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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什么辦?”冷尚翼撇了撇嘴,對華錦說道。
“這樣,冷尚翼把你都刀給青桓,他在前面開路,我們跟在他后面,一炷香的時候換人,保存體力。”華錦思索了一下說道。
眾人繼續往山上走去,司徒青桓在前面用刀砍斷前面的一人多高的雜草,生劈了條路出來,一炷香后換軒轅慕白,繼續向前,換到冷尚翼時,又前行了半炷香的時候,眾人走進了一處寸草不生的圈內。
說是寸草不生到不完全,只是此處只有低低的矮草,貼著地面稀稀疏疏的長著幾顆接近枯黃的小草,和剛才的一人多高的草叢比起,這本就不就算草。
“這是怎么回事?”冷尚翼走在最前面,最先看見這片空地,愣在當場。
司徒青桓等人陸續出來,看見了這片圓形空地,都顯得很是詫異。
“地下有東西,這里不適合生長吧。”華錦看著地面說道。
“是什么樣的東西,竟這么霸道。”冷尚翼愣愣的說道。
“要不要挖出來看看?”軒轅慕白向司徒青桓問道。
“挖。”司徒青桓說完便率先拿過冷尚翼手中的刀,挖向地下,可是這地面很是堅硬,刀箭竟只能插入一點。
“你用上掌力。”南宮尋提醒道。
司徒青桓在挖向地上時,便輕輕運上了功,將掌力凝聚在刀尖,果然要輕松一些了。半響便挖開了一個小坑,司徒青桓繼續向下挖著,突然在一次下手時,聽見了金屬碰撞的聲音。
他眉頭微微皺起,道:“下面有東西。”說著更是輕輕的用刀探索著地上之物的范圍形狀。
當他將一個圓通狀物品從地下取出是,眾人都好奇的圍了上來。
“這是什么?竟然能上地面上寸草難長。”冷尚翼接過這個圓通狀物品左右翻看。
“應該是一種礦物質。”南宮尋說道,在邊外也有天外來物墜落,使得附近樹木干枯的記載。
“那這個東西是我們要找的么?”冷尚翼將圓通狀物品還給司徒青桓說道。
“現看看吧。”南宮尋也不敢肯定。
司徒青桓在手中連續翻轉仔細觀察這個圓通,道:“我覺得應該是,這個有明顯的人工雕刻的痕跡。”眾人這才仔細觀察了這物品,卻是這圓通形,可不是天然形成的,必定是有人雕刻而成。
“你看看能不能打開。”軒轅慕白說道。
司徒青桓上下正反都看了一下,似乎沒有什么機關按鈕,有試了試輕擊上下,也沒有反應,這讓他有一絲失落,難道自己找錯了?
看著司徒青桓滿面疑色,華錦道:“肯定沒錯的,你看這幾株小草,干枯像不像灼傷?”眾人低頭看向地面的上的幾株小草,經華錦一說,與旁邊的翠綠比起來,這幾株小草到真像灼燒而死。
“朱雀屬火,自然喜火,我覺得我們應該投入火中試試。”華錦說道。
“投入火中?要是不行可就沒了。”冷尚翼說道。
“我到覺得蕊兒說的很有道理,值得一試。”南宮尋低頭思索了一會說道。
“好,點火。”司徒青桓看了一眼手中的圓通,道。
“你可想好了。”冷尚翼在地上點了火,又回頭對司徒青桓說道。
司徒青桓并不搭理他,而是直接將手中之物投入火中,那東西接觸到火,使火種越發旺起來,圓通也漸漸發紅,就在紅色漸漸褪去露出里面的黑色時,南宮尋叫道:“快,就是那個,取出來。”
司徒青桓連忙抽起地上的刀,挑過火中的黑物,擲與旁邊的樹枝上,待褪去火熱才去取來,正是眾人尋找的獸皮。
眾人面上都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三寶圖找齊了。
司徒青桓將獸皮打開,卻皺起了眉頭,獸皮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連一筆一畫都沒有,眾人看到此獸皮都愣住了。
“這是什么情況?”冷尚翼的聲音都微微變了,“難道宗圣寶藏就只是個傳說?”說完,泄氣的癱坐在地上。
南宮尋從司徒青桓手中拿過獸皮,前后翻看,眼睛瞇起思考。
突然他眼中大放光芒,道:“不是傳說,哈哈,你們看,這獸皮不是空的,哈哈。”
華錦皺了眉頭,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叔父別是失望過頭了。
“你看,蕊兒,這有個洞。”華錦接過那獸皮一看,中間位子確實有個洞,道:“難道時剛剛點火燒了?”
“不會,這不可不是火的痕跡,是故意留下來的,冷太子,軒轅太子,將你們二位的圖拿出來看看。”南宮尋對冷尚翼及軒轅慕白說道。
冷尚翼和軒轅慕白連忙將自己懷中的地圖地上,五人便圍坐在一起研究這三張地圖,一時之間周圍靜悄悄的,只偶爾傳來幾聲飛鳥的叫聲。
三張地圖都很是簡單,青龍地圖由寥寥幾筆構成,看不出什么,白虎地圖倒是比青龍地圖多上那么幾筆,但是一樣看不出山看不出水的,不得而知,朱雀地圖就更簡單了,只有一個香灰大小的洞。
五人看了直研究到夜幕降臨也沒發現個什么,夜深露重,五人圍著火堆坐著,都不說話,或者說都失去了說話的勁頭,三張如密一般的地圖,壓在五人心頭,讓人失落的不想說什么。
華錦抱腿坐在火堆邊上,頭深深的埋在兩腿間,閉上眼睛,耳朵里只有火苗滋滋作響的聲音,迷迷糊糊,快要睡著。
“蕊兒,哥哥教你藏頭詩吧?”
