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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神秘古卷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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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優(yōu)秀的兒子,讓宗圣皇族無法確立即位者,這讓他很是著急,一日,宗圣迎來了一位智者,便向智者請教了這個問題,智者便給他出了主意,將國土平均三等分,一個皇子領(lǐng)一塊封帝,各自獨(dú)立,宗圣皇族覺得這個辦法甚好,可又擔(dān)心將國土分開會引來他族的覬覦,到時候逐個擊破,于是智者又給他出主意,可以讓三個皇子相互團(tuán)結(jié),一方有難,其他的出來幫助,宗圣皇族認(rèn)為只要三個皇子互相團(tuán)結(jié)國土就會相安無事,可是又擔(dān)心萬一三兄弟也有矛盾的那天怎么辦?于是便又想了一個相互制約的方式,那便是宗圣皇族寶藏。

于是,宗圣皇族在修建陵墓時便放了大量的寶藏進(jìn)去,而將陵墓地圖分了三份,三皇子各持一份,而將開啟皇陵的鑰匙托付給了那個智者,希望他能監(jiān)督三皇子間團(tuán)結(jié)友愛,相互幫忙,等到真的需要取用寶藏時,必須由三皇子的三份地圖合在一起,才能得到完整的皇族寶藏地圖,帶了地圖去尋智者,智者自然會交給他們鑰匙。

卷軸描述的故事就到這結(jié)束了,華錦繼續(xù)往下看,在后面便是北虞歷代君上尋找寶藏的記錄了,而這一部分便不是繼續(xù)以圖文方式記錄了,而是直白的用了文字。

宗圣皇族以后,三國分鼎而立,相互之間也是融洽,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代代的君王交替,三國終于還是忘記了本是同根,開始相互廝殺,搶奪,終于新的帝王取代了舊的帝王,再有新的取代了舊的,一代一代,新王推翻舊王,建立新的疆土,宗圣寶藏漸漸的也被淡忘,而北虞冷家卻始終記得這批寶藏,開始暗中調(diào)查宗圣寶藏的秘密。

卷軸到此就結(jié)束了,從卷軸來看,北虞找到的消息也是不多的。只知道這份地圖并沒有消失在時間的長河中,而是被妥善保管了,可是要找到地圖還是需要找到智者后人。

華錦抬頭,看見司徒青桓正皺著眉頭,便知他也是看完了卷軸了的,只聽他道:“這智者后人怎么找?”

南宮尋嘿嘿一笑,道:“送上門來了。”說著指了指華錦。

司徒青桓驚訝的看著華錦,似乎并不知道她就是智者后人。南宮尋也不理司徒青桓,而是對著華錦說道:“你將祠堂上的對聯(lián)告訴過他么?”

華錦一愣,道:“他去過南宮家的。”

“什么對聯(lián)?”司徒青桓好奇的問道。

“就是掛在南宮家祠堂上面的對聯(lián)。”南宮尋道。

司徒青桓低頭回憶,“我知道那個。可是和這個有什么關(guān)系?”

“哈哈,秘密就放在明出,又有誰能發(fā)現(xiàn)呢?那個對聯(lián)就是找尋地圖的關(guān)鍵。”南宮尋解釋道。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司徒青桓喃喃念出,低頭思索,道:“怎么破譯?”

南宮尋聽著司徒青桓的問話,反而尷尬一笑,“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應(yīng)該和皇宮有關(guān)系。”

司徒青桓眉頭皺起,道:“沒有,父王攻占北甯辰時,幾乎挖地三尺,還是沒有找到任何東西。”

南宮尋一聽便心中了然,他果然還是找了,道:“古皇宮呢?”

司徒青桓一愣,看著南宮尋的眼神也是充滿疑問,“古都城?”

“呵呵,也是你們都不知道,這只是北甯辰文獻(xiàn)記載,如果不是我曾在朝中任職,偶然看到了北甯辰的都城文獻(xiàn),我也不會知道的。在一百多年前,當(dāng)時的都城因?yàn)榈乩砦恢玫拖拢B連遭受水龍襲擊,于是君上便下了遷都的號令,將都城移了三百里,便是現(xiàn)在的位子。”南宮尋回憶道,“看來我們有必要去古都城看看了。”

“對了,在下很是好奇,君上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南宮尋直直的看著司徒青桓的眼眸。

這句話一說出,華錦便皺起了眉頭,叔父不像這么不知輕重的人,秦洛君王出現(xiàn)在北虞,只能是秘密,怎么會隨便告知呢?

卻沒有想到,聽到這句話的司徒青桓并沒有生氣,倒是勾起來笑容:“你以為這些就你知道么?北虞已經(jīng)通知了秦洛與昶夏,要三國合作找尋寶藏,相信昶夏最晚明日便會有人前來,我猜測來人應(yīng)該是軒轅慕白。”說著掃了一眼華錦。

華錦自然注意到了司徒青桓的目光,可是偏偏躲了開去,一個司徒青桓已經(jīng)讓自己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了,軒轅慕白馬上也要來,這叫自己如何面對?想到此,華錦的面上露出了愁容。

南宮尋倒是沒空注意華錦的面色,聽到北虞通知了三國,心下一喜,本還想要促成三國合作,現(xiàn)在倒好,不用這么麻煩了,心中自然高興。

“我問你,龍心鳳身是什么意思。”在南宮尋正暗喜的時候司徒青桓問道。

聽到他的問題南宮尋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稍愣了一下,道:“啊?哦,這個具體我也不知道,我們南宮家的秘密是傳女不傳男的,這個你要問小蕊兒。”

小蕊兒,這三個字再次敲上了華錦的心頭,使她嬌身微顫,半響才緩和了心緒,道:“我也不知道,我很小便離了家住在皇宮里。”

“這樣看來北甯辰的那個老家伙對于寶藏也不是完全不在乎,北甯辰保護(hù)南宮家?guī)状匀恢滥蠈m家的秘密傳女不傳男的,呵呵。”南宮尋冷笑道。

華錦秀眉皺起,自己所以為的友情、愛情,在寶藏面前為什么變的如此不堪一擊,那么自己心心念念的司徒青桓是不是也只是為了寶藏才對自己癡迷愛戀的呢?華錦抬頭看向司徒青桓,想從他的眼中、面上尋求一個答案。

