又小鳥依人,這樣的女子是應該被保護的吧,看到明月身后跟著的司徒青忻,華錦的笑意更濃,一路走來,司徒青忻都是明月身邊,或溫柔的看著她,或溺愛的揉揉她的發髻,眼神中愛戀甜的膩人,讓華錦羨慕。
曾經也有一個男子這樣的看著自己,可是快樂的時間總是很短,不斷的誤會,無邊的痛苦,回不了頭,轉頭看看屋內的司徒青桓,他正與冷尚翼碰杯豪飲,華錦微微皺眉。
“進去嗎?”明月輕聲問道。
華錦搖了搖頭,看著天上的月亮,淡淡的道:“不了,我吹吹風,清醒一下。”
“恩,累了就去休息吧,那些男人,喝起來沒完,我先去送酒了哦。”明月向屋內走去,司徒青桓跟在她的身后,在路過華錦時,稍稍停住,并沒有回頭,道:“她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喜歡的要自己爭取。”說完便徑直走進了屋內,留下微微發愣的華錦。
歡聚的時間過的總是很快,清晨,太陽照耀在森林中時,司徒青桓、華錦、軒轅慕白、冷尚翼、北唐巒已經準備妥當,向司徒青忻等人道別。
華錦看見準備離去的司徒青桓微微愣了一下,但又一想,他是一國君上,離開了這么久的時間,也該回去了。
眾人就此分別,眼神中都透著不舍,明月紅著眼睛,道:“再見面你們可不能忘了我哦。”說完頭便扭向了司徒青忻的懷中,身子微微顫抖。
軒轅慕白帶著北唐巒是要往昶夏走,司徒青桓與華錦都是要前往秦洛都城,本是可以一路走的,但是華錦看到司徒青桓冷漠的表情,找了理由二人還是分開走了。
從這到秦洛都城是用不了多久的,華錦出了森林便買了匹馬,向都城擎川趕去,梨兒在那邊等著自己的,華錦的心中還是有些著急的。
華錦到達擎川時太陽已經西下,一路不停留便直接趕到南宮老宅,華錦并沒有從正門走,這南宮老宅本就已經荒廢多時,前不久又傳過鬧鬼,老宅附近的住戶早以遷走,沒落的老宅在夜色中顯得更加頹廢。
華錦繞到后門,輕輕推開破廢的小門,將馬拴好,才向梨兒居住的后院走去。
梨兒現在居住的地方,就是之前朧香眾人住的,幾年來,朧香的毒時而發作,雖將折磨的不成人樣,但是只要不發病的時候,她便會在院中活動,收拾院中的花草,這是南宮尋的家,是他長大的地方,朧香想將他恢復成南宮尋少年記憶中的樣子,她也想看看自己的丈夫少年居住的地方是什么樣子,所以,這南宮老宅從外面看是沒落頹廢,但是里面的后院,還是如昔日最繁華時一般,花兒綻開,草綠花紅,樓臺水榭,很是迷人。
華錦靜靜的在這片繁花中走著,回憶著昔日的場景,其實自己真正在這老宅的時間也不算太長,十歲左右便已入宮陪伴夕陽公主,回家的時候就不多了,對著老宅的記憶,最多的就是十歲前與哥哥在這宅子中玩耍、練功。
回憶的越美好,心中越是難受,華錦甩了甩頭,不再去想那些曾經的美好,過去已經過去,人是要向前看的。
想到此,華錦抬起來頭,邊看見前面的屋內燈火正旺,梨兒在屋內繡著花,唱著歌。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聲音溫暖而真實,讓華錦不禁微微勾起了唇角。
“梨兒。”華錦輕聲叫道。
歌聲應聲而止,梨兒微微抬頭,許是因為華錦站的地方黑暗,梨兒瞇起來眼睛,突然,梨兒將手中東西往旁邊桌上一扔,跳起來飛奔過來。
“姐姐。”梨兒直接撲進來了華錦的懷中。
華錦伸手將梨兒抱在懷中,輕拍著她的后背。
半響,梨兒才松開她,滿眼笑意的將她拉進了屋內坐下,道:“姐姐,一路有什么好玩的?”