“什么是藏頭詩啊?”
“就是詩的四句連在一起便是要傳的話啊,還有藏尾詩呢,還有的詩句將字藏在特定的位子,只有知道秘訣的人才能看懂,咱們學會了,以后也可以用了傳秘密呢。”
迷迷糊糊的華錦思緒遠飄,竟然想到了兒時和哥哥背著父母偷偷出去玩時的傳信方式。
猛地一抬頭,華錦叫道:“我知道了,藏頭詩。”
司徒青桓四人被華錦猛然的一聲嚇了一跳,聽見她這沒頭沒腦的一句,又都皺了眉頭。
華錦卻激動的站了起來,拿過青龍地圖和朱雀地圖,將朱雀地圖覆蓋在青龍地圖之上,地圖上的原點便落在了一處,華錦從火堆中抽出一根燒黑樹枝,在朱雀地圖印在青龍地圖的原點處做了個記號,有拿過白虎地圖,將朱雀地圖覆蓋在白虎地圖之上,同樣在原點處做了個記號。
南宮尋看著華錦的動作,眉頭皺起,又展開,道:“我明白了,宗圣皇族果然聰明,哈哈哈。”
司徒青桓等人看著華錦的動作,也是頓然醒悟。
原來這個地圖時這樣看的,三個地圖,大小形狀竟完全相同,青龍地圖畫的當時整個宗圣皇族的版圖,寥寥幾筆勾勒出整個國家的山山水水,原點位子就是藏有寶藏的大體位子,而白虎地圖就是青龍地圖上原點標記位子的放大,再配上朱雀地圖,便是藏寶的詳細位子。眾人不由的感嘆,宗圣皇族真是心思縝密,只有找齊三張地圖,才能知道寶藏的確定地址,哪怕只找到了兩個,無論怎樣配對,兩張地圖都沒辦法尋到寶藏。
五人相視而笑,心中的大石頭也算放下。
“南宮姑娘真聰明呢,我們都沒有想到。”冷尚翼說道。
華錦將地圖還給他們,道:“小時候玩過的游戲而已。”
“恩?南宮加的教育方式真不同呢。”冷尚翼似有似無的看著南宮尋說道。
“南宮姑娘你想想看,家人還教了你什么?”冷尚翼對華錦說道。
“我們南宮家就是為了著寶藏兒存在的,尤其是女子,不是只學女紅女訓的,各代家主都很注重女子的培養,只是從來不提寶藏之事,只將必要用的東西傳授。不到用時,誰也不知道而已。”南宮尋看著華錦說道。
華錦低頭想來,確實,這些東西似乎都是爹爹,娘親,爺爺,姑姑告訴自己的,看似無意似乎都有用處,之前一直不記得,時因為用不到吧。
“沒什么特別的。”華錦思索了一下說道。
“你別問她了,只有用到的時候才知道,家主也不知道的,只是祖訓要求女子知道,為什么就不知道了。”南宮尋替華錦說道。
“呵呵,那現在我們是不是該去南宮家取鑰匙了?”冷尚翼問道。
“恩。”南宮尋一點頭,又看向華錦:“你知道木盒在什么地方?”
“如果是姑姑給我那個木盒的話,我知道。”華錦道,那個木盒在那個地方,自己從未拿出來。只是,不知道那個地方還在不在,北甯辰被滅,哥哥戰死,自己就在沒回過那個宅子,不知道那宅子現在還在不在了。
有了來時的經驗,回去就顯得簡單多了,還是一人在前面開道,其他人在后面跟著,一炷香一換人,因為走的還是來時的路,所以行的速度要比來時要快多了。
“什么人。”快到山腳時,一聲吼讓五人緊張了起來,不會又是搶圖的吧。
走在前面的軒轅慕白眉頭一皺的看向身后司徒青桓,卻見他也是眉頭緊鎖,似在思索誰會來搶圖。
“出來。”那人又是一吼。
軒轅慕白只得帶著大家從叢林中走出。
出來的眾人才看清,攔住他們的是一群獵戶裝扮的人,心中稍稍放松。
那獵戶似乎也沒想到這么多人一起出來,都愣在了當場。
“你們干什么的?怎么跑到我們神山上來了。”一個年輕的獵戶說道。
“就是,這個山豈能上?你們會害了我們的。”又一個年長的獵戶說道。
“去請族長。”不知哪個獵戶說道,便見那年輕的獵戶轉頭往山下跑。而剩下的獵戶則將他們團團圍住。
見圍著自己的是一群民眾,司徒青桓他們頓覺滿臉黑線,不知怎么應付了,如果是哪一惡勢力,他們倒是可以以暴治暴,可是對于這些無勢力的普通百姓,眾人還真下不去手,只能被他們圍住。
不多會,那年輕男子背了個人上來了,在看男子背上的人,銀絲白發,滿臉皺紋,連胡須都是白的,年齡定然很長。
眾獵戶對著那位白發老頭很是恭敬,齊躬身招呼:“族長好。”
“恩恩,虎子說有人進了神山?”那老頭從年輕人背上下來,搖搖晃晃的說道。
“是,我們圍烈一只野鹿,撞見他們從山上下來。”一獵戶恭敬的說道。
“恩,鹿呢?”白發老頭問道。
一眾獵戶都愣在了當場,沒有想到族長會問這個,“跑了。”年輕的獵戶說道。
“哎呀,那你們還不去追。”老人家一跺腳可惜的說道。