似乎是知道華錦心中所想,司徒青桓也直直的看著華錦,目光如水,清清淡淡,幾乎不帶任何感情,就在華錦失望漸漸涌上心頭的時候,司徒青桓的眼神變了,暖暖的,溫?zé)岬膼蹜賻е黠@的悲傷,靜靜的看著華錦,刺痛華錦的心,痛徹心扉。

華錦微微向前,想看的更真切些,可是司徒青桓便轉(zhuǎn)了頭,不再看她。

“桓。”女子的聲音出現(xiàn)在樓下,南宮尋趕忙收起了卷軸放在了箱中,待他剛剛收好,女子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門口。

那女子一進(jìn)門便撲向司徒青桓,口中輕輕喚著:“桓。”這曾經(jīng)只有華錦這么叫過。

司徒青桓劍眉皺起,但是還是伸手?jǐn)埳狭四桥拥臈盍?xì)腰,道:“怎么這么快就回來?”

“下雨了。”女子撒嬌的倚在司徒青桓的懷中,道:“你看,我都淋濕了。”

司徒青桓抬頭看看外面,卻是小雨淅瀝,在看跟著她身后進(jìn)來的衛(wèi)無常一臉無奈的站在門口,便知衛(wèi)無常哄她出門這么長時間沒來打擾,實(shí)屬辛苦,看向衛(wèi)無常微微點(diǎn)頭,衛(wèi)無常只是笑笑。

“好了好了,我們也打擾這么久了,這就走。”南宮尋起身,對著司徒青桓拱手告辭,華錦只跟在他的身后出去,衛(wèi)無常在他們離開后便關(guān)上了屋門,但是那輕輕的撒嬌聲卻還是飄進(jìn)了華錦的耳朵:桓。

在華錦身前的南宮尋長嘆一口氣,什么也沒有說。

失落的華錦靜靜的走進(jìn)自己的房間,輕輕關(guān)上房門,坐在床榻之上,木木的,呆呆的坐著,耳邊那一聲:桓。久久不能飄散。

這些都是華錦的曾經(jīng),而現(xiàn)在那曾經(jīng)的甜蜜深深的刺痛華錦的眼,刺痛她的心。伏在床榻之上的華錦,已經(jīng)沒有眼淚流出,心中的淚只在無形的流淌,只希望尋到一碗孟婆湯,讓自己忘情棄愛,這顆心便不會在痛。

軒轅慕白是在傍晚時到的北虞都城,不知是不是約好的,他選擇住在了這間客棧,本就不大的客棧,現(xiàn)在越發(fā)顯得擁擠了,華錦自知不知如何面對軒轅慕白,干脆選擇躲在房間中不出去。只后悔當(dāng)初的人皮面具沒有學(xué)到,不然現(xiàn)在變了臉出去多好。

軒轅慕白是帶著春來一起來的,看到春來華錦心中還是有些許高興的,那日匆忙從太子府離開,事后想來,軒轅慕白只要稍微一查,便知道協(xié)助自己的是春來,所以華錦離開后一直很擔(dān)心軒轅慕白遷怒于春來,現(xiàn)在看見他帶了春來一起來,心也就放下了。

住在一個客棧,以后說不定還會為了同一件事合作,要想此生不再相見定是不可能的,華錦心中一狠,且不去管他前事,他問起了再說。想到這般,華錦便步出了房門向樓下走去。

樓下的氣氛很是怪異,似是受這怪異氣氛的影響,只有三張桌子坐了人,一張?jiān)谖鱾?cè),司徒青桓帶著衛(wèi)無常和那女子坐著,一張?jiān)跂|側(cè),軒轅慕白帶著春來坐著,而中間則坐著南宮尋。

軒轅慕白是沒有想到華錦也在此,所以看見華錦步下樓梯時微微一愣,但是看到華錦的男子打扮便也馬上恢復(fù)的鎮(zhèn)靜,只是盯著她看,春來微微張了張嘴,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西側(cè)的司徒青桓倒像是沒看見華錦般,自顧自的吃著飯,倒是衛(wèi)無常看了看東側(cè)的軒轅慕白,便又直直的盯著華錦看。

南宮尋看見華錦下了樓梯,便招呼她,道:“花兒,過來坐。”

華錦便在這注視中坐到了南宮尋的對面,西側(cè)是司徒青桓,東側(cè)是軒轅慕白,這個位子讓華錦頓感尷尬萬分,只得拿了筷子不動聲色的吃飯。

眼角間,東側(cè)軒轅慕白起身像這邊走來,華錦的手微微一抖,筷子險些掉落。

“兄臺很是眼熟呢。”軒轅慕白坐在華錦的旁邊,雖是對著華錦說話,眼神卻是直直的看向西側(cè)的司徒青桓。

“許是我長了一張平凡的臉吧。”華錦說道,只盯著手中的筷子。

“呵呵,也許吧,兄臺怎么稱呼?”軒轅慕白這才收回了視線,看向了華錦,道。

“在下華非花。”華錦回答到,看來軒轅慕白也是假裝不認(rèn)得自己,這樣最好,華錦心中也是放松了些許。

“哦?這名字可不像男子的名字呢。”軒轅慕白面帶微笑的看著華錦道。

“恩,娘親起的。”華錦低聲說道。

西側(cè)的司徒青桓聽見華錦現(xiàn)在用的名字,也是眉頭一皺。在北甯辰的時候,為了避開相熟的人偷偷約會,華錦偶爾也是會著男子裝,用的便是華非花的名字,只說生來唇紅齒白叫人誤會,娘親便起了這個名字。

“呵呵,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軒轅慕白。”軒轅慕白似乎在自我介紹,可是這句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又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在諷刺華錦的便裝改名,說完這句,軒轅慕白身子微微前傾,靠近華錦的耳朵,低聲說道:“歡迎你來找我。”