華錦伸手輕點梨兒的鼻頭,道:“什么也沒有。”
梨兒撇嘴看著華錦,“姐姐偏心,去尋那宗勝皇族的寶藏去了,什么也不給梨兒帶。”
華錦微笑著看著梨兒,道:“梨兒想要什么?姐姐去買給你便是了。”
“那個司徒殿下也太小氣了吧,真的什么也沒有給姐姐?”梨兒撇嘴說道。
“呵呵,傻梨兒,根本就沒有寶藏。”華錦看著這樣的梨兒心中很是愉悅,與梨兒早已情同姐妹,只有與梨兒在一起,自己的心才是放松的。
梨兒聽到華錦說沒有寶藏,眼睛瞪的老圓,詫異的問道:“怎么會沒有?”轉而又一想,道:“是不是你們沒有尋到啊,沒關系的,可以繼續找啊。”
“不是,我們找到了,就是沒有寶藏。”華錦說道。
“是不是被別人搶先拿走了啊?”梨兒好奇的問道。
“不是,宗圣皇族是擔心,他死后三個兒子不合,故意說留下了寶藏,其實只是一個空空的宮殿而已。”華錦解釋道。
“啊!這個樣子啊,那個宗圣皇族也太過分了么,弄這么麻煩什么也沒有。”梨兒聽完,嘴巴厥了起來。
“呵呵,我到不算失望,本來也沒想得到什么,倒是冷太子很失望呢。”華錦說道。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雖然不清楚北虞現在的勢力格局,但是作為王家兄弟,相互競爭那是自然的,太子定然是希望尋到寶藏,助自己得到君王之位,所以他才會在知道寶藏只是一個信念時那么失望。想到最后司徒青桓三人在偏殿內,不知協商了什么,出來后的冷尚翼眼中已經恢復了自信。不知道對于沒有寶藏,司徒青桓和軒轅慕白是否也是失望了呢?可是從司徒青桓與軒轅慕白的面上是什么也沒看出來的。
嘩啦嘩啦的聲響自頭上方傳來。
“誰?”華錦吼道,連忙出了屋子。
兩個黑影向著華錦這邊逼了過來,其中一人抬手一揚,一陣白煙,撲向華錦和梨兒,華錦心下一沉:不好,是迷煙。
反應過來便要閉氣躲過,可是還是吸入了少量迷煙,伸手抽中腰間的軟劍,握在手中,揮劍而上。
嘭!
撞上了對放迎上的劍,頓時劍花四射,電光火石。
一個回合,來人漸漸不支,但是華錦感到頭暈暈乎乎,眼前的景物已開始重影,甩了甩頭,回頭看向梨兒,卻見梨兒早已昏倒在地上。
“梨兒!”華錦叫道,昏倒的人那里還有動靜,再看對面的黑衣人,雙劍向華錦撲來,華錦戰戰推推,身體已開始搖晃。
在接那黑衣人一劍,華錦感覺眼前天旋地轉,身體向后仰去,手怎么也抬不起來,意識漸漸遠去。
“走!”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一個扛起來地上的華錦,飛身一躍,上了屋頂。
清晨,郊外的小路上。
一輛馬車飛快的跑著,車內傳出一個聲音:“再快點。”
外面的車夫聽見,又在馬屁股上加了一鞭,馬兒嘶叫著,跑的更快了。
車廂內,軒轅慕白摟著昏睡的華錦坐在鋪了厚厚的羽被的墊子上,馬車的顛簸一點沒有影響到懷中的人沉睡。
軒轅慕白看著懷中華錦,眼神中滿是憐愛,伸出一手,輕輕拂過她的面容,將散在額前的碎發輕輕的撥到腦后,緩緩的,深情的落下一吻,害怕驚醒沉睡的人,只輕輕的一吻。