眾獵戶相互往往,都摸不到頭腦,有人進了神山,族長卻在過問鹿的事“族長,有人進了神山。”有獵戶小聲的提醒。
老人抽了背后的煙袋桿輕敲在說話那人的頭上,道:“山在那里,不是讓人進的么?在說,這進了神山的人一時之間又跑不了,鹿跑了,你們今日豈不白忙,說不定還要餓幾天肚子呢。”
被敲的獵戶想要再說什么,被旁邊的人拉住,道:“是,族長說的對,那現在怎么辦?去追鹿肯定是來不及的了。要不咱們先處理這進神山的吧。”
“好,因為他們你們丟了鹿,就罰他們賠你們只鹿好了。”族長抽著煙袋說道。
“這,是不是太輕了啊,族長,祠堂祖訓說入神山者死。”年輕的獵戶說道。
“那是對我們這些人說的,山上有東西會害我們,所以先祖立了武家人不得進神山的規定,但是也說回來一群外地人打破這一咒語,此后我武家人便能自由上山捕獵了。你們應該高興。”那老人笑瞇瞇的抽著煙袋說道。
“族長,真的么?以后我們就能自由上神山捕獵了。”一眾獵戶都很激動,年輕獵戶問道。
“待我問問他們。”老人慢慢的顫顫微微的走到司徒青桓跟前,道:“在山上可有什么異常之事發生?你老實回答,不然我讓他們按族規處理你們。”“老人家很是嚴厲的說道。
“沒什么異常。”司徒青桓說道。
“你們沒發現什么特別的地方?”老人瞇起眼睛,緩緩地問道。
“特別的?”司徒青桓皺眉思考,“一處……”剛開口說出,便被老人用手打斷,輕聲的說道:“他們不知道,小聲點告訴我。”
司徒青桓只得輕聲覆在老人耳邊說了山中一地寸草不生的事。
老人點著頭聽完,似乎很是高興,道:“好了好了,以后我們武家可以自由上山了,再也不會吃不飽了。”
回去的路上,白發老者給司徒青桓他們說了組訓之事:原來他們都是武家人,傳說金絲雀救了洛城百姓后,化成一男子,便要返回佛祖座下,可是百姓擔心他走后又有水龍作祟,便將白蓮兒許配給了那男子,其實那男子在佛祖座下時便以對虔誠善良的白蓮兒暗生情愫,為了白蓮兒,那男子自愿留在洛城守護,可是他與凡人相愛的事惹惱了佛祖,從蓮花池中取了一顆石子扔了下來,剛好掉在了武家世代居住的山上,并傳了話來,白家族人不得上山,上山者必招致上天對白家的懲罰,所以白家只能在山腳下捕獵,生活的十分艱苦,有白家人不相信祖訓偷偷進山捕獵,大多有去無回,偶有回來的也是癡癡傻傻。但白蓮兒和那朱雀的愛情一樣感動了一位佛祖,便留下了一句話:若有異族上山尋到了那顆蓮池石,便能破解那句詛咒。這么多年,白家也是請了很多人幫忙,可是一來白家沒錢,二來山上險象橫生,都沒有尋到那蓮池石,直到今日遇見他們。
華錦聽后心中暗想,這恐怕是有人故意杜撰的吧,奇怪的組訓只為了讓白家生生代代守護這山,等到來人取走那地圖的吧。
既然已經尋到了朱雀地圖,華錦
他們準備休息一夜便前往擎川南宮家。
夜風襲襲,涼意逼人,華錦心中擔心這南宮尋,一時之間也是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
啪
一聲細響引起了華錦的注意,輕輕開了窗子,便見南宮尋一身黑衣的躍上了屋頂,華錦趕忙躍上屋頂,跟在南宮尋身后。
南宮尋一路狂躍,飛身入了后山叢林,華錦跟在身后,躍上樹梢,便看見南宮尋獨自站立在樹叢后面,似在等人,果然不多會,便有一個蒙面黑衣人走了進來。
“怎么樣?”那黑衣人問道。
“已經知道藏寶地點了,只要拿到南宮家的信物就能打開寶藏了。”南宮尋說道。
“里面真的有麒麟角、蛟龍麟、鳳凰羽?”蒙面人問道。
“你最好期待有,不然神仙也救不了她。”南宮尋冷冷的說道。
“哈哈,你可比我心急。”蒙面人笑道。
南宮尋突然抽刀抵住蒙面人的脖子,道:“要不是因為你,她能這樣么?有時候我真想一刀殺了你。”
那蒙面人也不惱,還是笑道:“你不會的,殺了我,她不會獨活。”
南宮尋狠狠的推開那蒙面人,轉身背對著他,道:“你照顧好她,在堅持幾天。”說完便出了叢林。
“誰?”那蒙面人看向華錦的方向,飛身而起,一躍而來,華錦連忙閃開,躍下了樹枝。
“叔父。”華錦攔住了南宮尋的去路。
南宮尋看見華錦很是驚訝,但轉而又恢復了平靜,道:“你都聽見了。”
那蒙面人追了過來,看見是華錦,對南宮尋說道:“怎么辦?滅口嗎?”
南宮尋冷眼掃過那人面上,道:“我先滅你的口,滾!”