這靠近的動作使西側(cè)司徒青桓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些。而軒轅慕白說完卻哈哈一笑,起身走回了自己那桌。

坐在華錦對面的南宮尋,左看了眼司徒青桓,右看了眼軒轅慕白,搖了搖頭,也不說什么的低頭吃飯。

這頓飯華錦吃的很是不自然,光兩邊時不時的飄過來的眼神就叫她不能忽視,只想這快快吃完躲回房間,轉(zhuǎn)而又想,怕是以后這樣的事多了,老是躲著也是不行,倒不如快快適應(yīng),忽略他們的眼神。

終于一餐飯結(jié)束,華錦的后背已經(jīng)濕透,逃也似的回了房間,才呼了口氣,身后便傳來了敲門聲。

華錦心下一驚,不會是誰跟了上來吧。便隔著門小心的問道:“誰。”

“是我。”門外傳來了叔父的聲音,叫華錦一下放松,連忙開了房門,便見叔父面帶笑容的看著自己。

““叔父。”華錦是不知叔父為何這般的看著自己,但是隱隱覺得和司徒青桓及軒轅慕白有關(guān),便請了叔父進(jìn)來。

“蕊兒,怎么把他們二人都惹上了啊。”南宮尋問道。關(guān)于司徒青桓、軒轅慕白的事南宮尋是只知道個大概的。現(xiàn)下看來,三人的氣氛不能說是不融洽,簡直可以說是針尖對麥芒,所以南宮尋才會來詢問華錦。

華錦低了頭道:“這個,我也不知怎么給叔父說。”

“但是現(xiàn)在我都不清楚他們對我,到底是因?yàn)槲夷蠈m這個姓氏,還是因?yàn)槲胰A錦這個人。”

聽到華錦的話,南宮尋愣住了,看著眼前自己的親侄女,南宮這個姓氏非但沒有給她帶來什么,反而叫她開始懷疑自己。心中憐惜漸漸溢滿,抬手輕輕攏了華錦的發(fā),拍了拍她的肩,道:“你不應(yīng)該懷疑,你是南宮家的人,但一樣是你自己的,有時候感情是要用心感覺的,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只有用心去體會。”說完又拍了拍華錦的肩頭,輕輕的退了出去,關(guān)上了房門。

今夜又是個不眠夜,對面住著的兩個人,一個是秦洛君主,一個是昶夏太子,而兩個人都對自己有著不同的感情,開著的窗戶,直直對著的,便是二人的房間,二人的房間都是徹夜明亮,不知他們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華錦并沒有點(diǎn)燈,坐在昏暗的房間里直直的看著對面的一片明亮。

清晨,三輛馬車停在了客棧門口,三個身著華服的青年男子下了馬車直奔二樓,分別停在了司徒青桓、軒轅慕白和南宮尋的房間門口。

三人彼此看一眼,一起敲響了房門。

不多時,三個房間相繼打開了門,三個男子抱拳恭敬的齊聲道:“北虞太子冷尚翼在好再來設(shè)宴宴請秦洛君上、昶夏太子、南宮先生,有要事相商。”

司徒青桓微微皺眉,看向了對面的南宮尋,只見南宮尋笑瞇瞇的點(diǎn)頭看著自己。便也想到在好再來設(shè)宴而不是在太子府設(shè)宴,也正說明了冷尚翼心知來人的身份,如若設(shè)宴太子府,必然受人懷疑,在好再來設(shè)宴倒是顯得公平。

“好,什么時辰?”司徒青桓問道。

“現(xiàn)在,已為君上備上了馬車。”司徒青桓門外的男子恭敬的道。

聽見那人這樣說,司徒青桓便也不再多問,只隨著他下樓,走在樓梯上,側(cè)目,便見軒轅慕白、南宮尋相繼出來,心中便了然。

司徒青桓和軒轅慕白都是只身前往,只有南宮尋帶了華錦一同,來人似乎早就知道一般,恭敬的請華錦一同前往。

好再來酒家

豪華氣派,多少達(dá)官貴人爭相在此宴客,華錦是來過一回的,上回與梨兒在北虞相聚,便來了這里,可是這次再來,梨兒不在身邊,反而是同司徒青桓、軒轅慕白一同,看著前面的司徒青桓。軒轅慕白的背影,心情很是復(fù)雜。現(xiàn)在的華錦什么也不敢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三樓貴賓房

包廂中只一人坐著,并無隨從,北虞太子冷尚翼早已等候多時,待司徒青桓等人進(jìn)入,外面的人便將門關(guān)上了,就在這間普通的包廂內(nèi),三國王氏齊聚,一時間誰也不說話,在此時,誰也不知怎么說。頓覺冷場,還是司徒青桓首先打破了這份清冷,道:“冷太子相邀,不知所為何事?”

此話一出,四人將目光齊聚在冷尚翼身上,其實(shí)大家心中都是明白此次前來的目的,只是在此時不知如何點(diǎn)破。

“嗯哼。”聽到這句話的冷尚翼稍稍一愣,連忙咳嗽一聲,似乎在掩飾什么,道:“二位定是接到我北虞發(fā)出的密信,才前來的吧,那必然是知道此次前來是談些什么的,既然這般,我也就開門見山的說了。”

轉(zhuǎn)頭看向南宮尋,繼續(xù)說道:“南宮先生可否將我北虞皇陵內(nèi)失竊之物歸還了呢?那卷軸對你來說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

南宮尋聽到此言,心下一沉,本以為這卷軸中還有什么秘密沒有發(fā)現(xiàn),所以一直帶著身邊,現(xiàn)下北虞要求歸還,自己還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便聽冷尚翼繼續(xù)說道:“那卷軸只是記載了一個故事而已,并沒有其他什么,南宮先生可以放心。”