“華錦,對不起。”軒轅慕白輕聲說道,但是眼中卻是執著。
其實,和眾人分開以后,軒轅慕白并沒有回昶夏,而是快馬加鞭的趕到了秦洛都城擎川,比華錦早到一天的他,便在南宮老宅附近悄悄的等著。
他知道,華錦一定會回來找梨兒的,早早的就安排了人在梨兒住的屋子附近,終于讓他等到了華錦的到來,迷煙什么的都是提前就準備好的,早就設計好了,要趁華錦不備偷襲。
看著懷中的人,軒轅慕白雖心中有著愧疚,但是眼神中還是堅毅不愿意放手:華錦,今生我都不愿放開你。軒轅慕白心中暗想。
“恩……”懷中的人要醒了,算算時間,早已經出了擎川范圍,軒轅慕白看著懷中的人悠悠轉醒。
“是你。”華錦看見抱著自己的軒轅慕白,眼中一絲慌亂。
“沒想到?”軒轅慕白勾動唇角,似乎是想扯出一絲笑容,但是卻露出一絲苦笑。
華錦是不愿意見到自己的吧,上回雖然不是自己下的迷藥,但是確實是自己開出的賞銀,重賞之下,自然有人去做,但是自己不后悔做了那樣的覺得,只是后悔沒有牢牢地看住這個女人,讓她逃走了,雖然事后自己狠狠的責罰了春來,也想著不會再見面了,可是誰想到,為了宗圣皇族的寶藏,自己親自去了北虞,卻叫自己見到朝思暮想的華錦,當時心中的雀躍,可是費了很大的勁才沒有表現出來。
再后來,知道尋寶華錦也會一同,寶藏對自己來說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只要能看見華錦,聽見她說話,自己的心便會高興,所以一路上,眾人焦急尋寶,而自己知道,自己要尋的寶藏就在身邊。
可以尋寶結束了,又要分開,自己的心在知道快要分開時劇烈的疼痛,是那種仿佛心要被割掉的痛,當時,自己就按下決定,這次一定不會讓她跑掉,一定不會。
果然,現在,她還是在自己懷中,雖然行為有些卑鄙,可是那又如何呢,只要結局是好的就可以了。
“恩,我早該想到的。”華錦微微使勁,想離開軒轅慕白的懷中,可是身子還是無力,只能軟軟的躺在他的懷中。
“你別費力了,我給你吃了軟經散。”軒轅慕白說道,一陣顛簸,摟著華錦的手又收緊了幾分。
華錦微微皺眉,淺淺露出笑容:“你還真是有心了。”
明顯的嘲諷,讓軒轅慕白面色一白,但轉而又笑了出來:“我對你,一直很有心,只是你看不見。”說完底下了頭。
眼前的這個男子,眼眸中滿是愛戀,面容上滿是憔悴,這個男子對自己的心,華錦從來不懷疑,只是,自己的心早已經給了司徒青桓,收不回來了,對他,只能虧欠。
竟然沒辦法起身,華錦便也不再掙扎,稍稍調整了下姿勢,更舒服的靠在軒轅慕白懷中,眼神落在了敞開的車窗上。
正直秋天,樹葉微黃,馬車奔過震下片片黃葉。
華錦直直的看著窗外,道:“你看那落葉,縱使那樹有千般萬般的不愿意,那樹葉還不是片片飛落。”
軒轅慕白順著華錦的眼神看出去,正好看見一片離了樹枝的黃葉,打著卷兒緩緩下落,“我是沒有辦法改變黃葉落去,所以我只能有多緊抓多緊的阻止。”說完伸手握住華錦的手,緊緊的握住。
華錦試著掙脫,卻抵不住他的力氣,只得作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