蒙面人突道:“走不了了。”
南宮尋一轉身,便看見司徒青桓站在自己身后不遠處。
“南宮先生,給我們一個解釋吧。”司徒青桓冷冷的說,其實他是跟著華錦來的,夜深人靜時,見到華錦飛身而出,司徒青桓心中一緊,上次夜晚的噩夢有被憶起,身子不自覺的跟上,看到華錦是為了跟蹤南宮尋,暗暗送了口氣,這才現身。
“呵呵,只能這樣了,走吧,先會客棧,我應該給大家一個解釋,走吧小五。”南宮尋苦笑了一下,叫了蒙面人一起,往客棧走去。
軒轅慕白和冷尚翼本已經睡下,被司徒青桓叫了來到南宮尋的房間,便見到床上還坐著一個陌生人。
那陌生人便是去了蒙面巾的男子。
那男子與三國中人長相不同,濃眉大眼,鼻子微翹,瞳孔也是發著淡淡的紅色,見大家進來,只是露出淡淡的笑容,卻不說話。
南宮尋見人已經到齊了,便給自己倒了被茶水,這才緩緩開口:“給各位介紹個人,朧上五。”說著指了指床上坐著的人,接著說道:“他來自邊外,算是我的朋友吧。呵呵,最讓我討厭的朋友。”南宮尋苦笑一聲。
床上男子只輕輕的瞥了他一眼,道:“我也很討厭你,這一點,你要相信。”
南宮尋冷眸一掃,那男子便不再開口,只斜斜的靠在床榻之上,閉上了眼睛。
“蕊兒,你知道叔父被趕出了南宮家后,這么多年都在做什么么?”
華錦先是一愣,接著趕忙問道,“你說你在尋寶藏。”
“是啊,但不是一開始就在尋,那時候我年輕氣盛,只覺得南宮家憑什么為了別人的寶藏生活的這么辛苦,你知道嗎?南宮家一直依附皇權,就為了得到庇護,南宮家的秘密傳女不傳男,是為了沒有與皇族搶寶藏的勢力,南宮家一直在這種尷尬的境況中存活,北甯辰的那個老家伙也在不斷給南宮家施壓,想家主交出秘密,我不想這么生活下去,我不甘心,才會選擇離開,父親為了成全了我,給我自由,才會對外界說與我斷絕父子關系。我離開了北甯辰,離開了三國,我出了邊境,在邊外我自由生活了好幾年,直到遇見她。”說著南宮尋停住了,眼中浮滿溫柔,輕輕的端起桌上的茶水,吹開茶末,抿上一口,似乎陷入了那段美好的回憶。
接著說道:“那是一個不能用漂亮來形容的女子,一舞驚動邊外,美為天人,我與她相戀了,可是后來才知道,她竟然是邊外摩梭教的圣女,終生不得婚嫁。既然不能婚嫁,只要在一起也行,我當時就是這樣想的,她是圣女,我便入那摩梭教,只要能在一起,怎樣都可以,可是他。”南宮尋指向那坐在床上的男子,眼神冷峻。
“他,摩梭教主,為了讓她離開我,跑去地獄巖食了地獄紅果,就為了一身病,朧香不能離開。可是每次看見他發病痛苦的地上打滾,朧香心都會痛苦萬分,與其心中傷痛不如替他身痛,邊外有種以血換血的方法,換血之后,所有痛苦便會轉移,朧香為了他,竟自愿受地獄紅果的錐心之痛,卻不知換血后,病痛會翻倍,幾年下來,朧香已被這病痛折磨的面目全非,身上骨骼全部移位,多年來,我一直帶著朧香四處求醫,終于在一位游醫那得知,麒麟角、蛟龍麟。鳳凰羽入藥,有起死回生解百毒的功效,看著朧香痛苦,我心中甚是難受,便四處尋古墓,希望能找到這麒麟角、蛟龍麟、鳳凰羽,終于在北虞皇陵我看到了那卷軸,我本想借著卷軸找到畫中的寶藏,卻在研究中發現,這寶藏和南宮家守護的秘密有關,畫中人進貢之物可能便是我尋的麒麟角,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要解開這個秘密,去那寶庫中看看。”說完南宮尋堅定的看著司徒青桓等人。
“就這么個事啊,你早說就得了唄,至于漫到現在么?”冷尚翼笑著說道。
倒是司徒青桓皺著眉頭,看著南宮尋道:“昶夏突然傳出寶藏之事,可是你弄出來的?”
“是我,要找到寶藏,必須集齊三份地圖,其中有牽扯到君王,若不刻意將消息泄露給君上,我也沒辦法找到三份地圖,北虞一直在尋,倒好好說,昶夏也有寶藏的傳說,只要透露寶藏確實存在的,昶夏自然會開始尋找,倒是秦洛比較麻煩,北甯辰的那個老家伙可沒透露過寶藏的事,我值得刻意接近司徒大將軍,其實司徒將軍本就有反北甯辰的心,加上寶藏的誘惑,只是將行動提前了而已,可是沒想到的是司徒將軍并沒有將寶藏之事告訴繼位者,我值得又想辦法透露給一字并肩王,在后面你們就知道了”南宮尋既然說開,便將自己做的所有事都告訴了大家,說到底自己愧對與他們。
在聽完南宮尋的故事以后,華錦低頭思索了一會,道:“我叔父也確實是為了救人,不管怎么說,叔父并沒有害大家,所以……”華錦是想讓大家原諒叔父的隱瞞,可是自己又有什么立場呢?