聽到此言,南宮尋嘿嘿一笑,從身后背在身上的包袱中抽中了卷軸,放在了冷尚翼的面前。

冷尚翼看著卷軸只輕輕一笑,緩緩開口:“關(guān)于宗圣寶藏的事,相信大家都有所聞,這個卷軸便是詳細(xì)記載。”說著伸手打開了卷軸。

冷尚翼打開卷軸卻不去看,想來也知道,這東西放在北虞皇陵,冷尚翼自然見過的,他眼神在四人面上掃過,最后停留在軒轅慕白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等著他看完。

華錦與司徒青桓昨日便已見過這卷軸,便也不覺得好奇,只是軒轅慕白第一次看見,難免比較關(guān)注,身子微微前傾,仔細(xì)的看著卷軸,面色由初始的好奇,變?yōu)轶@訝,最后微微皺起了眉頭。

冷尚翼便知他看完了,接著說道:“我北虞暗中尋這批寶藏百年,終于尋到了智者后人,可是他們一直在北甯辰的保護(hù)下,使我們無法更深探入,直到司徒將軍舉兵滅北甯辰,派出監(jiān)視南宮家的人卻失去了南宮家的蹤跡。卻不想皇陵失竊,獨(dú)獨(dú)失了這卷軸。”

說著看了眼南宮尋,繼續(xù)說道:“我父王得知卷軸失竊,恐寶藏秘密外泄,引更多宵小惦記,只得加快尋找進(jìn)度。這宗圣寶藏必須要集起三份地圖才能找到,這批寶藏定然不少,誰家也不可能一家獨(dú)得,我們之間與其明爭暗斗,到不如合作,各位意下如何?”

說完便看向司徒青桓,之間司徒青桓低著頭靜靜的聽,也不表態(tài),這才又看向了軒轅慕白。

軒轅慕白嘴角勾著一抹笑容,看見冷尚翼的眼神看過來,便直直的對了上去,道:“我昶夏本就是最后知道的,更別說調(diào)查了,你們說合作,我昶夏也愿見其成,只是不知道合作后昶夏能得到什么?”

冷尚翼一聽便愣在了當(dāng)場,利益是大家都知道的,只是卻不想軒轅慕白如此直白的說了出來,眼下卻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倒是司徒青桓抬起了直直的看向軒轅慕白,道:“那我想知道你昶夏能付出什么?有得必有失。”

這下輪到軒轅慕白啞口了,微微一愣,便有勾起了笑容。道:“與秦洛一樣如何?”

冷尚翼看著眼前的二人輕輕一笑,說道:“各位付出的都一樣,收獲自然平分,只要拿出地圖找到寶藏,我們?nèi)龂匀皇瞧椒值摹!?

司徒青桓和軒轅慕白二人齊齊看向冷尚翼,司徒青桓道:“可否請冷太子先拿出地圖呢?”

冷尚翼倒是一愣,沒想到司徒青桓會將話題拋回自己,眉頭頓時皺起,道:“北虞還沒有找到地圖。”

軒轅慕白又將那滿是邪氣的笑容掛在了臉上,笑道:“那冷太子又如何知道我昶夏尋到了地圖呢?”

冷尚翼又是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哈哈哈哈,原來三位都是空談啊,都沒有找到地圖,這還怎么合作?”南宮尋哈哈大笑打斷了三人之間尷尬的氣氛。

三人都將眼神集中道南宮尋身上,冷尚翼問道:“南宮先生可知道些什么我們不知道的?現(xiàn)在沒有地圖南宮家的鑰匙也是無用武之地的,到不如將消息公開,大家群策群力,早日尋到寶藏才是關(guān)鍵。”

“哈哈,我雖然不知道各位的地圖在什么地方,但是南宮家的那副對聯(lián)似乎隱藏了很多秘密呢,說不定那才是尋到地圖的關(guān)鍵。”南宮尋繼續(xù)說道。

“哦?南宮家的對聯(lián)?可否告知?”冷尚翼繼續(xù)問道。

“那是當(dāng)然,既然來了,就是為了尋到寶藏,豈有藏著腋著的道理,蕊兒你來說吧。”南宮尋看向華錦。

“上聯(lián):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下聯(lián):春夏秋冬福祉東來,橫批:龍心鳳身。”華錦也不推辭,一語道來。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冷尚翼輕聲的跟著念道,“似乎是方位?”

“對,就是方位,東之青龍,也就是說北虞是青龍之地,秦洛是白虎之地,昶夏是朱雀之地,玄武怎么說?明明只有三國,玄武之地怎么說的?”

“玄武是南宮家。”冷尚翼說道,“我北虞百年來都在找尋地圖,發(fā)現(xiàn)南宮家的家徽很是奇怪,與我三國圖騰都不相同,今日想來卻有可能是玄武之地。”

“家徽?我怎么不知道?”南宮尋面露疑色的看著華錦,只見華錦也是茫然的看著自己。

“南宮家傳了這么多代,早在幾代前,家主便取了家徽了,具體因?yàn)槭裁丛蚓筒坏枚恕!崩渖幸斫忉尩溃拔乙彩窃诶浼覛v代君王的手扎中看到的,南宮先生不知道也是正常。”

“哦,我想起來,我南宮家祖?zhèn)鞯暮凶由厦嬗袀€封印確實(shí)怪異,不像三國中的圖騰,你這一說我便想起來了,蕊兒,你姑姑可有交給你?”南宮尋轉(zhuǎn)身問華錦。

華錦一愣,回憶了一會,道:“盒子?是不是一個檀木的?在……”接下去的話被南宮尋打斷。

“是。”打斷了華錦的話,南宮尋有轉(zhuǎn)身看向冷尚翼三人,道:“看來我南宮家的先找到了,就等各位的了。”

“這……”,冷尚翼一愣,轉(zhuǎn)頭看看司徒青桓與軒轅慕白,二人也看向自己。

冷尚翼穩(wěn)了穩(wěn)情緒,繼續(xù)說道:“這樣吧,我們?nèi)撕狭ふ遥业胶笠彩歉髯源娣牛说亩颊引R后在拿出,如何?”

“這都好說,我想知道的是昶夏能得到什么?”軒轅慕白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輕輕說道。

“當(dāng)然是寶藏啊,找到后我們?nèi)移椒职 !崩渖幸碚f道。

“司徒君上怎么看?”軒轅慕白又轉(zhuǎn)向了司徒青桓。

“好,我沒意見,只希望北虞昶夏也能遵守平分的約定。”司徒青桓平靜的說道。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轉(zhuǎn)而又看向南宮尋,“南宮先生有什么要求呢?”

“呵呵,什么要求,這個要問蕊兒,我們南宮家的秘密是傳女不傳男的,有資格提要求的是我們家小蕊兒。”南宮尋笑嘻嘻的說道。

這話一出,華錦便成為最受關(guān)注的人了,連司徒青桓都將眼神投向了她。

這個場面讓華錦稍顯尷尬,她只得將頭深深地低了下去,道:“我沒什么要求,我也確實(shí)不知道南宮家的什么秘密,我自幼便離了父母在宮中生活,連父母的最后一面都沒能見到,我……”說到這,華錦的聲音有些哽咽,稍微停頓了下,才又接著說道:“我聽叔父的吧。”說完抬起來頭,微紅的眼睛看著南宮尋。

南宮尋輕拍華錦的肩頭以示安慰,接著她的話說道:“好,小蕊兒說聽我的,我便替我南宮家提了這個要求,我南宮家?guī)装倌陙硎刂@個秘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相信這幾百年來南宮家定然是付出了努力的,我們南宮家也不是貪心之人,我只要三樣?xùn)|西。”說到這南宮尋停了下來,在司徒青桓三人面上掃視一圈,接著說道:“麒麟頭上角,蛟龍身上鱗,鳳凰尾尖羽。”

這最后一句話說完,司徒青桓三人倒吸一口冷氣,愣在當(dāng)場,半響,三人才相互對視一眼,冷尚翼問道:“這麒麟頭上角,蛟龍身上鱗,鳳凰尾尖羽真的有嗎?”

“怎么沒有?我在邊外曾經(jīng)就見過鳳凰尾尖羽,況且卷軸中也有畫出,一人將一角狀物品敬獻(xiàn)給宗圣皇族。”南宮尋看著冷尚翼說道。

冷尚翼再次看向那卷軸,確實(shí)在一處征戰(zhàn)圖中看到有很多人在敬獻(xiàn)物品。

“那你又怎么知道這些東西在宗圣皇族的寶藏中能找到呢?”司徒青桓接著問道。

“我是猜測,幾百年前宗圣皇族定是將世間罕見的珍奇異寶放入藏寶庫留給后世子孫,如若沒有,我便也沒別的要的了。”南宮尋說道。

“這個……”冷尚翼看向司徒青桓,南宮尋所說之物很是稀奇,若真的在宗圣皇族的寶藏中,自己也是沒辦法做主給了他的,只得以詢問的眼光看了看司徒青桓,轉(zhuǎn)而又望向軒轅慕白。

“我同意。”司徒青桓說道,“南宮先生所要之物要是在宗圣皇族寶藏中,我同意送與先生,如若寶藏中沒有此物,南宮先生可以任意挑選三樣喜愛之物帶走,如何?”司徒青桓看向軒轅慕白。

軒轅慕白聽了他的話,也不由得點(diǎn)頭:“既然司徒君上已經(jīng)說了,我也同意。偌大的宗圣皇族寶藏,定然有先生喜歡的。”

“呵呵,好,我南宮尋先謝過三位了。”南宮尋笑著向司徒三人拱了拱手。

“那現(xiàn)在從什么地方開始找起?”軒轅慕白轉(zhuǎn)身向冷尚翼問道。

“既然已經(jīng)在北虞了,就從北虞開始吧,東之青龍,北虞的藏寶圖定然在青龍之地,可是怎么找這青龍之地呢?”冷尚翼眉頭鎖緊,一手托著下顎思考著。

“南宮家的玄武是刻在祖?zhèn)骱凶由系模憷浼铱捎凶鎮(zhèn)髦铮俊蹦蠈m尋提示著。

冷尚翼皺著眉頭低頭回憶,搖了搖頭:“沒有,這樣?xùn)|西定然是傳了很久的,宮中什么東西是傳了很久的呢?”想到這,冷尚翼猛的抬起了頭,道:“我想到了,宮中只有一樣?xùn)|西是傳了幾百年的。”

華錦四人都看向冷尚翼,等著他繼續(xù)說道。

冷尚翼看見大家都看著自己,反而喝起了桌上的茶水,這才緩緩道來:“就是君上睡的那張龍床,幾百年來朝代不斷變更,卻始終未曾換掉過那張龍床,只因那張床是整個暖玉雕刻而成,雖然十分笨重,但也十分難得,床榻四周雕刻了臥龍,寓意很好,所以這么多年,君上都未曾換過。”

“龍床?那我們怎么去取?”南宮尋皺著眉頭問道。

“這個好辦,在過幾天便是我北虞的天祭之日,父王定會前往祭壇為北虞祈福,至少三日,我們可以去看看。”冷尚翼說道。

“恩,你尋寶你父王不知道?”南宮尋問道,眼神中滿是懷疑,司徒青桓和軒轅慕白也是看著他充滿疑問。

冷尚翼面色稍顯尷尬,“我父王自然知道,只是我不想某些人知道。”

聽他這樣說四人心中便也明了,皇室子孫眾多,能得天下的只有一人,相互之間的明爭暗斗自然是少不了的,這個驚天大秘密隨時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后果,甚至有可能使現(xiàn)在貌似平和的天空變色。

“恩,好,那我們就等到你父王去了祭壇在去尋找,剛好這幾日二位也可以好好想想自己的那份地圖在什么地方。”南宮尋看著司徒青桓與軒轅慕白說道。

軒轅慕白倒是面帶微笑,司徒青桓聽到這句后,劍眉緊鎖,說道:“秦洛建國沒幾年,我真的是無從找起。”

南宮尋倒是說:“等找到了青龍地圖,我們一起去秦洛古都看看,說不定有所發(fā)現(xiàn)呢。”