“我也覺得南宮先生的事,不影響我們尋寶藏,各位覺得呢?”軒轅慕白輕輕一笑,凄美的愛情故事,既然能成全一段愛情,自己也是樂意的,想到此,眼神飄向了華錦,只要這個女子愿意,自己也會為了她上天入地,轉而又看向司徒青桓,明亮的眸子暗了下來。
“我沒意見。”冷尚翼懶懶的坐在桌邊,打著哈欠說道。
“我也沒意見。”司徒青桓嘴角一勾,輕聲說道。
南宮尋微微一愣,他首先沒有想到華錦會出聲幫自己說話,要知道,他是刻意出現在華錦面前的,帶著私心,瞞著她,甚至說是在利用她,接著他也沒有想到司徒青桓等人,聽完了自己的故事,會這么爽快的愿意幫助自己,心中的喜悅讓他微微顫抖,手中的茶杯傾斜,水流到了桌面才反應過來,連忙放下茶杯。
“你們……不怪我?”南宮尋問到,眼神用充滿期待。
“怪你不早說,那東西雖然是好東西,但是用來感謝你南宮家,也不為過,再說了,能救人一命呢。”冷尚翼站起身子整了整衣衫,接著說道:“沒事我去睡了,累了幾天了,明天還要趕路。”說著打著哈欠走出了屋子。
“呵呵,我也去睡了,明天見。”軒轅慕白輕笑一聲,也走出了屋子,身后跟了什么話都沒說的司徒青桓。
一時之間,屋中只有南宮尋,華錦及那邊外男子,
南宮尋看著華錦,眼神充滿歉意,“蕊兒,我……”想要道歉,卻不知怎么說。
“算了,叔父,自家人,你的要求不算過分,只要了藥草。”華錦說道,“我回去了,你早點休息。”說完走出了房間,輕輕帶上了房門。
今夜華錦睡的很安心,雖然還有很多問題等著去解決,但是對叔父的懷疑已經去掉,這讓華錦的心都感到放松。
清晨華錦等人收拾了東西準備出門了,南宮尋才和那男子一起下了樓來。
華錦看著那男子,眉毛微微皺起,“他要和我們一起嗎?”
“不,他要照顧朧香,不跟我們一起。”南宮尋轉身對那男子說道“該走了,朧香那離不開人。”
那男子皺了皺眉頭,看了華錦一眼,在南宮尋耳邊輕輕說了句什么才轉身離去,南宮尋聽完他說的,看著他離去的方向,眉頭緊鎖,轉而又低頭思索著什么,但看了華錦一眼,什么也沒說的上了馬。
一路上南宮尋都很沉默,偶爾看華錦一眼,馬上又低下了頭,華錦也是發現了南宮尋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掃了幾眼,似乎沒什么問題啊,可是叔父的眼神,讓自己忐忑不安,定是有什么事要對自己說,可是不方便。
從這里到擎川只有三百里路程,一日便可到達,只是又要夜宿郊外了。
華錦在心中決定尋個機會問問叔父,終于尋到了機會,夜里,華錦拉了叔父散步,邊走邊說:“叔父有事對我說?”
南宮尋看了一眼華錦,低頭道:“你那個小姑娘,一只跟著你的么?”
華錦一愣,“叔父問的是梨兒吧,梨兒自小就跟著我,只是這幾年,我東奔西跑,與她少有相處。”雖然不知道叔父為什么打聽梨兒,但還是老實的告訴了他。
夕陽似火,分外燦爛。
就在這燦爛的陽光下,華錦一行六人到了秦洛都城擎川的城門口。
“司徒君上,不請我們去你的王宮坐坐?”冷尚翼手中把玩著馬鞭,對著傍邊的司徒青桓說道。
“還是算了吧。”傍邊的軒轅慕白笑著說道。
“我是不介意你去坐坐,可是你以什么身份去呢?以北虞太子的身份么?那豈不是讓天下知道你來了我秦洛,你的兄弟們,估計會很忙了。”司徒青桓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們先找個客棧休息一下吧。”華錦策馬停在他們身后,自然聽見了方才的話,知道三人經過這段相互幫忙的尋寶過程之后,就算不是朋友,但至少不是敵人了,才會有這般輕松的開玩笑。
華錦那染上夕陽余輝的黑眸晶瑩明亮,如一汪深潭,惹得前面三人都回頭注目。
“走吧。”司徒青桓首先回過神來,馬鞭一揮,入了城門,其他眾人便也跟在身后進了擎川城。
就在南宮家老宅不遠處,眾人訓了客棧先安置下來,便在客棧大堂尋了個偏僻角落的桌子坐下休息,準備待天色稍晚一些去南宮老宅看看。
進口時司徒青桓便在門邊不起眼的位子做了記號,通知重影門的人自己已經回來,這會便見衛無常貌似悠閑的進了客棧。
環視一圈,看到了坐在角落中的華錦眾人,便徑直走了過來。
“公子,你回來了。”因為大堂中往來人太多,衛無常并沒有行什么禮,而是坐在了司徒青桓的傍邊,輕輕點頭后說道。
“恩,這段時間都城可有事發生?”司徒青桓輕聲問道。
“沒什么特別的事,朝中大事一字并肩王處理的很好,雖然很多大臣都吵著要見君上,但都被王爺糊弄去了,看樣子還能在堅持一段時間。”衛無常回答道,轉頭看了一眼華錦,眉頭微微一皺,接著說道:“但是南宮家老宅出了點事。”