“現(xiàn)下也只能如此了。”司徒青桓說道。

兩日后的一個傍晚,還是那三輛馬車又來到了客棧門口,還是那三個男子,敲響了司徒青桓、軒轅慕白及南宮尋的屋門。

三人坐了馬車來到北虞王宮,一路上并沒有人盤問,看來北虞太子冷尚翼在北虞的勢力非常之大,深夜探訪王宮居然連問的人都沒有。

馬車行的很慢,在華錦快要感覺睡著的時候,才停住,車外的人小聲的說道:“到了,請南宮先生下車吧。”

待華錦出了馬車,司徒青桓與軒轅慕白早已經(jīng)站在了門前,抬眼看過,只是偏殿側(cè)門,但見冷尚翼已經(jīng)迎在了側(cè)門門口,看見四人下來,便走上前來,道:“正門有守衛(wèi),我們從側(cè)門進(jìn)去吧。”說著推開了本就是虛掩著的側(cè)門。

北虞君上休息的宮殿叫做神安殿,取天神庇護(hù)安和祥和之意,殿內(nèi)裝飾粗狂,可見北虞現(xiàn)在的君王定是個性格爽朗,不拘小節(jié)之人。

神安殿內(nèi)現(xiàn)在空無一人,但是卻點(diǎn)了燭火,燭火點(diǎn)的倒是很有技巧,只在四個角點(diǎn)了,雖能看清整個房間,卻顯得有些昏暗,自外面很難看清屋內(nèi)的人在做什么。

華錦四人隨著冷尚翼穿過了正殿進(jìn)入了內(nèi)殿,揭開亮黃色的紗曼,便看見一張整體的白玉床放在地上,許是北虞君上睡不習(xí)慣,白玉床上還放了軟榻,這讓華錦微微皺起了眉頭,但看司徒青桓與軒轅慕白也是眉頭微皺。

這么大的整體暖玉本就是世間少有,況且白玉暖床對修武之人更是好處多多,可是北虞君上竟然在暖床之上又放了榻子,這樣豈不是白

白浪費(fèi)了暖床的功效?看到如此暴殄天物之人,難怪三人都皺起了眉頭。

“呵呵,父王受過傷,并不適合白玉暖床,所以。”看見三人的表情,冷尚翼尷尬的解釋道。

“哎呀,管人家怎么用干什么,我們是來找東西的。”南宮尋打斷冷尚翼的話,穿過司徒青桓與軒轅慕白走到了前頭。

南宮尋站在白玉暖床前仔細(xì)的看了一圈,最后揭起了放在暖床上的軟榻,便看到白玉暖床的正中間位子,一條龍盤窩在上面,看到這個南宮尋卻犯難了,道:“這白玉床是個整體,怎么藏地圖呢?”

冷尚翼也是看到了這條盤臥著的龍,眉頭緊鎖起來,“是啊,一個整體。”說著用手在白玉床上來回的摸著,“這也沒辦法做暗格啊。”

軒轅慕白也是圍著白玉暖床轉(zhuǎn)了一周,皺著眉頭搖頭,道:“看來找錯地方了。”

“可是確實(shí)有個龍盤在這的啊。”冷尚翼指著白玉床說道。

“是錯了。”看了好一會的華錦說道:“青龍?jiān)谖逍兄袑倌荆貓D應(yīng)該在帶木的東西里,也許不再這個皇宮。”

司徒青桓四人齊齊看向華錦,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

華錦低頭思索,半響才繼續(xù)說道:“冷太子,祭壇!我記得北虞有年年祈福的習(xí)俗,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冷尚翼聽她這么說,便也低下頭思索,“我記事起便有,北虞有傳說從盤古開天女媧造人便有了那個祭壇,歷代的君主都會重新修葺以視對神明保護(hù)我們北虞的感激之情。”

“那我們?nèi)ゼ缐纯窗伞!蹦蠈m尋說道。

“祭壇進(jìn)不去啊,只有每年祭祀時才打開,平時有人把守。”冷尚翼說道。

“你都沒辦法進(jìn)去?”

“別說我了,父王都不是隨時能進(jìn)去的。”這回冷尚翼的眼神是徹底了暗了下來。

“不讓去?我們可以偷偷的進(jìn)去啊。”軒轅慕白嘴角勾起笑容道,這笑容并沒有到達(dá)眼底,他的眼神中寒光凌厲。

“這……”,冷尚翼很是猶豫。

“這個方法不錯。”司徒青桓拍了拍冷尚翼的肩膀,“要成大事,不拘小節(jié),你也不想將要到手的寶藏就這么飛了吧。”

冷尚翼抿了抿嘴,道:“好吧,去祭壇找找。”

自那日王宮回來,華錦四人便在客棧中等著冷尚翼的消息,已經(jīng)過去了四日,但是還是毫無動靜,華錦的心中難免有點(diǎn)著急,這幾日待在客棧中,每日都會與司徒青桓及軒轅慕白碰面,彼此都裝作不熟,只點(diǎn)頭而過,這讓華錦很是想離開,逃離這尷尬的狀況。

終于在午飯過后,冷尚翼派人帶來了書信,說今夜君上設(shè)宴款待看守祭壇的長老,是個絕佳的機(jī)會。當(dāng)夜色籠罩上整個大地,便有人來敲了華錦的屋門,華錦跟著那人的身后上了馬車,便看見冷尚翼已經(jīng)在馬車中等候。待司徒青桓等人上了馬車,便有人架了馬車一路狂奔,一路上四人無語,都是閉著眼睛養(yǎng)神休息,似乎是在為一會的夜探做著準(zhǔn)備,一株香的時間便已出了城門,有行了大概一株香的時候,馬車才緩緩的停了下來,華錦睜開了眼眸,便聽見外面有人恭敬的說道:“殿下,前面就是祭壇了,馬車上不去。”

聽到那人的話,華錦便撩開了窗曼,頓時秀眉皺起,這是個什么地方?四周森林茂密,繁密而高大的樹枝將天空真?zhèn)€遮住,這個地方怎么看也不像祭壇啊。

似乎是看出了華錦的疑問,冷尚翼解釋道:“北虞祭壇便在這森林之中。各位隨我來吧,今夜祭壇中應(yīng)該沒人。”說著便下了馬車,走在前面,借著燈籠微弱的光給大家?guī)贰?