華錦聽他這么一說,也是眉頭皺起,問道:“出什么事了?那宅子荒了有幾年了吧。”
“城中傳聞南宮家老宅鬧鬼,有人聽見半夜傳出琴聲,就偷偷跑去看了,說是看見一個白發紅唇女鬼在吃人,當時就嚇暈了過去,到現在還瘋瘋癲癲的說胡話呢。還有人說是聽見老宅半夜有野獸叫叫聲,傳的很是懸呼,今夜一字并肩王親自帶了侍衛準備去會會那女鬼,這個時辰應該已經出發了。”衛無常繼續說道。
聽到衛無常說南宮老宅鬧鬼時,南宮尋的臉色已經開始泛白,當聽到衛無常說一字并肩王帶了侍衛前去時,南宮尋一下跳起,沖出了客棧門,便往南宮老宅奔去。
華錦一愣,連忙跟上,身后眾人對視一眼,也跟著華錦往老宅方向奔去。
待華錦他們趕到老宅時,一字并肩王已經到了侍衛將南宮老宅圍了個水泄不通,老宅內南宮尋與侍衛已經打起來了。
屋內刀光劍影,殺氣四濺,南宮尋一人對抗十人,況且他并未有殺心,只是防御,漸漸敗下峰來,稍顯狼狽,華錦見到此幕,心下一橫,便準備沖入,被身后而來的軒轅慕白一把拉住。
“都住手!”身后司徒青桓一聲吼。
侍衛一見時君上到來,忙退出一條道,司徒青桓便帶著華錦一眾進了南宮老宅。
這邊與南宮尋對戰的侍衛已經停手,但手中的刀劍還是對著南宮尋,形成一個包圍圈,見到司徒青桓進來,才慢慢讓開。
“南宮先生,怎么回事?”司徒青桓皺著眉頭問道。
南宮尋扔掉手中的劍,喘著粗氣說道:“是朧香他們。”
司徒青桓一聽,便也明白了個大概,定是朧上五帶著朧香在此,才會傳出鬧鬼之事。
“皇兄。”一字并肩王看見進來的是司徒青桓連忙將他護在自己身后,秦洛君王,豈能被外人傷害。
司徒青桓輕輕頭,
示意他以知道,轉身對上一字并肩王司徒羽墨,道:“皇弟帶人先回吧,誤會一場。”
“皇兄?”司徒羽墨驚訝的看著司徒青桓。
司徒青桓對他點了點頭道:“沒事,他是南宮家的二叔。”這便算解釋了,這是人家南宮家的家事,用不到皇宮侍衛出面。
司徒羽墨一愣,看了看南宮尋,又看了看跟在司徒青桓身后的華錦,便一揮手:“撤。”轉身對司徒青桓說道:“皇兄何時回宮?宮中我快頂不住了。”
司徒青桓微微一笑,輕輕將一手搭在他的肩膀,道:“你的能力,在堅持幾天沒問題的。”便越過司徒羽墨往后院走去。
司徒羽墨愣在當場,看著司徒青桓的背影,感覺肩上還有他的力量,心中暗喜,那個信任自己的兄長終于回來了,自從與華錦做出那事以后,皇兄嘴上雖沒在說什么,可是再也沒有了以前的親近,可是今日,他按在他肩上的手,托付的力量,透著信任,讓司徒羽墨眼眶微紅,不管受多大的苦,自己也回替兄長頂住的。
司徒羽墨冷靜的情緒,堅定自雙眸中射出:“走,回宮。”邁著堅毅的步子,他帶著侍衛走了。
南宮老宅漸漸安靜了下來,只有地上散落的碎片,證明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南宮尋看著一字并肩王帶著侍衛離開,才往后院走去。司徒青桓正站在那里等著眾人。
“叔父,你說朧香住在這里?”華錦疑惑的問道。
“是啊,秦洛滅了北甯辰后,南宮家失了靠山,你爺爺帶了你爹娘遠走他鄉躲避,潛散了仆人,這老宅也漸漸沒落了下來,而我在三國熟悉的只有著老宅,知道要找宗圣皇族寶藏,便帶了朧香住了進來。再后來為了尋找治病的藥材,只有朧上五陪著朧香住在這里了。”邊說著,南宮尋便帶著眾人穿過雜草叢生的長廊走到了虛掩的一扇門前。
看著現在雜草叢生,門廳沒落的南宮老宅,想到以前家中的繁榮熱鬧,華錦心中不是滋味。
南宮尋輕輕推開那扇虛掩的門,門內依稀看見昔日的繁華,花開正好,淡香漂浮,在看屋內,燭火明亮,桌椅板凳都和華錦記憶中的一樣,現在住在這里的人定然是很愛護這些花草,這些家具的。
似是知道有人來了,內屋翩翩走出一位身著淡綠色裙裝的女子,白色紗幔掩面,緩緩走來。
“你回來了。”女子出聲,卻驚的眾人一愣,這聲音,陪在女子身上太恐怖了,低沉暗啞,似刀尖在巖石上劃過,刺耳難耐。
“是,我回來。”南宮尋卻像不覺得聲音難聽,輕聲的,滿含深情的說道。他伸出一手,輕輕握住女子藏在袖間的手,眾人再看那手,眉毛頓時緊鎖。
那是一雙什么樣的手,五指變形猙獰,關節腫大難看,可是南宮尋握著這只手,輕輕執起,放在唇間,落下一吻。
“你來了。”一個聲音打斷了南宮尋的溫柔,眾人回頭,便見朧上五站在墻頭之上。
“找到了么?”他繼續問道。
“還沒有,快了。”南宮尋看向他的眼中中充滿怨恨。
“不能在等了。”朧上五躍下墻頭,站在南宮尋面前。
“小五,沒關系的,只要你和尋都在我身邊,我就是幸福的。”朧香輕輕的靠在南宮尋的身上說著,可是她的額上早已布滿了細汗,握著南宮尋的手也在慢慢的收緊。
“香。”南宮尋察覺朧香的異樣,輕輕的叫著。
“啊……”壓抑的吼聲從朧香的口中溢出。
朧上五伸手拉過她摟在自己的懷中,輕點耳后,朧香身子一軟倒在朧上五的懷中。
“你干什么?”南宮尋一把抱過朧香吼道。
“干什么?點她昏睡穴,不然一會劇烈疼痛到來,她會更難受,就這樣也只能是一時的,快抱她進屋。”朧上五拉著南宮尋進了屋內,取了棉被裹住朧香的身子,再在上面綁上繩子,而南宮尋看著朧上五的動作怔怔的看著,眼神越發的深沉。
床上的人眉頭緊鎖,身子不斷扭曲,卻掙不脫被子的捆綁,低吼聲不斷從口中發出,破鑼般的嗓子,撕裂的聲音,讓華錦忍不住的捂上了耳朵。
南宮尋立在床邊怔怔的看著,伸著手,卻不敢觸摸,淚從眼角滑落,滴在床榻的錦褥中,轉眼便滲入,只留一個圓圓的濕印。
這場景讓司徒青桓等人都看的愣在當場,是怎么樣的疼痛,活生生將一個女子毀成這樣,手指變形,嗓子撕裂。
身痛不若心痛,南宮尋看著自己所愛之人身的上痛,他的心中可要承受多大的疼痛啊。又是什么樣的愛戀,叫一個男子在女子容貌全毀,身體變形之后還這樣情深,這是一種超越靈魂的愛戀,眾人在看向南宮尋的眼神中充滿了尊敬,一種對世間最純潔感情的尊重。
眾人背過身去,默默的走出內屋,站在后院之中,卻都默默無語。
“公子。”衛無常似是想起什么了對司徒青桓說道,“有人用了重影門的標記找公子,現在住在越來客棧,我已派人暗中監視了。”
司徒青桓面容不變,心中已經在想,誰會用我重影門的標記來找我?難道是司徒青忻?
“我去看看。”說著司徒青桓便準備往外走去。
“小叔,可是去找我們。”銀鈴般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人影一閃,來人正是司徒青忻和明月,只見司徒青忻攬著明月的楊柳細腰,夜風吹動,衣袖飄飄,似仙人落入凡間,兩條身影已經落在了司徒青桓面前。
見來人是司徒青忻,司徒青桓的面色雖還是冷冷的,但眼眸中閃過歡喜,道:“你們怎么來了。”
“小叔好沒良心,枉費你大哥擔心你,你家這么大的宮殿也不請我們去看看。”明月嬌笑著說道。
輕輕的點了明月的鼻頭,眼眸中滿是溺愛,司徒青忻輕斥道:“就你話多。”
啊——
一聲吼叫打斷了司徒青桓將要說的話,見司徒青忻及明月疑問的看著自己,司徒青桓說道:“是南宮先生的內人,生病了。”
“生病了,我去看看。”說著明月便沖進了房間,司徒青忻皺了下眉頭,也跟了進去。
連續的掙扎,敷在臉上的面紗早已脫落,月光灑落在那張猙獰的臉上,嚇得明月輕叫一聲,藏到了司徒青忻的身后。
南宮尋看著她這樣眉頭緊鎖的瞪了她一眼,便又將面紗敷在了朧香的面上,他不想別人這樣看朧香,在他心中,朧香永遠是那個一舞驚動邊外的神仙面容。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明月是看見南宮尋眼中的厭惡,心中知道自己傷害了人家,頭也低了下來,眼神中充滿了歉意與愧疚。
“恩。”南宮尋也不是不明理的人,朧香這容貌,被嚇著也是情有可原的,南宮尋面色柔和的看著經過疼痛折磨的朧香終于安靜下來,眼神中充滿憐惜及愛戀。
“讓我看看她可以嗎?”明月穩定了下情緒,深吸了口氣,從司徒青忻后面走出,“或許我可以醫治。”
南宮尋聽到她的話,眼神一熱,瞬間又冷了下來,道:“這世上只有鬼醫能救她了,可是……”鬼醫早在十年前已在世間銷聲匿跡,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尋?
“我是鬼醫傳人,唯一的。”明月堅定的看著南宮尋,輕輕的說道,鬼醫,是她父親,當年為情所困,所愛之人自己救不了,日日消沉,在愛人去世后不久便撒手人還,還許是覺得愧對與明月的母親,在世時已將畢生醫術傳給了明月。
“你是鬼醫傳人?”突來的興奮讓南宮尋身體微微顫抖,連他身后的朧上五也是難掩眼中的激動。
二人連忙出位子,讓明月上前。
“司徒夫人,如果可以,求你……”聲音消失在喉間,被哽咽壓住,眼眶泛紅,已不能言語。
明月這才仔細的看了朧香的臉,雖然心中早已做好準備,但是看著眼前猙獰的面容,還是倒吸一口氣。
整張臉完全變形,口鼻錯位,牙齒突出。
“她是中毒?”明月問道,轉而一想,這樣肯定是中毒的了,又問:“什么毒這么霸道?”