“這祭壇外面是禁止使用明火的,所以過一會我會滅了這燈籠使用夜明珠,大家跟緊一點(diǎn)過了這段就好了,祭壇中常年點(diǎn)了燈的。”冷尚翼小心的說道。

果然再走了幾步,他便吸了燈籠放在一邊,一時的黑暗讓華錦難受,仿佛被無邊的恐懼吞噬,連呼吸都感覺急促,手腳的溫度瞬間被抽離,整個身體也在微微顫抖,就在華錦感覺快要尖叫出來的時候,一只溫?zé)岬拇笫謱⒆约罕鶝龅氖治樟似饋恚鞘质中臉O熱,這溫度讓華錦安心,呼吸慢慢的恢復(fù)。

終于,冷尚翼拿出了夜明珠,小小的,昏暗的光芒在黑暗中顯得那么祥和,就在夜明珠拿出的那一瞬間,那只握著華錦的手也消失了,如若不是留在手中的溫?zé)幔A錦真以為只是自己的錯覺,在回身看向旁邊,離自己最近的司徒青桓直直的看著前方,絲毫沒有注意到華錦的視線。

華錦看了看自己的手,難道真是是錯覺,偷偷看了眼司徒青桓的手,正藏在袖中,看不出什么。

“走吧。”冷尚翼招呼大家,這才讓華錦收回的思緒。

想跟著前面的冷尚翼,卻被司徒青桓搶先一步走在了前面,華錦微微一愣,身后之人輕推了她一把,她回頭一看,軒轅慕白正微笑這看著她,輕聲說道:“你走中間。”

華錦只得跟上司徒青桓,走在了他與軒轅慕白的中間。

四人在昏暗的夜明珠照耀下,緩慢的前行,不多會邊來到一個木質(zhì)高臺的前面,高臺兩邊隱約能見龍形石雕,借著夜明珠微弱的光芒龍形石雕竟然看不到頭,可想這石雕有多高大,如若現(xiàn)在是白日,這石雕必然壯觀雄偉,在這昏暗的夜中,隱藏在黑暗中龍形忍讓讓人覺得驚悚恐怖。在高臺地步有個小門,可以進(jìn)到內(nèi)部。

冷尚翼帶著他們便從這扇小門進(jìn)了內(nèi)部。

從外面看似簡單的高臺內(nèi)部卻別有洞天,燈火通明,四壁雕刻這北虞歷代君王的浮雕,下面小字雕刻生平事跡,此處整個就是一部北虞王朝的歷史圖。

“不在這。”華錦轉(zhuǎn)了一圈,說道。

冷尚翼一愣:“怎么?”

“你看,這里很新,是近代才修整過的,肯定不在這里。”華錦指著墻壁說道。

“那會在哪?”冷尚翼皺著眉頭說道。

“我看外面的龍形雕塑倒是時間久遠(yuǎn)的呢。”軒轅慕白說道。

“我們出去看看。”南宮尋說完便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四人來到其中一個石雕前面,夜明珠的光線是在昏暗,完全沒有辦法看清,這讓華錦很是著急,道:“為什么不讓點(diǎn)明火?”

“具體為什么我也不清楚,祖訓(xùn)說這龍遇火則飛,所以祭壇百年來都是禁止明火的。”冷尚翼道。

“這樣找太耽誤時間了,我們分開找,你們找這邊我去找那邊。”司徒青桓道。

“可是只有一個夜明珠。”冷尚翼說道。

“我不用。”說著司徒青桓也不等冷尚翼在說什么便消失在黑暗中。

華錦三人在夜明珠微弱的光下,連摸帶看的掃過了這龍形石雕的每一寸位子,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頓覺很是氣餒。

“過來。”突然聽見不遠(yuǎn)處的司徒青桓輕聲喊道。

三人連忙過去,一時之間竟然沒有看見司徒青桓,都皺起了眉頭,“上面。”三人抬頭,見司徒青桓以騎上了龍的腦袋。

冷尚翼的頓時怪異可怕,此龍是北虞的守護(hù)神獸,現(xiàn)在司徒青桓正騎在龍頭上,讓他心中很是抵觸。

“上來。”司徒青桓喊道,催促這他們。

眼下顧不得這么多了,三人輕輕一躍上了龍頭,本就不大的龍頭被四人趴臥著,很是擁擠。

“眼睛。”司徒青桓提示道。

三人連忙向龍的眼睛看去。

只見那龍,一眼張開,一眼微閉,很是怪異。冷尚翼伸手探向那張開的眼睛,是實(shí)的,再伸手探向那微閉的眼睛,感覺在那微閉的眼睛中有個按鈕,稍稍使勁,那按鈕便被推下,卻沒有任何動靜。

冷尚翼也是愣在當(dāng)場,難道是機(jī)關(guān)失靈了?回頭看向司徒青桓等人,卻見他們也是愣在當(dāng)場,不知如何。

冷尚翼嘴角露出一絲自嘲的微笑:“看來,不是這里了……”

他的話沒有說完,便聽到轟隆隆的聲響,再看,聲音是從龍口處傳來,本來閉著的龍口,現(xiàn)在正微微張開,待龍口完全張開,冷尚翼沖著龍口便躍了過去,伸手探入,取過了里面的東西,便站在了龍形石雕下面。

司徒青桓三人見東西已取,便也不做停留,陸續(xù)下了龍頭,急速的想森林外面行去。

“有人。”軒轅慕白突然輕聲喊道,連忙護(hù)住了發(fā)光夜明珠,黑暗再次籠罩,隱約看見前面有發(fā)光物慢慢靠近,華錦輕輕后退,想要躲開,卻撞上一個溫暖而熟悉的懷抱。

是司徒青桓,華錦愣在當(dāng)場,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眼見那光團(tuán)漸漸的靠近,如若在不離開,必然會被發(fā)現(xiàn)。

身后的人伸出一手?jǐn)埳纤募?xì)腰,輕輕一帶,華錦與他貼的更緊了,可也離開了光團(tuán)的照明范圍。四人在黑暗中放緩呼吸,等待那光團(tuán)的離去。

那光團(tuán)中人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在四人附近停了下來,左右回看,四人拳頭微微握緊,大氣也不敢出。

半響,那光團(tuán)才有繼續(xù)前行,漸漸走遠(yuǎn)。

四人待光團(tuán)完全消失,才長出了口氣,重新拿出了夜明珠。

華錦腰間的手也在一瞬間抽離,突然失了依靠,讓華錦微微顫抖了一下,看向了司徒青桓的方向,卻見司徒青桓看都不看她的向前走去。

回到馬車上,四人才算完全放松了下來。冷尚翼拿出了在龍形雕塑中取得的東西,是一卷獸皮。

四人在燭火下湊上了這卷獸皮,看過后又都皺起了眉頭,這卻是一副地圖,可是這地圖也太簡易了點(diǎn)吧,只有聊聊幾筆,看不出是山還是水。失望寫在了四人臉上,相互看了眼,一時之間馬車內(nèi)又安靜的恐怖。

“咳咳。”南宮尋輕輕咳嗽打破了安靜,三人都將眼神落到他的身上。

“都說了三張地圖要找齊才能找到宗圣皇族的寶藏了,我們也別太失望了,不是還有兩個么,下面我們先去哪個?”南宮尋問道。

冷尚翼看了看司徒青桓和軒轅慕白,道:“剩下就看二位的了。”

軒轅慕白看了看司徒青桓說道:“我到是不介意先去昶夏,只是我昶夏既沒有白玉床也沒有流傳百年的祭壇,這從何入手呢?”

“先去了再說吧,從這到昶夏最快也要五日呢,在路上慢慢想。”南宮尋說道。

“好,各位先回客棧休息,我們明日便動身。”冷尚翼說完又看了看司徒青桓與軒轅慕白,問道:“只是你們的隨行要一起去嗎?”

南宮尋皺了皺眉頭,道:“最好還是不要了,這事本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帶著他們也是累贅。”這話雖然是對著司徒青桓及軒轅慕白說的,可是他的目光倒是有意無意的飄向華錦。

司徒青桓也不做回答,只是輕輕閉上了眼眸,倒是軒轅慕白帶著微笑,道:“春來怕是要一路隨行了,呵呵。”說完笑著看向華錦。

華錦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便也將眼眸閉了起來。

清晨剛用了早飯,便見一輛馬車停在了客棧門口,馬車中人并不下車,只是撩開窗幔向坐在客棧中休息的華錦等人一揮手,算是招呼他們上車。

司徒青桓果然沒有帶那女子,衛(wèi)無常也沒有跟來,應(yīng)該是送那女子回了秦洛吧,昨夜還真有點(diǎn)擔(dān)心司徒青桓帶了那女子一路同行,這讓華錦有一絲放松,可是轉(zhuǎn)眼又看見春來跟在軒轅慕白身后出來,雖然她一直裝作不認(rèn)識華錦,但只一輛馬車,這前往昶夏少說也有四五日的路途,在狹小的馬車內(nèi),一直面對面的坐著,心中頓覺尷尬異常。回頭看司徒青桓與軒轅慕白,司徒青桓微微皺了眉頭,若有所無的看了自己一眼,軒轅慕白則是微笑著盯著自己,路過身邊的時候用只能二人聽見的聲音說道:“我很期待一路同行呢。”說完哈哈大笑的上了馬車。華錦等人跟在他后面也都上了馬車。

因?yàn)槁吠緯r間長,為了更舒適,馬車內(nèi)加了軟墊,冷尚翼在車內(nèi)微笑的迎接四位到來,待全部上了馬車,便有車夫架了車往城外奔去。

“我在城外備了馬匹,出了城便可以騎馬了。”冷尚翼自然清楚車內(nèi)華錦三人的尷尬,貼心的準(zhǔn)備了馬匹,倒是軒轅慕白撇了眼冷尚翼,很有怪他多此一舉的意思,冷尚翼只得低頭嘿嘿一笑了事。

白日城中行車,自然不快,華錦輕輕撩起窗幔向外面快去,街上三三兩兩的行人,走的輕松散漫,享受著清晨的陽光,冷尚翼也隨著她的目光向外望去,對她說道:“下回有機(jī)會,我?guī)愫煤霉涔浔庇荻汲恰!?

“還是到昶夏我?guī)愫煤霉涔潢葡亩汲前桑杀冗@有意思多了。”軒轅慕白也撩開了窗幔微笑著看著外面說道。

眼看冷尚翼皺了眉毛要再說什么,南宮尋連忙打斷:“你們帶我逛逛都城唄。”玩笑似的說道。

引的軒轅慕白冷尚翼的都看向他,連司徒青桓都睜開了眼眸看向了他,軒轅慕白笑著看著南宮尋,道:“好啊,我?guī)闳ザ汲亲詈玫牡胤剑阆矚g,不愿出來,哈哈哈。”說完哈哈大笑。

這出城的路上氣氛還算融洽,出了城,果然見了幾匹馬拴在林間。

冷尚翼跳下馬車,對相繼下車的四位說道:“大家可以輪流在馬車中休息,后面準(zhǔn)備了干糧和水,此次我們就不投宿,累了便在路邊休息一下,大家自己調(diào)整體力。”說完翻身上了馬。

剛才駕車的車夫已換了馬回去,華錦四人也跟著冷尚翼上了馬,在林間小道上緩慢的奔著,既然一路不投店,人和馬的體力都要分配這使用,自然不能一下就跑猛了。

一路之上,華錦等人累了就停下休息,休息好了又接著趕路,夜里便在路邊尋個地方休息。

在有一日便能趕到昶夏都城了,今夜華錦等人便尋了一處山間荒廢的破廟休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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