“地獄紅果。”身后的朧上五說道。
明月自己在她面上看了幾眼,手輕輕搭在她的脈搏之上,瞇著眼睛,半響突然睜開,“這不是地獄紅果的毒。”
“不是地獄紅果?”南宮尋詫異的說道。
“中了地獄紅果之毒的人,頭發不會是黑的,而是泛著淡淡的紅,地獄紅果又叫地獄火,中了此毒的人,身體會抽經縮小,死亡時身體縮的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可是你再看她,身體雖然變形,可是并沒有縮小,所以她肯定不是中了地獄紅果的毒。”明月說道。
“那她中的什么毒?”南宮尋問道。
“我想不到。”明月垂下了眼簾,轉而有看向朧上五,是直直的盯著朧上五看,引的司徒青忻微微皺眉,又道:“你們不是我三國中人,把你們來自那里,中毒前后的事說與我聽,一句也不得隱瞞,不然我救不了她。”
朧上五一愣,看了一眼床上的朧香,這才道來:“我是邊外摩梭教的主上,她是教內圣女,是我在十年前中了地獄紅果的毒,她為了救我,與我換血了,換血之后就這樣了。”
雖然說的很是簡單,但是該說的都說了。
“邊外摩梭教?”明月口中喃喃說道,又拉起朧香的衣袖看了眼,這才微微點頭,道:“我知道了。”
南宮尋眾人眼神全都集中在明月面上,聽她道來:“她中的地獄紅果的毒早已經解了,是被她身體里的另一種毒,以毒攻毒解了的,你說你們是邊外摩梭教的人,我問你,你們教是不是有圣女不得婚嫁的說法?”明月看向朧上五。
“是。”朧上五老實回答。
“那就對了,早就聽說邊外有些教派,為了保持圣女的無暇,禁止圣女婚嫁,在選中圣女后,會給她吃一種藥,并在胳膊上點上守宮砂以示清白,如若圣女一生圣潔,便平安無事,如若圣女與男子結婚行夫妻之事,守宮砂便會消失,同時體內的毒也會發作,這種毒有個猙獰的名字,叫鬼見愁,一旦發作,身體變形,鬼見了都會害怕,借此懲罰圣女的不貞。而她,我看過了,守宮砂已經沒有,她應該是已經行過夫妻之事,定是鬼見愁發作了。”明月幽幽的看了眼南宮尋。
南宮尋聽完心中更是難受,他知道的,那夜,朧香的熱情,就是她準備給朧上五換血療傷的前一夜,她將自己給給了他。
看著床上躺著的朧香,南宮尋滿眼溫柔,她作為摩梭教的圣女定是知道自己的犯了教規會怎樣的,可是她還是這樣做了。
朧上五聽完明月的話,一直沒有開口,怔怔的盯著南宮尋,突然一拳揮上“是你,是你害了她,你……你……”身子蹲下,驕傲的男人滿眼淚水,他是知道她對他的愛戀,只是沒想到她竟然為了他,明知道觸犯教規的懲罰,還是這樣做了。
南宮尋生生受了朧上五這一拳,血從嘴角流出,可是嘴角卻勾出了冷笑,“哈哈哈哈哈,朧上五,我們一人還她一次,我們害了她。”說著眼淚已經布滿臉面。兩個男人都深愛著這個女子,可是卻一人害了她一次,現在看著她被病痛折磨,兩個男子卻毫無辦法,心中的痛豈是說的出來?
看著兩個大男人在哭,眾人眼中沒有一絲鄙視的神情,看著床上的女子,只有深深的憐惜。
“司徒大嫂,你可有辦法?”華錦問道。
“對,司徒夫人,可有辦法?聽說麒麟角、蛟龍麟、鳳凰羽可以解百毒,我去尋來,能不能……”南宮尋聽到華錦的話,才反應過來,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如果能治,上天下地,自己也會尋來草藥。
“麒麟角、蛟龍麟、鳳凰羽皆為藥中圣平,單吃便可解百毒,只是這女子不光光是中毒的問題,還有一個問題,她與人換過血,如若只是中毒,用不到麒麟角、蛟龍麟、我都能治好她,可是這換血,我只在一本孤本上看見過,本就是逆天行為,等于以自己的身血換那人的姓名,減壽那是自然的,但是換血之人還要承擔血中毒素滲入骨髓的風險,她現在這個樣子,已經不是麒麟角蛟龍麟、鳳凰羽能解救的了。”明月也留下了眼淚,她是心疼這個女子。
“那怎么辦?怎么辦?”本就是最后的希望,現在又被明月打破,南宮尋一時之間面臨崩潰。
“南宮先生,你別急,不是沒有辦法。”明月看見面臨崩潰的南宮尋,連忙安慰,愛,本就是世間最美好的東西,如果可以,自己也想成全他們。
“什么辦法?”朧上五說道,撲通一聲跪在了明月跟前,道:“姑娘能救她,我……我將這性命給你,只要你說一聲,我……”朧上五不知怎么說下去。
倒是明月輕輕一笑,“我要你的命干什么?烤來吃。”說完又覺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接著說道:“好了,你們把她帶去無憂谷吧,我來想辦法解她的毒,我還就不相信了,這世間還有我解不了的毒了。”說完笑嘻嘻的對著司徒青忻說道:“我要開始閉關了,多則一年,少則三個月,期間不要打攪我,尋寶,我不陪你了。”
司徒青忻只輕輕攬過明月的身子,道:“去吧,別太辛苦,我等你。”
華錦看著柔情似水的明月,看著溫情脈脈的司徒青忻,眼中心中滿是羨慕,在看著司徒青桓冰冷的容顏,頭慢慢低下。
軒轅慕白直直的看著華錦,她看向司徒青桓的眼神也是沒能逃過他的眼睛,那明亮的眼眸暗了下來。
冷尚翼在軒轅慕白肩上輕輕一拍,道:“該去找東西了吧。”
經過這一折騰,眾人早將此次前來的目的忘了干凈,現在冷尚翼提醒,才又記起。
(本章完)